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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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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单生意来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生生不息,金钱不止!
第一个生意果然上门了,是雅雅妈卖故衣的搭档的表亲家的孩子,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官,因为家中门庭若市,夫妻两个都忙,就决定了请人帮忙带孩子,但家中客人多,实在是吵,听表亲说有这么个雅雅托儿所,觉得挺合适的,就把孩子送来了。村官第一天送孩子过来的时候,看了看雅雅,皱了下眉:“这孩子小学毕业没?”
雅雅妈凑上前说:“这孩子都中专毕业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就喜欢跟小孩子玩。开这个托儿所,是她的志向!”
“志向啊?”村官听了点点头,“大小孩带小小孩,也挺好的。这志向不错,不错!”看了看雅雅托儿所的红字招牌,却又皱了下眉:“雅雅?这名字笔画这么多。不好。要叫,叫丫丫差不多!”
雅雅妈听完若醍醐灌顶,一拍大腿叫道:“做官的就是不一样,走在时代的先列呀!叫丫丫就响亮多了!对,就叫丫丫!”说完转过头叮嘱雅雅说:“咱这托儿所要改名字,叫丫丫!多响亮!”
雅雅点头如捣蒜。
村官想了想又说:“现在电视上不是有什么广告吗?你们要学人家把知名度叫响,也要做广告!要让S城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家丫丫托儿所,这样生意才会来嘛!”
雅雅妈又是一拍大腿,叫道:“您说得太好了!您来这一趟,我们真是受益匪浅!您家的孩子,免费!”
“什么?”村官又皱了皱眉头,“我家孩子有那么不值钱吗?免费?”
雅雅妈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您家孩子的学费,免费!”
村官想不到说几句话还可以给孩子免学费,从中也发现了极大的商机,后来经过深思熟虑,一横心,辞了公职下海,凭借自己的一脑袋鬼主意、一身人脉关系以及一张巧嘴,竟然就发展成为一代咨询大师。这便是题外话了。
雅雅妈得到村官的专业指导之后,风风火火的改招牌、推行广告。
街头小广告贴出去之后,果然很快有了收效。一些忙着沐浴改革开放春风,忙着做生意,忙着资本原始积累的人们,纷纷把小孩抱了过来。
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个进了门就问:“这里是YY托儿所吗?”雅雅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简直呆若木鸡,足足愣了好几回才习以为常,接受了这个飘扬过海的新名词。
呃,原来,她的“丫丫托儿所”街头小广告因为是手写的关系,被走在时代先列的S城人们误念成了YY托儿所。
雅雅这次学聪明了,既然如此,就顺水推舟,响应群众号召,从此改名“YY托儿所”,叫着也就更响亮了。她更没想到的是,YY这个名词引领了时代潮流,在二十年多后仍能走在时代的先列,大有穿越的祖师之风。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随着一家一家送了小孩过来,张家妹妹,许家弟弟,李家妹妹……YY托儿所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连一些华侨、番客婶也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了雅雅照顾,这其中,就有陈家弟弟和卓家妹妹。
雅雅喜欢小孩是发自内心的,尤其在抱着卓家妹妹的时候,看到一个皮肤雪白、怎么看都像洋娃娃的孩子,她由衷的欢喜。
YY托儿所这个时候大致有14个孩子,每次雅雅给孩子们洗澡,都是两个女孩或者两个男孩放一个澡盆里洗,她的性别意识其实还是挺浓厚的。
可是,这14个小孩子,很不巧的刚好是7个男孩,7个女孩。不好分配呀,余下的那个要单独洗。这时候雅雅妈又发话了:“咱要节约资源,节约水资源!为地球的明天谋福利!”于是雅雅又是点头如捣蒜。
雅雅看了一圈,都是白白净净的孩子——除了陈家弟弟。陈家弟弟皮肤怎么比别的孩子黑啊?她皱了皱眉,把他放到一旁,先给别人洗。
洗啊洗啊洗,轮到了卓家妹妹,雅雅看着卓家妹妹那个白嫩可爱,心想呆会一定要为她多洗一会,于是,特意把她抱到一旁,说:“最后再给你洗个香喷喷的。”回头继续忘我的工作。
洗啊洗啊洗,结果很简单,洗到最后雅雅才发现,她把托儿所里最白的卓家妹妹,和最黑的陈家弟弟留下来了。
按照雅雅妈的懿旨,水资源是绝不可浪费的。雅雅摸了摸陈家弟弟的头:“好吧,陈家弟弟,便宜你了。”说完把他抱进澡盆,接着又把一旁安静的眨着长睫毛的卓家妹妹也抱了进去。
两个小孩都还在伢伢学语,哼不出几个音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手拍拍澡盆的水,各溅了对方一身,两对乌溜溜的眼睛转啊转,不认识。
好在这两个小不点都属于安静系的,你再看看我,我也再看看你,小脸一别:好吧,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各自流了一身口水。
“咦?还挺合得来的嘛!”雅雅一边帮两个小孩子洗澡,一边不断的抬头看着台湾综艺节目,一边还碎碎念着。
那时候的S城,拉根天线就可以接收到台湾的几个电视台,雅雅自从托儿所装了彩色电视机,她就迷上了台湾的华视、中视、台视,迷上了那些综艺节目,尤其迷上了小燕姐姐的《大精彩》。
正给一黑一白两个不吭声的小不点洗澡澡,电视里出来一句话:“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雅雅也嘀嘀咕咕的跟着电视里面念:“黑白配,男生女生配!”低头一看澡盆里两个小孩,刹那间,一应景,大笑了起来:“真是天生一对呀天生一对!”
于是,以后每次给那群孩子洗澡,雅雅都一边放着华视节目,一边念着:“黑白配,男生女生配!”一边将陈家弟弟和卓家妹妹塞进一个澡盆里……
【YY托儿所的小孩们(找不到东方孩子,用西方孩子YY;笑^…^)】:
第五章/上
舞会结束后,陆离没有随宾客们一同离开,而是退到边上,默默等到了所有善后工作完成,陈惜墨停在一旁喝水的时候,他见陈惜墨终于得歇,才上前去说他要接何苾回酒店。
陈惜墨直视陆离说:“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她可能已经先休息了。如果她想回去我自会送她回去的。”
陆离不知道要接下去说什么,毕竟何苾是个有主张的人,根本轮不上任何人为她打算什么,他自然也不行。倘若陈惜墨真的可以为她做决定,那他多说什么也是无益。想到这,陆离心下有些黯然,但仍是把话说在了前头:“你知道我喜欢她,这一点不会因为她是何香香还是何苾而改变。”
陈惜墨似乎没有经过考虑便冲口而出:“能再遇到她,我不会放手了。”
陆离干笑一声,说了声:“好!”他其实还想说点什么,说他也不会放手,或者说他才是最爱何苾的那个?但最后他什么也没再说,只跟陈惜墨交代说:“她认床,而且爱做噩梦,好几天了才习惯酒店的环境,最好问问她要不要回酒店。”
陈惜墨说了句:“知了。”拍了拍陆离的肩膀。
陆离看陈惜墨那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也便不再说什么了,将何苾落在舞会保管处的手袋交给陈惜墨带去,自己回了下榻的成功酒店去。
虽已是午夜,陆离回了酒店却一整晚没有丁点睡意,翻来覆去好几回,最后起身下到大厅来了。
他平日是不抽烟的,但这个凌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厅,叫服务生送烟过来,一根接着一根的烧。
终于,他还是掐灭了手中最后一根烟,给何苾拨了个电话过去,问她回不回来。
何苾说她在回酒店的路上,他听完吁了口气,回去房间。可到了房间他还是无法平静的入睡,不断的开门看隔壁房间的何苾回来没有。
终于在陆离不知道第几次开门的时候,看到何苾穿着那袭浅蓟红色裙子站在门前,抱着一卷画,翻着手袋找门卡。
陆离松了口气,招呼道:“回来了?”
何苾朝他细细一笑说:“嗯,回来了。”
陆离注意到她手袋里探出大半身子的芭比娃娃,指着问:“这个——?”
何苾哦了一声,一边低头拿出手袋里的门卡,一边说:“以前叫陈惜墨帮我保管的,没想到他能保管到现在。我就拿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陆离断断续续的说:“睡不着……你还没回来。——我担心……”
何苾拿着门卡正要开门,听他这么一说,停下手转过头来,说:“不是回来了吗?这么晚了,赶紧去睡吧。”
这几个月来,两人朝夕相处,随着认识的深入,加上家中长辈的旧识关系,渐渐培养了这样一种默契,一种凡事有个交代的默契。
但陆离却是真的睡不着,他摇头说:“我是真的睡不着,你的脚还好吧?”
何苾点下头说:“我的事情你多是知道的,老毛病了,没什么的,休息一会就行动自如了。别担心了。”
陆离是知道。他知道她的许多事。从他刚到S城,刚认识何苾的时候,她便陆陆续续的告诉了他许多过往的故事。
他知道,何苾是B大毕业的高才生,一毕业就进入了南方一家省报,曾是个叱咤风云的财经记者,但两年前出了场车祸后不便再长时奔走,在内外交困之中一阵彷徨,便辞了职,转学国际贸易,最近才因缘际会的成了他的私人助理。
他知道何苾之所以答应当他的助理,与他来H市工作,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离开熟悉的环境,让自己在新环境里振作起来。她跟他说过,她要走出过去。
他还知道她的身世波折,知道她小时候曾经叫做卓苾,知道Hebe是卓阿姨给她取的名字,知道她有两个母亲,两个家庭,知道她尚短的人生里,已经历过许多鲜为人知的大起大落。
他知道何苾的许多许多事,可他不知道她还有个名字叫何香香,更不知道她过去的故事里有一个重要的角落,留给了陈惜墨。
陆离一直是个简单而自信的人,他一直认为了解一个人很容易,用心就可以。可是,他用了那么多心,还是没有了解到何苾的全部,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要全盘的了解一个人,其实很难。他张了两次口,才问出心中纠结了一夜的问题:“你以前叫何香香?”——一个算不上问题的问题。
何苾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在舞会上说过的话,垂下手,把之前抱着的画卷靠在门边,一手提着手袋,一手捏着门卡,说:“嗯,何香香是我一出生时候的名字,后来被抱到卓家,卓家爷爷给我取了个单名叫苾,就是香气的意思。但回到何家后我还是用何香香这个原名,一直到我考上大学,十七八岁的时候,我自己把名字改成了何苾。”
陆离心中一颤,说:“你想同时留着何家的姓和卓家的名,对吗?”
何苾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陆离的样子——她似乎一直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他。
她只知道他各方面条件都属上乘,她只知道他是个温厚的人,一个总是用最简单的思维和最友善的态度去想事情的人,一个可以随时听她讲故事的好朋友。自从交上他这个朋友,她偶尔会觉得自己身旁出现了一直想要的平静。她当陆离的助理,日日看他那些作品,无一不是行云流水、简单大气的,跟他这个人并无二致。她曾经好奇的问过陆离:“你不是从小看着Antonio Gaudi(安东尼奥·高迪)的作品长大的吗?为什么你的作品里面都找不到他的影子?”陆离当时很温和的笑了笑,说:“喜欢一样东西,要学会欣赏它;但欣赏,不一定要据为己有。”
相识虽短,何苾和陆离却培养了不同一般的情谊。何苾对那些一见如故的朋友,都习惯了一视同仁的掏心掏肺,对陆离也是一样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一开始便知道陆离喜欢她,她还是没有避忌。她愿意当他的私人助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欣赏他那份真。
但何苾也没想到,第一个猜出她改名初衷的,竟然是他。何苾一阵感动,告诉了陆离,她十八岁前后的故事。
何苾十七岁考上B大,在S城七中母校还曾上过一阵子的红条幅,令何父何母脸上增光不少,不过风光是有时间性和地域性的,总是会过去的,她在B大开始了另一段人生。刚进B大没多久,卓灵在海外联系她说:“你也快十八岁了,成人礼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做主了,到过了十八岁,你出国来陪妈咪好不好?学校我都帮你找好了,你先挑几门课上上,专业慢慢选,妈咪陪着你念书,好不好?”虽然B大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院校,但卓灵为她找的大学是极富盛名的,对何苾而言并非没有过诱惑。只是,何苾不知道如何去跟何母开这个口。
那时候的何苾想到入学前,何母为她整理行囊就整整花了一个多礼拜时间,每天神神叨叨的,常常半夜睡着睡着突然爬起来,到厅中一阵鼓捣,给何苾的行李里面再添样什么东西。有一回何苾半夜惊醒,听到厅中传来细碎的声音,以为家中闹了贼,从门后抄了根棍子,蹑手蹑脚走到厅中,举棍要劈下去的时候才把母亲吓得一声大叫。何苾问何母为何不开灯,在鼓捣什么。何母絮絮叨叨的说:“晚上看电视说北京有沙尘暴的,想来想去要给你装多几件风衣,免得到时候不能洗衣服没得换……”
那时候的何苾想到极小的时候在卓家,卓爷爷教她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她怎么还能舍得丢下何母,就那样再也不归?
于是,何苾拒绝了卓灵的提议,实实的伤了卓灵的心。
两个母亲就像一台天平的两端,何苾在左右之间奔走,却把天平折腾成了翘翘板,怎么也找不到平衡。所以,何苾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慰藉这两份沉甸甸的母爱。她保留了何家给她的姓氏和卓家给她的名字,以此,用自己以后的所有日子,来纪念两位母亲对她的恩情。
她一直是个心怀感恩的人,只是没有高调的说明。她向来信奉事无不可对人言,但她总是用最稀松平常的口吻来讲述所有的事情,言简意赅,没有感□彩。这一次,她又是用最平常的叙述性口吻向陆离讲了这样一段心路历程,没有感叹号,没有重音符号,只是一个决定,一个过去许久的片花。
陆离却是听得更加感动。他一直都知道何苾是个内秀的女孩,此一刻他更加明白了她的考量。难怪,她会喜欢那首《锦瑟》。
那是陆离刚认识何苾的时候,陆离连锦瑟的“瑟”字都不会念,何苾教他念了整首诗,告诉了他诗歌的意思,还告诉他,她最喜欢这首诗,因为“相传古瑟有五十根弦,我总是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弹得起那样的乐器。你想啊,古琴是七弦的都那么难弹,五十弦,十个手指头够用吗?那样的古瑟,高雅得太奢侈、太遥不可及。”
高雅得太奢侈、太遥不可及。可是一样高雅的《锦瑟》还不是从她口中朗朗而出?那是两个世界的纠缠,就好象卓家与何家两种意识形态在她身上的冲撞。
陆离微笑着倾听。
何苾说:“你说我是不是个疯子?刚进大学的时候别人忙着玩,忙着谈恋爱,我忙着改名字,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到教务处、派出所、档案室、银行……填无数的表格,把所有证件改了一遍。”
陆离摸了摸她的头,说:“怎么会是疯子。In my heart; you’re an attractive girl who seems lukewarm。”
(意思大致是:在我心目中,你是个看上去有点冷淡实际充满魅力的女孩。请原谅无影罗刹,此处英语意思和中文意思有偏差,陆离又是个香蕉,说话都是粤语英语国语混到一起的。也一并原谅陆离吧……)
何苾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陆离往回推,说:“我们再说下去就天亮了,快点去休息!”
陆离退了两步到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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