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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全2册)作者:尘夜[出书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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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起来走走,反正事情就要了结了。」上官烈说,「我想去看望一下父亲。」
上官翀?梁杉柏和祝映台都有些吃惊,这里是上官翀的住所吗?上官烈为什么会带他们来这里?
管维犹豫了一下,看着上官烈的样子想死有些惋惜,他说:「时间近了,老爷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家主你进去的话恐怕会有点麻烦。」
「他怎么说也是我的父亲,我去探望他容不得你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吧。」上官烈提高嗓音,冷冰冰地道。管维被这句话噎了一下,犹豫了一阵,最后对上官烈道,「那么家主请跟我来。」他说着,走在前头,打开了里面建筑的门。
上官烈跟着走了进去,大门关上后,梁杉柏与祝映台等了一阵子才走上去,发现门并未关紧,两粒佛珠一左一右地卡在门槛的地方为他们留了一条缝——上官烈希望他们跟进去。
再糟糕也不过是再被抓一次。抱着这样的想法,梁杉柏和祝映台也跟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但是沿着上官烈所作的术法记号,他们轻易地找到了暗门,打开门后,沿着一条向下的走道走下去。
最开始还是黑暗的道路,到后来便有了火把点燃在墙上,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回转上来的话,梁杉柏与祝映台就无所遁形了,所幸这一路走下来都没看到半个人影。
梁杉柏和祝映台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地道的走向才变得平坦缓和,他们惊讶地发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许多木栅的牢房。
上官翀住在牢里?
梁杉柏和祝映台都无法理解这件事,随后他们想到之前在上官家遇见的上官翀,痴傻、愤怒、没有理智,又想起随因的话,随因说上官翀的脑子在二十八年前的一次意外后出了问题。上官烈今年二十六岁,也就是说他是在上官翀疯了以后出生的……
想到这,祝映台微微皱了皱眉。
他们沿着上官烈留下的术法记号继续往前走着,笔直向下或是向上、转弯,上官家这座地牢看起来非常大,位于两旁的牢房有一些是空着的,有的牢里就好像关着什么,但都看不清楚。那些牢门上也全贴着封条,就跟之前他们在长廊上看到的那些紧闭门扇的房间一样,祝映台猜测这是因为空间被术法扭曲后,使得呈现在他们面前的虚幻长廊和这里的实际牢房有了重叠的缘故,换言之,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些房间就是这些牢房的「变装」。
一直走到一条岔路口,走到分成了两边,而上官烈的记号却到此戛然而止。一瞬间,梁杉柏和祝映台以为自己上了上官烈的当,但很快发现,这是因为他们进入了一个术法禁止的空间,梁杉柏手中的飞曜失去了灵性,如同一柄普通的软剑躺在他的手上,而祝映台也无法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抬头看上去,只见长廊顶部立着一尊小小的金刚夜叉明王像,面目狰狞,眼中镶嵌宝石,如有光芒闪烁,佛像前还供奉着香烛。
「往哪条路走?」梁杉柏打量着两边,征询恋人的意见。
祝映台看了看:「左边吧。」
「好。」梁杉柏毫不犹豫,抬腿就走,然而才走了两步,却被猛然一拉,祝映台以极快的速度带着他矮身闪入右边的通道后贴墙站好。
「映……」
「嘘。」祝映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地上。
耳中传来了「喀喀喀」类似机关挪动的声响,那声音机械而冰冷,听得人背脊发凉。梁杉柏低头望去,却见正前方地上有一团人形六手的黑影,黑影头部眼睛的位置有两点深红的光芒在左右移动着,如同有谁在巡视。
「喀喀喀」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响了好一阵,才慢慢平息下来,而那两点红光也渐渐熄灭,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那尊明王像是活的。」祝映台说。他刚才就发现了,明王像点了两睛,而供奉的香烛并非红烛而是白烛,香也仅有一枝而已,所以这尊明王像中恐怕俯身着什么很不好的东西,而明明是据守在岔路通道的上方,他却发现那尊明王像的投影仅仅落在右边通道正前方,就像是光束特意从左边照过去,将影子投射过去一样,但事实上,会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另一种原因。
「左边的通道是不存在的?」
祝映台点点头:「那条通道是死门。」走进去以后,谁也不知道会被引导到哪里去。
梁杉柏唉了一声:「还是你仔细。」
祝映台不自觉地微微弯起唇角,像是因为赢过梁杉柏而觉得开心,他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心痒,梁杉柏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你……」祝映台被梁杉柏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叫出声来,赶紧闭嘴。看梁杉柏得意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但这样的神情反而让梁杉柏更加心痒难耐。祝映台不知道,他任何生气的动作看在梁杉柏眼里都像是挑逗……
但现在毕竟不是调情的时候,梁杉柏定了定神,轻声道:「既然禁止法术使用,可见前面应该是重牢,千万小心。」
「嗯。」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次走了不多远便看见了一处开阔的空间,那应该已经是整座地牢最深的底部了,在一个弧形空间中,对面两排有各三间牢房,似乎每一间里面都关了人。管维和上官烈进了最外面一间不知在干什么,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从那座牢中传了出来。
「啊啊啊……」像是男人非常痛苦的声音,有的时候听起来甚至像野兽的哀嚎。
「快!快点按住老爷!」管维激动地说着,梁祝两人因为怕被发现,只能贴着拐角墙壁站立,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但也依稀可以辨别出那两个跟着管维的黑衣人此刻正按住了某个人,而从管维的话来判断,他们按住的是……上官翀?!
祝映台和梁杉柏对望一眼,彼此都从眼中读出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翀怎么了?
「省省吧。」突然有沙哑的女声插入这团混乱中,那声音低哑中带着点魅惑,即便现在听起来有气无力,却仍然让人不自觉去想象声音的主人该是如何的风情。
「苏月容?」听过苏月容声音的祝映台吃了一惊。原来她真的没死!上官家为什么留着她?
「闭嘴!」管维喝斥道,却换来苏月容放肆地大笑。那笑声就如同珠玉滚落,每一下都不轻不重地扣在人心痒之处,叫人挠不得也捶不得。
「我若是闭嘴上官翀就能复原吗?」苏月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笑死人了,我主人早就说过,上官家气数已绝,即便你们逆天行事,也撑不过这一代了!」
「苏月容你就闭会嘴吧。」上官烈冷冷道,然而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在下一刻穿透牢笼高亢地响起,那声音痛楚得叫听者也要失去理智,如同在十八层地狱中接受酷刑的鬼魂的吼叫一般,一声高过一声!而被那声音带起,其他几间牢房里也顿时发出了「吭哧吭哧」的野兽喷吐鼻息的声音,不只是什么东西撞击着牢门,发出「框框」的声响。几间牢房一起震动,像是要将整个地牢都弄塌一样。
祝映台和梁杉柏对视一眼,冒险往前探出头去。
跟着牢笼看到的景象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他们俩一时都有些傻眼,最外面那间地牢的地上趴着一个「人」,正是上官翀,令人吃惊的是,此刻他的上半身被完全笼罩在一团时稀时浓的黑雾之中,他咆哮着,惨叫着,黑雾时而将他包围时而又散开一些,所以他的脸孔也在那团雾气之中扭曲着时隐时现。一旁按着他的两个黑衣人几乎已经将身体都压了上去,却还是很难制止他的挣动,上官翀动作之剧烈几乎要让人怀疑那两个黑衣人下一刻就要被甩飞出去。
「按好老爷!」管维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的器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那是一枚造型精致独特的金刚杵,他高高举起,口中不知念了什么,下一刻大喊一声:「破!」金刚杵狠狠捣下,一下子钉在上官翀天灵盖之上。
一道强烈的光芒迸射,上官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然将那两个黑衣人甩了出去,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浓稠的黑雾在他的身周乱窜,像是黑色的电流。
「快按住他!」管维拼命按住钉在上官翀天灵盖的金刚杵,急得一头大汗,「人再跑了,你们也不用活了!」
两个黑衣人赶紧爬过来,将身体再次拼命压了上去。
四周牢房里更多的野兽咆哮之声发出,似乎他们也隐约感觉到了同类快要被残杀,牢房的木栅栏被摇得直响,其中还夹杂着苏月容痛快无比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烈走出这座牢去,走向另一间闹事的牢房,牢里的囚犯还在死命摇晃栅栏,梁祝两人看到四只苍老的手,他们看到上官烈的靠近,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伸手向上官烈抓去,而上官烈在停了一下后,猛然一把伸手入木栅的缝隙,拽着什么将里面的囚犯拖到近前。
梁杉柏和祝映台都是心中一惊,那被拽出来的东西刚巧在他们斜对面,所以看得无比清晰,那是一个有着两个头的连体人,他们的脸各有一侧像是被融化了又重新凝固一般黏连在一起,脑门上覆盖稀疏的白发,身周则环绕着淡淡的黑雾。
「昨天还不是这样的,变化得太快了。」上官烈感慨着,「对不起了,林叔、周叔。」下一刻,他忽然就出手了。他的动作快得如同闪电,等到梁祝两人看过去时,那两个连体人忽然扭曲着就萎缩了下去,就像他们曾经看到过的那两团肉团一样,连体人干瘪缩小,最后发出「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一件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上官烈将之捡拾了起来,似乎他刚才就是用那样东西攻击那个连体人。
这一下极为有用,终于那些牢房里的囚犯都安静了下去,地牢里渐渐只剩下上官翀微弱的呻吟。管维的金刚杵除了在他的天灵盖部位,又在他身体各处重要穴位一一点过,每一次落下都是一道强光,上官翀便发出一声惨叫,渐渐地他几乎没有了声音,而那团黑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去,露出了底下被汗水浸湿,失去神智的中年男人。整个过程大约花了半个小时不到,但却让人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可以放开了。」管维说,声音中满是疲惫,那两个黑衣人显然也累坏了,挣扎了几下才终于爬起来。
大家都很累了,只有苏月容还在继续笑着,声调嘲讽:「上官烈,别拿出那副孝子贤孙的样来,你不过是个养子,何必替他们上官家担这份罪?」
言语的炸弹简直一个接一个,梁杉柏和祝映台已经无法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了。
养子?上官烈?
「那又怎样?」上官烈问,「我既然是上官本家领养长大的,现在又是上官家的家主,为上官家做点事是我的本分!」
苏月容笑得前仰后合,从声音听几乎要背过气去了:「哎呀呀我说你这人傻不傻?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苏月容收起笑,声音忽然就冷冷地沉了下来,「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上官鸿领养你但却从没有把你当成上官家的嫡系子弟来看待,他会留着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不信你不清楚!看着你面前的上官翀好好想想,不过是养了你二十年,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用命去换吗?从头至尾,上官鸿和上官家看重的那个人,那个唯一的、重要的人不是你,是最后的上官家纯血,上官隐!」
上官烈沉默了一会,然后掉转头去简单吩咐道:「时候不早了,送老爷回房。」
梁杉柏和祝映台一惊,赶紧偷偷从原路返回,飞速离开了那个院落。直到踏上地面,走出了很长一段路后,梁杉柏才开口,他挠着头,尽量想将语气放轻松,但失败了。
「讯息量有点太大,」最后他坦然说,「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原来人是这么变成那种怪东西的。」祝映台沉吟了一会才开口,「就像冬虫夏草一样,首先是寄生,然后是从体内蚕食,接着就是破体而出,成为另一种东西。我想上官烈是特意展示给我们看的,上官翀还在变化之中,但也快要控制不住了,最后那间牢房里的连体人则已经在蚕食的中级阶段,那本来是两个人,就像我们几个小时前碰到的那个东西一样,现在他们被融合在一起了,只是完成度还没有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个高。」
「我也记得上官烈刚才喊那个连体人林叔、周叔。」梁杉柏想了想又说,「我们最早看到的那个黑雾人相比是刚刚破体而出的状态。」所以当时的尸体会四分五裂,那是从体内剖出来的创口,像是小鸡破壳而出那样,黏连的部分被溶解破开,生出新的东西。
实在是恶心而恐怖!
「你记得吗,上官烈当时曾经很担心那个黑雾人,后来却放心了。」祝映台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而刚才管维曾经无意中说到过,上官翀似乎曾从牢中逃脱。」
「所以当时上官翀可能逃出牢去,而上官烈是去追捕他的,他误以为我们撞上的是上官翀,所以才会对我们动了杀机。」这样就能解释,为何不过是初次见面,上官烈居然就想杀死他们。
「那黑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团东西是罡气。」祝映台终于能下结论,他对气场的变化尤为敏感,刚才上官翀在变化的时候,身上那团黑雾散发出了强烈的罡气,带着邪崇的罡气。
多么惊人!罡气本是浩然正气,鬼魅见之避犹不及,谁想到居然会反噬其主,致其失魂魄,丧肉身!
反噬……祝映台心头一跳:「对,我猜那是反噬,而且那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跟上官鸿扯的元洮结合使役鬼和人的密法也根本没有关系!」能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上官家子弟,元洮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
「我也想到一件事。」梁杉柏说,「映台你有没有发现,除了管维和上官鸿,快要变成黑雾的上官翀,我们至今见过的上官家所有人都很年轻?」
祝映台迅速回忆了一下,确实两次来到上官城看见的都是年轻人,他有了一个想法,「你是指这种诅咒到了一定年龄就会爆发?」
梁杉柏点头:「对,而上官烈因为是养子,虽然可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还没有被那种黑雾吞噬的地步。」
「他有隐疾!」祝映台这时候才想到,上官烈曾经说过,他这一辈上官家子弟都从火字辈,但他却是叫做上官烈。因为烈与火两个字通常都是组在一起,所以上官烈当时这么说的时候,他和梁杉柏都忽视了「烈」这个字其实并不从「火」字偏旁。原来从一开始上官烈就暗示过了,他并非上官家的人!
「虽然不是上官家人,但好像因为被认作了养子,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而陆隐却至今没事。」
「嗯……」养子上官烈尚且出了事,却只有陆隐,离开了上官家的上官翀的儿子陆隐反而是健康、安全地活着,直到被上官沐画中的元洮找上!
「纯血……」祝映台咀嚼着这两个字,总觉得这两个字很有深意。
「现在看来陆隐五岁被驱逐出家门并不是被驱赶,倒像是种保护。」梁杉柏道,「陆隐胸口的护身符,那尊孔雀明王像肯定也是上官翀特地为他替换的,因为孔雀明王能息灾、延寿、保平安,所以陆隐才能在这个年纪都没有被上官家的诅咒所缠身,为了保住上官家这个唯一的血脉,她这个做母亲的的确是煞费苦心。」
祝映台停下脚步:「你刚刚说什么?」
梁杉柏愣了一愣:「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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