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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全2册)作者:尘夜[出书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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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只有一个祭品,断然不可能困住已经邪化的金刚夜叉明王,所以上官翎带着陆隐紧急出逃,但却不知是谁为元洮点了这些桃花灯,开了阵助他,所以他不仅没有被明王吞噬,并且封住了明王二十年,直到今天。」
上官烈说完,失魂落魄地看向那具空的棺材:「现在又是二十年过去了……」
一场新的祭祀来到了!
粱杉柏诧异地看向上官烈:「上官鸿把你和映台当祭品?」
上官烈傲然道:「所以我昨晚已经透露讯息给你们让你们走了!」他拨开祝映台的剑,立起身来,「既然元洮能够一个人撑到今天,加上我总能再撑个二十年,所以你和祝先生可以不用管这件事!」
粱杉柏这才明白昨晚苏月容所说的话,说上官烈何苦为之付出性命居然是这个意思!
「那你呢?你就不想着反抗一下嘛?」
上官烈冷哼了一声:「我从小就是个孤儿,祖父在我五岁那年把我捡回来,供我吃穿养到今天,就用这条命来还了这笔账也算两清。」他的面上满是孤傲之色,「这条命最多也只能保上官家二十年的太平盛世,等到祖父死了,今后上官家存续也好,合族覆灭也好,也都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了!」
他说着,将金刚佛珠单手掐在指间,盘腿坐于那具空着的白骨棺边,闭目口诵真言,打算马上舍出自己三魂七魄全身修为一副灵体,入棺中再为上官家盛世太平苦撑二十年。
「等一等!」祝映台在这时候却忽然开口说话,声音严厉,「那句话有问题。」
上官烈抬眼看向祝映台,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一个消失了,一个不见了。」粱杉柏心领神会,思忖着,「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的两句话中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两个词,消失和不见……」粱杉柏猛然一惊,「不对!」他说,「如果这句话说的是当年仪式中的两个祭品,一个是元洮,一个是映台,那么元洮的确是睡着了,但是映台并没有消失,他只是逃过一劫,不见了而已。」
「消失」和「不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消失是指事物不复存在,而非藏起来了,不为人发现了,所以消失的那个不可能是祝映台!
当时的仪式中还有第三个人!
是谁?
上官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谑」地立起身来。
「杜家豪!」他猛然叫道,「是杜家豪!」难怪苏月容会和杜家豪成为朋友,难怪他在警局停尸间看到杜家豪尸体的时候会觉得他有些眼熟,这张面孔二十年前、二十年后都是一摸一样的,却因为打扮和神情完全变了加上根本无人联想到他和二十年前大火的关系而没能认出来。
「你说什么?」
「杜家豪二十年前不叫这个名字,他叫石升,是二十年前艺苑影视基地的一个杂工,和元祥根是一个班组的同事,二十年前那场大火过后,所有人的尸体都找到了,只有两个人失踪,一个是你,祝映台,还有一个就是他!」
「映台只是不见了,但石升却是消失了,有人取代了他,二十年来活跃在人世间!」所以,吴警官才会说杜家豪没有亲人妻儿,如同孙悟空一般出现在人世,因为这个人这个名字这个身份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
粱杉柏厉声喝问:「上官烈,那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不是你们上官家所谓?」
上官烈断然摇头:「我已经说过了,绝对不是!」
「那么那个黑影究竟是谁操纵的?」粱杉柏脸色大变,快速倒回着记忆,「二十年后那句话是一个不见了,一个睡着了。我们以前以为不见了的是陆隐,睡着了的是死了的杜家豪,可也许我们错了……睡着了的才是陆隐,不见了的是杜家豪!杜家豪还在人世,是他自己操纵了那场车祸!」
第二十三章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朱羽君和将自己护在身后苦苦支撑的元洮,在术风的交锋中,陆隐回忆的大门终于被解封。他记得自己那天支开了梁杉柏与祝映台,回头再去求杜家豪将画借给他看,然而杜家豪却死活不肯。他不死心,一直试图说服杜家豪,最后还死皮赖脸地在杜家豪家蹭过夜,想着晚上也许有机会偷偷溜去看那幅画。
然后当天凌晨的时候,他被外面的人声突然惊醒。杜家豪突然接到个电话,据说他在A市的生意出了点事,于是他打算当即出门前往处理。
他想杜家豪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怎么都不肯甘心,却又无计可施。他看到杜家豪宅子前停着的发出轻微引擎声响的迈巴赫,突然想到以杜家豪对那幅画的看重程度,绝对不可能不将画带在身边,于是他趁着杜家豪上楼去取画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没有锁上的迈巴赫后座,将自己藏了起来。果然不多久,杜家豪就只身回来,亲自驱车驶往A市。
他一直在后座等着,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出来,结果车子开上高速公路一阵后,坐在驾驶座的杜家豪却突然开了口,他说:「陆先生,你可以出来了。」
他惶恐不安地坐起身来,看到前方后视镜上杜家豪一瞥的冰冷眼神。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显得玩世不恭城府深沉。他说:「陆先生是为了那幅画来的吧?」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不得不支吾着点头。
然后那个陌生的「杜家豪」突然就笑了起来:「既然陆先生这么有兴趣,那么我就让陆先生好好看看那幅画吧。」他突然地松开方向盘,转过身来,将那轴画握在手中,高举在他眼前,而就在这时,突然整个车内一黑,仿佛有张巨大的黑口吞没了整辆迈巴赫。车子开始没头没脑地摇晃、旋转、撞击、飞跃……他在一片黑暗中被甩得车头转向,无边的恐惧攫住了他整个人,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杜家豪微微弯起的唇角和露出的一口白牙。
「砰……」他说。
车子重重栽落,失去重心的感觉仿佛将他整个人牵扯出身体,后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灵魂出窍,那个人的魂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占据了他的,他愤怒,可他无力,跟着是重重一跌,他便失去了意识。
杜家豪是始作俑者!
「小洮,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杜家豪笑着挡下随元洮的动作飞舞的花瓣,「怎么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可是你最喜欢的昭啊!」
「昭不是你这样的!」元洮手指在空中流利地滑动,整片桃花林的花瓣便都随着他的动作而集结成阵形,「昭不是你这样的!」他再次重复,大喝着,单手一指,花朵组成利箭,万箭齐发向着杜家豪射去,然而就在那些花箭即将命中目标的时候,杜家豪的身影却忽然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在射程范围之中。下一刻,他已经立在了元洮身后。
「小洮,你这样薄情,我可是会伤心的呀!」他轻声暧昧地说着,冰冷的舌尖舔上元洮的耳朵,激得元洮一掌劈出。
「混蛋!」然而却又再度落空。
整片桃花林上方都响起了杜家豪亢奋邪恶的笑声:「小洮,我们曾经那么恩爱,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在我身下呻吟颤动的吗?我可一点都忘不了啊!」
「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那样!」元洮又羞又气,桃花瓣尽数冲向空中,织成一张花网,要将羞辱他的人捆缚其中。却见一道疾光在网眼之中飞快穿梭,连着击破数个节点,穿破拦阻,落在元洮身前,重新化成人形。
「昭……」元洮不知不觉地喊出口。这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杜家豪的相貌,这个人有一张儒雅却也狂狷的脸孔,上挑的细长眼睛里嵌着灰色的眼眸,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
「果然啊,只有换回这张脸你才会认得我。」「昭」笑着,向着失去了警惕心的元洮走近,伸出手来,像要抚上他的脸孔,然而他忽然神情一变,好好一双手在伸出过程中迅速蜕变做一双粗糙的野兽般的锐爪向着元洮咽喉抓去,口中恶狠狠道,「你阻我二十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元洮根本没有反应,他还沉浸在恋人回来的震惊与喜悦之中,陆隐在旁急得大叫:「快跑!」想要冲过来帮忙,却被轻轻一掀便摔飞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数道金光忽然同时迸发,如同金棘雨向着「昭」打来,野兽的手虽然收得快,到底还是被打中几颗,手背顿时烫出几个焦洞,那只手上的皮肉跟着迅速掉落露出黑色的骨骸,骨骸又变成黑雾,被击散后消失不见,「昭」发出一声怒极的嚎声,怒目瞪向攻击他的人。
上官烈收回金刚佛珠,情急之下他拽脱珠子打向对方,此刻好好一串金刚菩提珠已经被扯坏,威力大减,而等他看清对方样子的时候,却不由得一愣,喊了一声:「堂祖父!」
祝映台和梁杉柏刚刚入梦赶入元洮的桃源之中,听到上官烈这一声也都是一愣,这个人是……上官沐?
「不,你不是我堂祖父,你是用了他容貌的那个邪崇护法神!」上官烈怒道,手中捻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拽下念珠上的金刚狮子往地上一抛,便见一只金色金刚狮子就地打了个滚,爬将起来,张牙舞爪,跃跃欲试。
与刚刚进神主庙前那只护法金刚狮子相比,这只狮子必须依靠实体的物件才能幻化出来,可见上官烈的状态比之前差了多少,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还很槽糕。
那个「昭」却慢慢松开拧紧的眉心,单臂一扬,黑雾便由四方聚拢而来,重新在空了的那只手腕处迅速组成一只手,他嗤笑一声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护法神被污染是你们上官家世世代代为恶形成,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是那个邪崇护法神。」
「那你到底是什么?」梁杉柏问,飞曜在他手上闪烁着冰冷沁人的寒光。他护着祝映台走过去小心检视了一番朱羽君,而恋人给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
「昭」看向梁杉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才弯起唇角笑道:「原来你也是个狠角色,我早怎么没发现呢?」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既然你这么诚心问,那么我就说吧,我就是上官昭。」
「根本没有上官昭这个人!」祝映台直起身子道。
「怎么没有,我就站在这里啊。」他笑眯眯地说着,「上官昭是我,也是上官沐,是我们两个人合在一起时使用的假名。沐他因为身体不好,小时候又毁过容,所以没法出来见人,后来是他把我叫出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给了他相貌和健康的身体。」他说着转向元洮,轻佻地笑着,「我还陪他一起与你交往。我们以前真的是一对哦,因为你是同时在和我们两个人交往。」
「两个人……」元洮声音颤抖着,整个人都像要倒下来,「两个……人……」
上官昭笑吟吟地点头,黑色的旋风将他包围在中间,一瞬间便脱去了杜家豪的衣着,为他换上了棕色的大衣、灰色的高领毛衣和深褐色的长裤:「看,这身还是你帮忙选的衣服,你当时说我穿了以后特别帅气,你还记得吗?」他双手插口袋,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一瞬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样。元洮迷惘地看着那个幻象,那个记忆中的人原来从来不曾存在过,那是两个人的作品,是欺骗……
「别听他的!」祝映台冷声打断上官昭的话,「上官沐最多只是借用这个怪物的力量,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和身体而已,你认识的那个人,喜欢你的那个人还是上官沐!」
元洮惊讶地看向祝映台:「你是……」
「就算外表可以骗人,相处的感觉不可能骗人。」祝映台看向这个本该是自己叔叔的年轻男子,「你不妨好好想想,想想那个人当年是怎样对你的?为你做过些什么?」
记忆像是打开了一个豁口,源源不绝的过去从那里顷刻涌了出来。他们在春日的午后一起静静读书,夏日的夜间一起聊天乘凉,秋天登高望远,冬日围炉喝一碗甜甜的红薯汤……他们一起走过了两年的时间,直到那个人浑身是血地焦急跑来逼他离开……但还是来不及……后来还是他将自己从那些古怪僧侣的手上救下,牵着他的手,将他安顿到这里……
「如果上官昭真的是两个人的骗局,怎么会有人为了你,以自己的生命和灵体布阵,护你二十年周全,他又怎么会拼尽全力,耗尽心血画这一幅图,就为了留给你一个桃源村?」
「沐……」他所认识的,交往的,喜欢的那个人并不叫做上官昭,而是上官沐,「那个人的名字是沐!」
「开玩笑!」上官昭发怒了,「你真的直到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吗?」他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对了,我倒是可以让你看看他真正的样子!」上官昭说着,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那根手指的指甲猛然变长,如同一根铁钩,他等那根指甲停止生长后,便对着自己胸口当胸剖下。一条长长的裂缝马上出现在几人眼前,陆隐吓得惊叫一声,然而,没有一滴鲜血喷出,在那道创口的下面是一片浓稠的黑在翻滚,似乎他的肚子里只有那种黑色的邪崇雾气而已。这个「昭」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拽出了一个东西,先是手,然后是半个身体,头颅……
被拽出来的是个苍老可怕的男人。他有着一副干瘪的身体和焦黑了半边的脸孔,眼睛似乎受过很重的伤,所以歪歪斜斜地嵌在眼眶中,看人的时候叫人不寒而栗。他缩着身躯,茫然地望着四周,直到看到元洮的时候惊得几乎想转身就跑。
「看清楚了!」上官昭说,「这个才是真正的上官沐,你确定你喜欢的是这个人吗?」
男人慌张地动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身体的很多部位都已经被啃咬得伤痕累累,他缺了一条腿,一只胳膊也快要没了,他快要……被吞吃干净了……这个人本来可以在祭品被献上后过一段安稳日子,他却把自己的生命都拿来画那幅画,拿来保护元洮……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回去,只能捂住自己的脸孔不让元洮看到:「不要看我……不要……」他的声音沙哑难听,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了,连发声方式都有问题,一句话说得含糊不清。
「昭……」元洮愣住了,「……你是昭!」片刻后他肯定地道。
上官昭却根本不敢去看当年仰慕的那个青年,只是往后躲闪着:「我要回去,放我回去!」黑色的裂缝露出尖锐的白牙,猛然就将上官沐又吞了回去,男人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
「沐!」元洮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双手大开大合,无数飞舞的花瓣环绕在他两手臂上,如同游龙,蓄势待发。
「你设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祝映台问,罗睺迸出一道红芒,斜刺里向着上官昭的喉口削去。祝映台一出手便是杀招,绝情不容余地,梁杉柏知道,他的恋人发怒了!
上官昭咧嘴一笑,在那道红芒即将到达的刹那,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上轻松跃起,一个后翻,头下脚上地挂钩在那棵桃树的枝干上:「当然是为了……吃,不过不是我自己……」
与此同时,上官烈的金刚狮子咆哮一声,先前猛然跃出,元洮的花箭再度万箭齐发,携带雷霆之势,向着上官昭的所在冲去。
梁杉柏的飞曜已到半途,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看到上官昭本来灵活的身躯忽然就停顿了下来,即不闪也不躲,反而中门大开,敞开怀抱接受来自祝映台、元洮、上官烈三个人的攻击……
这感觉不对!他想着,努力分辨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上官昭虽然在这个神主庙中存在,但他自称并非上官家邪化了的护法神,他在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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