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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红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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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将军?”没得到响应,乐毅稍稍加大了音量再对她呼唤。

胭脂还是不搭理他,对食物的兴趣远比对他来得大。

乐毅忍不住长叹,“你到底是饿了多久?”她怎么有法子把那些菜全扫进她纤细的身体里?他要回去问问神医老友兰析,看兰析能不能治这种饿病。

一直不理他的胭脂,在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填了半饱时,终于拨空抬起头来,并拿着手绢拭着嘴角。

“三年。”从她进军营以来,她就每天处于饿肚子的状态。她有足足三年没有享受到这等人间美味了。

“三年来你一直都在吃垃圾?”乐毅推敲着,也许就是她吃那些伙头夫煮的垃圾吃多了,突然间能吃到这种正常的食物,她才会像个饿死鬼拚命补偿她的胃。

胭脂有志一同地扬嘴轻笑,“你也知道那些是垃圾?”不愧是能做出美食的人,他也知道她在这里有多委屈呀?

“我想不出还有更好的名称能形容那些烂菜色。”乐毅点点头,完全能明了她会觉得挨饿的心境。

“我就知道你也是行家。不过你是料理的行家,我是吃的行家。”胭脂对他的评价很高,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是同道中人。

这几日来,托他高超的做菜技巧,乐毅一直和她处得很融洽,可是他却始终不能与她拉近距离,找不到机会套套她的话。难得她今天有心情开口与他说话——“既然大家都是行家,我可以叫你胭脂吗?”乐毅打铁趁热,第一步就是要与她拉拢关系。

“叫将军。军队里有军纪,别以为会烧几道菜我就会让你犯军纪。”胭脂的脑袋并没有因进食而变差,反而把军队的规矩给抬出来,拒绝让他攀关系。

第一步不成功,乐毅并不感到挫折,反而眼眸在她桌上的饭菜上转了转,把握地咧出笑。

“我要退伍。”美食大师神气地亮出能破坏军纪的底牌。

“什么?”一听到退伍这个超级敏感的字眼,胭脂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不能直唤你的名,我便退伍。”乐毅笑嘻嘻地进一步说清他要退伍的理由。

“你威胁我?”胭脂娇俏的脸蛋写满不悦。在这个军营里有男人敢威胁她?

他摇摇头,一手指向她的肚子,“我是在威胁你的肚子。”他正在威胁的,是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食欲。

“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算是以下犯上,你是想尝尝军杖的滋味?”她已经许久没对敢犯她的人施行杖责了,这个男人的身子就算再壮,想必也挨不了几杖。

乐毅无所谓地耸肩,“以下犯上也无妨,反正我就要退伍,往后你也别再想吃这些好菜。好好珍惜你的这一顿吧,你就要回去过吃垃圾的日子了。”

拿她致命的弱点威胁她?胭脂这才发觉这个男人除了有好身材外,头脑也不坏。

她很难取舍地看着桌上尚未入口的佳肴,再想想她立定的军纪……可是一想到她又要吃那些根本就不能入口的烂军菜,她的心就开始动摇。

“好……”她不甘不愿地吐出一个字。

“好什么?”乐毅环着胸低头笑问。

“我说可以。”胭脂向美食投降,她无法让这么好的一个大厨就这么退伍,只好把军纪拋至一边。

他又摇头晃脑地掏掏耳朵,“我听不清楚,麻烦你大声点。”所谓军令如山,而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就是军令,他得明确的得到她的军令才甘心。

“你可以不叫我将军,但只准你在私底下无人时叫我胭脂。”这三年来从没人敢这么叫她,因此她还是得顾全她的面子,把她所受的威胁减到最低。

“我不退伍了。”乐毅爽快地两手一拍,嘴边掠着得逞的笑意。

胭脂心头闷闷地瞪他一眼,又拿起筷子,想藉美食冲淡她不愉快的心情。

“胭脂,你身上有没有蓝色的东西?”乐毅看她又要吃饭了,赶紧提出他的问题,免得又没时间问她。

“没有。”

“你可有任何与蓝色有关的事物?”乐毅再扩大寻找的范围。

“没有。”胭脂愈听愈不想理会他无聊的问题,于是拿起桌上已被她吃空的饭碗伸向他,“再来一碗。”

乐毅的嘴角微挑,“我不为女人盛饭。”叫他做这种事?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

又反驳她的命令!胭脂抿着小嘴将碗放下,身子往椅背一靠,对他那种无形中的气势起了疑心。

“你是什么人?”就算是个刚来报到的人,也应当听过不能惹她,而他敢一再地招惹她,他一定是有什么背景或是特殊理由。

“男人。”乐毅两眉高高弯起,摆着笑脸唬弄过去。

“废话!我是问你打哪来的。”她当然知道他是男的,她问的是他的“出产地”。

乐毅搔着发想了半天,再扔出另一句废话给她。“我家。”

“你怎么能做出这些好菜?”家?他家住皇宫吗?这种寻常人根本吃不到的菜色,普通人家怎会做?

“天赋异禀。”这次乐毅就很诚实了,他在做菜这方面真的是有些天分。

“你很与众不同。”他的胆子真的不小,而敢这么蒙她的人,来历一定不平凡。

“因为我的家教好。”乐毅暂且拋开本性,惜言如金地回答她的问题。

胭脂指着他身后的长刀,“身后背的是什么刀?”那把刀的造形不但怪,还用一层锦布里着。从认识他以来,她好象没看过那把刀离开他的身上。

“菜刀。”在她的一再追问下,乐毅只好把他这把旷世难求的夜磷刀随着主人一块儿降级。

胭脂的嘴角漾出了一朵笑,两手搭在桌上,突然藉力纵身跃起,腾身翻跃过他的头顶,在飞过之时顺手抽走他身后的长刀,“借看一下你吃这行饭的饭碗!”她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柄菜刀!

“你有本事的话请看。”乐毅不以为意地定立原地,脸上浮出笑谑的神情。

两脚才刚落地的胭脂还来不及站稳,就被手中奇重无比的长刀拉下了身子。她吃力地想握紧,却没力道握住沉重的长刀,两臂和手腕皆因受不了重量剧痛着,只能眼睁睁地看长刀脱出她的手落地。

她甩着疼痛的手腕,“这是什么铸成的刀?刀名叫什么?”怎么会这么重?居然重到她连拿都拿不动!

“它的来历不便奉告。”一把这刀的名字抖出来,他的身分不也跟着抖出来了?

他就是看准了军营里没人会去管江湖上的闲事,才敢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而至今也还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无形士,他打算就这么一直藏下去,直到不能再藏为止。

胭脂横看他一眼,猛然蹲下动手拆开里住刀身的锦布。

乐毅忙蹲了按住她的手,“慢,我可没说你能看里头。”稍对兵器有钻研的人定能认出这就是夜磷刀,他可不愿冒这个风险。

“我也没告诉你我里外都要看。”胭脂也不是省油的灯,撞开他的手就是要一探究竟。

“那得看你是否有能耐将刀拔出鞘。”好,他就给她看,直至今日,能看见这把刀的除了死人外,还真数不出几个,而这个女人,他肯定她绝对拔不出刀来。

“我有什么不能?”胭脂不愿被他瞧不起,一手握住了刀柄就要拔刀出鞘。

乐毅闲闲地等着看她遭遇困难。

胭脂使尽了全力仍无法将刀抽出,她不相信地皱起眉心,运起内力把真气集中在手掌上,再一次要将刀抽出,但不管她用上了再深的内力,刀柄仍是文风未动。

“不能吧?”乐毅爱笑不笑地挨在她身边问。

“我不信……”胭脂咬着唇,一再地想将刀身拉出一点点,但那把刀似有灵性,就是不肯让她这个外人瞧。

乐毅在她浪费力气时,考量到他可能又要因此而增加工作量了,于是决定不再让她对只肯认他的夜磷刀下工夫。

“胭脂,你再多耗力气拔那把刀,恐怕你又得多吃几碗饭了。”她再多使点力气,只怕她肚子会饿得很快。

“还你。”胭脂扁着小嘴,对地上那把怎么也拔不出来的夜磷刀暗生闷气。

乐毅凉声嘲笑她,“哟,肯放弃啦?”

“连拿都拿不起,这么重的刀有谁拔得出来?”她伸手推推地上动也不动的刀身,不信这世上有人能拔出这么重的刀来。

“我能。”乐毅轻松地拿回自己的刀,熟练地将刀背回身后。

夜磷刀一离地,胭脂便频眨着眼瞪看着地上被夜磷刀的重量所压出的深深刀印。

“地上……”她抚着地上深沉的刀印子,转首抬头看那个轻易就能将这把重刀拿起的乐毅,“那把刀有几斤重?”

“没秤过,大概有百斤吧。”乐毅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保守地估算着。

胭脂更是讶然不已,“这么重?”

“不重,每日我都背在身上,它轻得像根羽毛。”他早习惯了夜磷刀的重量,而且在用了这么多年后,他有时还会觉得夜磷刀挂在他身上像个装饰品,没什么重量。

“你有神力?”能把百斤的刀背在身上?他有多大的力道啊?

“我是有。”别人是说过他力大无穷可举万斤、破石开山,他也承认他的力气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大。

她正经八百地按着他的肩头,“希望你的神力可别破坏了你做菜的好手艺。”

力道这么大的人,他做菜时一定要很小心,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菜给毁了。她要吃既美味又美观的菜,他得为她好好控制力道。

乐毅因她的转变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才她还一直想看他的宝刀,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得不再执着,反而又想起她的胃来了?

“你就只担心你会没饭吃?”她的脑子是装什么的?还是她的脑子也是胃做的?

胭脂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不然我要担心什么?”

“你不怕我是混进军营来的奸细或是刺客?”他带了一把刀进营来,她全不担心这个?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刺客啊。

“不怕。”她轻哼了一声,拍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

“不怕?”乐毅愣愣地重复。

胭脂巧笑倩兮地向他解释,“是敌营奸细的,我会查出他的底细并除掉他,而是刺客的话,来刺杀的对象一定不会是我。”

“如果我是刺客的话,你说我会来刺杀谁?”乐毅忍不住试探她的想法。

“韦靖元。这里就属他的官最大。”她很乐意提供目标。

“我该不该把你这番话告诉想杀他的刺客?”乐毅笑笑地问,准备看她将如何紧张。

胭脂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期之外。

“请便,本将军非常欢迎任何刺客去行刺韦靖元。你若有认识想杀韦靖元的刺客,烦请转告他一声,叫他快快下手。”有人要干掉她憎恶的韦靖元,她再乐意不过。

乐毅的笑容僵住了,“韦元帅是你的上司,你非但不保护他,还欢迎有人去行刺?”

她这是什么将军?怎么这么不务正业?

“我食朝廷俸禄,保护的是这个国家不是他,因此,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更何况他死了我还可以直升元帅顶替他的位置,在这个虎骑营里一人独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皇上之外,谁也管我不着。”胭脂不但把关系撇得很清楚,还头头是道地告诉他韦靖元死了对她的获利有多大。在这个军营里待了三年之久,她早就想升官了,而且是升到她父亲一直想夺回的位置。

“啥?”乐毅大叫,彻头彻尾地对她这个将军的形象改观。

胭脂朝他眨眨美眸,“你想想,假若真有刺客要杀他,我站在旁边看戏乘机好好娱乐一番,不是比保护他来得更快活?”她父亲的死,充满野心的韦靖元要负大半的责任,她正好可以来个假他人之手行自己之便,消消她一直存在的心火。

乐怔怔地望着她脸庞上令人心醉的笑意,而她说出口的话,却又让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脑袋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叹息地抚着额际,“胭脂,你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军营吗?”

“虎骑营啊。”

乐毅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反应,来到这里后,他觉得这军营里的一切事物都跟外头反常,每个人的行为和思考都怪得很。这里的男人怕女人,伙头夫们更是怕她怕到魂不附体;而将军想干掉元帅,还很希望能有刺客来帮她干掉元帅好让她升官……他这个冒充厨子的刺客,应该感到高兴吗?

“你们这里的人,真的没一个是正常的。”乐毅决定绝不要在这里混太久,他要早点办完事离开这里,当个正常人。

第三章

乐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桌沿,眉峰因他面前正在大吃特吃的女人刚才所说的话,隐隐抽搐着。

“胭脂,你全身上下装了几个胃袋?”他忍不住打断她的进食,既认真又严肃地问。

“嗯?”吃到一半的胭脂,不情不愿地放下碗筷。

乐毅将她从头到脚打量过一遍,“吃了差不多一个男人一天的饭量,你居然还能跟我喊饿……我实在很想帮你数数你一共有几个胃袋。”很可能她身子里头的器官全都是胃袋,不然怎么能够装下这么多东西?而她吃了再多也不长点肉,真是太浪费国家粮食了。

“我吃得并不多。”胭脂听着他又损又贬的话,不以为然地纠正。

乐毅怪叫地指着桌旁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碗盘,“这还叫不多?”都已经吃了十来碟了,他还要供应多少才能满足她的大胃口?

胭脂不好意思地摸摸俏鼻,“还没吃饱嘛。”她的肚子还有一半是空的哩。最近她的胃口变得非常好,这个男人烧的菜她怎么也吃不厌,只要他能做出来,她就能全装进肚里。

“居然还没吃饱……”乐毅挫败地趴在桌上,对这个嗜吃如命的女人完全没辙。

胭脂正想拿起碗筷再接再厉的把肚子装满,乐毅已抬起头往帐外的方向望去,先一步离开与她同坐的桌前,站至她的身旁。

一阵脚步声直往将军帐前进,隐约可以听到许多人的劝阻声,但来人的斥喝声更大,一一把想拦下他的人喝退,不通报也不上奏就直闯将军帐。

胭脂听着那耳熟又嚣张的声音,就晓得敢这么闯她将军帐的人是谁。她火上心头地握断了手中的筷子,俏脸上写满了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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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乐毅打量着她除了没吃饱时才会出现的坏脸色,对正往他们这儿来的人的身分感到好奇。

“欠揍的男人。”胭脂霍然站起,两手按着粉拳,非常想把那个在她吃饭时来扰她的男人,一拳轰出帐外。

将军帐的门帘迅速被不速之客掀开,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个也是身穿官服的男人。

“右将军,我听说你这里有个叫——”韦驹一进帐,气焰就被军阶比他更大的胭脂给压下去。

胭脂冷声向他威胁,“韦参军,你到今日还弄不清你的上司是谁吗?再擅闯一次我的军帐,我会立刻叫你滚出虎骑营。”

韦驹脸色难看地瞪着身分比他高一级的胭脂,而后又扬高了下巴,对胭脂的火气有恃无恐。

“你要看我的父帅准不准。”就算他捅了天大的楼子,他还有一个当元帅的亲爹可以保他。

“你好有骨气啊,又拿韦元帅来压我,我听了好害怕喔。”胭脂一手抚着脸庞害怕地磨着柳眉,另一手则是迅雷不及掩耳地将桌上的断筷抽手射向韦驹头上的军帽。

韦驹的军帽不但被劲快如风的断筷射穿,还顺势飞出帐外。

“你……”掉了顶戴的韦驹,火冒三丈地朝她大跨一步。

胭脂不慌不忙地抬起另一根断筷对准他的脑袋,让韦驹又赶紧缩回脚步。

“立刻对我行礼致敬,不然我就将你拖出帐外,亲自教你军礼该怎么行。”她还没看到这个男人对她下跪行礼,再不对她恭敬些,她就打断他的两条腿,让他一辈子都跪着。

韦驹草草地对她行过礼,两眼瞟向站在胭脂身边的乐毅。

他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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