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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被我设计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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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物理化学界颇负盛名的科学家,自小耳濡目染,提供一些点子当然不成问题。
东方磊点头,开口要求:
“不管你们要玩什么,千万别制造一些危险东西。”
“哦。”她回答得漫不经心,事实上是为了掩饰心虚。
天晓得她手上早已拥有一些“危险”的东西了。但,他是今天说的,而东西早在今天以前就完成,倒也称不上是对他阳奉阴违了,是不?
她非常大方地原谅自己的“隐瞒”。
“好了,再不吃饭的话,咱们就连晚餐也要一同算在这顿饭之中了。”
他拉她下床,走出房间。
莲吟趁机问他:
“磊,嫁给你这种职业属高危险群的人类,你认不认为妻子应该带一些防身武器?”
“我认为我无力保护你吗?”他扬眉问。
“当然,基于大男人主义,你认为你可以。但实际上,除非你能二十四小时盯著我,否则不能夸口说你做到了。”
“你不信任我。”
这男人实在自大到没话说,连假设性的问题也不屑去想。
与律师辩论实在是班门弄斧,怎么说也不会赢。只是,事实胜于雄辩,她还是别抬杠了,否则只剩两天时光,恐怕得浪费在吵架上了。
她低头吃饭,把叹息一道给吞了下去。
不过,人家东方磊还没打算了结这话题:
“我希望我的妻子寄予我完全的信赖。”
“是,我明白。”她翻白眼。
“然后呢?”他更不满了。
“我信任你,OK?”拜托,让她好好享受一顿饭吧!
“你没诚意。”他指控。
简直像个无理的小鬼。喏,他的毛病又多了一个,真令人感伤呀。他丈夫的“威严”正渐渐崩解中。
“亲爱的夫君,您真是令人无所适从。”
“女人,没有人敢像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假装凶恶地对龇牙咧嘴。
“我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她轻哼。在他狰狞的蛮子表情下,轻轻道:“我把你放在心里面。”语罢,凑上前吻了下他错愕的唇。
霎时,东方磊心中充满难以言喻的情潮在翻涌著,深猛得让他不能忽视、不能躲避。
但,那是什么东西呢?原本不该有的,却在这女子出现时萌发而出,如今茁壮生根,长驻他心田的每一角落,每每在看她时会悸动翻涌。在她以纯真的眼神传达情意时,心田亦狂猛地应和著……
那会是……爱吗?人们歌颂了几千年,永远不褪流行的玩意儿,并且是他一直认为与他无关的东西?
爱?是吗?
东方磊的心再度强烈震荡著,也迷惘了──
※ ※ ※
当然,无论如何,自傲兼大男人的东方磊是不会给妻子准备什么枪呀、刀之类的东西放著;他总深信他的妻子在他羽翼下,万般安全,绝无生命危险。
笑话,近四十年来,他东方磊要保护的人,从没一个死去过的,他的妻女更没问题了!
谁能动到他的人?
但,做人千万不要太铁齿,否则命运之神就会偏偏与你作对。真的,别不相信!
就在东方磊要回美国的前两天,他们夫妻俩相偕去吃浪漫晚餐,做为告别;至于小丹芙就交给樱子看了。
正要步入餐厅,原本笑容满面的东方磊突然一把搂住莲吟,滚向门柱后,同时,一串枪声狂扫而来,夹著不断地尖叫哭喊。
东方磊死命搂著妻子,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曝露于敌人的瞄准区中。
该死,这些烦人的害虫!
没有抽出枪,是认定这辆开枪的轿车只为向他示警,没有伤人的意思,他会查出来的,很快。他妈的,敢让他的妻子受怕,他会议来人尝尝同样的滋味,而且是加倍的回报。
低头看到妻子探出的小脸,忙斥道:
“别好奇──”
话还没说完,原本准备离去的车子突然“碰”地一声,正面撞上水泥墙,静止不动。
东方磊将妻子安放在柱子后,快速地移近车子,没看到他那小妻子正好奇又期待地探出头看著。
莲吟双手悄悄背在身后,将手上的婚戒恢复原状。老天保佑他不会发现。
不一会,东方磊向她招手:
“过来。”
“不要。”她装出很柔弱的样子。
他眼睛眯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指对她勾了勾──很有威胁的味道!
莲吟吞了口口水,很慢地走过去。
“我可不看死人的。”
“没有死人。”
待她走近,他一把抓出车内开枪的男子,让他翻个身吊在车窗外。近身便是酒臭冲天。
“他喝醉了。”她下了个结论。
“这只是‘类似’酒的味道,他的脖子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针。”他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根比发丝细十倍的小针,莫约只有0·三公分长。
要命,没有完全没入皮肤中,唉,第一次使用便失败。她仍装傻道:
“哇,这是什么?”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话。”他不为所动。
远远传来的鸣笛声令东方磊皱眉,搂了她便往暗巷奔去,这时刻他没空与警方罗嗦。边拉她跑边道:
“别以为我会忘了这回事。”
暗中的莲吟做了个鬼脸。唉,男人呀,节骨眼上也死要计较这种事,真是不分轻重。唉!
结果,浪漫晚餐被招待了子弹,他们只得买火锅料回家吃个痛快了,反正也不过是吃饭而已嘛,不必太讲究的──该比较在意的是她老公的怒气。
其实他该想的是,他可怜的妻子刚遭受一场恐怖的事,理当搂在怀中好好安慰,而不是一副等著拷问她的表情;他该去拷问的,是开枪扫射他们的人以及其幕后指使者,而不是他的妻子。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害她提心吊胆得半死。
“吃饱了?”他坐在她对面问著。
“是的,我先收拾去洗吧!”她作势要起身,却给他压住了左手。
东方磊扳起她右手中指:
“你不会连我们的婚戒也动了手脚吧?”她全身上下除了手表,就只有戒指做装饰了。
当然列为第一嫌疑。
好吧,不能蒙混也只有招了。
“只不过放了三枚麻醉针而已。”她脱下戒指,让他看到底座下精密的发射器。
“冈田提供药水,你动的脑筋,由吉勃特去组合改造?”他已能准确的点名。
她点头,补充道:
“做得很成功,不过回头我得叫汤森再改造得更精密一些!”
“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做这些东西?”
“对呀!但这些是之前完成的,在你说过之后,我就没再动脑筋了呀。”莲吟解释著。
东方磊将戒指套回她手中:
“还有没有?……不,你别说,我自己找!”他起身往房间走去,准备大肆搜检她的首饰──幸好数量不算多。
莲吟跟著走进去,很放心地任他找,坐在一边道:
“那些是汤森做著好玩的,其实平日我们少有空闲,他不可能做很多给我的。真的没有了,首饰中能放的东西有限。除麻醉针外,我们也拿不到真正可列为武器的东西,你别找了。”
她又在心中偷吐舌。
的确呀,她只有两件首饰动过手脚,他不会找到其它的了。她才不会呆到拿每件首饰去改造,光东方磊这一关就逃不过了。其它的改造品……她可得小心,别被他看穿。
果然,没几分钟,东方磊没发现到任何奇特的东西,他才松懈了些许表情。
“下次你与那两位朋友又想‘玩’时,记得先告诉我。我不喜欢你做出我不知道的事。”
“哦。”她乖乖地应著。
看来属于她的危机已过,换他了。她问:
“在日本你得罪了什么人?是上回见过的那一些人吗?”
“我会处理的。”他沉下脸,没有详说的打算。
“你是认为不关我的事喽?”她怪声怪调地抗议著,没理由她的事得由他掌控,而他却吝于与地分享他的事情。
“你知道也没用。别好奇了,这种事女人家少知道一点反而比较好。”
真是令人发指的说词!莲吟哼哼两声,懒得多问,因为这种事再问下去恐怕会成为口角争端,她倒不如回头冷静思考对策。智取不以力敌,才是高招。
男人喏,全与小朋友一个样,给了面子有了里子,接下来就好骗了,待她细细计量……
收了碗筷去洗,不久东方磊也跟了进来;显然他一方面满足于她的“认分”,一方面也不习惯她没有与他拌嘴。
意犹未尽之下,进入了“君子”不宜接近的厨房。
“你的行为代表认同我吗?”他靠在流理台看她与一大堆碗瓢奋战,双手抱胸。
“你以为呢?”她脱掉手套,双手忙碌地替他解开袖钮,往手肘上沿翻去,在他不明所以时,她已递给他一条乾净的抹布。这步骤完成后,她才又套上手套。“你是我的丈夫,也许我该全心全意地去感激你这么保护我,让我活在象牙塔中,不知人间险恶,变成一个可怜的呆瓜!”她递给他湿淋淋的碗。
向来不做家事,尤其厌恶洗碗的东方磊便一时不查地擦起碗来了。
“黑社会中的面貌少知道较好,反正你不会涉入。”
“是呀,但我总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丈夫的工作情形吧?无知造就恐惧,你希望我每一天为你担心受怕,却不明白为什么吗?”她瞟给他爱娇的一瞥。
东方磊竟然在这种撒娇下愣住了,被电了一下下。可悲的男人,死不吃硬,却逃不过软性的吃定。
“你应该给我足够的信任,别当我一出门就会死去,没那么夸张。”他的口气不再坚决。
“我绝对有十足的信心去相信你。但身为一个妇道人家──你的妻子,你不该体谅我们因爱而衍生的关心吗?我好爱你的。”
东方磊,不可思议的,面孔霎时红得像关公,既想偷笑,又有些尴尬,但又非常地志得意满,犹如一只被灌足老酒的青蛙,只差没有“呱呱”叫了。
男人哪……
“你真的不能、不愿告诉我一点点内情吗?”莲吟近身搂住他,很媚地问著。嘿嘿,樱子的指导挺有效的,电视上演的也没有骗人。
“呃,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只有一点,因为你会害怕。”他搂著她往书房走,其实最想去的地方是卧房。
走著走著,得意万分之时,突然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擦完了那一堆碗──他这个老婆可真是厉害。
也许,他可以学著去爱上这个小妮子。爱情──挺不错的字眼哦!
9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走出校园,正等著她的,可不是东方磊,而是憔悴的冈田樱子。
“樱子?”
莲吟快步奔向好友。向来神采飞扬的女子,才数日不见,怎么可能奇%^书*(网!&*收集整理瞬间凋零成这样?
“有空吗?我想与你聊一聊。”
“嗯。”她点头,立即上了樱子的车。也注意到今日并没有殷勤的司机随伺一旁,是樱子自己开的车。随口问了一句:“矶氏兄弟没有跟来?”
“他们?”她冷笑:“正忙著呢!没空奉承我。”
那种狠绝的口气令莲吟没再细问。会不会,樱子憔悴的原因是来自他们?
自从东方磊回来后,她便没再与矶裕司见过面。是通过几次电话,但没接受他的邀请,久了,不知是他本身有事,还是其它,就没见过了。甚少联络。
又因东方磊即将回美国,她除了上课外,全部时间都留给丈夫,让两人的感情得以更扎实深刻;也没有空闲时间与老朋友相聚,才会不明白朋友的近况,想来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车行到市郊的一幢餐馆,美轮美奂的欧式建材,以昂贵精致而闻名;当然,也隶属冈田家的资产。
樱子在侍者的领行下,带莲吟进入一间隐密的包厢,包厢的一面墙经特殊建材处理,得以将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内,而外头的人看来,却只是一面砖墙而已;十足具有隐私性。
连灌了好几口茶,若是酒的话,只怕会给呛得冒烟了。樱子瞪大她充满血丝的眼,看著沉默的好友,久久,倒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不问我了呢?”
“给你充分准备的时间,你自会说的,否则何必大老远地载我来?”
冈田樱子嘘了口气:
“老朋友。”不愧知交了十来年。
“矶氏兄弟呢?”
“正等著接收我家企业。”樱子笑著。冷淡的口气是发泄过后的低调,了无生气的。
“怎么会?”莲吟讶异事情急转直下。她看得出来矶晃司对樱子是真正情有独锺的。
“有比娶到我顺便得到冈田企业更好的管道,他哪有不利用的道理?我还呆呆地以为他当真有些喜欢我呢!毕竟我们自幼相处到今天。可惜呀,古人不早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对他其实是陌生的。”樱子又狠狠灌了两杯茶,这回终于呛到了。猛咳不休。
“怎么回事?”
樱子看向外头,笑了笑,不失洒脱本色:
“矶家算是我父亲提拔起来的,三十几年下来,手上握了不少股票,俨然成为第二大股东。矶之介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我们一直认为既然他为冈田家一手所栽培,理应不会有他心,何况他自己也建立了公司,算是经营得很出色了。没想到,他野心大到想并吞冈田企业,相信他一定计画很久了,上个星期,我父亲被栽赃了一起公款私用的罪,一百亿元的亏空公款,被查出流落在父亲户头中,那一笔周转金是用来支付一笔钜大工程的尾款,如今一团乱的状况,公司也有倒闭之虞,父亲暂无力去管存款的来向,急欲提出归还公司,不料那笔钱不翼而飞,而矶之介适时提出这笔钱来援助,吸纳了更多股票。目前父亲总裁的位置即将不保外,也可能被抓去坐牢,度过余生。这是一个有计画的陷害,矶之介甚至不介意让我们知道是他搞的鬼。如今我爸被收押禁见,而他正被股东拱著准备登上冈田企业董事长宝座。”
莲吟讶异得张大嘴。
“怎么会这样?那么矶晃司他们兄弟是帮凶吗?”
“我不知道,他们兄弟出国了。”她冷笑。不管有没有参与其中,她与矶家已是誓不两立了。
“那,伯父的官司呢?如果他真的遭人陷害,法律会还他公道的。”
“原本是的,但矶家找来了一个名律师,打了十几年官司从未输过的律师,有了他,稳操胜算。”她别有深意地看莲吟。
令她心中有了答案,脱口问:
“是──东方磊?”
“他们非常得意的说是。”
“但,不可能呀!东方磊不会在被人威迫之际还去当他人的律师,何况他后天就要回美国了,哪有空去打这场官司?”莲吟又深思道:“何况,如果矶之介调查过我,必然知道我与你的关系,怎么会笃定以为他会去帮他们呢?”
樱子的背挺直了,又问:
“威迫?怎么回事?”
莲吟把上回遇到枪手的事源本地告知,然后才想著:他们凭什么以为东方磊会帮他们?
“还是,他们手上握有把柄足以胁迫他?例如你与小丹芙的生命安全?”樱子跳了起来。
莲吟反倒不担心,安慰道:
“不会的,即使当真有,难道我们母女会任他们宰割吗?而且你该知道我老公身分特殊。”
樱子不减忧虑,为最糟的可能性而心急不已。
“我不知道你丈夫还有什么特别的身分,即使是黑道人物也罢!他在日本,总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什么也仗势不得的,你别太天真。”
“等著看吧!这件事,如果磊愿意插手,轮不到事情演变到上法庭的。”
莲吟迳自胸有成竹地笑了。没有理会樱子不以为然的心急表情。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呢!她端起茶,悠然自得地想著。
只是,那矶氏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与其父狼狈为奸的人种呀,人格上天性的正直是装不出来的。那么,这件事情中,他们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可惜的,无论如何,经过这样的事,樱子与矶晃司是很难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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