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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头怕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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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沉稳内敛的表现上可观察出这小子的气质不错,是当她女婿的料。
“我想您一定是季伯母了,请您不要骗我,我是真心前采向她道歉的。”他手执一束百朵红玫瑰,诚意十足,
“可是……我没骗你,风妮当真不在。”她笑得有些尴尬,那蹙眉不安的虚心模样全落在骆子尘眼底。
“我是很诚恳的,让我见见她好吗?”他那俊美的五官微微皱紧,声音已不见原有的持稳。
季母费思量了,但她还是以风妮的意向为依归,只好暂时对不起这位俊俏的准女婿,“她现在不在家里头,不过她要我转告你,等她想通了,她会自动去见你。”
“伯母——”
“别说了,其实我也很为难,我只能偷偷告诉你,我很希望你能当我
的半子,多加油罗!”为免进退维谷的窘状,季母只好把门带上。
“伯……”气馁的骆子尘一拳击在铁门上,正在思忖该如伺继续追问时,身旁一个细小的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喂……”小智躲在楼梯口,轻轻对他招着手。
“小弟弟,你是?”在他印象中似乎没见过这个小男孩。
“你姓骆是不是?”一定是了,小智胸有成竹地告诉自己,眼前的大哥哥就是风妮姊的男朋友,但为求安全起见,他还是加以定。
“没错。”
“我可以告诉你风妮姊的去处。”
“你知道她在哪里?”骆于尘激动地半蹲在小智面前,神情有丝急促。
“当然,看在我们都是男人的份上,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小智拍着胸,脯,非常阔气的说着,这八成又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她在哪里?”
小智伸出食指对他勾了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附耳过来吧!”
骆子尘摇摇头,笑着接近他,经小智一番指点后,他打算立刻出发。
临去前他由衣袋中掏出一张钞票,塞进小智手里,“给你买糖吃。”随即旋身高去。
“哇靠!真慷慨耶!这种人当姊夫真不错。”热烈地亲了下手中的钞票,小智欢天喜地地计划去买他向往已久的机器人。
第10章
循着小智通风报信的地点,虽不是很明显,还好这个地方是后郊区,没有絮杂的巷道,户户比邻而居,于是骆子尘很快找到了目标。
远远地,他便看见风妮正在屋外的空地上,剪着丛生的九重葛,那副因努力卖命而致灰头土脸的模样博得骆子尘一笑。
他慢慢靠近桩杆,双手潇洒的垂放在木条上,含着笑意的他并不打算出声唤她,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与九重葛搏斗的趣味情景。好个可爱的女人!
最后她疲累地瘫在草地上,怒瞪着正前方的那堆杂草,有副无奈又不甘的情绪微微在她百变的小脸上泛起。
“需要我帮忙吗?”
骆子尘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身后扬起,风妮一时傻愣在当场!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喔,一定是我妈,她就是不听我的话。”见了他,他不禁心荡神驰,沉溺在自己的猜测中。
“天底下,可能只有你这个女儿的要做妈的听你话”他笑说。劲瘦的身躯顶天立地的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不是我妈,那么是谁?”风妮这下就搞不懂了,会是谁有顺风耳,千里眼,知道她季风妮藏身何处!
本来她是想请唐世礼陪她一道来的,就怕他那张大嘴巴关不住,因而作罢。
“我不能恩将仇报。”他皱皱鼻子,故意吊她的胃口。
“你不说——”风妮抓住他肩膀,佯装一副要捏他的样子。
“事实上,我当真不知道他是谁。”骆子尘双手环绕在她腰间,丝毫不在乎,反正她那股力道……他撇嘴一笑。
“我不相信。”风妮全然不知道,她的娇嗔足以令骆子尘神魂颠倒。
“那么看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他抬头挺胸,双眼期待着她的反击。
她转过身,躲过他灼人的视线,“不说就算了,我的气还没消呢!你回去吧?”
“我就是来帮你消气的。”追女人,首要脸皮厚,这点对风流倜傥的骆子尘来说并不困难,反倒轻就熟。
“你贫嘴,我不想理你这卜花心大萝卜。”
“你当真误会了我和薏拉,她约我去饭店是有隐密的话要告沂我。”
“隐密!多隐密!隐密到非得去房间习才能谈吗?”她迟疑地看向他,气愤的心已有些动摇。
骆子尘黝黑清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她找我去房里是有求于我,他要我救地和她的儿子。”
“她有儿子了?”
“是她与崎村一岩的小孩。她现在已是崎村的妻子,却得不到他的信任,得不到幸福的她心里其实也满难过的。”
“这么说她就是代表崎村组来谈判的?”风妮恍然明了!老天,她不该遽下结论,误以为他与杜薏拉有什么……原来她将一切假设都建立在虚妄不实的幻想上!
骆子尘点点头,看样子风妮是相信了他,他如释重负的轻吁了口气。
“我一直好奇,她是怎么复活的,难道这也跟崎杓”组有关?”自从跟了骆子尘后,她的逻辑能力也似乎强了些。
“也对,这一切说来话长,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这当然也是他最希望的,已经热络的家里一时间变得冷清清的,真令他难受。
“我……我想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好吗?我喜欢这里的新鲜空气,
自由的空间,而且我已答应妈咪要洁身自爱。”
事实上,他的一言一词早已烙进她的心潮里,激起了无数的涟漪;只是“同居人”的身分让她却步。
“我答应你,马上和你公证结婚,喜宴等这阵子忙过后,一定立刻举办。”骆子尘也明白这些天来委屈了她,但崎村一岩的事尚未解决,只能先暂时公证。
风妮笑了,“我才没么急,再说赶鸭子上架的事我也不屑去做呢!”
“你的意思是?”他的预感似乎不佳。
“我还是先住这儿,等你忙过后再来接我。”这样也好,太过亲呢的日子过久了容易麻木,小别胜新婚嘛!不是吗?
“但是——”
就在他据理力争的同时.手机突然响起,“喂,骆子尘。”
“子尘吗?崎付有急事找你,赶快回来吧!”是乔勋的催促电话。
“他怎么突然来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快点!”线路突然断了.骆子无奈地只好收线,他攀住风妮的细肩,仔细看着她婀娜缀丽的容颜,“我先走了,告诉找电话号码,我好与你连系。”
风妮点点头,抽出他上衣口袋中的金笔,调皮地在他笔挺的衬衫领上写卜一连串数字。她俏皮地对他眨眨右眼,“这件衣裳不能丢喔!否则你就联络不着我了。”
“放心,我绝不会丢的,连洗都不洗。送我一个吻吧?”他俯下头。
“不要,我不喜欢吻别,触霉头的。”风妮捂住嘴,认真地后退了一步。
“迷信!”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尖,“我先走了,等我的电话。”
以额对额,近距离的眼神传递情意,久久他才拉远视线,在微笑中折返黑帮。
当骆子尘回到黑帮时,除了乔勋,楚寒森在场外,尚有崎村一岩与杜薏拉,可谓之风云际会之大集合。
“真难得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见到日本首屈一指的老大崎村一岩,”
他右手高高举起,搭在门边,趣味盎然的脸往里面摆了下,眯直细眸含笑道:“还真是精采呀!东西大合并嘛!”
“你还开玩笑,崎村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乔勋笑看这位顽劣的好友。
“向我道歉?为什么?”
他饶富玩味地看着崎村,明知故问。
崎村拉着杜薏拉趋前一步,“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强尼当真是我儿子。”他看向杜薏拉,脸上带有愧色。
“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不要你来告诉我。”本来嘛!孩子不是崎村的,难道会是他的?
“我来向你道歉的。”崎村一岩谦卑地道。
“跟我道歉?免了,还是对你妻子道歉吧!嫁给你后她承受了多少冤屈!”骆子尘清磊的俊容飘上一层揶揄,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依崎村的意来看,杜薏拉应可以获得该有的幸福了。
“我知道,其实我是爱她——”
“却误会她的不贞而鄙视他。”骆子尘的一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
“没错,是我对不起她。”
“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能改变个性,我就很开心了。”杜薏拉紧握住他的手。
崎村点点头,“对了,骆先生,有关合约我想取消,其实在黑道事业上我并不恋栈,能得知薏拉的心才是我最需要的。还有,过去崎村组的手段太过卑劣,我会设法改进的。”
“很好,不过我却不能食言,这样好了,有关毒品进口管道,我分你——部分。”在黑道上做事得重信与义,他不能枉顾自己的信用。
“谢了。还有,我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利于你的消息。”
“什么消息?”倒是乔勋先问道;骆子尘却不当一回事。
“这也都该怪一岩,他为了对付子尘,联合了俄国佣兵,与他们交易黑枪。前阵子不是于尘给瓦解了行动吗?现在听说他们准备对付他,取回他们该得的里一部钱。”杜薏拉代崎村说出俄国佣兵的阴谋。
“子尘,你得小心点。”楚寒森道。
“没事的,他们那些人我哪会放在心上。”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气定神闲得彷若这不关他的事。
“俄国佣兵的势力虽不大,但听说他们这次为了对付你请来了不少日本杀手前来纽约。”崎村一岩钜细靡遗地解释着。
“没错,崎村在日本的眼线曾向我们通报,大约有十人的顶尖高手昨日已搭机来美,也许已经到了。”杜薏拉补充道。
“子尘——”乔勋与楚寒森打算为他洗脑。
“别说了,我累了,想回去洗个澡。”
骆于尘随即离开了黑帮,不在乎背后那数双不能理解的眼神;乔勋待他消失后,立拨了桌上的电话,联络上了仇云。
俄国党所派遣的杀手,全西装笔挺的聚集在俄国佣兵临时集合的地方。这里是郊外一处鸟不生蛋的空货柜集散地。
紧闭的空间非常隐密,但空气也异常棍浊,几个大男人挤在一个货柜内,空间显得狭缢。
“准备得怎么样了,可以行动了吗?”一个长得类似金毛狮王的头儿,口嚼着根雪茄,口齿不清地说着。
站在一旁近十个日本杀手,一致点头,虽是东方脸孔,但各个面目可憎。
“那好,今晚就动手,我一定要看见那姓骆的尸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接下来则轮到黑帮,还有那个临时转向的崎村组。”金毛狮王挥了挥烟灰,肥厚的下巴一张一合地叮嘱道。
“是。”数人一齐开口,看来训练有素。
“赶快去准备准备,今晚我要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是。”
“要命,我花大钱请你们来不是专门听你们光讲‘是”的。”金毛狮王瞪了他们一眼,受够了日本人些不标准的洋腔洋调。
几个日本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再开口,因为他们的俄语就学会“是”这么一句,想再掰其他的,看来很难。
金毛狮王摇摇头,陡地站了起来,“你们去行动吧!凌晨三点我们再到这里集合,希望我能看见骆于尘的尸体。”
“是。”齐发的声响让金毛狮王浓眉纠结,但继而一想,他们不会说俄语也
就算了,只要身手好,逮得住骆于尘他别无所求。
今晚有个暗暗无光的天际,大地似乎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氲气,连月色都黯淡得看不见该有的微晕,只剩下混浊的色彩漫舞在穹苍中。
骆子尘手掬一杯红葡萄酒,在开启的落地窗外仰望夜空,仿佛听见一阵乌鸦的啼鸣从头顶飞掠而过。
乌鸦?
骆于尘不禁衔着一抹笑意,在纽约大都会听见乌啼?八成是他耳背还是幻想吧!殊不知,俄国党正是一个以乌鸦为代号的党派,倘若今天他继绩留在黑帮听完崎村的叙述,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每当俄国党准备铲除敌人时,必会以乌啼做为暗(奇*书*网。整*理*提*供)号,各种不同的旋律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就宛如打旗号一般。
刚刚那阵听起来怪别扭的音律,显示的意思即是——必杀。
悄悄地,幕色渐渐转暗,就连那难看的浓浊也不见了颜色,刹那间,宇宙似乎都套上了黑衣,就像乌鸦的羽翼,黑的刺目,黑的诡异。
他机伶地转身,返回屋内,拉上落地窗帘,他换下室内拖鞋,穿上了底硬的打斗钉鞋,看了眼脚上这双新玩意儿,他不禁笑了,这是前些日子风妮买给他的,她说,谁敢惹他,就要他送人一腿,保证这双鞋会让人留下永远的记号!
喷喷,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但无妨,因为她要保护的人是他——骆子尘。
将枪枝准备好,子弹配上膛后,骆子尘静静地待在屋内,四周却也变得更寂静了,他猜测着谁找上门了,难道就是崎村所指的俄国党!
也好,早来早解决,他也好尽快将风妮接回。
蓦然,电话铃声响起,骆于尘立即接起,里头发出了电子语音;“骆于尘。为免伤及无辜,咱们就约在对面的公园见面吧!敢来才是英雄。”
当真是俄国党!他该继续待在这里头坐以待毙吗?这是他的屋于,他可不想让它变成个大窟窿,而且地方太有限,伸展也不方便,还是赴约吧!
既已决定,他就不再延迟,立即起身前往对面的公园。
公园里布满了夜的寒薄阴冷,交颈的枝叶传来沙沙的恐怖声响,闪耀的街灯在暮霭深沉的夜幕中发出神秘的光芒,像是个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的黑衣使者的精明大眼,含带着吊诡迷惘的意境。
更有着浓浓的杀机,与一抹攻讦的味道!
时间彷佛在这骇人的一刻凝结了,骆子尘好整以瑕地坐在钢椅上,
等待着正一步步趋进他的不速之客。
咻———发子弹远远疾射而来,身手俐落的骆子尘倏然几个前滚翻
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并顶势逃进丛生的七里香中,隐在黑夜里。
来人在拽不到他的踪影下,终于现身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让骆子尘听出来人不在十人之下。
在“敌明我暗”的机会下,骆子尘立即拔枪反击,麻醉剂的作用令中弹的日本仔一一昏腰倒下。
所剩的几人操着日语漫骂着,“别躲在暗处伤人,有种就出来!”
骆子尘在心中暗笑,谁会出来送死啊!不过再这么下去信几乎没办法摆平了,那几个家伙居然也藏住了身影,让他找不到目标下手。
算了,现身吧!对方所剩无几,他该对付得来。
才刚走出七里香丛,数发子弹立即住他身上飞来,路子尘立即蹲下,俯低身快步越过敌方神线,在动作的同时双手亦不休息的向对方发射。
蓦地,他脚步再也凝住不动,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踩到了地雷!
好个俄国党,原来巳在这里设下陷阱,难怪约他单独来这里!
“哈……你身手再好,也逃不过了吧!跑呀1你再跑呀!”还好这几个日事家伙说起英文来不像俄语那么刺耳。
“你们知不知道这地雷炸开会引来多少人!”他不动声色的探间,却怎么也无法想像自己今天会丧命在此。
“这我不臂,反正后路我们早巳准备好了,只要一炸开,我们会立刻跑人。”那人得意地说着。
骆子尘含恨的眼眸转动了下,算出他们仅剩四人。对付这四个人根本不成问题,问题是他脚下的地霄,只怕它只是潜伏的危机,或许还有无数个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可见他们这次必是卯足了全力要对付他了。
“反正我是动不了了,能不能请你们把其他地雷拆掉。”骆子尘冷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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