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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爱情岛『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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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下手掩去生命中的阳光实在很困难,他没法狠下心将灵魂转卖给撒旦,她毕竟是蓝家唯一纯净的一道清流呀!

“你尽管当你的胆小鬼好了,到时别来抢分一杯羹,反正你蓝大少爷的位子也坐不久,等你的债主上门要赌债……”蓝近梅冷笑地看他脸色发白。

“喜儿不会不管我的,这宅子里就……就数我和她感情最好。”她总要顾念昔日旧情吧!

“哈!作你的大头梦,她要是肯管你死活,为什么要把值钱的东西往银行送,还不是防你这个人见人厌的内贼。”他还真天真。

“这…。”蓝靖云的立场不再坚持,有些被她说动。

他是过不了苦日子的,没钱他真会横死街头无人收埋,连狗看了都不理。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你想等着她画清界线赶尽杀绝,还是先下手为强?聪明人都晓得选哪一边。”

只要蓝喜儿一死,婚姻和财富统统是她的,再也没人抢得走。

“你想怎么做?”为了一条活路,他别无选择。

蓝近梅扬起胜利的笑容看向同胞妹妹。“你的书里有教人杀人的方法吗?”

“任你挑选,每一种都足以致命。”蓝寻仙的表情不再畏怯,而是满布怨恨的杀气。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决心要拋弃这座岛的念头使他们丧失人性,三双没有迟疑的眼充满对未来的憧憬,为了更美好的新生活,他们必须有所牺牲?

只是,没人愿意成为供桌上的祭品。

除了不知情的蓝喜儿。

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她清醒。

也许是冰冷潮湿,也许是腹内绞痛难耐,更也许是鼓噪如雷的海浪声不断拍击着,穿透耳膜直达神智不清的大脑,一波一波。

近在眼前却又看不见,完全的黑暗使人裹足不前,她可以感觉到身下有沙子的泥泞,粘湿粘湿地浸透她单薄的衣服。

冷的感觉倒在其次,长期生长在与海为邻的城市里,海风中的冷她早已习惯,一天弄湿个几回是常有的事,她鲜少因此生病。

但是来自四肢的麻木,让她感觉知觉的反应正逐渐消失,几乎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苦的滋味溢满口腔,犹带一丝意识的蓝喜儿努力想翻身,发现手脚遭人捆绑,她真的笑不出来了。

一直以来她以为蓝家人还有得救,可是她太天真了,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晚餐前除去就诊去的小舅,大家和谐地围坐一桌,细聊儿时趣事,尚不觉有异地享受难得的平静,毕竟是一家人,不该有纷歧,同处一屋檐下总会有一时的和平吧!

席间仙仙拿出一小瓶清酿的梅子酒,笑称是下了蔓陀罗和夹竹桃的毒酒,赌她没有勇气一口气喝光。

现在想来自己是乐观过了头,为她手指的颤抖找着完美的借口,天寒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微颤,绝非意图要谋害她。

愚蠢的相信人性,结果是害苦了自己。

当涓滴不剩的瓶子已然见底时,qi書網…奇书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撑不到回头一看众人的表情,黑暗的魔手已朝她接近中。

隐隐约约听到表哥着急慌乱的说了一句,“死了吗?”

当下她明白了。

一切的前因后果皆由贪念引起。

金钱腐蚀人心,财富令人盲目,他们就不能等一等吗?非要在这敏感的节骨眼下毒手。

拥有旺盛生命力的蓝喜儿不轻易被打倒,她忍住晕眩和腹中绞痛,让自己靠着湿冷岩壁坐正,企图在力气用尽前磨断手上的束缚。

黑暗是她仅剩的朋友了。

蓦地,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拨土的声音,几撮小细土没有预警的落在她头上,叫她避无可避。

就在她以为是地底生物出没时,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滚落在她屈起的双腿中央,圆滚滚带着不解世事的银眸在黑暗中显得明亮。

一抹微光由小东西进入的土岩中透入,淡淡月光照在它无杂色的白毛上,她笑了。

“是你呀!小白毛,你代替你父亲来陪我吗?”她多想抚抚它呀!

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白狼笨拙地移动四肢,嘴上叼着一截不知名的绿色植物,似懂非懂地一放开便滚向湿泥上,小小的狼牙撕咬着绒绳。

“小笨蛋,你咬不断的,你还小。”它大概是从地鼠坑或蛇道窜进来的吧!真难为了它。

借着细微的光线她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不到两尺高的空间仅容一人通行,月光反射出海水的纹面,四周并无别的通道。

儿时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她想起了这里是蒙多罗海湾众多的坑洞之一,每逢月圆涨潮之际便会整个淹没,不留空隙。

他们真怕她死不了呀!

要不是小时候外公带她来玩过几回,说不是她连葬身之所都不确定,枉做波臣中的孤魂野鬼。

苦笑不已的蓝喜儿低下头等待一阵晕眩过去,直到现在她仍相信人性,连生性残忍的狼儿都肯冒险来搭救,她何必自我放弃呢?

只是小狼太小了,以它幼嫩的小牙是咬不断坚韧的绳索。

小狼似在生气地低咆,猛刨着土,咬着她的衣服像要拖她离开。

一看到这情景,蓝喜儿不免好笑的安慰它。

“你拖不动我,你还是只小狼……什么,要我吃下这东西……”不会吧?看起来像羊吃的食草。“好啦、好啦!你别咬了,我吃就是。”

真是拗不过它,和这座岛的性子一样固执。

好不容易撑起的身子又必须倾倒,她知道自己一倒下肯定没力气再坐起来,她实在太虚弱了。

可是小狼的要求似乎很急迫,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让自己的身体一偏,倒向地面?

略带甘涩的绿叶被推到她口边,她不想吃都不成,小白狼的决心可是异常坚持,非要她将草嚼烂了吞下肚方肯罢休。

好累。

一股永无止境的疲累袭向她,那种近乎死亡的感觉正抽空她的灵魂,飘飘然地直往上升,几乎要接触到天空,她看到……外公!

“你说解决了是什么意思,什么事解决了,你把她怎么了?”

不曾如此愤怒的卡维尔死命地箝制住眼前妍美的女子,他不住的摇晃她的肩头,只差没拆了她的骨头,两眼赤红地像是许久没阖上眼。

打从三天前他就心绪不宁地坐立难安,无心于公事地想着遍寻不着的人儿,他甚至不知该到哪去找她,因为她根本不在蓝家。

山林中的狼群已经连续三天三夜不停止的长嚎,好象发生了什么令人悲伤的事叫人鼻酸,一声长过一声地回荡在风中。

岛上的工人吓得不敢上工全躲在家里,外地来的工人则担心狼群伤人,不愿前往工地,停滞不前的工事因此荒在原地无人敢前往。

金钱的损失他不在乎,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一半的岛屿足够他开发成旅游胜地。

最叫他挂心的,是失踪的人儿到哪去了,问遍了码头也没人见她出岛过,那这四面环海的小岛便别无他个出口才是。

唯一的空中交通工具只有他才有,此刻安安稳稳地停在停机坪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动过它。

那么人在哪里呢?

“我……我怎么知道你在问什么,我只是来通知你不用再付租金了。”眼神闪烁的蓝近梅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迟疑。

但是有更多的不服气和不甘心支持她不流露出不安,她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对的,没什么好心虚的。

挡人财路本就该死,何况还意图抢了她的幸福。

“喜儿,蓝喜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谁才是土地的所有权人。”卡维尔用生冷的口气直逼视着她。

她不屑地仰高骄傲的面容一嗤。“蓝喜儿算什么东西,我才是蓝家的人,她不过是个小偷。”

“她的确不像你是个东西,但她确实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谁也否认不了。”他现在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照理说他应该庆幸少了一层阻碍,能如愿的按照计画表开发整座小岛,让麦提斯家族的声望再度扬威国际间,毕竟他耗费太多的人力及心力在这上头。

可是他的心却焦虑不安,仿佛人生中的一块拼图遗失了不再完整,空荡荡地如被不见底的黑暗啃食着,叫他无法保持冷静。

如果因为这座没生命的小岛失去他心爱的女人,那他宁可毁掉它也要她回来心爱的女人?!

瞬间领悟的情感加深他眼底的懊恼,原来他认为买不到的爱情早一步进驻他的心,而他却迟迟未能发现,任由它长霉发酵,禁锢在迟顿的心。

她要婚姻中的爱情他是能给的,为什么他会看不透自己是懂爱的?

直到他找不到她,他才明白自己是爱着她的。

“那是我爷爷老胡涂,立错了继承人,我们不承认遗嘱的存在,那是假的。”蓝近梅含恨的否认真相,坚决不承认。

谁会平白地把一大笔财富拱手让人,而且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

一思及心爱女子下落不明,卡维尔的手劲不由得加重。“不管是真是假,我要知道她在哪。”

蓝近梅一吃痛更加怨恨了。“我说过她不在了,也许跟她母亲一样,与人私奔去。”

“我不打女人,别逼我坏了原则。”他没多少耐心陪她耗。

热爱土地的她不可能轻易放手,除非有身不由己的原因,她和他约好要先拿一亿美金的租金。

“你打呀!我就不信你敢动手……啊——”好痛,她的骨头快断了。

“说。”若要伤害她才能得到答案,他绝不会留情。

“你……你真要为了那只不起眼的丑小鸭而舍弃我,你下想要这座岛了吗?”她不相信有人会放弃到手的美女和财富。

阴沉的眼中微泛柔光,卡维尔毫不犹豫的说:“喜儿的存在胜过这世上的一切,她的美在于心中,是你永远也比不上的。”

美丽的容貌会变老,外在的条件会随时间而逝去,唯有美好的心如阳光一般,日日璀璨从不消失,照亮每一个阴暗角落失落的灵魂。

他爱她。

一如日升日落一样简单,在呼吸之间犹不自觉,必须到窒息的那一刻才知其珍贵,不可或缺。

“你拿我和她相提并论,你……你侮辱了我。”蓝近梅气得忘了疼痛,只想保有她荡然无存的骄傲。

“是你自取其辱,你到底把她藏在何处?”卡维尔一再施压逼使她吐露真相。

痛到极点的蓝近梅以笑声掩饰眼底的痛楚。“哈……你找不到她关我何事,她根本不配我去用心。”

算算时间,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再也阻碍不了她丢弃这座该死的岛。

蓝家固执的天性在这一刻终于发挥至极点,蓝近梅坚不吐实,不管他如何施压,熏心的利欲叫她不顾一切地忍受极大的痛苦。

她知道只要挨过这几分钟就能擭得全盘的胜利,她为什么要认输呢?唾手可得的财富就在她眼前招手。

“你不肯说?”心乱如麻的卡维尔有一丝害怕,害怕失去所爱。

蓝近梅顽强而愤怒的大吼,“不知道怎么说,要不你杀了我替她抵命……”

“抵命?!”难道……他不敢往下想。

自知说漏嘴,她连忙补救。“谁晓得她会不会被海浪卷走,半夜与人幽会的贱种通常会受到诅咒。”

关于迷离岛的诅咒。

“跟她幽会的人是我,是不是我也一并受到诅咒呢?”喜儿的水性比他还佳,他不信大浪能卷走她。

而且面前的她破绽百出,喜儿的失踪一定和她有关,不然她不会一脸喜色的上门,要求他履行先前的协议。

“你又不是蓝家人。”她很不是味道地一哼,为自己的受冷落感到不平。

若非她夜里睡不着,又发现喜儿从后门溜出去而尾随其后,她也不会发现两人的奸情,背着她在沙滩上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喜儿明明答应她绝不抢她的男人,可是人前一套说法,人后却是忝不知耻地依偎在她男人的怀中,一副热恋中的模样令人生气。

不除去她此怨难消?

既然已是离去的幽魂就不要回来纠缠不休,自寻死路能怨得了谁,心不狠的人是得不到幸福的。

卡维尔,麦提斯和蓝家的财产她都要,缺一不可。

“你是蓝家人又如何,向人谄涎乞求的你并不高贵,少了蓝家的光环你什么也不是,你甚至付不出遗产税。”他冷酷地说破她不再光鲜亮丽的家世。

“你……”她有她的骄傲在,可是她说不出口。

山穷水尽的蓝家只剩下一个空壳,不甘贫穷的她早到了变卖首饰过日的地步,所以她才必须紧捉着他不放,唯有他能给她所需要的虚荣。

“最好把喜儿的下落说出来,将我激怒了对你没好处。”对待敌人他向来残酷无比,不留退路。

不见阎王不知惧的蓝近梅嘴硬的一回,“不然你想怎么样,逐我出这座岛吗?”

他还没那么大本事。

森然的笑意由他嘴角上扬,眼中金芒如冰箭般射出。“断绝你的经济来源,冻结蓝家的银行帐户,你说我做不做得到?”

“你不能……”她心慌地挥舞双臂,急欲从他的箝制下脱身。

目前能维持她蓝家千金的尊贵也只有那一点点积蓄,绝不能任由他取走,否则她将无法见人。

“要面子还是继续抗拒下去取决于你,不过我不会再花一分一毫买不是属于你的岛权,因为我们都清楚谁是它的主人。”

忿忿不休的争执再也不能为她留住什么,可是不甘愿的蓝近梅仍不愿松口,紧闭双唇偏过头,和他奋战到底。

反正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能拖一人下水是一人,船沉了谁也别活,不到最后谁又知道谁是胜利者呢。

至少她还没死心。

不过她的狠心绝情不代表别人同她一般冷血,一脸怯懦的蓝靖云被人踢了进来,手中的赌具仍握得温热,身后正是好打抱下平的艾特。

“还有良心就把事实说出来,不要缩头缩尾的只会在背后大骂自己的堂妹凶残成性,残杀自家人毫不手软。”

赌兴正酣之际,什么话也留不住。

“我……我……”蓝靖云畏缩的看了骄蛮的蓝近梅一眼,苛责的良知让他犹豫不决。

“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警方处理咯!通常他们的问案手法并不仁慈。”好人由他做,坏人嘛!总会有人出面。

他看向一脸阴鸷的大老板。

微惊地颤了一下,蓝靖云嗫嚅的说出,“是近梅出的主意与我无关,我不过帮忙搬尸……呃!身体。”

一出了事他绝对推得干干净净,不确定人断气了没。

“搬去哪里?”来自地狱的手改拎起他衣襟,卡维尔两眼迸出死神的幽光。

“我……”他吓得腿软,口齿不清的道:“蒙多罗……海湾……”

砰地,一拳挥出。

横过半个办公室的弧状落地物紧贴墙角,口流鲜血惊魂不定,头晕目眩地站不起身与地面相贴,上吊的白眼来不及一翻,一阵旋风似的身影已掠过他而去。

不省人事的他再醒来时已人事全非,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蓝家大少,而是牢里的一条虫。

包括目瞪口呆,失去语言能力的蓝近梅。

第10章

“喜儿,喜儿,你快清醒过来。”

是谁在她耳边吵个没完没了,不晓得她很累吗?

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她看见外公笑容满面地和一群穿白衣服的官差泡茶……咦!应该是警察吧!怎么穿著古人的衣服,她顿了一下才走上前。

本以为会受到热烈的欢迎,谁知外公一抬头瞧见她,立刻脸色大变,用从未有过的严厉口气赶她离开,不许她踏上那座美轮美奂的古桥半步。

也许外公忘了她的长相吧!

慈祥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直要她往回走,走向光的源头不准回头,一直一直地朝光点走去。

她很累,也不知道走了几天几夜,路的尽头永远在前方,不管她怎么努力也走不到,累得她几乎要放弃不再动。

可是有个声音不断的催促,每每在她决定不走了同时就传到她耳中,一声急过一声闹得她没法休息,只好提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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