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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国度(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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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道的神人们,他虽有提防,但也只有处于掌握神人们行踪的状态,对于那些神人,他并没有阻止他们转世回到三道,更没有对三道放下成见相互合作之事有过任何举动。表面上看来,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那些神人能否令三道壮大,更不在乎重新团结的三道,是否会进一步威胁到帝国的安危,并更进一步夺回中土。
可她万万想不到,他的放纵与不在乎,其实只是表面上他所安排的假象。实际上的他,想要做的,远远超出她所有的想像。
他以沉稳的音调向她分析。“唯有在神子的面前除掉神人,如此,才可彻底抹灭掉他在神子心中的存在,而后再告诉神子们,所谓的神人,也不过尔尔,而身为神子的他们,终究与人子一般,不过是个活在人间的凡人而已。”
“你从头到尾……打的就是这副算盘?”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不禁在想,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浩瀚就在等了,他在等神人的出现。也在等彻底毁灭三道的机会。
“没错。”他很大方地点头。
“你想要另一回合的两界之战?”愈是问他,她就愈觉得有股寒意直从她的背后往上攀。
他笑了笑,“它早该来了。”
历史,本就只是战争与和平持续地重复而已。
百年前的两界之战带来了百年的和平,但这和平,也已走到了穷途时分,若想要再有另一个百年的和平,那么战争,即是得到它的唯一手段。
他们这些身陷其中,在同样的循环中不得不扮演其中路人甲或乙,其实在历史上,只是个再熟悉不过的跑龙套而已。他们总是不可免俗地站在相同的位置上、相同的命运上,粉墨登场上演着完全相同的戏码,各为心中的信念而战。
说到底,战争也不过是种很普通原欲,而这种原欲,每个人心底都有,不同的只是.那看锁的栅栏是松是紧,能否因住所谓的欲望之兽罢了。
在每一个年代,每一个上位者,都不愿承认在大义之外,他们心中有的也只是一种对于战争的渴望与沉溺而已,因成功是如此地教人目眩神迷,即使明知要付出钜额的代价,每个世代里,仍旧有人用着和平这个很是动听的借口,让他人为此前仆后继。
只是,那些在战争里扮演跑龙套的角色呢?他们真如主上般如此热中于战争与和平吗?也许他们只是从没有开口说出,他们并非真的嗜血,他们也不是每个人都热爱那血染过的功名利禄?当然,更有人总是在被迫派上战场时觉得,是他人手中的走卒,他们当得非常非常……非常委屈。
撇开和平这二字不看。无论是敌我,他们丝毫不允许他人去切割他们心中所谓的真实。就像神子心中永远都有着那高不可犯的神人,而他们则是神泽之下的唯一血脉,高高在上的他们,与人子这等凡人是不同的,因此他们是用尽力气地去相信,自已心中那个已是捏造了多年的神话,他们绝不愿意在更正的现实遭人鲜血淋漓地剖开时,他们却愕然发觉,所谓的神子,仅只是人和人间中的一员而己,这教他们情何以堪?
所以,不会有人承认,战争仅仅只是和平的手段,他们必须继续为了所谓的信念而战。因为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其实不过是个沉迷其中的丑角罢了。
“朕说过,朕讨厌不输不赢的感觉。”浩瀚再次重复之前曾对临渊说过的这句话。“因此若要赌,那么朕不是全赢,就是彻底服输。”其实,他的个性是很干脆的,只可惜,临渊到死都不明白这一点。
“你想怎么做?”
他不罗唆,“除掉所有的神人。”
晴谚有些骇然地看着他,“你……从一开始就已决定要除掉三道所有的神人?”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要中土三道融合,藉以求得所谓的天下太平。
“不如此,就算朕能一统三道又如何?”他神色一敛,目光如炬地直视她的眼眸,“若不彻底铲除神人,神子们心中永远都会有着女娲、海皇、天孙,唯有将这三者彻底自神子的心中拔除,天下间才能永不再有三道,神子才能不再崇神,而这片大地上分裂的国度,也才能真正一统。”
聆听着他不带温度的字句,睛谚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又再次听见了命运邪恶的笑声,正低低地在空气中徘徊。
望着他坚定的神情,她这才惊觉到,眼前的这个浩瀚,他早已脱离了往事的那团泥沼,展开大鹏般的双翼振翅高飞,而她,却仍旧持续在那一片黑暗之中,独自狼狈地纠缠着已逝的过去,并因此犹豫不决,而未能及时跟上他。
他就要愈走愈远了……
他怎么可以?
见她怔站在原地。连眼眨也不眨,他不禁有些莞尔。
“你对朕的作法感到很讶异?”也许是他的好人扮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心中想的竟会是这些,是否他该将坏人权从无邪的身上抢回来由他自己来扮?
晴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甩开心中的那份情绪,重新正视这个已不再是她所了解的浩瀚。
“你可知此举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仁君所为?”
她是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只是她不知,在他那片深得不见底的心海深处,竟见也有凡人般残忍的温度,为了他的目标,他可以等,也可以忍,更可以拿性命去下赌注。
“朕只是个人,因此只能是人君。”他耸耸肩,说得再理直气壮不过,“仁者之仁义,那是皆太平之后的事,在天下尚未得到一个交代前,朕只能是一个人君,既是身为人子之君,朕的所作所为,当然是人之所为,因此就算是手段阴险了些,也是情有可原。”
“是吗?”不知道这些话,若是让那些崇拜他的四域将军听见了,他们会有什么感觉?
他说得更坦白点,“朕的心胸并不宽大,即便朕的所作所为不正大光明,甚至是阴险,那只因朕是个凡人,在朕的肩上,朕有守护人子的责任。即使是得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她挑高黛眉,脸上一派完全不以为然,“真动听的幌子。”
浩瀚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自认与他相处够久也太过了解他的晴谚,一语直接戳破他先前说得很动听的假象。
她不客气地泼他冷水,“不想输就说不想输,干啥还扛着大旗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把圈兜得那么远、把话说得那么无私,说穿了,不就只是因为他是个很讨厌认输的人?他以为她是头一天认识他不成?
他愣了愣,而后在她不屑的目光下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继续去笑你的好了。”她不悦地板起娇容。
很久没这么开心过的浩瀚,在笑了一会后,突地伸出一手握住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揪向前,让他的气息直扑在她的面容上。
“晴谚呀晴谚……”他伸出一指,带着似真似假的口吻,以指尖轻划过她柔嫩的脸颊,“你教朕如何放过你?”
“陛下自重。”不太习惯与他这般过于亲昵的接触,被迫弯着腰的她随即拨开他的手离他远一点。
再次任她全身而退的浩瀚,不语地瞧着她有些乱了方寸的模样,随后,她又马上在他面前换成一如以往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令他不禁想起那日无邪的鼓励,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些年来的伪君子,扮得似乎相当无谓。
曾经狠狠烙在心上的过去,就永不能抹去吗?
不,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只因岁月是斑驳了痕迹的最佳刽子手,既是如此,那么,既然连痕迹都已不再存在了,这种他走一步,她小心翼翼在他后头跟上一步的日子,究竟还要维持多久?那份曾经拥有过。却从没说出口的情愫,如今已成了一坛埋藏在地底的佳酿,现下的他,只要大口吸气,几乎就可以隐隐嗅到它发酵成熟后的惑人香气。
若是他开坛启封,漾在空气中的酒香,定会日日微醺着醉翁,而那在畅饮后的醺然,是否能够持续一整个自私的人生?
他很想知道。
他不想再掩饰下去了,她昵?
他要是再不为自己自私一点,恐怕不只太辜负无邪的一番心意,也会继续这般难为了总是配合著他的晴谚。只是在她心底,还像当年一样,也有着他吗?
就算当年的他有罪吧,但该偿的,不该偿的,他和她都为此付出过庞大的青春代价了。生命的关口早在多年前已迤逦而过,他们究竟还想为难彼此到何时?又或许,其实他们根本都没有错,却偏偏将罪揽至自己的身上,然后告诉自己,要赎罪,这才能让自己安心些,可他们究竟有没有想过,他们想赎的到底是什么?
强烈想要住进另一个人灵魂里的感觉,化为庞大的力量在他的身体裹不断地用力推挤着,属于过去的夏日、湖水、湿濡的脚印……浮光掠影地在他的眼前侠速倒退而过,最终回到了当年那名与他坦坦而望的少女身上,与他相互对望。
他好怀念她那时的眼眸。
不习惯他又沉着声不说话直盯着她瞧,晴谚弯身朝他福了福,才想告退离开,方转过身对,在她身后,却传来他的低语。
“晴谚。”
她侧过首。有些纳闷他此刻的眼神,不知怎地,她觉得那双眼瞳炯亮得有别于以往。
“总有天,朕会吃了你。”浩瀚宣告式地告诉她。
在那一瞬间,在她的心房里,似乎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释放出的痛感,细细地钻进了她的血脉,令她觉得浑身上下带着微微的刺痛.但在刺痛之外,它带来的是更多的讶然与难以言喻的期待。
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她没有找到半点动摇或是笑闹的意味,有的,只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和极力想隐藏起来的恋意,这令与他辛苦维持这种关系多年的她,满心被讶然淹没之余,迷离晕醉地笼住她,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任凭着自己快速地一直、一直向下坠落,坠向心底那张已存在多年的缠人情网。
该不该携上防备的盔甲?还是就这般顺水推舟?
在她记忆里的青春,那其中的美好。是她此生唯一来曾牢牢握捉住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成长抿去了过往的泪,筛漏过心痛与撼恨,最后为她留下这么一丁点还留在他眼中的眷恋。此对此刻,她彷佛又听到了生命中的马车,毫无预兆地再次在她的面前对她来个大转弯,然后静待着她愿不愿意打开车门,走下车去拾起那些残存的美好。
忐忑的心跳几乎压抑不下,过了很久。晴谚站直了身子、挺起背脊,不再回避地凝睇着浩瀚的眼眸,淡声的问。
“你吞得下吗?”
志得意满的浩瀚,在迎上她不服输的目光时,觉得当年那个站在桥上与他对望的少女。似乎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当下,他的心情有若晴空万里。
他绕起唇角,笃定地朝她颁首。
“咱们等着瞧。”
第四章
海道——
往昔湛蓝宛如明镜般的迷海,这日在阳光下看来,海水的颜色已不再清澈蔚蓝,混浊的水面将海水晕染成一片诡异的泥黄水色,而海道长年强力吹拂海水的海风,此刻亦吹拂得有异于以往,彷佛不定根乱流般四处乱窜的海风,锐利得有如刀割,令人要在迷海岸边站上一会都觉得困难。
浩荡率着大军抵达迷海后,石中玉发现,失去了风神的海道,眼下为海道主持着大局的,正是那个在百年后苏醒的海皇,而在他手下的海道三岛也已对帝国展开严密备战。
对迷海不算陌生的石中玉,身着一身战甲,顶着刺骨且刮人面的寒风,高站在海岸畔的山崖上,远眺着那一座高高耸立在迷海海面上的狼城。
百年前,在两界之战中临时抽腿并未参战的海皇,在百年后,终究还是如当年的天孙与女娲一般,为了神子参战了吗?
他们这些神人,究竟是欠了那些老要他们伸出援手相助的神子什么?所以才要亲自出马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就只因为是神吗?”他一手抚着下巴独自喃喃。
站在他身后远处,随着他一同远道而来的爱染,躲在替她挡风的携云身后有些纳闷地问。
“他在做什么?”倘若她没看错的话,她家的那颗石头似乎是正在……沉思?
“反常前的准备。”见她被海风冷得抖个不停。携云干脆将衣袍脱下把她给裹得密不透风。
她不解地歪着头,“反常?”
“你哪时曾见过他有过这么沉静的德行?”他朝她点点头,口气里似乎有些无奈。
是从没有过。
“他之所以会反常,是因为这回的对手是海皇?”远望着那座居住着海皇的狼城,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胜算的爱染,心头又再添上了一层愁色。
“八成是。”他耸耸肩。
“你不紧张吗?”她微皱着眉,总觉得他现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要与神对战的模样。
“咱们的主子都不紧张了。咱们要紧张些什么?”踱至他们身旁的握两,一手指着前头那个独立在强风中动也不动的石中玉。
看着他俩的表情,爱染更是对来到这后的一事感到奇怪。
在这座海道的迷海里,有着一尊亲自坐镇的海皇,百年来,任谁也不知他到底有着多大的神通,但不管再怎么说,好歹海皇也是来自天上的神人,按理说,身为凡人的帝军们。应当是该为此感到畏惧或是棘手才是,可眼下的样子,却又完全不像。
冲着海皇的鼎鼎大名与他的神威,在来这之前,她已经事先做过最坏的打算了,但眼下除了前头还是一派乐天开朗的石中玉外,他所带来的每个人,脸上并无惧战的模样,或许是有几个人的神色凝重了些,但其他人似乎都怀着平常心,只当这场即将来临的战争只是另一场普通的战役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每个都不怕海皇,还是说,每个人都认为,总是领着他们的石中玉,能以区区一介凡夫的身分胜过个神人?
眺望海面许久后,站在前头反常许久的石中玉,总算是走出沉思有了动作。
他朝身后勾勾指,“携云,把那玩意给我。”
知道他终究会派出此物上场的携云,默然地走上前,将一直背在身后的一柄既厚且长的长剑双手奉上给他。
“主子,你确定要……”在他接过剑时,携云有些迟疑地问。
石中玉只是低首看着手中的长剑一会,随即使劲拉剑出鞘,令剑鞘上头以玄铁所铸的封印断裂,紧接着,一柄看来奇钝无比,闪耀着暗黑色泽的厚剑,立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凑到他们身旁的爱染,好奇地看向那柄可能什么都砍不断的钝剑。
“这是陛下亲赐给我的。”石中玉一手轻抚着剑身,看向它的眼神,像是有着久违之后的怀念感,“它叫诛仙剑。”
“诛仙?”
他再向她透露,“当年我在南域,就是用这柄诛仙剑杀了无数为害人间的罪神。”
他还记得,阿尔泰曾经问过他,当年他是如何替陛下收服那片藏有无数罪神的南城。虽说,那时他仅是含糊其词地带过,并未多做解释,但他可没忘记那份清楚写在阿尔泰眼中的怀疑。
其实,阿尔泰怀疑得一点都没错。
的确,南域是四域中最难摆平的一域,放眼四域,其他三域都有着一位正牌的神人,唯独流窜在南域里的全是遭众神遗弃的罪神,虽说那些罪神,没有一个有天孙、女娲或是海皇那般的本事或能耐,可当一大堆的罪神齐聚在一块时,那等积少成多的力量,可就令人无法等闲视之了。
想当年,被派到扫荡南域罪神这苦差的他,在铲除那些罪神的过程中,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担心他的陛下,怕他无法独自收服南域这块地域,因此就连
其他三个四域将军也被支派来助他一臂之力,只是,那些为了保己而不得不团结的罪神,并非他们四人以往可轻易对付的小角色。他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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