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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鱼儿陆上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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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会吓坏你,你已经不承认我是你的妻了,倘若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会像他人一样嫌弃我不是人。”说出来后他真的被吓着。如此一来,她更不可能当他的妻子。

而织罗脑子里正在想的和她说的恰恰相反,他拎着一张自责的脸对她想不开的脑袋大吼。

“我有什么不能信?还有,请问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他见过的怪人怪事可多了,多她这一桩也不嫌多。

他不嫌弃?连城睁开眼看他那怒气冲冲的脸,不知他在气些什么。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我可以更加妥善照顾你,找更好的休息之处给你,让你更舒服些!”他在气的人是他自己。

“织罗,你已经待我够好了……”她恍然大悟,口不成言。

他还在吼。

“不够!我常看你在皱眉头,是不是因为你不舒服?你说你是人鱼,那我早该让你住在有水的地方,而不是让你只在休息时把脚泡泡水而已!”他很气自己的粗心和笨脑袋,他第一次照顾女人就把女人照顾得这么失败,还要她说他才知道。

连城愕然地想着他会如此自责的原因,是因为他在乎她吗?

“白天你抱着我,夜里让我住有石子的地方,我这样就可以了…”她试着劝慰火气正旺的他。

“对,就是石子!你刚才说水、玉、石、木,石是排在第三位,我居然让体委屈在第三位!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我该细心照顾的人,我不该让你有半点难受!”他像找到自己罪状般地板着手指头对她大叫。

被他这么一叫,连城的眼泪都被他叫出来了。

“你……我不是在凶你,我是气我自己,你的眼泪等一等…”他的火气马上被她熄灭,手脚慌乱地接住她的珍珠眼泪。

她因他的话感动得直掉泪,紧握着双手无声啜泣。

“老天,这些珠子怎么一直掉个不停?”完蛋,闯祸了,掉出来的珍珠越来越多,这下要怎么办?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想哭……”她哽咽地说。首次没有人逼,她自己主动掉泪,她从来不曾这么想哭过。

“你行行好,别哭了,我怕了你行不行?”织罗高举着双手赔罪,满心内疚又害怕。

“我忍不住…”她落泪不止,好想借着眼泪洗掉过去的记忆,用至诚的心来感谢有这名关爱她的男子来到她的生命中。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再问任何事也不说了,不哭哦!”他坐在她的身旁抱她入怀,不太熟练地又摇又哄。

泪光朦胧中,她看见他脸上的焦急与慌张,急着想抚慰她,双手足无措,眉心为她紧紧地纠结着。

“你第一次哄女人?”她泪势稍收。靠在他的肩头问。

“看得出来?”织罗不自在地脸红。

“很差劲。”她吸吸鼻子,对他的哄人技巧了评语。

“要我再哄一次吗?”伤脑筋,他以前只学过功夫,又没学过该怎么哄一个女人,看样子,他好像得从她身上学点经验。

“再试试。”释展着双手拥抱她,雀跃地闭着眼感受他贴近的心跳,和他厚实包围她的温暖。

血液直直冲上他的脑门。

“连城,我非要这么抱着你才可以吗?”平时是因为要抱着走,现在抱她的目的完全不相同,她又偎得这么紧,他不知该把手摆哪儿好,而且,他的身子好像已经开始不太听话了。

“我喜欢让你抱着,而且你总要习惯。”听着他们两人交杂的心跳声,她唇角满足地微微上扬。

“习惯抱着你?你忘了我每天都有抱吗?”她那隐隐的笑意,使他喉间干燥得似火在烧,他紧盯着她的唇,身体对怀里的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反应,从头到脚,由里到外。

“是习惯哄我。”她轻声订正。

“你以后还要哭?”习惯?难道她还有下一次不成?

“你让我很感动。”她睁开眼,朝他微笑。

他很不安地婉拒。“不要感动了好吗?我很怕。”

在又奔波了一天后,连城要求沐浴,织罗派人抬来一个大木桶,仔细嘱咐要注满了水,而复退至室外在门口守着,想让她洗个舒服安全的澡。

她褪尽了衣裳将身子浸在温热的水里,舒适地闭上眼,缓缓感觉水分由脚尖浸透漫至她的全身,一点一滴滋润着她干渴的身体,她低首双手掬起水,在手掌里看着自己脸庞的倒影,忍不住微笑。

那个软心肠对她好的男人,他说他不介意呢,他不介意她是半人半鱼的女人。

昨日向晚告诉他所有关于她的事后,她的心情一直处在满溢的幸福中,或许这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意义,但对她而言,却像是得到了一份求了一生的大礼般感动。

她仰着头,含笑地欣赏炮火投射在水中后,灿亮了整个室内,那温柔的光芒像织罗,那个点燃她情意的男人,那个生平第一个对她爱怜的男人,她的良人……

她恍格地在脑海里刻划着他的脸庞,他对她好性子的模样。

此时,房门却被人一掌拍开,一股凉风灌进,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连城!”她才想着的那个人织罗,像火烧屁股般地冲进门对她大喊。

身无寸缕的连城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连忙自浴桶中站起身错愕在当场,忘了遮掩一身的春光。

织罗瞪大了眼愣愣地站在她面前,在她如凝胀的身躯映入他的眼瞳后,神智一瞬间被抽空,胸腔倏然填满了错杂的感觉、焦虑、震撼、甜美、惊艳和强烈的渴望,他看见了一朵出水的芙蓉。

“你……你怎么可以进来?”连城在他呆滞的目光下恢复了心智,迅速坐回桶内,把侥红了脸的脸蛋半理在水里。

仍在震惊中的织罗还没清醒,就这样一迳地看她。

“转……转过去……把脸转过去……”她臊红着脸,口气羞赧地对那个已看出了神的织罗出声。

“对……对不起,那个……追兵又来了。”心跳和呼吸急速加快的织罗,尴尬地转过身背对她,止不住一身的燥热和心头阵阵着火般的悸动。

“追兵?”她在心慌之际勉强地把他的话听过耳朵,火红的俏脸有了淡淡的惨白。

“我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一路的人,但楼下刚进来了一批,指名要找你。”他按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兀自喘息,奋力地用平稳的声音陈述他唐突入室的理由。

“我们现在要走吗?”被人追了一天,他们才刚在这间客栈落脚,又要避走他处了?

“不走我就得在这里开打了。”平常在外头解决是无所谓,但在这里,他怕他会波及无辜百姓。

“我的衣裳……”她急着想找衣服穿上,但他站在这里,她无法起身去拿放在她身后桌上的衣服。

“我帮你拿。”他想帮忙,转身想替她拿衣裳,可是很不凑巧,连城也刚好要起身要拿。

“你……你又看!”再一次被他看遍了全身,她尖叫连连地又躲进桶里。

“我……”他进退不得地站在原地,不晓得要往哪里看才好。

“你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她躲在水里,声音好不委屈。

“做人?先别管做人这件事好吗?你再不走,可能会建人也没法做。”他才没想那么多,他们再不快点离开,等会儿又有一大票男人像他这样跑进来。

她闷闷地抬起头,怒视着这个笨男人。

“织罗,我在说我的名声。”她在说她的清白,而他不但没考虑到她,还在想外头的那些人?

“保命重要,名声以后再说。”他挥挥手,不认为那有什么重要。

“以后……再说?”她张大了小嘴,忽然好想为自己哭。

“快,你衣服穿好了没?”织罗边听门外的动静边问。

她躲在浴桶里,无声地为自己遇上这种鲁男子而掉泪。

“连城?”多了她半天也没听见水声或其他动静,他悄悄撇向她那边,接着拉高了嗓门哇哇大叫。“哇!你怎么又哭了?”

“你欺负我……”如同她的心,一颗颗珍珠眼泪从她眼眶中脱出掉入水中。

“我哪里欺负你了?”不过是看了她的身子而已,他什么都还没做呀!他甚至也还没开始欺负……

“都这样了……你非得承认我不可。”之前他揭头巾那件事就算了,可是这回连身子也被看去了,他一定要负责。

“你要我承认什么?”外头有追兵想捉她,她还在跟他说些什么承认不承认的?

“你看了我……”她泪光迷离地看向他。

“又是看了你的脸?连城,外面还有一大票更想看你的人,把眼泪收一收,先跟我走好吗?”面对这个老问题,他暂且先把它摆一边,因为他还有另一堆问题要解决。

“你自己走。”又是这样,又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她赌气地坐在里头掉泪。

“你不走?”他两眉蹩得老高地问。

“你可以看我,为什么他们不能看?”不走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她的名声,那她就也给别人看。

“他们当然不行!”他的震天怒吼立刻发出。

“如果我就这样把衣裳脱了,坐在这里等他们来看呢?”她气得口不择言,就坐在里头不动,也不管他从哪儿来的怒气。

“不准!”他像喝饱了酵的男人,强烈的占有欲使他直觉的又是一阵大吼。

她早听习惯了他特有的吼声,不以为然地撇头不理会他。

“别在这时候闹性子,他们快来了,你快穿好衣裳,不然我自个来帮你打包后再带你走。”他急躁地把衣裳拿至她的面前,铁青着一张脸命令兼警告,然后转过身子让她穿衣。

“土匪……”她像小媳妇般地接下衣裳,恨恨地瞪着他。

“我已经当你的土匪当很久了!”他本来就是土匪,而且是因为她才会沦落成这类人的!

面对他理直气壮的吼声,她气极地定出浴桶穿衣。

“我好不容易今天没有杀人,我们得快走,不然那些人一到,我又要动手动脚,万一不小心,我又会把人给冰了。”他背着身不耐地催促她动作快一点。

“客倌……请你开门一下。”此时,门外的掌柜怯怯地敲着他们的房门,声音显得很恐惧。

“你看,来不及了,等一下我动起手来会毁了这房间。”他气急败坏地瞪门外数十来个手拿兵刃的人影。

“他们想看的是我,你又不会少块肉,你气什么?”她半披着衣裳,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又要劳其筋骨。

“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准看!”他霸顶又专制的吼声,把门窗都吼得震动。

“他们要进来了,你去阻止他们啊!”门外的人已经开始撞门了,她衣衫不整地半坐在浴桶边,等想看她的人光临。

“你穿好衣裳了没?”他一直没敢再回头看她,情绪烦地问她到底把自己包好了没有。

“还没,我也不打算穿。”她刻意露出一半香肩和两条玉腿,让转过身来看她的织罗看得血脉偾张。她打算这样半光着身子给别的男人看?青楼里的女人穿得也比她还多!

“我来帮你穿,”他气得什么礼教也不管了,一把捉来她本穿上的衣裳,动作粗鲁地替她穿上,从头到脚把她包得紧密。

“我现在穿好了。”被又厚又多的衣服束缚得喘不过气,她气呼呼地忽视这个不但看她身体,还亲自碰她帮她穿衣服的男人。

“在我赶走那些男人前,你听话坐在这边不要动。”他健臂一搂,将她抱到远处窗边的小花椅上,低头对她那张怒意纵横的小脸细说。

脆弱的木门破裂声此时轰地一声,在他们背后响起,十来个男人迅即跃入室内。

“把那个女人交给我。”领头的男人,手上拿把大刀,把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边看连城边向织罗威胁。

“客倌——”很无辜地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掌柜,两眼含着泪水苦苦地望向织罗。

他两手叉着腰,对那个猛对连城流口水的男人很感冒。

“把掌柜的放开,这不关他的事,想得到她,尽管冲着我来。”他扭扭僵硬的颈子,朝掌柜勾着手指。带头闯进来的男人,看织罗只有一个人,似乎没有抵挡他们抢人的作用,于是合作地放开掌柜,一把将掌柜推向织罗。

“站在她旁边,有刀子的话替她挡。”织罗拎着差点撞上他的掌柜,把他推向连城那边。

“替她挡刀子?”他才刚从刀口下进出来,现在变成了替人档刀子的挡箭牌“还是你要回去那边被割掉脑袋?”织罗很和蔼地对他笑着,拎回他的须于作势要把他推回去。

“我挡就是了……”站在两边都是虎口的地方,掌柜只好选择较有活命机会的那一方,苦情地点头答应他。

“地上有珍珠,是这个女人错不了。”带头的男人见着地上几颗连城刚落下的珍珠,挥着手命令手下将织罗围起来。

“连城,这水你还要不要?”织罗低头看着连城刚沐浴过的温水,回头问她。

“不要。”她耸着肩,爱理不理的。

“姑娘,他要做什么?”站在她身边的掌柜,对织罗手无兵器,只打那桶水主意的举动大惑不解。

“可能是想做冰雕。”她记得他打发人的方法都是同一种,会打水的主意,大概跟做冰雕脱离不了干系。

“冰雕?大热天的,做冰雕?”

“我也没看过他的作法,我们一起睁大眼瞧着,算是开开眼界。”她一手接着下巴,等着看他都是怎么把人给冰起来。

织罗一手放进温水里,用掌力让温水变成冰水,拿起构予,不客气地将冰水泼向那群贪着连城的男人们,给他们降降过度的热情。

“哇……”猛地被冰水一泼,集体想靠上去的男人就被水给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织罗将手中的杓子往上一扔,在杓于未落地前,将男人们摔出门边的窗子,有的扔上天花板,有的被他一脚瑞得撞碎了桌椅。

“姑……姑娘?”观战的掌柜,面对被织罗破坏得满目疮痍的室内,抖着手指看表情淡然的连城。

“砸坏的东西,我赔给你。”她摊开掌心,拿给他五、六颗珍珠算是赔偿费用。

织罗对那些倒地后又爬起来的男人,没耐心也没风度了,脚下的步子一转,像阵风似上去给他们一人一掌,让刚站起来的人冻成冰棍再也不能动。

“姑娘……人呢?那要怎么赔?”掌柜彼此景吓掉下巴,因为他可不知道人命要用什么来赔。

“找他。”她指着织罗。她不愿负责这些人为的意外。

“掌柜的,我来把这些冰块弄出去,另外给我们一间厢房。”又控制不了情绪冰了人的织罗,脸色不善地走向他们。

“是……”深怕自己也会被这个凶手给冰了,掌柜一听完他的话赶紧脚底抹油地出去门外。

“你看,都是你不赶快穿好衣服跟我走,才害我今天又冰人了。”地吐出一肚子的闷气,对这个祸水投股的女人大皱其眉。

听了他这番话的连城,整颗心都被他冰凉了,脸色就像刚被灌了一桶又一桶的冰水。

“织罗,不只冰死他们,你还额外冰死了一个女人。”他只在意他又对人动手,却把他看过她身于这回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转身搔着头问。

“谁?”他又没对女人动手,怎么会有?

“我”

第六章

被人冰冻、冷落的滋味,向来只有冰人的织罗,终于体会到那是什么感觉了。

打从昨晚撞见她沐治之后,向来喜欢待在他怀里轻声细语的连城,足足一整天不跟他谈话,也不看他一个,不管他怎么试图与她攀谈诱她开口,她一概相应不理,当他不存在似地,到了晚上歇宿的地方后,她立即从他的身上跳下,冷若冰霜地与他保持着距离,这让他心头硬邦邦的,像千年不化的冰雪,被她冰冻了一整日。

“连城?”碰了一整天的钉子,在用过晚膳后,他又不死心地想和她沟通。

她不作声,站起身走到窗边把他们两人间的距离拉大,隔得远远的,表明了不与他谈话。

织罗终于知道她在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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