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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妻送上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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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像极了喜极而泣又似破涕为笑的抽气声,教他止住了话。
罢了,他再改口也只是更加证明自己的心虚而已。
“景荆,不管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敷衍我,我都好感动,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单纹莘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娇颜,在他夹带一丝困窘的凝视之下,她极不好意思的以手背胡乱擦拭脸上的泪痕。
“妳特地跑来找我,就是想哭给我看吗?”他一挑眉,语带取笑。
就算他的语气里净是对她的调侃,但她晓得这已经是他难得展现出来的温柔,而他这难得对她的柔情教她感动得好想哭。
见她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他不禁纳闷地问:“这有什么好哭的?”
“没、没有,我没有在哭呀!”她忙不迭地否认。
何景荆对于处理感情一事可以说是极生涩,万一把他吓着了,他极有可能又再度缩回壳子里去。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让他稍稍接受她,她万万不能表现得太急躁。
何景荆无法了解她为何笑得一副好象得到全世界一样,难不成就因为他拥抱了她,她便笑得如此满足吗?那她也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吧!
“景──”她将“荆”字硬吞了回去,刚才是她太慌乱,才会不经大脑就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我有打扰到你吗?”见她突然跑来,又抱着他痛哭失声,他大概会笑她很不成熟吧!
“妳叫我什么?”他逸出的疑问掺杂着不确定的语气。
“呃,这……我是说,我有打扰到你吗?”她顾左右而言它。
何景荆蹙着眉,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
偷觑他一眼,单纹莘羞窘之余连忙开口:“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
“我若是忙,自会跟妳说。”
“呃,对,是我太鸡婆了。”拜托,她在对个什么劲啊?单纹莘暗自跺脚骂着自己。
“纹莘。”
“是。”她低下头,像在忏悔。
“妳要不要先去我的办公室──”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她猛一抬头,惊喜与不敢置信的模样宛如中了乐透一般。
“叫妳什么这么重要吗?”他哑然失笑地看着她。
“当然重要了。”她再三强调,就连小头颅也连点了好几下。
何景荆唇角一撇,正待出声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瞬间恢复冷持;同时,亦打断了单纹莘心底的那份期待。
有人推门而入,这人正是江枫红的专属秘书。
“李小姐,有事?”何景荆冷然的说。
“不好意思,何秘书,能借一步说话吗?”
何景荆眉头一皱,上前几步。
李小姐不知跟何景荆低声说了些什么,就见何景荆倏地玻鹧郏厥锥缘ノ戚窉佅乱痪湟然厝サ幕爸螅阌肜钚〗愦掖依肟
她的听力向来不差,就算他们刻意压低音量,她还是可以隐约听见何景荆问了那位李小姐一句枫红怎么了的话。
枫红、枫红、又是枫红,她永远摆在他心中的第一位,哪怕此刻的她极需要他的怀抱与温柔,他最后仍选择丢下她──
要她完全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但回头一想,她凭什么吃江枫红的醋?认真论起来,她没被扣上第三者的帽子就已经很了不起,所以,她必须保持平常心,而且绝对不能太贪心。
单纹莘勉强打起精神,走出会客室。
可是就算她装得再坚强、再无所谓,当她一踏出江氏大楼的招待厅,撞见何景荆牵着江枫红一块坐上车时,她还是觉得心头好酸、好涩、好苦。
她一直不敢开口问他与江枫红之间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她害怕,另一方面仍然还是因为她害怕,怕他的答案会让她再也提不起勇气爱他,怕他的答案会摧毁她渺小的心愿。
她怕自己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
泪水,无法抑制地再度溃决。
她赶忙抹去泪水,懊恼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爱哭。
“小莘!终于找到妳了。”
单纹莘一震,倏地回眸,瞪向从一辆房车下来的林少范。
“妳知不知道我们在市区绕了多久,幸好妳……”林少范一顿,仰首望了大楼一眼,“江氏企业?小莘,妳该不会是跑来找何……”
“林少范,究竟是你的记忆力太差,还是我的记性不太好?”他脸皮之厚,足以登上金氏世界纪录。
“小莘,我……”
“请叫我单小姐。”她打断他的话。
“小莘,我一直很想向妳道歉,可是又苦无机会;不过妳放心,我会改,我绝对会改,所以请妳……”
“林少范,林少爷,林大社长,我单纹莘已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的话,我一定报警。”
“小莘,求求妳别这样嘛,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林少范放下身段向她请求,甚至还大胆地抓住她的手腕。
“林少范,你放手!”二人的争执已引起旁人的侧目,不想成为焦点的单纹莘用着隐忍的声音斥道。
“妳气我没关系,可是妳总不能也对自己的父亲用这种态度吧?刚才妳就不晓得当妳一声不响地掉头就走时,单董事长有多难过。”
单纹莘已经听不见他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父亲正坐在一辆气派的顶级房车里注视着她,比较不一样的是父亲的姿态好象变了。
他不是不想认她这个女儿吗?还是说他突然发现女儿其实还是有点用处,所以特地跑来找她?
“莘莘,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单董事长缓缓地道。
没来由的,单纹莘转头看向另一方,她那异常璀璨却又略带迷惘的眼眸,彷佛透着一股莫名的希冀。
如果何景荆现在能陪在她身边,那不知该有多好……
单纹莘落寞的一笑,回过头,坐上父亲的车。
瞧,她父亲的事业还真是愈做愈大,眼下这幢豪华别墅大概就是他最新一季的战利品。
这样也好,她不用回到主宅去面对二娘那一票的人,可以省下不少的口水,只不过父亲怎么会允许林少范这种人在他身旁跟前跟后呢?单纹莘不解地想着。
“莘莘,这次回来之后,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再四处乱跑,懂吗?”单董事长没有说过一句对女儿该有的思念之情,他以着几近冷漠的态度对坐在贵妃椅上的单纹莘“吩咐”完毕后,转身就想走。
“爸……”父亲出乎意料的冷淡,教单纹莘一时反应不过来。
“乖乖待在这里,妳有什么需要,就跟林少范说一声。”单董事长对女儿讲话的口吻,明显带有与生意人谈生意的味道。
单纹莘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心当场凉了半截。
搞了半天,他不带她回主宅并不是为她着想,而是另有目的。
哈、哈、哈!她不该意外的,在杂志社见到父亲时,她便明白与父亲分离了三年多之后,他们父女俩仅剩的一点亲情早已荡然无存。
砰的一声,当大门紧紧关上时,她的心已经寒了。
“小莘,单董事长事业做得那么大,妳得体谅他不能常常来陪妳;没关系,有我在也一样。”林少范脸上尽是刻意讨好的笑。
“我父亲想玩什么把戏,你能不能别拐弯抹角地一次说清楚?”她倒想看看她那位伟大的父亲对她这个女儿会做得有多绝。
“这……小莘,其实单董事长完全是出自于一番好意,毕竟妳可是单董事长失而复得的爱女,他的出发点全是为妳着想,所以妳千万别误会单董事长。”她紧紧盯着他瞧的表情,让林少范有些吞吞吐吐地说着。
“为我着想?哼!”她嗤之以鼻,起身往大门走去。
林少范连忙挡住她,急道:“小莘,妳不能走!”
“林少范,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凭他一个人有能力挡住她吗?单纹莘不屑地冷声问他。
“这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呀!”她快受够了。
“因为单董事长已经帮妳找好对象了。”
“对象?那个对象,该不会就是你吧?”这才是父亲找上她的原因,天啊!她的天伦梦已碎,再加上何景荆也离她越来越远……
单纹莘无力地摇晃螓首,感觉自己几乎快被掏空了。
“不是我!虽然我很想,但我还不够资格。”林少范连忙否认。
“那我倒要请教单董事长替我挑选的对象是哪个拥有百亿以上的家产,但一脚却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呢?”她红唇一扬,漾出讥讽的笑痕。
联姻,是壮大家族势力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
“没有、没有,那个人虽然已经近五十岁,不过身体还很硬朗……呃,他就是巨霸的董事长。”
“哦,原来是他。那你呢,你能从中捞得什么好处?”若她没记错,她还曾叫过巨霸董事长伯父呢!
“单董事长的意思是说,只要妳愿意做巨霸董事长的三房,他就愿意帮我还清所有债务。”
“这样呀!”单纹莘点点头,神情平静得可以。
“小莘,有句话我不得不先提醒妳,其实除了我之外,外头还有许多人在看守妳,所以妳还是别乱来的好。”林少范忍不住地瞄了瞄窗外。
“哦──”单纹莘脚跟一转,走向落地窗前,外头的确有不少黑衣人来回走动着。
看来,她父亲这回是跟她来真的了。
很好!单纹莘忿忿地握紧拳头。
“小莘,对不起,我真的是被债务逼到快走投无路,所以请妳一定要救救我,不要想逃好不好?”
““林社长”,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必须老实跟你说,单董事长绝对不可能替你还债的;因为,我绝对不可能去做那老头子的三房。”
“景荆少爷,要不要派几个人手去找纹莘?”
何景荆将额头抵在交错的十指上,没回答陈嫂的问话。
“少爷?”
“陈嫂,我知道妳想说什么。”他并不是不想派人去找单纹莘,只不过……
“少爷,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纹莘的下落,但我希望你去接纹莘回来之前,能把江小姐的事情先处理好;要不然就算你把纹莘找回来,还是会再度把她给逼走的。”陈嫂苦口婆心地说着。
“我了解。”对于江枫红,他与她仅剩下兄妹情谊,不过,他绝对不允许靳沐优以及和他有所牵扯的女人伤害江枫红,所以当他发现江枫红竟被一名疯狂女子所伤时,他才会带着江枫红前去找靳沐优算帐。
怎知当晚,单纹莘就没再回来了。
他无法猜测当单纹莘亲眼目睹他与江枫红在一块儿时,是怎样的心情;然而,由于事发突然,他真的没时间向她解释。
不过,他深信单纹莘目前是安全的。所以,他希望在接她回来之前,他已经处理好江枫红与靳沐优之间的事。
再给他几天的时间,他保证他定会还给单纹莘一颗毫无残缺的心!
第九章
【本报讯】台湾前二十大的知名江氏企业,其董事长的机要秘书何景荆,在江董事长的有意促成下,将于近日内迎娶其掌上明珠江枫红小姐为妻……
斗大醒目的标题一映入眼帘,单纹莘的身形晃动了下,手中的报纸立刻坠至地面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景荆他居然要娶……”单纹莘跌坐回沙发上,难以置信的反复呢喃着。
不!这一定是报纸刊登错误……啊!这八成是何景荆为了寻找她才会做出的权宜之计。对!她必须相信他,更要相信自己;可是,为什么何景荆牵着江枫红的手一起步入礼堂的画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且还正慢慢腐蚀她坚定的意志?
“小莘,妳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姓何的吧?妳知不知道姓何的背后好象有一股极庞大的恶势力,不瞒妳说,当初我之所以会把刊有姓何的跟妳……呃,那一期的杂志全数销毁,就是接到新闻局高层的来电警告。小莘,像何景荆这种来历不明又关系复杂的人,妳最好离他远一点。”林少范挨近她,眼里尽是不良企图。
单纹莘彷佛已丧失说话的能力,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小莘,巨霸董事长的年纪虽然大了点,可是现在的社会是标准的笑贫不笑娼,嗯,我的比喻是差了点;但是,只要妳点头答应,包管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而且妳想怎么花都花不完,这样不好吗?”林少范仔细的分析给她听,想尽办法要她尽快应允。
单纹莘一对失焦的眼瞳,一径地盯着远方,没理会他。
“小莘,别固执了,这样对妳完全没好处;况且,妳以为令尊的耐性能够持续多久?”他软硬兼施地劝着她。
见她还是把他当成隐形人,林少范也渐渐失去耐心。“小莘,那个姓何的究竟有哪一点好?妳别忘了,如果他真的在乎妳,又怎么会放妳在……”
“你说够了没?如果说够了,就给我出去。”如蚊鸣的小小声音,阻断了林少范激昂的论调。
“那我先出去,妳好好休息。”哼!他就不信她还能挨多久。林少范暗啐一声,悻悻然地走出她的房间。
当房门一合上,单纹莘随即软绵绵的瘫倒在沙发椅背上,小脸上那黯然又无谓的表情,却令人心疼。
这时候,窗外忽然响起一记几近无声的声响,然而这样的细微声响,根本传不进木然呆愣的单纹莘耳里。
“纹莘。”
含有缕缕思念的磁嗓,低低缭绕在空气中,亦传入了单纹莘封闭的心灵里。
单纹莘怔忡一会儿,以为是自己听错,可是那种感觉却又真实到不像在作梦;于是她缓缓转过螓首,然后,她看见了他!
“何……景荆!”大概是太过惊愕了,让她以为眼前的人只是抹幻影。
何景荆勾唇一笑。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犹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里可是二楼,他如何在不惊动到林少范以及据说身手十分了得的一群黑衣人的看守下,从容不迫地出现在她房里。
“就这样进来的。”
何景荆说得很轻松,可是听在单纹莘的耳里,仍旧有种飘飘然、不切实际的感觉。
“不过来抱我吗?”他以为她会像那天一样投入他的怀中。
他,应该不是幻影。单纹莘颤巍巍的起身,慢慢地、谨慎地走向他。
然而,就仅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投入他的怀抱,再次确定何景荆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属于她单纹莘的;最后,她还是放下原本要抬起的双臂,转过身背对他,轻轻喃道:“恭喜你。”
她怎敢忘记报纸上那条惊人的喜讯呢?
“恭喜我什么?”何景荆微玻鹧邸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反问她?
单纹莘强忍着心中的悲切与痛楚,微颤抖的手指缓缓地指向掉落在地上的报纸。
何景荆就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瞧,瞬间已有了领悟。
“那不是真的。”
她很想相信他的话,可是她的心已禁不起一再的落空,他从来没给过她任何承诺,光是这一点,就注定她始终居于劣势、处在一厢情愿的……不,她已经没有后路可走了,如果这是她唯一仅剩,甚至是最后一次机会的话……
在深深吸足一口气后,单纹莘猛然旋身,在何景荆欲开口前突然扑上他,紧紧的埋入他的怀中。
“纹──”错愕仅在瞬间,何景荆正要唤出她奇Qīsuū。сom书的名字时,她竟二话不说,踮起脚尖重重地吻上他。
何景荆当然察觉出她的不对,可她近似疯狂的法式深吻已然夺走他的呼吸,甚至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热切滚烫的激吻,犹如强烈的催情剂一般,令人晕眩,即便像何景荆如此冷漠的人,也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他的长腿绊到床而顺势往后倒向大床时,她的嘴依旧不曾移开地紧黏着他的唇舌。
有好几次,何景荆都可以推开她,可是每当他的手一有动作,她便将他抱得更紧、搂得更凶,让他不得不放弃地任由她开始撕扯他的衬衫,甚至准许她的小手钻进他的衣服里胡乱摸着。
不管日后会变成怎样,就在这一刻,她要成为他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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