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只想拥她入怀-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里不满意就全是他们的错,差遣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净完脸,他只需伸直手,柔软且带有暖意的外袍就很快地从后穿上。他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结福退开,就代表更衣已经结东。
正要如往常般去向祖母请安,尚未移步,一阵清淡的白梅香就款款扑鼻。
他意外地顿住,仔细察觉这香味来自于自己穿的衣衫。
“……结福,”在脱口唤她时,他才发现自己头一回记住了奴仆的名字。“……你在衣裳上薰了梅香?”
他以为她会先解释,一般都是这样的。
但,结福的反应,只是抬起那总半低的容颜,然后,冲着他绽开一笑。
“少爷喜欢梅花的香味。”她很小声地讲了这句,语调轻细,却肯定。
她的面貌丑陋,笑容,亦不美。
毫无吸引人之处,他看到也没有任何感觉。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她喜欢梅香,想着她总跬步不离地跟随于自己,若是要捡花瓣薰香,必定得趁他就寝时。
夜深黑或天未亮时,她一个人在梅园里为他费心思?
他不禁皱起眉。
她这般努力,忠诚于他,没有丝毫怨言,是想要些什么吗?
讨他欢心,进而得宠?
管府财大业更大,奴仆百来人,他看得多,只消她稍微露出尾巴,就足以让他知晓她在打什么算盘。这个丫鬟处处显见用心,他心里也不是没猜测过。
管心祐等着她说出解答。
然而,她只是低着头,沉默又守本份地退到他的左后方。
适才开朗的表情,犹如白日梦见昙花开。
或许是以退为进?
他这样想着,不再和她交谈,仅望她一眼,便跨过房门走出去。
结福如同以往地跟着他,宛若一抹只能卑微依附并且毫无存在感的淡影。
在往后的半月内,她也不曾如管心祐所预料那般提出什么要求。
就在管心祐就要忘记这件事之时,才忽地想到,她那天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终于做了件令主子愉悦的事情,所以小小欣喜的样子。
第二章
“唷,结福啊,最近可真难看到你啊。”
结福手捧暖火小炉,在廊上碰巧遇着数名年纪较长的婢女,便给拦住了。
“春桃姐、夏菊姐,”她有礼地回应道。
“怎么?伺候少爷是不是很辛苦啊?”春桃有些尖锐地问道。
“春桃,我想结福勤快俐落,少爷应是很满意的。”夏菊搭接道。
其实她们和结福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她共事也有段时日,虽不足以深入了解,但也明白结福安静单纯,并非什么坏心眼的家伙。
只是她们几乎每个人都伺候过管心祐,下场当然是遭到撤换,所幸是管老夫人明理,也深知自己孙子脾性不好,没让她们滚回家吃自己。如今,却出现了一个待在少爷身边这么久的丫鬟,别的不说,就怕老夫人认为根本就是她们几个不够认真才做不到,这可让人难以高兴了。
“你这小火炉是要拿去给少爷的吧?姐姐们挡路了?”另一名结福比较不熟悉的宝香插嘴,语调同样冷凉。
“没有。”结福摇头,像是没感受到半点恶意。
“好了好了,让她走吧。”年纪最大的巧儿缓颊道。她在老夫人身边十年多,结福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春桃等人也只是一时酸气忍不住,奚落几句后也就算了。
打发其余人,巧儿转向对结福道:
“结福,委屈你了,赶快去吧,不然少爷会骂人的。”少爷的事情听得多了,但毕竟是自己主子,她想结福只是认命地在忍耐。
结福顿了顿,对着巧儿缓缓露出微笑:
“结福不会委屈啊。”
巧儿一怔,结福便欠身,越过她离去。
结幅的脚步有些快,她不是害怕被管心祐责备,只是今儿个天冷,少爷要在外头看戏,若是没有暖炉温身,可能会得风寒……
“结福,你在做什么?”
才回到管心祐居住的颖明园,清雅的男嗓从后传来。
结福回首。“啊……少爷。”
管心祐穿着一袭蓝丝绣纹的白色锦袍,站立在她身后,对她手里的小暖炉瞧了一眼。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眼。
“你去哪里了?”他随口问。
“啊,我……”她尚未说完就被打断。
“丝纺带了春夏的新布过来,我现在要去大厅,让他们量身……我有块玉佩落在书房里了,你先去拿来,再到大厅找我。”他淡淡地交代着。
“咦?”结福登时傻住。少爷是说今儿早要看戏的吧……她应该是没记错……“少爷……可是,戏班子正在等您……”
管心祐欲离的步伐稍停,侧首皱眉。“戏班子?”
她望着他,半晌,遂启唇:
“……不,没事,是结福弄错了。”她匆忙道:“结福现在就去书房。”
他轻瞥,随后就往另边走开。
结福送他离去后,先是将小暖炉放回房里温着,接着去梅园向已经着服的各位伶人道歉。他们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戏班,她始终躬身默默地承受所有指责,态度诚心诚意,才平息对方怒气送出府。
然后,还得将因为要看戏摆放于梅园的桌椅、清茶、点心全都收拾干净,等她在书房找到他忘记的玉佩,赶至大厅时,选布量裁都已经结束。
“哎呀,结福,你可来得慢了。”也陪着管老夫人的春桃捱近耳语。
管府一年做两次衣服,总是选择城里那最有名的“天方丝纺”特别前来,除了主子外,通常在场的下人也有幸能够用剩余的布料得到一些奖赏。如春桃夏菊等人,这次就得以做两件丝裙,绸缎昂贵,样式也都十分美丽。
“啊……”结福轻喘几口气,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今春桃有些自讨没趣。瞅见管心祐,她朝春桃颔首致意后随即走过去。“少爷,对不住,结福迟了。”
“你的确是迟了。”与其说她来得慢,倒不如说她来得巧,他正好送走管老夫人就要回房,再多一刻,他就不会容她放肆。“……你早些来的话,或许过阵子也有新衣可换,不过……”他打量她一瞬,接道:“罢了,再美的衣裳,你穿在身上,大概也是无法相称。”
言下之意,就是她面貌反正不好看,也就不必浪费。
他不认为自己说话太过刻薄,因为这些是实话,结福勤劳归勤劳,下人的本份目前为止做得算是不错,就因为她只是一个丫鬟,否则他还不愿带她出门,丢了面子。
结福抬手抹去额前的薄汗,她并不在意什么新衣。仅浅浅地笑:
“少爷……让结福帮你。”她恭敬地福身,将掌中的翠玉系在他的腰间,红绳形成漂亮的结。
管心祐瞅住她半低的侧脸,她软热的掌心汗湿,没有踰越触碰,却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哪里让他感觉到……非常地不畅快。
他很快地挥手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行了!”
结福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只噤声不敢说话。在他拂袖而去之时,赶紧跟在他身后,却遭到他的摒退。
“今日我有事情要处理,用不着你了。”
她仲怔了会儿,才慢慢开口:
“……是。”
她没有抬首,没有询问,只是悄悄地退出他的视野。
如同他的希望。
飞吃
“唷,管大少爷,您可来了,咱们都在等您的大驾呢。”
京城里最富盛名的悦阁酒楼,今儿个给人包下了一整层楼。
虽然不曾敲锣打鼓的点明,不过,谁不知晓悦阁向来是有地位有头脸的角色才能进门摆阔气?菜色精致,材料难得还仅为次要,重点在于这酒楼的姑娘不论样貌和身段个个是上品,能够伺候得客人舒舒服服,销魂蚀骨!
这远近驰名的悦阁,能踏入者若非巨商首富,便是达官贵人,要能够过下一层楼,那面子可也是甭说的忒大。
今晚在这儿宴客的,可也不是别人,就是姗姗来迟的管心祐。
说为宴客也不太对,毕竟只是几名贵公子哥儿闲暇时的聚聚,不为什么伟大的理由,目的就是挥霍和玩乐。
“来来,留了位子给你。你这作东的主人实在也太不尽责了。”穿着白灰的青年笑道,引领管心祐入座。他的长相斯文,浑身却充满尊华的气势,看来是个官家子弟。
聚于此地的贵公产共有五名,以管心祐为中心坐于圆桌,几乎每人怀中都搂着一名艳丽的舞姬。雅兴赏舞不过为小菜前戏,佳人在抱才称得是品尝美食。
“知晓你总来得晚,给你留了姑娘啦。”白灰青年-笑,早就了解管心祐。面露神秘,唤来一名女子。“我可是仔细挑选过了。瞧瞧,是不是颇像你的若琼姑娘啊?”他得意炫耀着。
同样身为官场中人,他们徐府官位虽不够高,但跟翰林文府还是有些遥远的渊源,文家女儿他是见过一次的。
管心祐睇女子一眼,刹那扯眉。随即淡道:“庸脂俗粉。你的见识可是愈来愈低俗。”
讨不了好还反被指教,徐达一楞,而后昂首哈哈大笑:
“说的是、说的是!哪有比得上你那个美若天仙的若琼呢?”挥手让那女子退下,道:“还不下去,别杵在这儿碍大爷们的眼。”
“哇哇,你那个未婚妻,还有半年才会回来吧?那么快就修身养性了?”另一青衫男子大惊小竖着。
“你真是栽了?”又有人加入。“娶了妻子就忘朋友,这怎么行?”
“忘了就忘了,又怎地?”管心祐不是很感兴趣地回道,轻啜杯中玉露,好似他们本来就可有可无。
教人接不下话。刚才出声的两人面上已呈难堪的尴尬。
徐达忙圆场道:“去去,你们别凑一脚地吵心祐安宁,他想当个好夫君还得经过同意吗?”
“是……是啊。”僵硬地笑,然后应和着。
这几名贵公子的势力和财力都大不过管心祐,从来就只能吃他脸色,不敢多说些什么。
徐达见状,赶紧转移大伙儿注意。眼睛飘向管心祐身后不远处的楼梯,讶道:
“咦?心祐,那是不是你的丫鬟啊?”
管心祐闻言回首,果见结福出现在那儿。他并没有带她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他不悦地问。
“少爷……”她有些喘,轻声道:“您好像身子不舒服,所以……”就要出门的时候,她听见他有些咳声,还没来得及唤大夫拿药,他就离开了。
她只得跟过来,看看少爷有没有需要她的地方。
此言一出,几名贵公子拍桌大笑:
“我的心祐大少爷啊!你这千金之躯可得小心点啊!”哄闹不休。
管心祐是管府唯一单传血脉的独孙,深受宠爱,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
听见众人带有嘲笑,管心祐的脸色霎时阴沉。
徐达心知不妙,立刻转移话题:
“心祐,那个丫鬟跟着你有个把月了吧?还没让你换掉?”这可离奇,管心祐的难伺候他们也是知道的,他贴身的小厮婢女从来就难以看见熟悉面孔。
管心祐放落酒杯。“……没有理由换。”
没有理由?虽然这句话不能称做夸奖,但由管心祐口中说出,可表示那个丫鬟算得上是令他满意啊!
“难得了,她是哪点好到让你能够这么说?”徐达问道。看那丫鬟的模样也明白管心祐留她在身边绝非因为秀色可餐,那么她必定有过人之处。
管心祐挑眉,道:“她很听话。”
“是吗?”青衫男子拉长音,随后贼贼笑语:“不如来试她一试?”
“怎么个试法?”在座者之一插话。
青衫男子眼珠转了圈,停在酒壶上头。“来看看她听话地能喝多少酒怎样?”
“哈哈!”一人击掌,道:“徐达,你不是带了个小厮?我想到好主意了!”
“怎么?”徐达勾勾手指,站在后头仆人装扮的少年就上前来。
“让他们比拼酒力吧!”这才玩得过瘾!
“这好玩!那我插花下注,赌徐达的小厮赢。”青衫男子从袖中拿出一百两银票,又在游戏里提供新乐趣。
“对对,还可以下注!”同样地也拿出一百两,毫不手软客气。“我也赌徐达赢!”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徐达的小厮年轻力壮,而管心祐的丫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流,哪能匹敌?
“你们……欸欸。”徐达苦笑:“可别让心祐说咱们欺负人哪!”
仿彿新仇旧恨开始总算了,准备开战围攻他。管心祐一点也不打算领徐达想要维持太平的好意。
“不会。”他没有回首,仅唤道:“结福。过来。”
结福款步上前,说:“少爷。”
“你就跟那小厮拼拼酒力,别让人说我坏了兴致。”他微笑,对着徐达等人从怀里拿出数张银票。“我出五百两,买我的丫鬟赢。”
没料到管心祐如此明确挑衅,消长的气势顿时倒反过来。
“徐达!我支持你!”
“是啊!”
“可别让人给小看了!”
徐达面露豫色,骑虎难下,只得道:“那好吧。”
看热闹的其他三人立刻道:“快拿酒来!”
管心祐仅安然垂眸,仿彿胜负与他无关。等阵势于桌面摆放好了,他才对结福道:
“去吧。”
结福只停顿刹那,便移动立于桌前。她对此荒唐,竟是没有半句该有的感想。
“喝!喝啊!”
旁人鼓噪着,她拿起酒壶,心里惶惶不安,耳边叫嚣吵人,她望了一眼管心祐的鞋,随即深深吸门气,学着那小厮的样子,没用杯子,口对壶嘴直接干了。这不仅让管心祐侧目,连其他贵公子也是一脸惊讶。
她恍若未觉,只是仰头张大檀口,拼命喝着。从未饮过的热辣酒液犹如穿肠毒药,在她的喉咙深处留下灼烫疼痛的痕迹,潜入腹肚翻腾,几乎令她表情扭结。
好难过……为什么少爷要她做这种事?她不懂。
但只要是少爷交代,她就希望自己能做好。无关那些银票、输赢,或者少爷的朋友,她只是这样简单地想着。
贵公子们瞠目结舌,徐达的小厮刚刚好喝完,将空壶倒转展现。结福猛地呛咳,扶桌稳住,是费尽力气忍着才没呕出。
显然她是输了。
管心祐不怒反笑,站起身。
“可惜了,我家丫鬟献丑。五百两银就赏给你们吃用,下次若有这种好玩的,别忘了我。”对着结福,他道:“还不走?”旋步移去。
虽然是赢了,却犹如被人施舍。除了徐达,其他人皆是表情难看。
结福辛苦地喘了几口气,才跟出去。
管心祐坐入轿子之际,结福摇摇晃晃地追上。
她双颊通红,头痛欲裂,全身上下包括里外都不舒服,却还是忍耐地站立在轿旁……那个专属于丫鬟的位置。
管心祐连问声她好不好都没有,望见她没昏倒在路边,放下轿帘,便道:
“走。”
结福茫然地想着,少爷应该是生气了,她如果再努力一些就好了,或许也就不会丢少爷的脸,让他输了五百两……
半个时辰后到府,她的神色看起来更差了,能够撑着走回管府,连一路看着她的轿夫都感觉不可思议。
管心祐回房,她仍旧跟着。纵然就是快倒了,或许手在抖,眼已微花,却还是替他更完衣。
“……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还真是能逞强。”在她收手时,管心祐说了一句。
结福晕眩恶心,能够保持丝毫清醒站立已是非常费力。
“少爷……结福退下了。”她根本听不清那是风凉讽刺抑或赞扬阐明,仅是如每次离开时的发言。
一阵严重的反胃排山倒海在体内席卷。再也不行了,她急急地推门奔了出去。
在管心祐躺下时,听到的就是她几乎要呕出心肺的声音。
一定是哪里不对劲。
那个丫鬟……对他,明显地怪异。
“祐儿,怎么了?”
管心祐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奶奶。今儿个天气真不错。”
“是啊……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很久没有出来走走了。”管老夫人享受着冬末暖阳的普照,这些天的精神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