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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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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颤声问,“为什么会记得呢?”挫败的握拳,花宴痛苦的咬唇见血,“我好希望你根本就不记得。”
“不知道啊,”星庭酥柔轻软的声音带着拖腔,也带着微微的茫然和迷糊,“不知道为什么记得。”他的目光慢慢投向花宴,“阿诺……你是第一个看见我杀了人以后、还会对我笑的……”
花宴闭目,“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如果你再向我走近一步,我会立刻杀了你!”
“是吗?原来是这样。”星庭的目光垂下,幽幽的说。
“啪、啪、啪”司狐一边鼓掌,仿佛觉得剧情正精彩,需要大声鼓掌以激励演员的士气。
“我是犯了罪的纯天使,罪名是谋杀。”花宴睁开眼睛,“我杀死转生人间的阴阳师衡珠,衡珠……你也应该知道吧?”
衡珠,天界纯天使之一,成功转化为神祉,放弃神祉之位自愿投生人间,成为有名的阴阳师,后来因为一件动荡天界的事情死去,化为千年不散的幽魂。衡珠的事天界人人知晓,那是近一千年来天界最令人遗憾的事。星庭也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你杀了……衡珠?”
“嗨!”花宴低声应了一声,“不可原谅的大罪,纯天使杀死纯天使、不,纯天使杀死神祉,我……我……”花宴眼里有泪水浮动,“我恨他。”
“恨?”星庭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都不懂。”花宴低声说,“他什么都不懂,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什么叫做快乐、什么叫做悲伤、什么是努力、什么是失败,他什么都不懂,他不需要努力就能够成为神祉,因为他根本笨得不能理解什么叫做感情!”激愤的再次侧头,花宴的眼里泪光混合着当年的灼热,“而我努力了好几百年却连性别转化都无法完成,我恨他!”
星庭的目光再次移到了花宴脸上,看着花宴眼中的泪水,“阿诺……原来你也是很奇怪的,”他轻轻地说,“和我一样。”
“我恨他恨得要死,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不能成功的滋味。”花宴含泪弯目一笑,“就和司狐现在做的一模一样,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要他陪我下地狱。”
“嗨。”星庭慢慢看了司狐一眼,“原来是这样。”
“但是直到我杀了他他还是不懂,他连哭都不懂,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干什么呢?他是没有用的废物!所以我杀了他。”花宴的泪滑下面颊,“我很丑恶……”
“不。”星庭轻轻地说,“不是只有温柔的花宴,是真的花宴。”他慢慢从司狐的书桌上下来,向花宴走去,“要我抱你吗?”
花宴反而退了一步,紧靠着门板,“你不恨我骗你吗?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是逃犯。”花宴泪水盈然,“我是天界最重大的逃犯之一!”说到这里,花宴的人已经被星庭拥抱住了,星庭的温暖透过肌肤传到心里,只听他幽幽的声音在耳边说,“你看起来好像不拥抱就会碎掉的。”
“星庭……”花宴猛地一把把他推开,“不要这样,既然不能再骗下去你这样对我只会让我很困扰!星庭长我会交给嘉门或者凤目做下去,我们两个……怎么样都不可能在一起。”泪光莹莹,花宴闭目,“我是天界的逃犯是罪人,而你已经是人类,我……”
“笨蛋!”星庭幽幽的说,抚摸花宴的头,“你是我的,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他精致漂亮得出奇的眼眸看着花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隐瞒了什么事,让我害怕。”我以为你想说你从来不曾真的爱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所以我没自信,你这个笨蛋!居然让我恐惧了这么久!我的确没有想到你是重大的逃犯,但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
“笨蛋来着……你是笨蛋来着。”星庭幽幽的说,“不管花宴是什么东西,花宴一直是支柱来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可是我……”
“罪孽……是可以救赎的,能救赎别人罪孽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星庭眼眸之间的褶皱微微一扬,“谁都是有罪的,不分谁比谁高尚,讨论到底谁更丑恶和讨论正义一样毫无意义,每个人的痛苦都是不同的。”
“你不怕我吗?”花宴低声问。
“杀人都不怕,还怕欺骗吗?”星庭幽幽的说,“笨蛋来着。”
“不要一直笨蛋笨蛋的叫我。”
“笨蛋。”星庭幽幽的说。
“我迟早要为杀死神祉的事付出代价,”花宴双手揽上星庭的颈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一直骗下去,一直做你的、嘉门的凤目的花宴。”
“那你就一直骗下去吧。”星庭微微一笑,花宴看得呆了,从来没有看过星庭笑,即使是笑也只是眉眼之间微略一点笑意,从来没有看过他微笑,“一直骗下去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你说什么?”花宴整个人都怔住,“你要我……一直骗下去?”
“你已经骗了我们六百多年,继续骗下去的话也没什么不好。”星庭的微笑逐渐变得温柔,“愿意为了我……欺骗神祉吗?”
“我当然……愿意。”花宴握住星庭的手,“你不怕天谴?”
“为了憎恨一个人把一切都舍弃,敢杀死神祉,这样的你也会害怕吗?”星庭轻轻地说,“我……杀死过成千上万的生命,包括天使、和人类,这样的我们也会害怕吗?笨蛋来着,欺骗神祉的事我们一直都在做,已经骗了……六百多年了。”
“即使神祉们可以欺骗,但是骗不过天。”
“那又怎么样呢?”星庭幽幽的说,“那又怎么样呢?骗不过天,就明目张胆的做给它看,如果它看不过眼,那就让它自己来找我们吧。”
“嗯哼,这么任性的话可真不像你说的。”花宴弯目浅笑。
“嗨。”星庭拥抱着花宴,闭着眼睛轻轻地说,“还有一件事你骗了我,为什么不说?”
“什么……什么事……”花宴有些心虚的低头。
“你什么时候——转化成女人了?”星庭拨开花宴的额前的散发,“为什么不说?”
花宴脸上微微一红,“我……我……”突然有一股羞赧泛上心头,双手用心想要把星庭推出去,却推之不动,“我不知道。”
很少看到温柔的花宴害羞的样子,星庭缓缓俯下头,低声说,“阿诺……你还是合适做女人。”说完封住花宴的唇,吻了她。
“哼!”相拥相吻的两个人身边的司狐盖上了黑袍的头罩,逐渐从房间里淡去。
过了一会儿,司狐出现在伊贺颜大学医学院的天台上,不知不觉已经是夜晚,星星满天,司狐的黑袍在夜风里翻飞,看不出他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天台上本有另外一个人正在吹风,见到他突然出现也不惊慌,只是展颜一笑。那人球衣球鞋,柔软舒适的衣料,正是伊贺颜大学的所有权人伊贺颜真秀。
司狐不答,只是诡笑了一声。
“今天天气很好,连你也会出来看星星,可见真的是很好了。”真秀微微一笑。
司狐仍然不答。
“这么好的天气出来吹吹风,心情会变得很好wωw奇Qìsuu書còm网。”真秀并不介意只有一个人自说自话,双手插进口袋里,背靠着栏杆站着,“人家不是说有一句话说:‘看星星和看别人的幸福一样会觉得寂寞。’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同伴,心情就会不同了。”
“那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吧?”司狐诡异的笑。
“嗯?啊!”真秀回头眨眨眼,笑而不答。
浩瀚的星空,潜藏着无数希望与可能,冷眼看着三界笑笑泪泪的轮回,但无论人们是悲是喜,这天空都和初始一样。
星庭,看来我不能继续要求你陪我,你能够被她拯救,她能够被你救赎,所以你们都不会下地狱。
我……不能被任何人拯救,唯一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但是谁需要拯救这种无聊的东西呢?不要同伴我也可以活下去。
我并没有原谅你,只是现在如果把你杀死的话那就太无趣了,我想等着看……天给予你们的结局。
天有情,使者说过天有情,我想等着看看……它会不会饶恕了你们,又或者是——杀了你们?
十欺骗神的日子
半年之后。
“为什么我们要在大热天里看店?”胸口挂着一个“花”字穿着围裙的嘉门拿着他那块布擦着伊鹿雅花店的玻璃,“为什么店里居然不装空调?好热啊!快要热死了,花都快被蒸熟了。”
“因为花宴说,天使不需要空调。”凤目安静的坐在一边看报纸。
“切!她为什么不说她忙着和星庭去旅行把钱都花光了所以没钱买不起空调?”嘉门“优雅”的用他那块布给自己扇风,“快要热死了!”
“我已经提醒过你好几次了,不要再拿着拿块布,人妖。”凤目喝了一口冰红茶,静静的说。
“彭”的一声,嘉门阴森森的瞪着凤目,“你说什么?”
“人妖。”凤目指指玻璃橱窗映出来的人影,嘉门穿着工作围裙本来就奇怪,再拿着块布挥来挥去只让人觉得更加像个变态。
“我看我们需要一场决斗,臭和尚!”嘉门阴森森的说。
“可以,”凤目专心致志的看报纸,“青蛙王子。”
“我赢了的话你就穿和服。”嘉门不怀好意的优雅微笑。
凤目沉吟,翻过了报纸一页。
“不敢吗?”嘉门激将。
“你说谁呢?”凤目瞪了他一眼。
这连小孩子都不会上当的激将法对凤目极其有效——嘉门暗笑,这臭和尚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要面子。
当即两个人消失在花店里。
“给我盆太阳花……”蹲在花圃里找花的女生站起来,茫然四顾,“怎么人都不见了?”
半个小时以后——
嘉门拿着凤目刚才看的报纸坐在椅子上看着,喝着冰红茶。
“请给我一盆太阳花。”逛街转了一圈又回来的女生探头进花店说,“刚才你们上哪里去了?我挑好花你们人都不见了。”
“我们去解决一点私事。”嘉门优雅的翻过一页报纸,“喂!给这位小姐一盆太阳花。”他头也不回的说。
嗯?那女生有点发愣,他在叫谁?
“嗒、嗒。”木屐声,一个青花和服的人慢慢从花店后的花圃走了出来,怀抱着一盆雪白的太阳花,到了女生面前轻轻跪下,递给她,“多谢光临。”
天啊!好……好漂亮的人!女生掩口呆在当场,好一个艳得有些凋残的人,那么艳却又那么慵懒,眼下一点坠泪痣仿佛残泪,一身青花和服映衬下捧着雪白的花……天啊!
“请付钱。”眼前残艳的青花男子静静的说。
“啊……是、是。”女生眼前的幻想突然龟裂,这么漂亮的人居然一开口就谈钱,实在大杀风景,付了钱抱走太阳花犹自恋恋不舍刚才一眼的惊艳。
凤目把钱放进柜台,嘉门凉凉的讽刺,“你还真凉薄无情,亏她对你第一印象那么好,居然一开口就‘请付钱’,真没教养。”
“出卖色相我当然不擅长,真是对不起了。”凤目坐到他对面,手指一拨拿过嘉门手上的报纸,继续看下去。
嘉门头顶的青筋在抽搐,这家伙居然拿走得顺其自然,“还、给、我!”
“报纸是我买的,为什么要给你?”凤目静静的说。
“红茶是我泡的,为什么你要喝?”嘉门优雅的按着桌子站起来,“还、给、我。”
“不要。”
“乒乓……噼哩啪啦……咚……”
十五分钟以后,伊鹿雅花店挂出牌子“意外事故,暂停营业”。
“呀呀!”有人走到花店前面,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怎么还是这样?”
“阿诺……因为他们是笨蛋来着。”站在前面那人背后的人幽幽的说。
前面的人“咿呀”一声推开了门,门里一排花架倒了下来砸向她的脸,幸好她很自然的接住了,“又在拆房子?”
“花宴?”屋里忙着修理被打坏的东西的两个人抬头,“你们回来了?”
花宴展颜一笑,“回来啦,可是为什么每次回来店里都是这样?”
嘉门嘿嘿的笑了两声,“花宴你怎么又穿男人的衣服?你这样走出去人家会误会的。”
眼前的花宴一身球衣球鞋,虽然是张温柔的脸,却依然没有太多女子气质,当然更不能说她男子气,只是依然是宜男宜女的中性气质。“我觉得这样很好,”花宴伸直手臂,“这个衣服很舒服。”
“真秀送的吧?”凤目皱眉,“他自己是个男孩子,净送你这些东西,拉你去打篮球,真是一点也不当你是女人。”
“是花宴自己不把自己当女人。”星庭一手压上花宴的头顶,“这样很好,哪!”
“嗯!”花宴笑靥如花,“我也不喜欢大家当我是女人特别照顾我。”
“这样很好。”星庭幽幽的说,“阿诺……你们又在店里决斗?”
“不是决斗啦,是凤目抢了我的报纸还喝掉我的红茶……”
“报纸是我买的。”凤目静静的打断他。
嘉门继续数落,“他还把我的青花和服撕破,打烂桌子和花架……”
“撕破我和服的人是你吧?野蛮。”凤目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的坐在已经碎掉的椅子上。
嘉门阴森森的说,“原因是臭和尚拿走了我的红茶罐子!”
“格拉”一声,花宴和星庭从门口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声音隐约从门外传来,只听花宴说,“他们两个好像感情很好呢。”
“嘉门的和服穿在凤目身上。”星庭幽幽的说出一个事实。
“他还撕破凤目的和服。”花宴叹了口气。
“阿诺……也许我们应该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去蜜月旅行……”
“嗨,我也是这么想……”
门里的嘉门和凤目面面相觑,各自眼睛里都有火焰在燃烧。
“人妖。”凤目额头有青筋在跳。
“变态!”嘉门眼里的火焰变换成蓝色。
“乒乓……噼哩啪啦……咚……”
伊鹿雅花店的噩梦连绵不绝,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千足市区的街道上。
花宴和星庭并肩散步。
“花宴,我已经是人类,如果我以后老死的话,你会伤心吗?”星庭走到电影院门前,抬头望着庞大的广告牌幽幽的问。
“嗯……我是三界最大的罪犯,也许明天就会有惩罚降临,你害怕吗?”花宴温柔如花的微笑,“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幸福是现在你和我都很快乐。”
“嗨。”星庭轻轻的应了一声。
“星庭,”花宴抬起头看着他,“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会后悔转化为女人,能顺理成章的爱你。”
她的眼睛又深邃得如深海的颜色,星庭幽幽的抬起头看天空的星星,“笨蛋来着,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爱你的。”
“嗨、嗨!”花宴应了一声,笑颜灿烂,“阿里阿多!”
星庭的目光慢慢落到花宴身上,这个愿意为他付出那么多的罪犯,“我真希望我这一辈子可以活得比谁都久。”
花宴想了想,笑靥如花,“可以的。”
“哪?”星庭轻轻的问。
花宴笑而不答,“我们看电影去吧。”
天界几百年后有一个传说,有一个天界第一级的罪犯,不仅没有接受惩罚,而且成为了星庭上界的天使长,和她相爱的是个人类。后来那个天使长为什么放弃了星庭上界的职位?听说她运用禁忌的力量给爱人无限的生命……然后那两个欺骗神的人偷偷躲在人间过着逃避惩罚的生活——因为自她离开星庭上界的职位的时候开始,星庭长就开始空缺,到现在那个职位已经空缺很久了,仿佛天也等着到某一天、某一群人会回来继续担任它一样。
“欢迎光临伊鹿雅花店!”当你走在某个国家某个城市的街道的时候,也许还有这样一家店向你敞开大门,如果你看见店里有身穿和服的漂亮男子和精致的早餐桌,那就是说你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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