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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有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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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你鬼叫啥啊?”既然吃了第一口,花宦飞就不怕啃第二口,当下又大剌剌地撕咬下一块鹅肉,越吃越顺口。“哥儿们嘛!互吃一下口水有啥关系?我不介意啊!”

“我、很、介、意!”一字一句、涨红着脸吼叫,容小小气急败坏,嗔怒骂道:“不许你再吃了……可恶!你又咬!”

见某个路痴越说越故意,咧开作对好笑,张嘴又要咬下,她急得扑上去抢夺,却被花宦飞往后一跳闪了开,同时送出嚣张大笑声-…

“哈哈……小叫化,你以为“乞丐动口不动手”的绝招一出,我就没辙吗?看清楚了!本公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狠招!”话声方落,就见某人张开血盆大口,没几不就将鹅腿啃得只剩下一根骨头,同时还洋洋得意地对气呼呼的人挑眉奉送一记媚眼。

闻言,容小小更加气结,横眉竖目大叫,“什么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给我搞清楚,大爷我身体健康,干净得很!你的口水才有病啦!”

“既然没病,干啥这么怕人家吃你口水?”故意逗弄,见他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花宦飞就莫名地越乐。

听他猖狂大笑不止,容小小恼得正想扑过去开揍时,一道充满怒气的娇斥声却猛然炸开-…

“你们别太过分了!这儿是王爷府,可不是外头的闹市,容不得你们这种贱民放肆胡来!”朱巧蓉娇声怒喝,眉眼嘴角净是满满的鄙夷之色。

哼!生养在府外的低下庶子,就算相貌俊朗,可没规没矩,连个乞丐也能交来做朋友,果真是没啥教养!

冷哼一声,朱巧蓉自认身分高府中其它妾室所出的姊妹们一等,向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如今,无端冒出个异母兄长,她也只当又是爹亲在外头风流所留下的野种,虽然是爹亲盼望已久的儿子,她还是自恃身分高贵,加上恼火他方才给娘亲软钉子碰,是以开口就是一阵鄙夷的斥骂。

此话一出,朱定峣皱起了眉,白湘云急得在桌下暗暗扯着女儿的衣袖,要她别再说了。

而原本闹“内讧”斗嘴的花宦飞、容小小二人,被这么一斥骂后,两人互觑一眼,随即双双挑高了眉梢,马上化解分歧,有默契地炮口一致向外-…

“花大公子,人家说王爷府是贵气之地,容不得你这种贱民放肆啦!”双臂抱胸,容小小哼哼冷笑。

“别忘了人家是说“你们”,所以贱民也包含你在内喔!”微笑提醒,不想只有自己一人落得“贱民”的下场。

“对喔!”故装一脸恍然大悟,随即悲凉万分道:“小乞丐我人轻命贱,受不住贵气的冲击,还是早早走人得好,免得水土不服,大病一场。”

“说得是!想本公子也是贱命一条,这般富有贵气的地方,大概会冲得我浑身发痒,咱们哥儿们一场,我就陪你同进退吧!”话声方落,隐含嘲讽的俊容转向朱定峣,大掌一伸,轻声哼道:“王爷大人,东西拿来吧!贱民没那种好命待在王爷府吃香喝辣。”

“叫爹!”淡定纠正,朱定峣神态沉稳道:“你若是贱命,那我这个爹不就是净出贱种?你可以侮辱自己,(奇*书*网。整*理*提*供)可不许侮辱我。巧蓉向来骄纵任性,我会让她娘好生管教她,你别同她一般见识。想取回东西,就给我安安分分住下!”

话声一顿,锐利眸光没射向出言不逊的女儿,反倒扫向身旁的妻子,淡淡的语气不重,却自有一股让人畏惧的威严。“湘云,我不知道原来妳是这样教女儿的,真是令我大为“惊喜”啊!”

他政务繁忙,自然无暇管教孩子,府中妻妾所出各自管教,他向来是不过问的,没想到却让妻子养出一个骄傲自大、视旁人皆贱民的女儿来!好!真是太好了!看来他还会有很多的“惊喜”哪!

“王爷,不……不是这样的!”白湘云一惊,急忙要女儿道歉。“巧蓉,妳胡乱说话,还不快向妳爹认错!”糟!平日太宠女儿,将她宠得骄纵任性过了头,若让王爷知晓了,恐怕他对自己温良贤淑的印象会大为减退,从此被冷落啊!

“娘,我哪有胡说?”朱巧蓉虽然向来忌惮爹亲为人威严,不过倒也从没被责I训过。

再说骄纵个性不是一两日养成的,当然不可能当着花宦飞、容小小两人面前认错示弱,登时不禁抬头一扬,怒声喊道:“爹,就算这个人是你一直冀盼的儿子,他依然是外头低三下四的女人所生的庶子,身分地位岂及得上我这个正室所出的女儿?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相认不到一天的儿子,而责骂当了你十几年的女儿?”

“巧蓉!”白湘云惊喊。

“放肆!”朱定峣怒喝,神色剧变。低三下四?不!若那位独特的美丽女子是低三下四的女人,那天下所有女子皆比低三下四还不如!

低三下四?敢说他娘低三下四?原本此番前来只想拿回凝露珠,若闲着发慌再加上心血来潮,再撩拨一下王府这汪死水,让这汪死水泛些涟漪好热闹一下,不过……如今他被惹毛了,打算让这汪死水兴起惊天波涛,这对母女准备难堪地接受震撼吧!

薄唇弯成一轮很具嘲讽的弧度,花宦飞冷笑了起来。“我说夫人啊!不知花静波这个名字,妳是否还记得?”

花、花静波?蓦地,白湘云霎时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纸。他……他怎么会知道这名字?莫非……

“你、你娘是……是……”美丽唇瓣轻颤,那个名字却不敢说出口。

俊目闪着诡谲光彩,不怀好意地帮忙接腔。“是!我娘名叫花静波,看夫人这般激动,想必是还记得我娘吧?”

他……他竟然真是“她”的儿子!原本……原本还以为他的娘亲只不过是外头随便一个女子,没啥好在意的,没想到却是“她”!

这一生,她唯一愧对、不敢面对、也自认比不上的人就是“她”,想当初,若非“她”的离开,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坐上“王妃”的位子!

如今,“她”的儿子出现,是否表示“她”要回来了?回到王爷身边来?!

想到这里,白湘云心中惊慌,不敢再深思下去,只能强装镇定。“我怎么会忘记花姊姊呢!”这是她极力想忘,却忘不了的人啊!

“是吗?”笑得颇有深意,花宦飞扬眉道:“我娘一定很欣慰妳还没忘记她!”

闻言,白湘云勉强扯开一抹难看笑容,神色显得有些惨淡,倒是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朱巧蓉不禁叫了起来-…

“娘,没想到您竟认识那个低三下四的女人,那爹这个庶出的儿子,您当年就知道了吗?”

此话一出,朱定峣扬起了眉,锐利的眸光朝白湘云扫去,似乎也起了怀疑。

“不!”急忙摇头,白湘云无助的眼眸迎向夫婿的目光,连声否认。“王爷,相信我!我真不知花姊姊当年已怀有身孕,你真的要相信我!”她真诚的嗓音几乎要发誓,神态柔弱,楚楚可怜,让人见了忍不住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见状,朱定峣尚未回话,花宦飞却先笑了。

“王爷大人,这你倒可以相信她!当初,我娘离开时,都还不知道自己有孕呢!她又怎可能知道?”嗓音一顿,随即又扬起,俊目射向朱巧蓉,眸光闪着诡谲光芒,似笑非笑问道:“朱大小姐,妳确定妳是正室所出?”

“当然!”他这话是啥意思?朱巧蓉骄傲昂头,斥声骂道:“我娘是定北王妃,是我爹的正室,我自然是元配之女!”

“原来如此啊!”佯装一脸的恍然,可带讽的笑脸却转向白湘云。“我说夫人啊!请问一下,若妳是元配正妃,妳女儿是正室所出,那在下是啥呢?请妳替在下解惑一下吧!”

哟!听来似乎有弦外之音耶!好玩!好玩!从刚刚就静观好戏的容小小,这下可兴奋了,有强烈的预感可以听到啥朱门侯府大秘辛。

“娘,他那话是啥意思?”朱巧蓉骄纵归骄纵,可也不是笨蛋,自然也察觉事有蹊跷。

“我……我……”白湘云神色惨白无比,被逼问得心中一片慌乱,吶吶无法成语。

老天!她该怎么对女儿说,其实她这个正妃的头衔,也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的。她只是嫁进王府多年,是跟在王爷身边最久的女人,久到府内奴仆、外人都以为她就是真正的定北王妃,甚至……甚至这么多年来,在王爷知晓外人的误会后,皆没出面澄清下,连她自己也都已经如此相信了。

“娘?”见状,朱巧蓉疑心更是大增。

不耐有人老半天答不出来,花宦飞干脆将问题抛给从刚刚就一直未曾吭声,神色沉笃的朱定峣。“王爷大人,你说呢?我是啥啊?”

淡觑一眼,知他是刚刚被异母妹子的出言不逊给激起性子来,才会故意拆这搭了二十来年的虚假高台,朱定峣波澜不兴,嗓音沉稳而坚定的回答-…

“你是我的儿子,我定北王爷的正妃所生下的唯一嫡子!”

哇--真是个大秘辛!原来正妃竟是妾室,而路痴“低三下四”的娘亲才是正妃;嫡生女身价暴跌变成庶出,外头的风流野种成了嫡子,真是太精采了!

暗吹了声口哨,容小小看看古井不波的朱定峣,又瞧瞧面无血色的白湘云,再觑一眼满脸震惊说不出话的朱巧蓉,最后视线落到身旁一副气定神闲的某路痴身上……

“我说花大公子,你的身世还真是峰回路转,高潮迭起呢!”在场唯一的局外人忍不住闲凉调侃。“深宫秘史另一章--正妃、嫡子之谜,揭晓!”

第六章

一顿饭终结在此诡谲气氛下。

就见白湘云在长久的自抬身价被戳破后,似乎受不住打击,泪眼蒙眬的奔出饭厅。而朱巧蓉虽震惊不解,在眼见娘亲涌泪离去后,也急忙地追了出去。

饭厅中,就只剩下朱定峣、花宦飞、容小小和一群面面相觎、不知所措的丫鬟们。

“花大公子,下回要上演这么精采的戏码,早通知嘛!害我都没准备瓜子来嗑呢!”容小小嗔叫,抱怨某路痴没让她准备充足。

“你当在戏园子里看戏啊?”斜眼笑骂,花宦飞方才脸上的嘲讽逝去,又恢复平日笑呵呵的爽朗样。

闻言,容小小嘿嘿贼笑,嘴上不说,心下可觉得王府这一出演得比戏班子的还精采呢!不过……偷戏一眼神色威严的朱定峣,不好意思说出口。

“唉……算了!算了!假王妃退场,没戏好瞧,我也要散场啦!”搔搔头,迈步走人。

“王爷大人,我们哥儿们同进退,先走啦!”朝亲爹抛去一记媚眼,花宦飞跟着追了上去,也闪人去了。

这么活跃飞扬的性子,究竟像谁呢?他和静波皆不是这种性情的人啊……

朱定峣见状,不由得摇头失笑,随即又敛笑怔忡起来……

“定峣,这珠子是镇宫之宝,可保你百毒不侵,你戴着它吧……”女子淡笑,将镶着t颗莹白如雪、散发着淡淡花香的拇指大珠子的项链给男子戴上。

“这算是给我的定情信物吗?镇宫之宝呢!妳真舍得给我?”男子低声笑道,禁不住情动地搂抱女子纤躯。

“你高兴当它是就是!”女子偎入身后的温暖胸怀里,似笑非笑威胁。“等哪天我不再爱你了,就将这珠子收回来!”

“这么说来,这珠子我是绝不能还妳了……”

轻怜蜜爱、软语缠绵恍若还在耳边回荡,朱定峣修长大掌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隔着丝滑衣料握住二十二年来始终未曾离身的莹白珠子……

静波啊……她当真要将凝露珠收回去了吗?

“娘,这究竟是怎回事?您不是爹明媒正娶、八人大轿迎娶进门的正室吗?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夜色下,朱巧蓉追上娘亲,气急败坏质问。

怎么会?较之其它异母姊妹,她一向认为自己身分高她们一等,没想到……没想到她竟也是庶出!怎么会是如此?

还有,若娘是妾室,爹为何任由奴仆、外人误会她是正妃,却从不澄清?这又是为什么?

闻言,踉跄奔逃的步伐终于止步,白湘云泪盈于眶,苍白绝俗的脸庞净是凄楚之色,久久无法言语……

她该怎么说?说自己自欺欺人?说自己自抬身价?说自己以为朱定峣终会将自己扶正?

“娘?”久候不到答案,朱巧蓉又大喊。

怔然落泪,白湘云目光幽怨地凄笑。“虽是明媒正娶、八人大轿扛进府,却也只是妾室罢了!这些年来,我以为妳爹他总有一天会扶我为正,可如今我明白了,妳爹他……他心中的正妃位子,永远只保留给一个人……”

“原来……娘真是妾室,我亦是庶出……”始终不愿相信,如今得到娘亲亲口承认,朱巧蓉大受打击,只觉自己从高贵凤凰被打落成平凡野鸡,不由得怨声哭喊出来。“娘,您为什么要骗人?我一直自傲自己身分比其它异母姊妹还尊贵,如今谎言揭穿,您教我怎么有脸见人……”

嗔声怨愤指责,她无法谅解,转身掩脸哭喊地跑走,只留下怨怒的指控嗓音飘荡在夜空下,紧紧缠绕着面无血色的白湘云……

“花大公子,你家爹娘的故事,你似乎漏了很多细节没说给我听喔!”弯弯曲曲的回廊下,容小小玻а壑缚亍

哼!这路痴是怎么回事?讲个故事还漏东漏西的,故意“藏私”,真是没诚意!

“没有很多啦!也只有这些而已!”被指控的一点也不羞愧,还很理直气壮纠正。

“唼!”翻了个大白眼嗤笑一声,忍不住推他一下。“说!快点招出你家的深宫秘史,人家很好奇耶!”

“你这么好奇干啥?探我家隐私啊?”斜睨一记,花宦飞觉得好笑不已。这小叫化是怎么回事?这么爱挖别人家的私事,简直像个娘们!

“没办法!一个是“镜花宫”宫主,一个是定北王爷,一个是昔日江南第一美人,这三个人的情感纠葛,说出去,相信不管是谁都忍不住好奇的啦!”耸耸肩,容小小不否认自己确实很好奇。

闻言,花宦飞也不得不承认,不由得微微一笑。

“说不说啦?”以指戳戳他腰侧,以为他不讲,容小小噘起嘴来,不自觉流露出女孩儿才会有的娇态。

呃……这小叫化真的越来越像娘们了!

见状,花宦飞心口猛地一跳,莫名有种想一口咬上那噘高的嘴儿,试试是否真如看起来的那般柔软……

哇--慢着!他在想啥龌龊事啊?

完了!完了!下午才觉得小叫化可爱,晚上竟然就想咬他的嘴,难道自己又朝断袖之癖更迈进一步了?不要啊……

“月黑风高!肯定是月黑风高的关系,错不了的……”胆战心惊暗自嘀咕,直接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怪罪到天候。

“啥月黑风高?”一旁,容小小满脸莫名其妙,不解他突然在嘀咕些什么?

“没、没事!”干笑地急忙摇头,深怕被看出自己的心思,花宦飞忙不迭转移话题。“你不是想听我家的“深宫秘史”吗?”

“是啊!是啊!”果然注意力马上被转移,眨巴的大眼闪着星星光芒,好不希冀等着。

“咳!”清了下喉咙,在大眼期盼下,花宦飞故作姿态地仰首沉思了许久,然后在某乞丐没耐性地奉送一肘子后,这才龇牙咧嘴地乖乖开口。

“其实也没啥啦!不就是我娘救了我爹后,两人展开一场缠绵热恋,最后更是悄悄成了婚。可我娘并非一般的女子,她浏览群书、见识广博、思想独特,虽不敢说上知天文、不知地理,但也相去不远了,其一身才情,这世上可真没几个人及得上。”

“这么优秀的女子,你爹怎会舍得和您娘分开?”越听越觉满肚子疑惑,容小小马上举手发问。

“小叫化,你不懂!”睨笑摇头,很好心的给予解答。“告诉你,像我娘这般独特、一身才情不输任何男人的女子,她的世界不会只有爱情,眼中不会只有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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