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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情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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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可省了,梵家明日就要挂起白幡。”梵天残抖耸着两肩森笑,眼瞳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梵瑟平静的心湖动了动,屏息地转看他。

“你该准备生素衣素棠祭文。可惜现今咱们梵府|奇*_*书^_^网|没了财没了势,所以郎州的司马爷死後只能得到一具薄弊。”梵天残看着自己刚杀过人的双掌。

“你将爹爹……”她和世上最後一个亲人的牵系断了……梵瑟掩着唇,从身体浮现多年来不再有过的恨。

“方才本少心情一个不好,失手一掌打碎了老头的沆灵盖。”他哼着气拍着溅上衣棠的血痕,“啧,弄脏了我的衣裳。”

“禽兽不如……”她恨意难忍地咬着牙。父可杀、兄弟可相残,这些人连禽兽也比不上!

“爱上了你後,我早不是人,我是一头兽!”梵天残受辱後,一头扑向她,她却拿起用来剪断绣线的金剪,抵在自己颈问的伤口。

“瑟儿?”梵天残停在床前呆瞪她手锋利的剪刀,她的身边怎还会有这麽危险的东西?

原来水儿方才出门去察看外头的骚乱,而水儿前脚才出门,她就将剪刀拿来放在床边,准备再了结自己。可惜还未对自己动手她却得拿这东西来防眼前这匹狼。

“你不敢,你不会的……”梵天残颤颤地伸出手想夺下她颈间锐利的剪刀。

“我恨你们,我恨自己姓梵!”她摇着头,眼眸是无止境的痛。

“要死就让我死!”梵天残快速地夺下她手中的剪刀,就着她的手,顺势刺进自己的肩。

“你……”梵瑟为他肩头冒出来的血怔住了。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他按着她的双手大叫,“不深点你怎知我对你的心?不使力点你怎知我对你的情?”

她松开手,“我不屑你们三人污秽之爱。”

“污秽?爱一个人有什麽错?”如果他能选择,他也不愿她是他的妹子!而爱是说不出道理的,他已投入得太彻底,可以不顾世俗的一切。

她又恨又怜悯,“爱上不该爱之人即是错,而梵天变不配、你不配、梵天焰也不配,你要何时才能明白?”世上的女子何其多,也许在他处还有许许多多的梵瑟,他们何苦这般死心塌地守着一份不该的爱?

“只有盖聂配得上你是吗?”梵天残冷静下来,眼眸变得森幽。

“不,是我配不上他。”和盖聂相比,她有这种家世和亲人才是配不上。

“这些年你守身如玉,是因只有他才能占你的身子?”梵天残抽去肩上的金剪,勾着她的衣领间。

她的眼眸顿时显得空茫,“这身子,已不是我的了。”

梵天残听了立刻拉起她的衣袖,怒瞪着她已无守宫砂的手臂,重心不稳地大退两步。

是谁占有了她?是梵天变、梵天焰,还是盖聂?

“你是我的!”他用了甩头,发狂地冲向她,却被人从身後一把扯祝盖聂一手提起武功已被废的梵天残,字字铿锵地把话送进这屋子所有人的耳。

“她是我的人。”

“盖聂?”原闭着眼的梵瑟睁开眼後,心泺漏了一拍,没想到会让他见到此等场景。

“你竟敢来此……”梵天残被他的手劲扯得换不过气,两脚在空中不停地踢着。

“我来向你们要回我的妻。”盖聂沉稳地再告诉他,腾出一只手挥向梵瑟床旁的帘帐,让梵瑟看不见他将做什麽。

他的妻?

梵瑟在重重的纱帐,被这三个字怔得不能动弹。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纱帐外传来一些闷闷的声响,把她的思绪扰得更乱。她捧着额际紧闭着眼,想起上回她在自尽後,盖聂好像在她的耳边说了什麽;而这些日子的夜,总似有人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那个声音是耶麽地温柔,就像以前的盖聂所发出的声音……那个人怎可能会是现在的他?他早就已经变了。

突地,她的双手破人经拉下,一睁开眼,盖聂难得柔和的面庞映在她漆黑的眼瞪,而房头也不见梵天残的身影。

盖聂将她的小手合握在掌心,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差点就从他生命中溜走的她。

梵瑟急急惶惶地拨开他的双手,身子不停地往床头缩。

“你的伤口还没好,别乱动……”盖聂伯她不小心又弄伤了自己,想碰她,又不敢轻易妄动。

梵瑟的肩头不小心撞上了床柱,她闷哼一声,让盖聂情急地大喊:“瑟儿!”

梵瑟怔怔地抬起头,“你唤我什麽?”

从他恨她的那一日起,他就不再唤她瑟儿了,会这样唤她的,只有在落崖之前的那一个盖聂。可是,那一个盖聂不是已经死了吗?

“瑟儿。”盖聂的神情不再冷淡,就像以前那般温存地凝望她。

她将脸埋在掌心,躲避他那会让她逃不开的幻觉。

“我不再是你的瑟儿了。”不要那样看她!那是爱她的盖聂专有的眼神,他如果不是,就不要那样看她……“你仍是。”盖聂来到床边,拉开她覆住脸庞的双手,在她的耳畔轻声地说着。

梵瑟不停地摇首,他扶住她的脸庞,侧着脸轻吻她,让她尝到他吻浓侬的思念。

她张开双眼,所见到的眼眸深情依旧,这使她僵冷的心无法再坚持。

他在她唇间呢喃,“你是我的瑟儿。丹儿死前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真相不会唤回当年的你和我……”她两手抵按在他的胸前,喉间凝涩几乎无法成言。

“如果唤不回,那麽我们重新来过。”盖聂任她推拒着,感觉她的手在颤抖,於是拉起她的手在唇边细吻着。

难以忘怀的柔情顺着她的手指传至心房,为她注入一股温暖。

听着他的话语,有一刻,她彷佛又感受到当年在林间徐徐吹拂而过的凉风,而在凉风中,有他在她发间倾心倾意捆诉衷曲的低喃;领受着他的吻,她恍然以为全心全意爱她的盖聂真的回来了。

“我会找回当年那个爱我的瑟儿。”盖聂将恍愣的她纳入怀,如常地在她的发际道。

“当年那个爱我的盖聂又在哪?”她幽幽地问,两手悄悄攀住他宽厚的背。

“他已经回来你身边了,而且,他要你也回到他的身边来。”他涵纳柔情地吻着她的眉心,并往下吻着她包缚着纱中的伤口。

梵瑟觉得眼眶中有种灼热的感觉,某种东西似欲夺眶而出。

“他……还爱我吗?”她怯弱地问,两手抱紧他寻求扶持。

“他要我告诉你,他忘不了也无法恨他所爱的瑟儿。”他抬起她的脸庞,露出她日夜想念的笑。

“他还说了什麽?”梵瑟抚着他的唇,怕这只是一场梦。

盖聂明亮的黑瞳闪了闪,“他说,请你爱现在的我。”

门外的水儿看见,五年来从不曾在人前落泪的小姐,珠泪缓缓淌落面颊。

&&&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下,盖聂在杀了梵天残後,立即带梵瑟与水儿回凤阳山。

盖聂在凤阳山上的故居,多年来无人打扫,蛛网与灰尘遍布,像一座废居。

当盖聂与梵瑟站在房子前,不发一言地盯着废置多年的房子时,水儿撩起袖子,要他们两人去山上走走,然後自己去找出扫除工具,为他们暂栖之处来个大扫除。

凤阳山头飘着细雪,天地间寂静得只听得见纷纷的落雪声。

趁着水儿打扫的时间,盖聂带着梵瑟一块儿去山腰祭坛。某种陌生的情怀萦绕着他们,即使他们走得再近靠得再紧,一种既亲近又疏远的气氛仍横隔在他们之间。

梵瑟的双瞳老是偷偷望向盖聂,表情带点羞涩又带点不自在。事隔多年,再和他在一起,即使她心底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怎麽开口,而他的沉默也让她不知该怎麽处理这种突如其来的转折。

一直不说话的盖聂,拚命忍不伸出手将她捉到怀的举动,梵瑟那不时浮现在脸上的不知所措,让他连想拉拉她的心手部怕会吓坏了她;而且他也怕自己这麽多年来,对女人轻视的悻度和口气会不小心展现在她的面前。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得努力回想当年他是怎麽待她的,并试着把对女人有歧见的想法甩掉。

在回程的路上,梵瑟不小心一脚踩进深雪,盖聂下意识的将她整个人抱离雪地,一手将她抱在身上,另一手自然地替她拍去她荷色绣鞋上的白雪。

揽着他的肩头,梵瑟凝视着他专心的举动,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浅笑;盖聂一抬眼,正好迎上她的笑容,他脑中的思绪顿时被抽空,好半天无法反应。

与他眼眉相对的梵瑟,看他那双黑瞳离她愈来愈近,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他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也许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了吧──只是一迳地牢抱着它。他紊乱的鼻息浅浅地吹拂在她的脸庞上,她忍不住释怀地捧着他的脸庞,在他冷冰的唇上落下一吻,主动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她的吻敲打在他的心版上,回声悦耳。

盖聂的冷静自制在她的吻瓦解,他不必再回想当年他是怎麽爱她的,也想不起这些年所建筑出来的冷漠,她细如花瓣的唇勾动了他深理的思潮,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矣、甜柔的唇,都是怕在心底偷偷收藏的记忆,现在他不需再压抑着这份回忆,日日叮咛自己该恨而不该再爱,便生生地禁铜自己的情感。

现在,他重新在她的吻获得自由。

水儿在门看见盖聂扶着梵瑟小心地踩着积雪归来时,兴匆匆地跑到门外。

“小姐,我把姑爷的房子打扫好了,晚膳我也──”她兴奋地说了一半,然後又停顿下来,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自说自话,因为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没搭理她。

“小姐?”小姐的视线怎麽一直停在姑爷的脸上?而姑爷的眼珠子,好像也只定在小姐的身上。

“房子……你们用,我……我去隔壁睡。”水儿摸摸鼻子,尴尬地指着打扫好的房子说着,之後便红着脸赶快离开。

屋檐上堆积的厚雪滑落了一块,落在地上的重响让他们两人都拉开眼光,看着不知何时已暗的沆色。

盖聂握着她的手,在她被冻坏之前拉着她进屋。梵瑟踏进她熟悉的屋子後,站在原地看着屋头每一样摆设,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你的房子……和五年前一样。”她走向桌边,看见上头还摆有她用来刻石的木匣。她最後一次在这刻的诗是什麽?是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瑟儿,听我说。”盖聂在屋内生了柴火,解下她身上沾雪的大衣,拉她一块儿坐下,握着她的肩头认真地说着。

温暖柔亮的火光映在她的面容上,泛出一道朦胧的光影,她仰起首,凝睇着他。

“把五年前的事忘了,就当你和我之间什麽都没变过,好吗?”他不要与她当陌生人,他要回到什麽都还没失去的状态,让自己因她而活得快乐,就像从未分开过。

“你忘得了?”梵瑟伸出指滑过他俊刻的面庞,温习着指尖的触感。

他生硬地点头,“会忘的。”这其间的转变太大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有法子调整过来。

“这,还恨不恨我?”梵瑟的手指从他的脸上滑下,移至他的胸口。

“不恨。”他缓缓摇首,怎麽地想不起还有什麽能恨的。

梵瑟的手移至他曾被梵天变刺了一剑的手臂上,“这,还痛不痛?”他的手完好无缺地,完全不像曾被废过。

“不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恨一个人,日子必定过得很艰难吧!她不希望他和她一样,五年来都过得不好。

“我过得……”盖聂顿了一下,皱着眉回想这五年来他过的是什麽样的日子。

他过得能算好吗?

跟着卫非他们四处犯案,他老是很後悔认识了卫非,也不爱和那些倒楣的朋友们混在一块儿;可是再仔细想想,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因那些朋友每天都过得很热闹,不是被左断四处追着跑,就是和大家一块儿动脑子想办法整卫非,忙碌的生活让他没空整天想着报仇的事。而这种生活,他现在居然会觉得也不算太坏。

他泛出了笑,“我过得很好。在京城,我有四个好友在等我回去。”

“京城?”梵瑟不知他竟离开郎州去了那麽远的地方,不过能听到他亲口说他过得很好,她又放下了悬念的心。

“我们在这住一阵子,等我办完事後,我带你离开郎州。”他等不及要离开这个会让她心情晦暗的地方,带她走得远远的。

她心底有数地问:“你要杀梵天变他们?”

“杀他们,既是私仇也是命令。”他据实以告,看不出她在听了这话後有什麽特别的心思。

梵瑟眼眸移向熊熊跳跃的火光,“我不问了。”

“可以吗?”他凝重地问。

“我没有这种兄长。况且,他们还杀了爹爹。”她没正面回答他,只道出了心中对那三个人的看法。

一双手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拉近,他的脸庞抵靠着她的发。

“我会把你爹运来凤阳山和师父他们合葬。”

“谢谢你……”梵瑟像失了力气般,全心全意地倚靠着他,想藉由他来支撑自己。

“让你看一样东西。”他让她坐好,自己去柜上取了只沉重的箱子放在桌上,将它打开。

七彩的石子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屋子顿时变得灿亮,四处反射着虹彩,像似五颜六色的星辰。

“这是……”梵瑟在那些石子上看见了自己所刻提的诗词,立刻认出了这些是他找来供她石刻的玉石,她珍藏的宝贝。

“你刻的石头都还存在我这儿。”盖聂随手拿起一颗彩石,放在她的手心。

她将石子交回他的掌心,“那些都是要给你的。”她刻石所要赠予的对象,只有一 个。

“那块你常握着的宝石呢?”盖聂至今仍忘不了当他看到那块刻满自己名字的宝石时,所带来的震撼。

“给我自己每日想你的。”她的眼眸闪了闪,笑意凄然。

他困难地启口,“你……念了我的名千百回?”

梵瑟掏出放在袖的宝石,在他热烈的目光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抚。

“将宝石握在手心,你就会一直在我的手心陪着我。我想我若是将你的名念上几十几万回,你就会如我所祈愿,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每抚过一个名,她便在心底念过一回。他的名像一道咒语,如果诚心诚意地念多了,那麽这道咒语是不是就会实现了?即使希望微乎其微,她也愿试一试。

盖聂动容地看着她,为她执着不移的念头感到恻恻的酸楚。

“现在,我的心愿实现了。”她再度扬起头,眼睫间尽是感谢与不悔。

他难舍地抚着她的面颊,“我欠了你五年,而我居然还恨了你五年。”当她在想他的时候,他在做什麽?恨她?他这一辈子要怎麽把她的情还给她?

“是我要你恨的。”梵瑟闭着眼用脸颊摩擎着他的掌心,慢慢地体会他给她的温暖。已经好久了,她好久不曾觉得这麽舒适自在,首次不再觉得寒冷。

“欠你的,往後我会加倍还给你。”他执起她的手轻吻。冷不防的,她被拉高的衣袖往下落,露出让他痛心的伤。

“不要看。”她难堪地缩着手,不愿让他看上头丑陋的伤疤。

“把手给我。”盖聂根本无法忍受她手上有这些伤,思及每一处伤痕都是因他而造成的,他就极力想将它抹去,盼能平抚她那阵子的痛。

“这是什麽?”梵瑟张大眼看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沾了些细白的软冻抹在她的手臂上,芳香扑鼻,手臂也觉得阵阵清凉。

盖聂边上药边解释,“天下策一神医的药,你这双手,会复原得像以前一样无瑕。

“回去以後,他要找兰析做出更多的药,把她身上的伤都消去。

他细细地将药膏在她手臂上抹匀,当他的手指摸至原来守宫砂的位置时,他才明白,不是什麽都能复原和抹去的。思及他正是伤害她最深的人,他忍不住轻触她裹着纱中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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