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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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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德铃仍觉得突然及荒谬,一种女性的直觉促使她开口,“那干脆把她调回梁经理的部门不就没事了?”

“我不这么认为。”海粟坚持地说:“我觉得只有将她放在董事长室,由我们两个监督,才不会让她有制造桃色纠纷的机会。”

“既然你怕她惹事情,干嘛还重用她?这太不合常理了。”德铃仍不停的探索他的用意。

“一切都是为了我三姐呀!”他佯装无奈的说。

德铃看看眼前这个她熟悉又令她心仪的男子,忍不住说:“兰斐儿既有勾人的魅力,你保证不会被她吸引去吗?”

命中要害!海粟的确是有一次不良纪录,但他也是那种不会犯第二次错误的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消除德铃的疑虑,只好说:“我有了你,眼中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呢?”

德铃一听这话,魂都飞了,

这是海粟截至目前为止,对她所说的最类似“情人”的爱语。她星眸微醉,整个人陷在狂喜中,陶陶然地说:“你是真心的吗?”

为了表示对斐儿的不在乎,他终于说出大家一直期待的表白。

“德铃,你应该很清楚,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这些年当我的秘书,也实在辛苦你了。这一次,我把你调为人事部经理,一方面是让你有空暇去准备我们的婚礼;另一方面,你都要当董事长夫人了,怎么还能委屈你当个管杂务兼跑腿的小秘书呢?”

德铃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她多这些话,几乎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对于个性大而化之的海粟,她从不指望他会有什么甜言蜜语或浪漫的举动,但方才那一番坦承,让她死也无憾了。老天有限,她终于“捕捉”到这死硬派作风,又不解风情的男人了。

因为太激动,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说:“你……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求婚?哦……差不多吧!”海粟语焉不详地说。

德铃再也管不了这是办公室,也不在乎女人的矜持,一下子投入他的怀抱,尽情地感受倚偎在男人臂弯里的安全与承诺。

由于兴奋,她开始叨念着盛大的婚礼及爱的小屋,仿佛她已经筹划许久了。

海粟则满脑子浮现那些白纱礼服、喜饼、新家具、恭喜声……这令他有一种窒息感,不自觉地想轻轻推开她。

“德铃……呃……我们结婚的消息暂时不要宣布,好不好?”他试

着说:“我父母目前在欧美旅行,这是他们一生难得的假期,我不希望中途打代他们。所以,一切都等明年过农历年,他们回来后,我们再做策划。”

德铃有些失望,她巴不得明天就能做海粟的新娘,但她也是个明理、识大体的人,既然他已经许下承诺,她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不过……总要有一个吻来表示两人的山盟海誓吧?

她深情地凝视他,手圈上他的颈背,进一步接触的意味十分明显。

海粟看着她健康小麦色的肌肤,盈盈含情的杏眼,尽管她也是漂亮可人的,但他就是没有和她颠鸾倒凤的冲动。

或许是他们共同工作太久,彼此太像哥儿们,也或许是他一向敬重她,不敢有冒犯之心,然而,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最后还是只有一个德铃留下来,她应该算是他的有缘人吧?

半晌后,海粟才收紧双臂,低头轻吻她的红唇,感觉到她的激动……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海粟如逢大赦般地放开她,回应道:“进来。”

一身白衣裙的斐儿推门而人,她今天将长髻垂下,衬着冷白的脸庞,仿佛大白天跑出一道清莹的月亮。

“董事长,你找我?”她平板地说。

“海粟最讨厌人家叫他董事长,以后喊老板或岳先生就好。”德铃的身体依旧靠着海粟,一副小鸟依人状,好似是在宣告她的版图,“兰小姐,恭喜你了,我今天调升人事部经理,老板秘书的位置,我们决定由你递补。”

海粟好笑地看看德铃,她一副管家婆的样子,如果她以为斐儿会惊喜感激到无以名状,那她只有慢慢地去作梦吧!

果然,斐儿只是眉头一皱说:“我才初来乍到,恐怕没有能力承担这个重任。”

“你是不是怕老板?”德铃好意地说:“你放心!总秘书的工作量虽然大,老板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但基本上,他是很讲道理又很有弹性的人,你跟了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况且,我也会帮你的。”

斐儿仍是摇头的说:“公司里多的是比我资深的秘书,你们还是另外找人吧!”

德铃还没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人,她无奈地看看海粟。

他则仍是一脸的笑,慢条斯理地说:“兰小姐,总秘书这个职位可以分到经理级的股票和红利,是难得的机会喔!”

他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斐儿,她需要钱,只有钱才可以在她石头般的心上,敲出一点回音。

“兰小姐,我利诱完了,不必再听我的威胁吧?”他再施加压力的说。

斐儿很清楚他的“威胁”,但这样一而再,再布三地升她的职,实在很诡异;然而,这既得的利益,不用她费力去争取,虽说从此要和海粟朝夕相处,让她觉得不妥,但也还算值得吧!

“好吧!”斐儿回得很勉强。“我要什么时候换办公室呢?”

看她那副冷傲的模样,仿佛她才是施惠的一方!

就为了怕她在外面和三姐夫藕断丝连,就把她调到总公司;又为了怕她在公司里引起群雄争霸,于是硬把她放在身边监视……瞧瞧这一连串的行动,他付出多大代价,竟然连婚也求了,去让德铃拿婚姻的绳套来扼杀他的自由!

而他“牺牲”如此多,她还无杀的兀自保持她的镇静,简直是莫名其妙!

海粟正满心不平时,德铃和斐儿已谈起来,两人往外面的秘书室走去。

前一阵子,有朋友说,他印堂发黑,要防小人,莫非指的就是斐儿?

他到整衣的镜子前照一照,并没有看见什么黑色,倒是唇旁有个淡淡的口红印。嘿!那个冰冷的斐儿一定也看到了吧!

她会怎么想?想他是会吃女秘书豆腐的老板吗?

如果她以为他会像其他男人般,臣服于她的魅力下,那她就错了,因为出过一次麻疹的人,就会有终生的免疫力。

总之,他以人溺己溺的精神将她留在身边,他不许她再用邪恶的心思,去陷害无辜的人了。

唉!谁教他天生就是行侠仗义的人呢?若有定时炸弹,他也只好往自己的身边揽。

所谓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他此刻的心情写照。

言妍……石心女……第五章迷醉

第五章迷醉

她的笑容是如此晶莹飘渺,

他不禁在心中自问,

当阳光消失、冰原又回复黑暗时,

他能自这冷热交替的情海中脱身吗?

替海粟工作真的很不容易,他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创造力十足,天天都有不同的点子。但同时,他也是个讨厌细节的人,所以,他身边的人,就必须善于分析整理,连再琐碎的事情都必须能—一摆平。

这对斐儿而言,并不是太困难的事,因为无情的人,多半有极强的耐力。

她曾花长时间看蜘蛛和壁虎爬,曾彻夜醒着抓鬼,曾机械式地做几天几夜的手工……相形之下,海粟一连串的指令,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她甚至连气都不必喘一下。

能力证明后,最麻烦的还是人际的相处上。

海粟算是第一个被她“骗”的男人,这就好像少女的初恋,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众男人中,他的地位永远不一样。

而这种“不一样”拉远了他俩的距离,就如那句“相见不如怀念”的话,在心中是钝钝的痛楚;但情况反转过来,若要每日面对八小时以上,那可真是强忍着在伤口上洒盐的酷刑。

他在时,必然不离她的视线范围:但不在时,她也熟知他的行踪,甚至由电话中两人交谈更多,更无法避免接触。

为什么不干脆离职?她一点都不怕他扬言不让她找到新工作的‘威胁”;那么,股票和红利算是最主要的诱惑了,再也没有一家公司能给秘书如此优厚的待遇了。

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海粟也不是傻瓜,他的“冤大头”更不是随便当的,虽然目前仍看不出他有报十年前“一箭之仇”的倾向,但他提出的条件及要求也不寻常。

她正式转到董事长秘书室的第一天,海粟就关起门来,正襟危坐地对她说:“有关专业方面应该注意的事项,我想德铃……呃……郭经理都解释过了,我现在要强调的是你个人的行为部分。”

她挑高眉,用眼神询问,连口都懒得开。

“我知道公司里没有禁止员工谈恋爱,但身为我的秘书,需要保持清明的头脑。所以,在你为我工作期间,我不希望你交任何男朋友。”他盯着她说。

简直是荒唐!郭德玲不就在职场上和他大谈恋爱,她还亲眼目睹两人“亲热”,那他这话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像他们有权势的人,全凭高兴废立规矩,争辩亦无益。于是,斐儿冷静的说:“没问题,反正你是付薪水的人,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不许你再理陈泰钦,也不能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海粟更霸道的说:“我知道你对男人有奇怪的影响力,但不准再用!”

斐儿毫不辩驳的点点头。

天哪!这女孩真是沉默得可以,海粟完全不明白地的想法,甚至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到底什么才能令她大笑、令她哭泣?什么才能撼动她冷漠的心?

海粟又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说:“我出了那么多钱,除了买你不再践踏别人的感情外,还能‘买’到什么?”

“我的努力,工作上的尽善尽美。”她说。

“哈!工作。”海粟往桌子一拍说:‘邹经理有没有说,当我的秘书,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都是我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必须收拾行李,随时跟我到世界各地去。”

“加班可以,但出差我就办不到。你晓得我有一个待照顾的寡母。”

“这是你的问题,你要自行解决。”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我就放弃这份秘书的工作。”说着,斐儿也站了起来。

海粟梭巡着她的五官,确定在那上面看不到一丝犹疑,他低沉地说:“从我这儿出去.你不怕走投无路?”

“怕或不怕,我都习惯了。”斐儿淡淡地说:“反正强凌弱,本就是生存的真理。你有钱,爱当仗势欺人的恶霸、我又能如何?大不了像小蚂蚁一般被踩死罢了!”

海粟听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居然说他是恶霸?他可是众兄弟中最讲义气的岳大哥,员工心目中最阿沙力的岳老板,不但如此,他还是帮政府擒贼缉毒的好国民,更是济贫无数的大善人,她竟将他比拟成地痞流氓?

说他欺压她,那她是怎么得来更好的房子和工作的?

海粟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他想起十年前,花尽地零用钱买来的进口白熊宝宝,结果沦落到被丢在垃圾桶里的下场。

他按按眉心说:“坚持用你,是我自找罪受……好吧!不出差,只加班。”

斐儿很讶异他会轻易的让步,她以为他会吼她,叫她滚蛋呢!

上班期间,她总是无情无绪,把自己当成没血没肉的机器人。有外人在时,他很威严正经;但就他们两人相处时,他的态度就很随便,一会儿坐她的桌子.一会儿逗她、惹她,全没个老板的样子。

不过,幸好德铃一天都会来巡个好几次,让斐儿的神经不至于从头绷到尾。

午餐时间,是公司最静的一刻。斐儿不社交也不聊天,只习惯不停地工作,她不但已列出下午会议的大纲,连明天高雄展示会的行程表也—一确定。

她正专心的操作电脑时,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触地的发梢。她尚未回头,原本紧扎的秀发使散了一肩,发带落到海粟的手上。

“我记得你以前的头发又黄又细,怎么现在变得浓密乌黑了?”他说着,并用另一只手轻掠她耳旁的发,像在评估某项产品。

斐儿本能地站起来,退到他伸手可及的范围之外。

海粟笑笑,把发带放下。他就爱对斐儿做些出其不意的举动,来看看除了冷然外,她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谓冰山,只有十分之一露出水面,而他实在很想探究那十分之九的模样。

他让自己的好奇心一再放纵,反正斐儿从不是正常的秘书,而他也成熟到能掌控局面,相信十九岁的蠢事不会再发生一遍。

“我上次提了一个问题,你一直没回答我。”海粟仍赖在那儿说:“你还纵火伤人吗?”

“你调我当总秘书,应该很清楚我的档案。”她说。

“你的档案很干净,而我试着找旧资料,却没有下文。”海粟说:“我还为了找一本叫‘儿童杀手’的书,跑遍了矽谷的图书馆.结果仍是徒劳无功。”

“你以为我长大后会变成一个杀手,”斐儿反问。

“是的。”海粟直言不讳的承认,“‘所以我很意外你会变成一个循规蹈矩的小秘书,但我也同时怀疑,在你那冷静的外表下,又隐藏了多少危险因子?会不去哪一天突然爆发?”

“你害怕吗?”她微微牵动嘴角问。

“怕的话,就不会离你这么近了。”他紧盯着她说。

斐儿冷白的脸,慢慢泛起谈谈的红晕,仿佛润玉上映着一抹霞影。

海粟的心情瞬间大好,他终于让她改变了!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坚守难攻的。

海粟得意地一笑,正要走开,斐儿文开口说:“从十五岁以后,我就不再纵火伤人,因为你,我学会了世界上还有其他不触犯法律的毁灭力量。”

这个反击让海粟失去笑容,他回过头说:“所以,你开始用美色去勾引男人,要他们付尽一切代价?”

“我没有勾引,全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她不温不火的回答。

海粟强抑制着怒气说:“你也让他们吻你、摸你,看你的裸体,甚至近一步占有你吗?”

“这得看他们出的价格如何。”她冷漠地说。

“那么,你和我三姐夫上床了?”他的脸蓦地涨红的说。

“他付的代价还不够。”她回答。

“你……你比小龙女还不如,至少她是专情的人”海栗说着,气极的扫下她桌上的一叠文件,让纸张散了满地都是。

这时,德铃刚好走进来,她看到眼前的混乱,忍不住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海粟,兰小姐才刚来没多久,一切都还在适应期,若有差错,也不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海粟发现自己的失态,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回董事长办公室,脚只差没气得在地毯上踏出两排洞。

德铃转向斐儿,询问她说:“兰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海粟又骂人又摔纸的?老实说,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辽不曾对我吼过一次呢!”

“我也不明白,你要问他。”斐儿垂下睫毛说。

“也许海粟太习惯我了,忘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德铃好心地说;“我还是那句话,要快点摸清海粟的个性,他凡事请求效率及创意,沟通要灵活,别拿琐事烦地,他其实是很好相处的。好了!快整理一下,我进去消海粟的气了。”

斐儿静静地蹲下来,把纸一张张拉齐了,重新排列,心中则冷然的想:可怜的德铃,她一点都不了解情人的心思。

凡是人,都有黑夜白天的两面,像海粟,他把如阳光明亮的部分,呈现给众人,却把最阴沉的部分留给她。

他竟拿她和小龙女比较?他也从她身上闻到坟墓里腐朽的味道吗?

看来,她总能引出海粟性格中最黑暗及最邪恶的一面,那么,如果她再往下做,会不会迫使他完全失去理智呢?

海粟,第一个栽在她刻上的男人,她究竟要不要再“试”他一次,看她的剑是否更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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