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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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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辛辣味一再窜进他敏感的鼻稍,怎麽更换睡姿也躲避不掉那令人很难不去在意的怪味後。他不得不怀疑这场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了些。
烧焦的气味悄悄渗进辣味浓重的空气里,愈睡愈痛苦、愈闻愈不对劲的韩致堯终於放弃与周公挣扎,一骨碌地白床上跳坐而起。
老天,失火了吗?
甫张开两眼,韩致堯便愣坐在床上。白色烟雾弥漫了整间屋子,呛辣的气味刺眼催泪,几乎今人无法呼吸。他一手掩住口鼻,飞快地跃下床来到窗口边打开半掩的窗扇,打算让清鲜的空气冲散一室的烟雾,岂料两手一推,更浓烈的油烟便迎面呛来。
「咳咳……」他一手挥开白烟,抹去被迫蓄满眼眶的泪水,试图看清隔邻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烟雾的来源,就在他正对面的窗口,他眯著眼努力辨识,隐约可见对面窗里有名身穿围裙的女子,似乎正站在窗边执著锅铲翻炒著锅料,而那些锅料,正是此时此刻空气严重污染的元凶。
那位芳邻是想烧了她家厨房吗?
喉际忽地一阵犯痒,喉中的纤毛经不起此等过於强烈辛辣的刺激,展开了一连串排斥外物刺激的作用,使得他难以遏止地频频作咳。更糟糕的是,在被呛咳了一阵後,犯痒的鼻尖也开始提醒他已经有了准备打喷嚏的预兆,而他通常一开始打起喷嚏,就注定得没完没了地打下去……
韩致堯当下做出决定,迅速离开窗边,穿上了被扔在床边的拖鞋就往楼下冲去,在路经客厅时,不忘自抽屉中找来一副口罩戴上,顾不得自己仪容不整的模样,拉开大门飞快地跑向隔邻。
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吗?
千夏不解地低首看著锅中已然焦黑的炒料,拚命思索著往日站在大哥身边看他制造酱料的过程。
她记得,大哥是把材料切碎後,在锅中放入热油,再加入材料下去爆炒,可是在这过程中,好像并没有烟雾四起的这个过程呀,她是忽略了什麽手续少放了什麽吗?
不解的水眸流转至一旁的香料架啊!胡椒,她少放了这一样。
可是就在她取来胡椒罐时,她又蹙眉思忖著,到底该放多少才算是恰当。
「哈啾!」声音自远方传来。
哈啾?千夏怀疑地看看左右,再看向手中原封不动的胡椒罐。
效果这麽强?她甚至都还没开罐呢。这该不会是上天给她的指示吧?好,就倒下去。
「哈……哈啾!」声音愈来愈大,也有逐渐靠近的趋势。
「又是指示?」再一次的喷嚏声,令千夏不禁疑惑地看向手中的胡椒罐,「好吧,再倒一点。」
「哈啾!哈啾!哈……啾!」喷嚏声已演变成连环战火。
她听得好生为难,勉强地再倒完罐中剩馀的粉末後,未料那指示性的喷嚏声还是没有停止。
都倒了一整罐了,还不够?
震天价响的鸟呜电钤声,霎时划破空气加入她的迷思中。
千夏忙不迭地掏掏耳,「不会是幻听吧?」继喷嚏声指示後,现在换成啾啾声指示?
遭人全力按到底,并不肯松手放开的电钤按钮,再次制造出不间断的金属鸟鸣声。
沉思了好半天的千夏,猛然忆起这熟悉的鸟呜声,似乎跟她家的门铃声……
一模一样。
「来了来了!」恍然大悟的她慌忙扔下锅铲。
正在被底下炉火熊熊烧烤著的锅炉,随之被弃置不顾。
「早安,请问你找——」千夏甜美的笑意,消失在来客蒙著口罩,和一身睡衣拖鞋的打扮中,一双杏眸突地瞪大。
妈呀,抢劫啊?
下一刻,她已在本能的反应下,反手想将大门关上。
韩致堯迅捷地一脚跨入门缝内卡住,并两手拉著门板不让她关上。
被拉住门板而进退不得的千夏,才想伸手把他推出去,但他却把握时机倾身向前,利用身形优势占领门扇张关的主导权,属於男性的体温,淡淡朝她罩下。
两眼泛满血丝,红红的鼻子抽吸著,眼角还泛著泪光的韩致堯,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这个身後映著晨光的女人,彷佛根本就没发生过什麽事,竟能自烟雾弥漫的房里,带著甜甜的笑,一副神清气爽的来应门。
嗅觉……嗅觉白痴?
「哈啾!」下一波刺鼻的气味又传抵他的鼻稍时,他忍不住又再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千夏愣愣地扬首看著来客,就这样卡站在门缝里,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个不停,他的半张脸庞,此刻全被覆盖在白色的口罩下,口罩上方的部分,则被覆面的黑发给遮去。喷嚏打到後来,看似已经把力气耗竭的他,索性蹲下了颀长的身子,抱头继续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哈啾声。
听著听著,千夏原本满心的害怕,转瞬间在他辛苦又可怜的模样下,替换成满心的同情。
「你……」千夏松开紧握门板的手,悄悄蹲在他的面前试著歇口。
疲惫的韩致堯低垂著头,乏力地伸手朝她挥了挥,接著又再冒出一连串响亮的哈啾声。
自他额际两旁垂下的黑发,在风中微微飘荡,她稍稍拉开与他的距离,犹豫地伸出玉笋般的织指,拨开他覆面的发。见他没有反对,她再轻轻拉下他的口罩。
好……好狼狈的一张脸呀!
泛满血丝的小白兔眼,闪烁的泪光,和莲雾般的红鼻,顿时呈现在她的面前。
「你没事吧?」她的黛眉紧紧连成一道直线。
「你……到底是在……哈啾!」韩致堯难受地开口,连重点都还没说到,一个喷嚏又接管了他的发言。
「咦,怎麽会有黑烟?」在顺流的空气中,阵阵烟雾在飞掠过千夏的身旁时,千夏总算是意识到她家的天气状态似乎是与外头的有些不同。
韩致堯猛然抬起头,二话不说地站起身绕过她,拔腿就朝黑烟的来源飞奔。
「你你你……」千夏傻愣了半晌,连忙追在他身後,却追不上长手长脚的他。
按寻著烟雾的来源,一鼓作气冲至厨房里的韩致堯,当机立断地关上快烧破锅底的瓦斯炉火,并扬手按下排油烟机的按钮,再顺手打开厨房里所有的窗扇,让一室呛鼻的辣椒味全都排出去。
「你……你想做什麽?」追至厨房里的千夏,被强占厨房的不速之客吓白了一张小脸,有些恐惧地拿起锅铲紧紧护在胸前面对他。
目带阴冷慑人的寒光,他慢条斯理地回过头。
他想做什麽?灭火兼杀人!
迎上他似会噬人的目光,千夏登时紧缩著香肩,在他」步步走上前来时,两脚不住地往後退。
「我想……」他逼近她,但无法控制的自主神经,却又在这时再度复工,「哈……哈啾!」
他想哈啾?特地跑来她家,他就是想哈啾?
随著再度不断响起的喷嚏声,和他涨红了俊脸一副辛苦忍耐著不适的模样,满脑迷思的千夏,再度哑然无言。
一个穿著睡衣服著拖鞋,红著鼻子在她家打喷嚏的男人。
这就是她对他的第一个印象。
第二章
「嘎嘎——」
七早八早就被挖起来品尝千夏特制早餐的文蔚,面对著一桌焦黑得难以分辨出原料以及口味的菜色,一只乌鸦在她的头顶上飞过。
她深叹了一口气,忧郁地想著,或许在千夏继承家业的伟大心愿未达成前,她们这些室友未来的每一天,恐怕都要像这个早晨这般黑暗。
她微微偏遇螓首,看向另一名受苦受难的夥伴。
叶豆蔻拿著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翻拨著盘中的菜色,一张素来艳光照人的芳容,此时像颗拉长的苦瓜。
「你们怎麽都不动?快吃呀,再不吃就要凉了。」精神奕奕的千夏拿著锅铲走至她们的面前,把另一批刚起锅的焦黑物体再添入她们的盘中。
第二只乌鸦再度低空飞过,并在两名受刑者的脸上再添上两道黑线。
在窗外,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响起的娇笑声,马上解救她们俩於困境。
「喂,帅哥终於开窗见客了。」文蔚走至窗边朝後勾勾食指,「望远镜呢?」
「这里这里。」兴奋的叶豆蔻忙不迭地凑至窗边,拿起望远镜对准了隔邻的窗口开始调焦距。
「帅哥在哪里?」千夏探头探脑地挤进她们两人中间。
「那里啊。」她们俩一致地伸手指向正前方窗口里,那个正不耐烦想要赶走楼下那群吱吱喳喳小女生的男人。
千夏顺著她们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後不确定的黛眉,不由自主地扬成两座小山。
「那个?」再三确定没有看错人後,她很怀疑地歪著螓首,「你们确定是他?」
「除了他外,我们这附近还有谁比他更养眼?!」在那些追星族小女生的耳濡目染下,早就久仰美男大名的叶豆蔻,能亲眼一睹美男方起床时的慵懒迷人样,她就不禁深深感谢自已选对了地方租屋。
养眼?千夏很难跟著她们一块点头同意。
假如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帅哥先生,似乎正巧就是昨天那名硬闯进她家的哈啾先生。帅哥?想来就觉得好勉强,她对他的印象,始终都停留在他红著鼻子打喷嚏里。
「文蔚,他的右眼眼角有一颗痣。」叶豆蔻忽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拚命拉著文蔚的衣袖。
「我看看。」文蔚听得兴致都上来了,连忙抢过望远镜。
叶豆蔻爱笑不笑地搓著下巴,「听老一辈的人说,有爱哭痣的男人,很恶质喔。」
「恶质?」被她们两人彻底忽略的千夏,忍不住提出疑问。
她们俩慢吞吞地回过头来,转想了半天後,拍著她的肩头说出一致的结论——「你别接近那种人。」大野狼由她们去欣赏,她这只小绵羊还是窝在厨房制造可怕料理就好。
「哪种?」她更是陷入十里迷雾。
「会让女人疯狂的那种。」光是看他用一双冷眼驱逐那票小女生,叶豆蔻就在心底为他加分,更不要说他穿著睡衣半露出结实胸肌的性感模样,看了就让她一早精神满点。
「会吗?」对於那个只会猛打喷嚏的男人,她实在是看不出他的魅力何在。
「喂,他看过来了。」文蔚紧张地以肘撞撞千夏。
千夏先是迎上芳邻的眼,在晨曦的逆光中,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赶跑了一票吵醒他的嘈杂小女生後,面无表情的韩致堯在回过头来时,不意却撞见那张害他昨天不得不上耳鼻喉科看诊的元凶的脸庞,才反感的想关窗走人,不料她却朝他抬起一手,看似是要他等她一会,而後匆匆忙忙地离开窗边。
她想做什麽?
「早安,要不要一块吃早饭?」当手捧著自制早餐的千夏再次回到窗口边时,一张笑得春花灿烂的笑脸,顿时映入他的眼中。
他有些意外,印在他眸心里的那张笑颜,几乎让他忘了昨日早上她曾做过什麽事,和她方才说了什麽话。
朝阳的光束射入他的瞳中,好刺眼……他的两眸自那张笑颜往下一降,降至她手中那团焦黑的不明物,以及她身上那件令人眼熟的围裙,然後他想起了她方才邀请的内容。
韩致堯沉默了一两秒,随即当著她的面将窗户关上。
居然这样伤害人家的自尊心!
她也不过是想邀他吃一顿早饭,顺便为昨天的事向他道歉而已,而他竟然这麽不给面子!
深受打击的千夏,哀怨地咬著粉嫩的唇瓣,可怜兮兮地转看向身旁的两名室友,寻求她们的友情安慰。
文蔚与叶豆蔻不语地回想著对面帅哥的动作,再回过头来,低首看向千夏手中那盘悲惨得看不出原形的早餐,再一次地,理智的室友们吐出一致的结论。
「是我也会关窗。」。。。。。。。。。。。。。。。。。。。。。。。。。。
又是她。
世界真是太小了。
大型量贩店明净的玻璃窗镜,映出纠缠了一双剑眉的韩致堯,在窗镜另一头不远处,一个令他眼熟的女人,正推著手推车东张西望地寻找著采买的物品。
其实照他这个角度看去,他并不能很清楚地看见她的面孔,可是单看著她的侧影,他就是能笃定,那名有著一头纯粹黑泽,不经任何染料加工长发的女人,就是连续骚扰了他两早的芳邻。
不知为什麽,他忽然想起她那张剔透乾净的笑颜。
那天,她站在种满紫色小花的窗口边,衬著阳光的甜蜜笑脸,像个淡淡的浮水印,依然存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他第一次把她看得这麽清楚——虽然看不清她正面的脸庞。头一回见面,呛咳和打个不停的喷嚏,令他没法仔细看清她的模样,此时在宽敞偌大、光线充足的卖场里,随著她每一次伸出皓腕取下架上欲买的物品,藕色的玉臂总会在滑落的衣袖间浮现,卖场里略强劲的空调,也一再地撩动她直瀑般的黑发。
当韩致堯察觉自己正推动著手推车,两脚默默地朝她身後前进,想等待她不经意的回首,以看清她的面容时,他才赫然发现,他在她身上存有不少被她勾引出来的好奇心。
好吧,他承认,对於这位芳邻,他是有点好奇——他只是很好奇是什麽样的女人能烧了自家厨房而不自知。他只是很好奇那天早上邀他过去吃早饭的她,手里捧著的那个黑压压的盘子里,究竟是装了哪种食物。他只是很好奇……世纪大饥荒又没发生在这座小岛上,她没事买那麽多粮食做什麽?
愈是看她采买的内容,虽明知那不干他的事,但不知为何,在潜意识里,他就是想皱眉。
蔬果青菜、各类肉品、鱼肉蛋奶、南北杂货、乾粮罐头,一一从架上移师至她的推车上,堆叠成一座壮观的小山,而她本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拿了多少,也没发觉周遭的人们正叹为观止地瞧著她,一双忙碌的小手,仍一迳地在架上游移个不停。
她想存粮?还是她想在她家开个小型食品供应站?
回想起那间烟雾弥漫的厨房,再打量一回她推车里的物品,韩致堯便不想再自行猜测下去。因为无论她买那些东西是为了什麽,他都不希望,使用那些物品的人又会是她。
跟随她的脚步止於光滑的地面上,他摇摇头,将手中的推车推向另一个方向。
在韩致堯走向另一区时,回过头的千夏就发现了他。
她有点能够理解豆蔻的话了,他是有本钱让女人为他疯狂的。
劲瘦颀长的身躯,标准的骨架衬上质地上好的衣著,彷佛是刚从百货公司橱窗里脱逃出来的模特儿似的,站在这片全是主妇或小孩的人群里,他实在是个超级醒目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对他多看一眼。
他的长发被他绑束在颈後,露出了一张清俊又立体的脸庞,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间,在在都充满了优雅,她几乎可以自那些主妇和小女生的眼里,看见她们眼底疯狂对他射出的光和热,即使是他正处在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地方推著推车正在采买,但还是无损於他给人的印象。
他的印象……
千夏两眼直不隆咚地睨看著远处的他,实在是很难把他跟那天红著鼻子拚命打喷嚏的男人联想在一块。
改变的落差这麽大,这男人是会变色的爬虫类吗?
千夏两脚一顿,觉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无端端的站在卖场里联想著芳邻像哪一种生物,她是哪根筋接错了线?
她失笑地摇首,收回流连的视线,推动沉重的推车走向结帐台。
或许是周末的关系,卖场里的人潮格外汹涌,结帐台前更是大排长龙。等候了老半天,终於轮到千夏时,她忙把一车的东西一一堆上滑动的台面,随著结帐员手中的光笔一一划过号码条,结完帐的商品开始自台面的另一端堆积,而後蔓延至这一端。
另一场塞车就此开始。
由於东西实在太多,千夏结完帐的商品不及行包取走,堆满了整座台面的商品,使得下一位欲结帐的客人,只能和结帐员一块瞪眼冷看慢吞吞的她阻塞了帐台上的流动性,而後头已经排队等候了老半天的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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