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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祸女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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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这让他有点不想进去。
但是……他却又想进去。
废话,这里是他休息的小窝,如果不进去,难不成要他把这幢房子送给她?
他是一定得进去的,而且还要跟她说清楚。
所以……
“啊——”
高分贝的声音直往他心里袭来,没有太多考虑,他掏出钥匙便想打开大门,却发觉大门居然没上锁,不禁暗咒了一声,随即往里头冲去。
“发生什么事了?”
公事包一丢、拎在手上的西装一抛,他犹如急驰的狂风冲到尚雅征身边,就见她的指尖正流出鲜艳的血。
“我打破盘子了。”她扁起嘴来。
可恶,原本打算在他回来之前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的,谁知道……
“所以你捡碎片不小心刮伤了自己?”他微恼地拉起她,硬是扯着她的纤手在水龙头下冲水。
“不是……”她不敢说。
“不然呢?”冲完水,他随即又拉着她往客厅走,却发觉客厅好像泡过水似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冲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里头的摆设,现在一看不禁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请了威尼斯的设计师来帮他改造房子,要不然他的客厅怎么会是一片水乡泽国呢?
“蜡烛烧了起来,我扑火烫伤了手,所以回厨房提水灭火;火灭了,整理流理台时却被之前没放好的刀子划到手……”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看到有人在卖造型蜡烛,所以一个不小心买了一堆回来,想说只在餐桌上点个两盏不够特殊,所以连客厅也点了几个,待会儿关灯时比较有气氛,说不定他会忘了早上的事;哪知道火会烧得那么旺,灯又关了,让她碰翻了桌上的菜,灭不了火又伤了自己。
“你……”他是不是该掐死她?
她弄湿的那套沙发和地毯都是小梵最喜欢的,是她亲自挑选的家具,现在却变得惨不忍睹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早上的事她真的想了很多,所以才决定道歉,想用不一样的方法表达她的歉意,让他知道她在反省了,谁知道却愈弄愈糟,这下子他一定会赶她走的。呜,她还不想离开!
当然啊,还没找到丑闻,她怎么能走。
倘若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费了她这几天所付出的劳力?
但她又觉得事情不是这么单纯,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闲暇去思考这些问题。
“不是故意的都可以搞成这样,如果是故意的还得了!”钟离焚轻叹了声。
他该发火呢,还是照之前所做的决定,直接揭穿她的身份好一了百了,不用再把她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要不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真的爆发?
但是一瞧见她的表情……还是再等等好了。
“你说什么?”尚雅征侧首抬眼闭着他。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现在能坐哪里。”唉,想不到这房子这么大,他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
“要不然……先坐在餐桌那边好了,这里我先用布擦一擦,等会儿再开除湿机暂时处理一下,明天再叫人来看怎么救这组沙发,如果救不了再从我的薪水里扣好了。”她说得很委屈,但火是她点的、水是她泼的,罪魁祸首好像就是她,所以再不想承认也不行。
唉!她可怜得连一个可以推卸责任的人都没有。
“先去拿医护箱来。”要不然他又能如何?
小梵最爱的这张俄罗斯长毛毯,看来是非丢不可了,而米兰这组豪华小牛皮沙发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他倒无所谓,只是若让小梵瞧见,那可不是花钱就可以解决的。
“要做什么?”她一愣。“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会吧!她今天早上也煮粥,如果他有问题,她怎么会没事?
“你的手还在流血,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痛?”她是不是少根筋啊?他愈来愈肯定她这个公关经理可以当那么久还做得那么出色,八成真的是靠她仅剩的美色得来的。
“还好啦!”她说着,但还是乖乖的去拿医护箱。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大惊小怪的喳呼,但是现在的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踏进这间房子后,她身上的伤口多得不胜枚举,只是她不喜欢在这种事上作文章,更不想以此得他的同情。
反正不管什么事都是全新体验,反而可以增长她各方面的应变能力。
“手伸过来。”接过医护箱,取出优碘和纱布,钟离焚低头处理着她刚形成的伤口。长指轻抚着她纤细如葱的指,轻抓着她柔嫩如采的掌心,却登时发觉上头有着各种裂痕和不算太深的伤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他才发觉尚雅征手上不再戴着各式各样的手链戒指,素净的一双手上释去了色彩,反倒增添了不少未愈的伤痕。
“嗯……这是第一天来时,不小心被刀子切到的,这是被烫到的,这个是前几天天气太冷,我又忘了擦护手膏,所以……”哇,他不提她倒不知道自己手上有那么多伤口。
钟离焚莫名地又有点恼了。
这种郁闷的心情真是一点都不像他,但更教人恼怒的是,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他不在若只是想毁婚,她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她可以天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只消在办公室里坐着、只消出人各大宴会场所、只消拿着笔代表长矾签约便可,依她的身份、学历、智慧,都不需要屈就自己当个女佣。
在台湾,他根本来不及制造丑闻,真不知道她到底要上哪儿去找他的丑闻,倒不如劝她再给他一点时间好好冲刺,等制造好丑闻,他一定第一个通知她。
唉,没办法,他是因为小梵才会让老爸发放到台湾来,一来便忙着交接工作、忙着处理小叔交代的事、忙着小梵的问题、忙着太多杂七杂八不关他的事,所以到现在还没能在台湾再造一个安乐窝,这是他无能。
不过再让他适应一下,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有所作为。
“虽说我的厨艺不是很好,但是我今天可是下了一番苦功,你先尝尝看好不好?”等他简易的为尚雅征上完药,她随即为他盛来一碗饭,关上灯坐在他身旁,等着他品尝自己辛苦了一个下午的用心。
“嗯……”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谁知道味道到底如何?
不过说实话,纯粹以外观而言,倒是比两人初见面时她所做的夏威夷沙拉好多了,闻起来的味道也挺正常,应该不至于会害他再次躺到床上去。
“快吃吃看啊!”她催促着。
他看着她笑开的粉脸,仿佛被下了暗示一般地应允:“嗯。”只吃一口,小小的一口,倘若味道真有问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才是。
“如何、如何?”她追问着,清澈的水眸充满期待。
她今天做的菜是在大卖场遇到的销售员教她的,她有尝过味道,感觉上好像挺不错的,就不知道他给的评语会是什么。
“嗯……”桌上的烛火映照着她噙笑的粉脸,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战栗了下。“不错。”
他根本忘了尝味道,在这昏暗的光线中,在他视线所及的领域里,她那张娇俏的粉颜似乎撞上了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她打算诱惑他吗?
一个想毁婚的女人,似乎不需要玩这种把戏,是不?
“真的吗?”她挪近他,两人靠近得可以嗅到彼此的气味。
“你可以尝尝看。”钟离焚生硬地别开眼。
“好!”尚雅征笑开脸,抄起筷子想夹上一口茶,却发觉缠了绷带的手怎么也夹不上菜。
钟离焚斜睨着她半响,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却听到自个儿对她说:“过来。”
“咦?”她侧脸看着他,见他夹着一口菜凑到她嘴前,她立即不由自主地张口,大眼睐着他毫无笑意却魅力十足的俊脸,心猛然一颤,强烈的震动仿佛连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喂她吃菜?
难道他不觉得这样的举动很亲密吗?
客厅的烛火熄了,灯也被她关了,仅剩的光源来自于餐桌上的两盏苹果造型蜡烛,还有映在他眸底的光痕。
这附近很安静,不说话的两人让整个空间感觉更安静,教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自己不算平稳的心跳声,和企图遏抑的喘息声。
那是一种很暧昧的感觉,可是谁也没有先把目光移开,像是一场持久战,仿佛谁先把目光移开谁就输,但是……到底输了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就是这么认为。
钟离焚凝神瞅着她,昏黄的光源在她的粉颜上摇摆曳动,仿佛整个空间里充斥着肉眼看不见的魔魅,正吞噬着他薄弱的意志,引领他愈来愈接近她,直到他碰触那片柔嫩的唇瓣。
她微震了下,没有反抗,只是傻愣、只是错愕。
他为什么要吻她?
像断讯一般,层层叠叠的讯息不断地进人脑海却由连不出一个主题,而当机的脑袋更是整理不出一丝头绪,但她依旧没有退避,没有话什么,至少她不知道为什么。
他呢?
他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那仿佛是一种渴望,一种渴求温暖的情欲,而她的顺从只是加速了他的放纵。
彼此都已经是成熟的个体,她没有反抗就代表愿意接受。
碰触的唇仿佛是确定她的意愿,由轻柔的碰触缓缓地转变成深沉的渴望,儿戏般的吻再不能满足他的情欲,他益发深深地探人她羞涩的唇,捧在她后脑勺的大手逐渐往下滑落至她纤细的腰肢。
火烧得突兀而猛烈。没有预警,没有征兆。
铃铃铃——
摆在茶几上的电话突地响起,惊醒了互拥的男女。
“我去接电话!”尚雅征突地清醒,一把推开拥住她的钟离焚,一颗心狂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
见她飞也似的离开,钟离焚傻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刹那间难以释怀这突如其来的空虚。刚才还温暖得教他不想放手,她突然推开他,让他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怅悯。
不对,他现在该思考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怎么会吻她?他已经缺女人缺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种情不自禁、难以遏抑的冲动,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衍生而来的,只是待他回过神时,已经对她伸出手了。
他不禁循着她的背影探去,看着刺眼的光几乎晕白了她纤细的身影……
天啊,他该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她?不会吧!
“喂!”尽管平稳不了心跳,尚雅征依旧强自镇定地接起电话。
(你是谁啊?算了算了,我赶时间,你赶快叫阿焚听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娇嫩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尚雅征一愣,对这通突来的电话感到有些措手不及。“钟离先生,电话。”她僵硬地走到他身边,把电话递给他。
“谢谢!”钟离焚接过电话,见她冷硬地别过脸去,纳闷的接起电话。
“喂?”
(大哥,我不在家,你有没有觉得很寂寞啊?)钟离梵笑嘻嘻地道。
“小梵,你现在在哪里?”钟离焚吃惊的问。“我要你到一个地方就打电话给我,你为什么到这时候才给我电话?”
(庭摩不让我打啊,所以我现在才趁他不在赶紧打电话给你报平安。)钟离梵压低声音笑着,语调愈来愈暧昧。(对了,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我才几天不在,家里就多了一个女人?)
“她是……新来的女佣。”他没说错,至少目前是这么一回事。
(有这么单纯吗?)
“不然呢?”
尚雅征呆坐在他身旁,双眼直瞪着一桌自己准备了一个下午的菜肴。明明闻起来是那么地香、看起来是恁地引人食指大动,为什么当她听见他听似解释的说辞后,却觉得如此烦闷?
她应该开心的,因为她已经确定他身边有个女人,而且两人关系匪浅;她可以借由那个女人毁婚,她应该感到高兴的,为什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家,你太寂寞了,所以……)她呵呵笑着。
“谁说我会寂寞,我好得很,你只要顾好自己我就很开心了。”他不禁亏了她一口,突地见尚雅征端着碗走向厨房,心里虽觉得古怪却也没问出口。
(我很好啊,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不等他回应,她又道:(我找不到小叔,庭摩又赶着要回去,所以我很可能过几天就会回去了,到时候为了预防阿楚在庭摩家前堵人,所以我会带着他先回家去,虽说还没有确定,但我现在先跟你说一声,以防万一。)
“是喔!”心不在焉地看着尚雅征怪异的消失在她自个儿的房门前,再看向客厅时,钟离焚的眉不禁拧得更紧了。
看来要重订一组沙发是来不及了,只能先找人过府处理一下;但他现下更想处理的是自己的心绪,他想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会对她做出那么难以解释的行为,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居然对她……
钟离梵到底说了什么,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感觉有些难以负载的空虚。
自己对她动心了吗?
这真是一件再恐怖不过的事……
第九章
气氛很诡异。
从十天前的那天起到十天后的今天,这感觉依然在他心底消散不去,甚至重重地沉淀在心版上。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味和柔软……
钟离焚坐在昨天临时买的新沙发上,左手拿着带回家审阅的企划案,右手不由自主地放下,轻抚上自个儿的唇,双眼却直睐向在厨房里忙得人仰马翻的尚雅征。
他心底浮起异样的感动和令他匪夷所思的冲动。
这几天只要一到下班时间,尽管有再多的业务和商务会报,他一律推开,直奔温暖的家,而她总会在厨房里与每日的晚餐大肆厮杀。
原本要和她摊牌的,谁知道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记忆中,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愿意为他下厨的,她是唯一一个。然悲惨的是,她并不是心甘情愿为他下厨,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委曲求全;这所谓的某种目的则是她想毁掉一桩政策婚姻。
他从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嫁入钟离家,不光是为了钟离家赋予他的光环,更因为他的个人能力;为财、为势、为地位、为他的人、他的才华,就没有一个女人是为了毁婚而来。
但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觉这是一种侮辱?
如此显而易见,为何他直到现在才感到受伤?
慵懒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却一直离不开那抹忙碌的身影,揉在唇瓣上的指麻了,仍平息不了这一份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心情。
该死,他居然想拥抱她!或许还不是心动,或许还不是动情了,但他却想拥抱这个尚未为自己动情、甚至想毁婚,还让他感到异常烦闷、让他连美丽星期假日都出不了门的女人。
倘若要再推说怕她把厨房给烧了而不出门,那就太牵强了,毕竟她的厨艺进步得太快,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学习能力相当高的女人;她是一个教他欣赏的女人,尽管他极度不悦自己成了她不择手段亟欲马上撇清关系的人。
优闲的午后,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审视公文,看着一个女人为了他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他甚至想成全内心所渴望的这份满足,但她却迫不及待地想毁婚……
“啊”
全然不需经过大脑思考,自沙发上跳起后,他随即大步奔到尚雅征身旁,瞪大如铜铃的眼眸直盯着她最常发生事故的那双手。
“怎么了?”又流血了!厨艺是进步了,但执刀的技术仍有待加强,尤其是近两日来。
“切到手了……”她愣愣地看着自个儿的指尖再一次冒出鲜红的血,难以置信同一个错误,自己居然可以再三重复,学不会教训。
钟离焚微恼地拖着她坐到沙发上,搬出一直搁在茶几下的医护箱,再熟练也不过地为她上药包扎。
怎能不熟练?一天一次,总有一天他会领到执照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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