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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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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工作都不能埋葬失去的恋情,那麽我的爱,会有多麽寂寞?

我就这样伪装下来,事隔一个月,我终於见到家豪口中比喜欢还要喜欢的那个人。

家豪带她来见我,据说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她说她要当当面我道歉。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家豪当然答应了,所以在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见到了她。

我一看到她就傻眼了。

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动人的女人。

她灿如一朵初初绽放的玫瑰,平凡如我,与她站在一起,就像一株小小的、不起眼的蒲公英,与美丽的玫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袭上心头,突然间,我失去自信,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朵随风飘荡的蒲公英,永远都在寻找著根的土地,但却永远寻找不到属於我的地方。

我总算明白何以家豪要她不要我了。

换作我是男人,也会选择美丽可人的荷丽,而不要平凡庸俗的齐亚树。

我突然有些憎恨起帮我起名的算命仙,他不该给我这样一个男性化的名字。

亚树亚树,听起来就不像是男人最爱的那种小鸟依人的典型。

像玫瑰一般的她是一剂猛药,将我昏头昏脑的病全治好了。我看清楚我自己,也明白我必须有成人之美。

过去四年的付出根本不值得一提,就让它随淡水河的河水流进大海里吧!

我弄不清自己是否怪罪他们,但为了让他们不再有罪恶感,我假装大方的“原谅”了这两个人。

雨後,下班後不再有男人的邀约,回到家,面对寂静冷清、空荡荡的房子,我常有此身疑似在梦中的感觉,而梦醒後,发现面对的是自己必须排遣的寂寞,我顿失所措。

我从不知原来我是这样一个畏惧寂寞的女人。

我变得不爱回家。

从不加班的我开始主动要求加班,这让很多同事很高兴,因为出版社编辑的工作实(奇*书*网。整*理*提*供)在太重,很多同事常常要把工作带回家做,现下有个加班大王出现了,理所当然可以把做不完的事往我桌上推,然後她们每个人都回家去当贤妻良母。

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家庭的人可以准时回家。

而寂寞的人也可以把时间用在工作上,暂时忘却那令人畏惧的寂寞。

月初五号发薪,发现薪水袋里多了好几张千元大钞,竟也觉得加班颇合算值得。我拿著这笔额外的津贴,一时不知该怎麽花用,便存进银行里买了两支海外基金。

三个月後,家豪与荷丽的喜帖从邮差的手中送达。

我看著那印制精美的大红喜帖以及喜帖上烫金的字样,左胸口微微抽痛。

原以为情伤已愈,可,若真痊愈了,看到喜帖心头怎还会揪紧?

捏著那张红色的纸片,我考虑著要不要参加婚宴。

我坐在窗边,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举棋不定。

※※※

周末晚上,我打扮妥当,从住处叫了计程车直奔家豪与荷丽的喜宴会场。

喜帖上的地址是一家高级酒店,在前往的途中,我努力想找出一个赴宴的理由。

我找到了一句话——败,也要败得光荣。

今天我得不到你,但我可以大方的祝福你,让两方都没有遗憾,我才有可能真正从失恋的伤痛里解脱。

所以主要是为我自己。我还要继续活下去,我不能让自己时时沉浸在自艾自怜情绪中。

我很有勇气的来了。我告诉自己说:亚树,你是个勇敢的人,你绝对度得过这一切,你要相信自己。

我相信自己,所以我来了,正式地来结束过去的恋情。从今以後,齐亚树将会成为一个焕然一新的人。

怕被熟识的人看见,而引起不必要的尴尬,我悄悄退到一处隐蔽的角落,远远地观望婚礼的进行。

当新郎跟新娘出现在大家面前时,礼炮的巨大声响令我不自觉捂起了耳朵。

女方家显然来头不小,婚礼上有很多气派、称头的宾客,个个是西装笔挺、衣装华丽,反观我身上一袭深紫色连身裙装,显得寒伧十足。

我笑了,自嘲的意味很浓。

婚宴采自助式中西合并的餐点,我没有食欲,退在一旁观看著。

当敬酒的新人走到我这方向来时,我下意识地更往角落里缩——

不料撞上一堵墙,我差点被反弹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我回过头,想看清我撞到了什麽——

只见一双寒星般的眼眸紧紧锁住我,我撞到一个男人!

没料到有人在这里,是以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新人端著酒杯来到我面前三尺遥的地方,我心陡然一跳,想都没想就往後头钻。

身後的男人传来闷哼一声,一双手几乎在同时扣住我的腰,我从慌忙逃避的情绪里回到必须面对的现实中——

我的鞋跟踩到我身後这男人的脚,而他正不悦地瞪著我,我歉疚地、不住地向他道歉。

他冷哼一声。

“对不起。”我垂下头。

“嗯哼。”是他的回应。

“真的很抱歉。”我只差没向他弯腰鞠躬敬礼。

他总算消了些气,没再给我一声冷哼——我很讨厌听这种不礼貌的声音,令人非常不舒服。

“算了。”他说。

我松了口气。总算。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激起我心湖的波动。

“看在你与我是同一路人的分上。”

“同一路人?什麽意思?”

“少装了。”他推开我——我这时才发现他的手刚刚一直摆在我的腰侧。

我眯起眼,不高兴他随意揣测我的心思。他凭什麽?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知道什麽?

无视於我不满、忿懑的眼光,他挑起眉,有些懒洋洋地靠在墙柱上,双臂环在胸前,挑衅似地说:“不同意吗?”

我扬起下巴,骄傲地说:“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哦?你不是因为不敢面对新人所以才躲到这里来吗?”

我脸色倏地发白,却强硬地反驳:“才不是。如果我不敢面对新人,我根本连来都不会来。”我只是稍微胆怯了些,所以才会想隐藏自己。

“是吗?那麽你敢到新人面前敬酒吗?”

他看穿了我的脆弱。

在他迫人的目光前,我无所逃脱,不知所措。

“敢吗?”他拉起我,似要将我带到灯光下,带到新人面前。

我死命拖著他,不肯往前走,无奈他不肯放手,我低叫道:“不是说我们是同一路人吗,为什麽要这样逼我?”

他闻言,顿时松开我的手,我看见他脸上的一抹狼狈。

我突然有点想笑,但哭意更浓。

我站了起来,走向他,很自然地轻轻拥住他。

“同路人”这三个字轻易地解除了我对陌生人惯有的防备,我抱他,也许是想安慰他,也许是希望藉由同情他人来安慰自己。总之,是个很自私的举动。

他挥开我的手,不满地道:“我不需要同情。”

我了解地笑了,伴著笑容而来的,是成串的珠泪。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实在不必太去深究彼此的伤心事啊!

但我仍然忍不住想说:“交往四年,我一直把他当结婚的对象,四年後却发砚,他从来没爱过我。”

很明显他是听见我的话了。

他静静地看著我。我也回视他。

孰料他开口竟说:“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还不到伤心的地步,你却像失了心的一抹幽魂。”

我发觉我开始能够掌握他说话的逻辑,我冷冷回他一句:“少装了!没有伤心过,你会跟我一样站在这里?”死爱面子的男人。

他仿佛是被我激怒了。“我们又不认识,你说话干麽这麽狠?”

我眯起眼。“我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多毒,一字一句都刺伤人。”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说。

“就是有心才会痛,你碰触到别人的痛处还振振有词。”我不悦地道。

他闻言,差点没跳起来。“你这女人!”

我插腰迎敌。“我怎麽样?”

“若你平常都这样伶牙俐齿,也难怪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我受到重重的打击,立刻反驳道:“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没有眼光,不懂得体贴的男人第一个要被女人抛弃!”我疯了!我大概是伤心过了头,才会口不择言,豁出去了,什麽都不顾。

“住嘴。”他恼羞成怒,伸手扣住我左手腕。

“你先跟我道歉。”我坚持要他先补偿我心里因为他恶毒的话所受的伤。

他看著我,阴狠地咧嘴。“该是你先道歉吧!”

“我不。”我有骨气。

“真的不?”他眼神益发阴狠。

我哪里怕他,我说:“不。”

“好。”他说。

但,我不懂。“好什麽?”

他突然拉著我往明亮的大厅走去。他要做什麽?

拉拉扯扯间,我与他已暴露在灯光下。

他回过头——此际我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他高大、英挺,一套铁灰色的亚曼尼西装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

他耙耙有些不羁的发,脸上哪里还有为情而苦的伤痛。

我只在他脸上找到报复的意图。

报复?报复谁?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冷酷地道。

我硬脾气被他激出来了,我说:“不。”

他压抑住额上青筋,叹道:“真是不听话。”

我还未从他那句话反应过来,就被他强势地拖到新人面前。

他一手捉住我的手腕,一手扣住我的腰,让我不得不跟著他走。

太过分了!我终於领悟到他要做什麽,但……太迟了!新郎和新娘已经看到我们了。

家豪深情的眼眸投向我,荷丽明艳的丽容令我自惭形秽,我难堪地想在地上挖一个洞好躲进去。

一只高脚酒杯突然被塞进我手里,我讶异地抬起脸,看著强将我从暗处拉到灯下的陌生人。

杯里晶莹的酒液尝起来有千万分苦涩,不知是否是掺入我泪水的缘故。

担心失态,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颊。是乾的,我放心了。

我端起酒杯,吞下眼泪,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语调持静地向新人祝贺:“恭喜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02嗨!陌生人

“你真会演戏。”他笑我。“明明不甘愿,还说得像发自真心。”

我咯咯笑地回敬他一句:“你还不是一样,我可听得一清二楚,是谁说的,祝你们永浴爱河?”

他勒住我脖子,道:“你听错了,爱河的水那麽脏,我才没那麽缺德叫人去跳。”

我抗议地双手挥舞。“还说你不缺德,你要跳爱河,自己跳就好了,干麽找人陪你一起跳。”而我,就是那个被拉著跳河的倒楣鬼。

“嘿嘿,有伴才不会寂寞啊!”他松开勒住我的手臂,端起吧台上的酒杯豪饮。

寂寞……我对它有著特殊的感度。

他就坐在我身边,我看著他豪饮的姿态,笑了,觉得挺不真实。

我竟然这麽随便,跟一个初次见面、连名字都不晓得的人单独来到酒吧喝酒。

在婚宴,硬著头皮敬完酒以後,他拉著我离开了现场。我很感激他没有把我丢在原地,否则我真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们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到这家地下酒吧来。他似乎常来这里,我看见他跟酒保有说有笑。

他帮我叫了玛格丽特,自己则叫了伏特加。

我抗议,他笑了,吩咐酒保也给我一杯伏特加。

我也要醉。醉一次,把今晚的一切都忘掉,明天再做一个焕然一新的齐亚树。

我捧著酒,浅浅尝了一口。只一口,就辣得我蹙眉。

第一次喝烈酒的我开头呛了几次,他皱著眉看我,那双眼好似在陈述著一句话:啧,有够没用。

我不甘示弱,硬是灌下一大杯烈酒。这回呛得更厉害了,五脏六腑仿佛都燃烧起来。我的胃热烫得难受,但奇异的,随著时间过去,难受的感觉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然、仿佛在云端的奇妙感觉。

好舒服啊!原来酒精真的有浇愁的用处。

我放下身段,与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调笑,大概也是因为有酒精在体内挥发的关系吧。

尽管从一开始遇见他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我已认清楚他这个人正是那种典型“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草包男,一身昂贵的西装所包裹住的,不过是一个恶质的灵魂。

但这个“恶灵”却让我没有任何负担——因为我们不认识,又有类似的境遇,我若情不自禁哭了,他不会笑我,我很放心;他若敢笑,我同样可以嘲笑回来,报一箭之仇。但没必要……已经受伤的人何必再去揭旧时的疮疤?嫌疤痕还不够多吗?

我大概真有些醉了,身体失却了平衡,一直摇晃。

一会儿倾向西,一会儿倾向东。

在我往後倾去的时候,一只手掌从背後托住我。

他的脸靠近过来,鼻息喷在我脸上,同样是浓浓的酒味。

“醉了?”

“大概吧……”我意识一阵清楚,一阵飘忽。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嗯,我想想……”我皱著眉,努力想著我住处的地址,但脑袋昏昏,实在想不起来,末了,我放弃。“忘记了。”我说。

我有点想睡,便合上了眼。

“喂喂,你还不能睡。”

他推我、摇我,但我没力气理他,此刻我只想睡。

恍惚里,好像听见他跟酒保交谈了几句,我不清楚他们在说什麽。一会儿,我腾空起来,感觉好棒,好像在云端上,但我又有些怕摔下去,所以我很自动的攀住离我最近的一根大柱子。

噢,这根柱子还挺暖和的,我心满意足的攀住它,在云端上飞。

不知过了多久,我陷进一朵好软好软的大云里,但柱子突然不见了,我有些惊慌,勉强睁开眼。

一条湿毛巾突然覆在我脸上,粗鲁的在我脸上乱抹一通,我顿时清醒了些。

我看见那个陌生的男人,但周遭的环境已经改变,不是在酒吧里。

“这是哪?”我还晓得要问。

“饭店。”他回答我。

他又拧了把毛巾,这次是抹他自己的脸。

抹完後,他丢开那条白色的毛巾,在我身边躺下来。

我这才发现我不是在云上,而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走开,别靠我这麽近。”我排挤他。

他起先是不动如山,後来我开始推他的脸,他不耐烦地低吼一声:“烦死了,给我闭上眼睛,睡觉。”说完他又闭上眼,脸埋在一只枕头上。

我想他是累了,他的疲倦都写在眼下,我瞧见了。

我不好意思再吵他,可我又想:可以吗?这样子……跟一个陌生人共躺一张床,恐怕不太好吧?

我半睁著眼,看著天花板,想到过去的种种如今都要抽离出我的身体,渐渐遗忘,心里顿生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有点哀伤,又有点释然,但都很不踏实。

均匀的鼻息从身旁传来,我翻转过身,看见他的睡颜。

他紧闭著眼,那张老爱说一些不中听的话的薄唇微微张开,呼息中带有酒气。

像个大孩子一样。

原来外表再怎麽刚硬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他的轮廓鲜明,五官出色。

我不禁好奇起他所经历的是怎样的情伤。

我伸手摸他的脸,他没有醒,我更肆无忌惮的用手去感觉他脸上的每一个线条,揣想男人的心灵世界。

我不懂男人。

就是不懂,所以家豪才会离开我吧,因为我不懂他。

此刻我有种同病相怜的心情。

突然觉得好寂寞,我叫醒他:“喂,你醒醒好吗?”

连续叫了几次,他才苏醒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眼,乍然在黑暗里见到我,他似乎忘了我这个陌生人是谁。

他叫我滚,说:“我今天没兴趣。”

没兴趣?真不晓得他把我当成了什麽。

我提醒他:“你带我来的,忘了吗?”

他仿佛有了点印象。说:“是吗?”

我肯定他的疑问,见他眼皮又合上,我连忙又推他,怕他睡了。我需要人陪伴。

他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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