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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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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悔,不敢怀梦,那样小心,近乎虔诚地守在他们家后头,默默赎罪。

除了早逝的池伯伯,她不知道还有谁,有权站出来,对他丢出第一颗石头。

她铁定没有。

仙恩细细抚过他的眉眼口鼻,像母亲抚慰孩子的所有伤痛。

“告诉我,二十年前那夜的风,还在你的梦里哭吗?”

他猛然望住她。

她知道?她竟然明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眶湿润了,直到她倾身,吻住他沾湿的睫毛,他才发现胸中欲涨的情绪,正在找一个流泄的出口。

“锺衡,我爱你。”她突然退开,眼神严肃得近乎冷酷。“我全心全意的爱你,所以,你必须回报我同样的全心全意。”

他蠕动着唇欲开口,她却用食指按住他。

“你欠姊姊一个幸福,如果没能把姊姊的幸福还给她,你这一生将无法全心全意的爱我。可是姊姊的幸福并非掌握在你的手上。如同你无法改变过去一样,现在的你也必须接受这一点——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我们就是无能为力。”

他眨了眨眼,唇仍被她的纤指制住。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结论,那我很抱歉。可是,现在我掌握了你的秘密,所以我决定用勒索的。”她的手指增加力道。“唯有这么做,你才会真正认为自己已经对姊姊,或她关爱的人付出绵薄之力,你才能释放你自己,我们的爱才有公平性可言。”

勒索?他再眨了眨眼。

“我可以保密到家,不向我的家人揭发你黑暗的秘密,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哪三个?”他的唇终于得到自由。

心中一个个气泡正在绽裂,释出令人通体舒畅的快慰。

“嘿,嘿,嘿。”她扯出一抹邪恶快意的微笑。

“这就是你的三个条件?”

“这是笑声!你连笑声和说话都不会分?”她低吼。

“对不起。”

她伸出第一根手指。“第一,我要你答应我,永远放下池老伯的事,不准再把它悬在心中。”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要非常、非常爱我,永远、永远爱我。”

“我以为你是在帮池净开条件。”他温柔仰视她。

“她是我老姊,不会介意把债权转让给我。”她得意地笑起来,睥睨自得。

“第三个条件是什么?”他非常勉力克制自己,才没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尽情地爱遍她。

他爱她!无法用世间的任何语言来传达。

仙恩停顿了一下。

“晚一点再告诉你。”她一副收工的样子,翻开被单,快乐地躺回他身畔。“好了,睡觉睡觉。”

前一秒钟关于爱与伤感的念头,此时全都蒸发,他的心情马上从缠绵中警醒过来。

“现在就说!”

“你还不困吗?那好,我们来……”诱惑的玉腿钻进被单里,腻着他的腿侧游移……

美人计?他疑心更盛。

“仙恩,把话说清楚。”

连她美丽无瑕的肉体都失败,看来她需要多多培养自己的女性魅力了。

“书上说,这一招对男人通常有用的。”

“仙恩!”语意危险了。

“好嘛好嘛。”她叹了口气。“第三个条件,每年多收养两只狗。”

“仙恩,你已经养七只了!”他几乎跳起来。

“喂,先生,你给我搞清楚状况!”她秀眉一挑,恶声恶气地戳他胸肌。“这不是请求,这是勒索,OK?”

他啼笑皆非。

该死!若早知坦承的结果,会给自己扯上这么麻烦的后果,当初他便一个字都不说。

“两年一只。”

“一年两只。”不接受讨价还价。

“一年一只。”

“好。”

“你必须答应帮它们找主人,定期送养几只。”

“……好吧。”她臭着俏脸。反正他们家附近也缺少足够的空间,只纳不送。

“现在可以“睡觉”了。”他终于露出安心的笑意。

仙恩把被单里的毛毛手按住,扔回他身上去。

“你,想,得,美!”

她翻身,拉高被子,各睡各的。

锺衡瞪着她的背,满腹委屈——和欲火无处可诉。

无奈之下,他长声叹息,翻身也睡倒。

可是,她还在嘀嘀咕咕的,哼着她的客家山歌,分明也没有睡意啊。那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排遣时光”呢?

“仙恩……”他可怜地轻唤。“仙恩?”

“别吵,我睡着了。”她把被单拉得更高,不理他。

这就是天下夫妻将过的生活吧?白天你给她气受,夜里便换成她胜券在手。

情欲忽尔淡去了,他挨近她的背,嗅闻着她的体香、发香。

细听之下,她正哼着歌儿——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幸福的一隅,在他眼前坦现。

满足和暖意,形成一个安全的茧,将他承接住。临睡去之际,他深深明了——那吹啸了二十年的寒风,已经止息。

注:文中引用之“不爱那么多”一词,为李敖先生所作。

第十章

多年后

“小花,你的饭。”

艳阳下,一个轻快的小身影咚咚咚跑进公园里。

他今天负有一个神圣的使命,替仙恩阿姨送饭给公园里的狗狗们。

这间公园本来被锺叔叔买去做花房了,只剩下旁边的一块小草坪给狗狗们住。可是仙恩阿姨嫁给锺叔叔之时,她要求的“聘金”就是更旁边那块空地。锺叔叔为了不让已经挺着一肚子球的仙恩阿姨跑去嫁别人,只好把它买下来,改建成一座新的公园。所以晚翠新城现在既有花房,又有花园,狗狗也有更大的地方住了!

六岁的小男孩把狗碗送到一只正在喂小狗的狗妈妈旁边。

咦?不对,他又走了回来。

窝在小花胸前吃奶,四头钻动中,竟然冒出一对尖尖的耳朵。

“我没有弄错吧?”他越看越惊奇,脑袋都看歪了。

是猫猫耶!呵呵,是一只小猫猫哦。

他飞快跑进公园的游戏区。

“苹苹,苹苹!”俊秀的脸颊兴奋得红扑扑的。

一群有男有女的小朋友站在球场上,正在选队友打躲避球。

“剪刀石头布!我赢,”一个穿著牛仔装的小女孩往队伍中的某个人一指。“我挑阿虎。”

“不行啦,你们那一队有你又有阿虎,我们这一边根本不用玩了。”和她猜拳的男生抗议。

“愿赌服输,谁教你猜拳猜输我!”女孩的双眸炯炯发亮,小脸蛋儿红润润的,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

“对嘛对嘛!”她身后一群子弟兵纷纷出声支持。

“苹苹!苹苹!”尖锐的叫声一路兴奋地飙过来。

吼!又来了!又是裴洋那个娘娘腔。

苹苹脸色一板,招来副手。“阿强,你来接手。”

“苹苹,不要理他啦,他又不会打球。”每次被球轻轻碰到一下,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实在有够胆小的。

“叫你接手,你就接手。”苹苹白他一眼。“我马上回来。”

池净阿姨和裴海姨丈出国参加巡展,还要一个多月才会回来;临出国前,一如以往,把独生子裴洋托给外婆照料。

她爸爸和舅舅一家都住在同一个社区里,所以家里没大人时,小孩子们就猴子称大王了。

一开始她还觉得当大王满威风的,可是,遇到裴洋这个跟屁虫兼娘娘腔,再有耐性的人顶多只撑得了五分钟。她今天算破纪录了,先听他扯了七分钟的樱桃小丸子,才把他丢给妈咪。

奇怪,裴海姨丈高大威猛,英武神勇,怎么生的儿子这么不济事呢?七岁的锺苹撇撇嘴。

“干嘛?没看见我要和朋友打球。”待他跑近身来,锺苹抢白。

“苹苹,你来看。”裴洋不由分说,扯了她就往外头的狗狗区跑。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窝小狗吗?”锺苹只想快快打发掉他。

两个月前刚来的小花,上个星期生了。等它身体复原,妈咪就要带它去结扎,顺便注射芯片,正式加入“晚翠之家”。

“你看,里面有一只小猫。”小男孩讨好地说。

“笨,那是狗狗啦!”锺苹自认已经尽完做表姊的义务。“你自己慢慢看,我要去打球了。”

裴洋急了。

“你再看仔细一点,最旁边那只真的是猫猫。”

“裴洋,你这个癞痢头,我说是狗就是狗!”锺苹拍了他后脑一巴。

踉跄了一步的小男孩顿时泪眼汪汪。

“我才没有癞痢头,而且那明明是一只猫。”

锺苹再瞄几眼,好象真的有一只小猫混在小狗堆里吃奶!老妈一天到晚捡些弃犬弃猫回家,确实有可能把失母的小猫偷偷塞进狗妈妈的窝里喂养。

她不肯认输,立刻转移话题。

“外婆说你洗澡都不喜欢洗头,不洗头就会变成癞痢头。”

“乱讲,我自己不洗,可是妈妈会帮我洗。”裴洋含着眼泪,用力吸鼻子,不让鼻涕流下来。“等我爸爸回来,我要跟他讲,你欺负我。”

锺苹抬高下巴,飞扬的短发在午后日阳下闪闪发亮。

“你去讲啊!谁怕你?姨丈最疼我了,他才不会相信你。”小气鬼,告密鬼!

“乱讲,他是我爸爸,他当然相信我。”

“不信!”

“信!”

“不信!”

“他信啦,信啦,信啦!”小男孩放声大哭。

喔!又来了,爱哭鬼!

锺苹学她老爸的标准姿势——两手往胸前一盘,困扰地摇摇头。

一辆厢形车在公园旁边暂停一下,车窗摇下来。

“苹苹,你们在做什么?”正义之声出现了。

她老爸那揪着眉的审视眼光霎时让她五脏六腑全移位。

呜,老爸不是说要到花莲去,晚上才会到家吗?

“爸爸,你回来了。”锺苹赶快把爱哭鬼楼进怀里,用力拍拍拍,一副友爱手足的乖模样。

“你又欺负小洋了?”锺衡沉下脸来。

遗传果然是一件惊人的事,当年为娘的成天在公园里欺负小男生,现在连做女儿的都尽得乃母真传。

话说回来,仙仙当年恰归恰,外表还长得十分女性化,长长的马尾巴,漂亮的小洋装,可爱逗人极了。而他的宝贝女儿呢?虽然也是五官端秀,灵动可爱,却是那种野孩子型的活泼。瞧,她牛仔裤的膝盖不又磨破了一个新口?

再瞄一眼泪涟涟的小裴洋,他不禁觉得好笑。

人家说父债子还,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

当年狂妄霸道的裴海,老是占他这个老实头的便宜,偏偏生了一个儿子性格温温软软,当场被他女儿克得死死的。

“小洋来,给叔叔看看。”他打开门想下车。

“不用了,不用了,爸爸,你赶快去把车子停好,等一会儿要吃饭了。”锺苹死命把裴洋往身后拖。怎么可以让他过去告状呢!?

锺衡想到后面满车的苗种和植物,急待处理,只好点点头。

“你们两个小朋友不要吵架,好好玩,知道吗?”他谆谆叮咛,临开走前,又探出头来警告女儿一句:“你是做姊姊的,要玩就带小洋一起去,不准把他撇下来。”

吼!她就怕听见这一句。苹苹登时垮下脸。

“讨厌,你又不会玩躲避球,每次都一进场就被打中了,我带着你怎么玩?”她臭着清秀的小脸蛋嘀咕。

无论她如何念,裴洋都陪着一张小笑脸。只要她肯陪他玩,他就满足了。

叽,离去的厢形车突然倒车回来。

哗,老爸耳朵没这么利吧?随口嘀咕两句他都听得见?

“苹苹,过来。”锺衡摇下车窗,向女儿使个眼色。

看样子不像要骂人哦!锺苹扯着表弟,好奇地跑到老爸身旁。

“老爸?”

“待会儿爸爸先不回家,直接进花房,五点以前,如果奇Qisuu。сom书妈妈来叫你们回去,先别告诉她爸爸回来了。”锺衡神秘莫测地交代。

“老爸,你要做什么?”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晚一点你就知道了。”他含笑,轻敲了女儿额头一记。

“噢。”锺苹按着被敲的地方,一脸机灵相。“如果妈妈五点以后才来叫人呢?”

“那就叫她直接到花房来找我。”嗳!女儿嫩嫩的脸蛋好可爱,极似当年仙恩的样子,害他忍不住一直想捏。

“好啦好啦,我要去玩球了。”锺苹赶快退离老爸的魔爪。

简直是虐待儿童!

“苹苹,小洋,回家梳洗一下,要吃晚饭了。”

五点整,锺家怀胎五月的女主人出现在公园门口。

游乐区响起一阵好响亮的“唉——”,两道小影子就在众人失望的叹息声中,步出场外。

看见女儿满头满脸泥沙,牛仔裤又多了几道口子,仙恩按照惯例,先倒抽一口气——唉!算了,她该习惯了。起码女儿今天膝盖上没伤,算不幸中的大幸。

女儿这种性子到底遗传到谁呢?她小时候虽然也很皮,却没有皮到几乎过动的地步。

应该是锺大牛的错,他年轻时不是飙车族吗?爱冲爱玩,好勇善战,对!这铁定是他的遗传。

推卸完责任之后,她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小阿姨。”裴洋跑过来,甜甜地唤上一声。

和苹苹相较之下,同样满身沙、脸孔却干干净净的他就像天使一样。

“好乖,我们回家吃饭。”她一手牵起一个小孩,嘴里犯嘀咕。“你爸爸也真是的,要出门也不说清楚何时回家,晚饭都不知道该不该煮他的份。”

锺苹赫然想起自己的重责大任。

“妈咪,爸爸已经回来了,他在花房等你。”

“什么时候的事?”仙恩讶然道。

裴洋想插嘴。“就是下午三——”

啪,一个大锅贴往他嘴巴盖上去。

“我刚刚才看见他的车子往公园外面过去。”锺苹赶紧陪笑。

仙恩瞄了女儿及泪眼汪汪的小男生一眼。

“好吧,你们先回家洗澡,不准再绕到其它地方,知不知道?”

“是。”锺苹乖巧地应。

看着母亲走捷径,穿过小树林,消失在层层迭迭之间,她的小脑袋又开始转起念头。

“小洋,我要跟上去看看,你自己先回去。”

“我也要跟你去。”裴洋完全不需要多想。

“不要,你每次都笨手笨脚的,弄出一堆声音。”

“我要去啦,我要去啦!”他又闹起来。

锺苹头疼地按住额角。

蓦地,一道灰色的身影飞快从树枝间窜过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苹苹,你看,树上有一只老鼠。”

“那不是老鼠,是一只松鼠。”也好,骗他去追松鼠,免得跟上来碍手碍脚。

“是老鼠啦!”

“是松鼠!!”她勉强自己有耐心。

“可是它长得毛灰灰、鼻子尖尖的,明明像老鼠。”男孩坚持。

“裴洋,你这个笨蛋!你见过老鼠会长膨膨的大尾巴吗?”锺苹两只手叉在腰上。

裴洋愣了一下。

“哇——你又欺负我,你又欺负我!我要去跟小阿姨说,呜……”他放声大哭,往仙恩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喔!都已经跟他讲别发出太多声音,他还给她一路哭叫跑过去。

超级告密鬼!有一天她一定要趁着大人都不在,好好教教他“长幼有序”的道理。

※※※※※※※※※※※※※※※※※※※※※※※※※※※※

“锺衡?”仙恩推开温室的玻璃门。“锺衡?”

这间温室后来又经过扩建,占地超过百坪,隔成好几区。有些部分栽种专业的植株,另有一部分是居家休闲、种着好玩的植区。花架及玻璃隔板形成重重的屏障,花影与叶影悠哉晃摆着,教她无法一目望到底。

另一端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人在翻动植士。

“锺衡!”她一路巡了过去。

经过专业区时,“仙恩”玛格丽特向她晃影招呼,这是两人初识那年,他推出于国际间的新种,算算有十二年了。

经过专业二区,新品种的茶玫瑰,这是他们婚礼上的布置主花。

经过休闲区,苹苹出生那一天,他种下一株苹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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