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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里龙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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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啧!”满心不悦地顾长空撇了撇嘴角,无计可施看向四周挤的人山人海看出殡的民众。

顶着飒冷的秋风,被民众困挤在街道旁人群中的玄玉一行人,原本疾快赶路的速度,在进了这座城镇后,不得不被巧撞上的出殡丧家给拖延了下来。“好盛大的排场……”冉西亭边看着队伍庞大的丧家,边张望四下前来围观的民众,感觉好象是整座城镇的人都挤来道旁送那位死者一程了。

然而也困在人群中动弹不得的玄玉却不做此想。

他冷眼静观着远处道上的丧家,手摇法器的姿势不对倒也罢了,和尚口中所念的经文全是瞎扯一通也算了,行中扶灵的孝子孝女们,的确是哭得如此哀伤凄切,但他们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泪痕。

他再转首看向灵柩后头的丧家队伍,发现那里头有男有女,就是无老无幼,且每一位送葬的孝家,虽说一身的白色宽大的孝服已将他们的面容和身子遮掩去了不少,但他们那身型,也未免较常人魁梧了许多。

“咱们快走!”猛然明白其中有诈的玄玉,二话不说地拉着他们想快些挤出人群。

也知状况有异的顾长空,却将拇指往旁一歪,“恐怕来不及了。”

玄玉缓缓移过眼瞳,冷然注视着那些混在人群中。打扮有如乞丐。但却不至于手拿打狗棒,还在破衫里藏着刀剑的那群人,正与送殡队伍中脱队的孝家们,一前一后地朝他们包围过来,而处于围观的百姓里,也有不少冒充的群众。

“这回就有你护着二叔,前头那些人有我来打发。”早就想发泄一下心中怒气的顾长空,摩拳擦掌地挽起衣袖。

玄玉不可置否地睨了他一眼,“你自个儿小心点。”

“知道了。”咧嘴直笑的顾长空,伸手朝他挥了挥,解下束在腰际的长鞭后,立即拔地而起,以疾快的步子踩过前头人群的头顶借道,在一落地后,,一记飞鞭登时甩出,直扑一名亮出刀器朝他冲来的孝家。

就在长空使出看家本领大展雄威之时,在玄玉指挥下,部分亲卫已先一步去打发后面的那群乞丐,而待在原地护卫玄玉的亲卫们,已在人群纷纷散开时,与本是混杂在人群里的刺客们交起手来。

当一名百姓打扮的大汉偷偷潜至玄玉近处时,冉西亭忍不住出声警告,“玄玉,当心你身后!”

放扬剑回首的玄玉,未及举剑,已来到他面前的刀锋嗖地遭人一挡一格,逼得刺客大大震退了两步,玄玉定眼一看,出手救他的人,那身型,以及手上那丙招人注目的巨剑,,马上就让他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那夜里连救他两回的汉子。

一人进退来者的汉子,在打发了人群中的刺客后,回首瞟了玄玉一眼,而后大步大步地朝玄玉走来,护在玄玉身旁的亲卫们见了。连忙上前亮出长剑护主。

“慢。”在他们准备与汉子动手前,玄玉抬起一掌制止,两眼格外留心的瞧着那名紧盯着他的汉子。

被盯着瞧的汉子,只是朝他微微一颔首,而后侧过头,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明白过来的玄玉,马上往后头交代,“去知会楚郡王一声,叫他立刻赶过来与我们回会合。”

“是。”亲卫听了,立即衔命而去

“二叔无恙吧?”玄玉一掌扶过冉西亭,眼看秋风刮人面得厉害,他关心地再将自己身上的外麾披至冉西亭的身上。

“我没事。”冉西亭一手按着他,两眼微微的看向那个站在原处等他们的汉子,“玄玉,那个大汉,是不是前些天夜里救咱们一命的哪个人?”

“应该是。”他淡淡的应着,抬首一见顾长空已赶至,他又扶着冉西亭往前走,“二叔,又要劳累您了,咱们得起程了。”

“咱们又要上哪?”连接着数日马不停蹄的冉西亭,蹙着半花的眉,不知道这一回又得急急赶至哪儿躲掉一劫。

“这就要问那个引路人了。”玄玉只是以下巴撇向那个等着他们的大汉,在心中也很好奇,这位总是在半路杀出的好汉,究竟想带他去见何方神圣。

第三章

自救了后,就跟着领路的汉子一道走的玄玉,他没想过他所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深宅大院,也不是官派豪宅,当然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的居处,而是一座位于深山里的小小山神庙。

而他所要见的神秘幕后主使人,在这清风凄凄的夜深时分,点亮了庙内的烛火,在他们又累又渴的一行人方抵达时,即踏出庙门迎接。

“小人袁天印,参见王爷。”等在庙里的袁天印,在他一步入庙内后即弯身一揖。

“免。”他随口应到,两眼直打量起这位陌生人。

眼前约莫三十的书生,面貌温文儒雅,身子也显得单薄,就外观看来,是个十足十的文人,但他的那双眼,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敏锐和鬼气,尤其他还在嘴角噙了意义抹自信从容的笑意,让人一看即知,这绝不会只是个乡野俗地里的夫子,或是寒窗里捧卷苦读的书生。玄玉再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那名汉子,马上明白,眼前之人,决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他是你派来的?”玄玉两眼朝他身后领路的大汉一瞥。

“正是。”袁天印带笑的介绍,“他名唤唐旭。”

玄玉随即朝他抱拳以谢,“多亏壮士伸予援手相助,小王在此谢过。”

名唤堂旭的那名汉子,只是草草的点了个头,也不回话,将脚步退至袁天印身后更远处,两眼警戒的瞟向窗外。

“着桌酒宴,是为小王设的?”看完庙内摆设好一桌的菜色,也数过一回桌上的酒杯数后,玄玉大方的问。

袁天印熟络地邀请他入席,“两位王爷与郡王若不嫌弃酒菜寒酸,何不坐下共饮一盅?”

冉西亭只是顾长空相视一眼闷不吭声地齐转首看向玄玉,而受邀的玄玉,马上大方的入座。

“那小王就不客气了。”

既然都有玄玉领头了,累了一日的冉西亭与顾长空,随之纷纷跟进,饿了一日的他们,顾不得体不体面,也不等主人劝菜,就急着先祭一祭空了许久的五脏庙,然而就在他们一饱口腹之欲之时,身在席中没有动筷的玄玉,只是一径的瞅着看着殷勤为他们斟酒添菜的主人袁天印。

总算是招呼完毕坐下来的袁天印,并没有回避玄玉审看的目光,只是举杯对他笑道。

“不知王爷……”拉长了音调的袁天印,朗眉一挑,“此行是否要到洛阳就任?”

“怎么,你也听到风声了?”暗自在心底防人的玄玉,只是一笑带过。

“是,或否?”没得到答案的袁天印,却忽然面色一厉,没打算和他打太极。

玄玉怔了怔,一顿,“是的。”

听了后又突的换过脸色的袁天印,边笑边兀自点头颔首,在想了想后,缓缓拉开手中|奇*_*书^_^网|绘有一条黑龙的纸扇,持扇轻摇。

“圣上若要让王爷有番历练,洛阳的确是个理想的地方。”表面不动声色的袁天印,刻意说得话中有话,“而太子,若是想未雨绸缪,洛阳,也的确是个打发的好地方。”

话意听得分明,也着实觉得刺耳的玄玉,心头宛如突遭根粗绳渐渐收捆,猛地一收紧。令他的亮眉微微朝眉心聚拢。

“未雨绸缪,是什么意思”发觉太低估对方的玄玉,面上还是带着笑,话中退了数步,半懵半假地问。

“王爷又何需多此一问?”袁天印反而好笑地睨他一眼,“这四字,你我应当心知肚明才是。这个被指派洛阳的齐王骨子里哪里会只是个没半点心机的草包?虽说他的年纪的确不大,但相信圣上和太子在暗地里玩的花样,他应当比任何人都明白才是。玄玉那只持杯的手突地收紧,而袁天印的反应,只是好整以暇地低首饮了一口美酒。

被说中了?

还是最刻意想掩藏的,突然遭个外人看穿,以致一时之间无地可掩,乱了阵脚?

玄玉勉力定下心神,松开指节,缓目迎上袁天印,以截然不同的目光重新审视着他。

“他们在说些什么?”在一室气氛忽地冷清下来时,顾长空挨着傍着冉西亭,悄声地咬一耳朵。

“我怎么知道?”只知道玄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的冉西亭,总觉得这两人在话里高来高去的,且那名袁天印所说的,似乎正巧踩着了玄玉心头的某处。

“说说你救我的目的吧。”深吐一口气的玄玉,不动声色地继续掂量起眼前人的斤两。

“不瞒王爷,小人以相命之术营生,王爷是龙是凤,虾仁一看便知。‘袁天印突地将扇一合,将扇搁在桌上。两手肘撑于桌面,十指交握,面色严峻地望着他。

“哦?”他倒要请教请教,‘那依你看,我是何物?“

“匣中之龙。”

匣中之龙,因不得志,因困,因有志难伸,故在匣中低声长吟,动作频频,渴盼能脱离眼前的束缚,飞上青霄。

面带精光的袁天印,有过烧红的烛火,在烛下深深凝望着玄玉那张天庭饱满,口鼻高正的脸庞,剑眉下,那双炯锐有神的双目虽偶被长睫掩盖了下来,但隐约仍可看出,他那眼中深含着不可摧折的意志。愈是细看,袁天印愈是觉得,眼前这名新帝之子。目光虽是含敛,举止形态也不显大气,更无皇家中人的骄傲之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安全‘,但就是安全的太过了,反让识人无数的袁天印,更家看清了藏在他身后那些极不安全,蠢蠢欲动之物。

那叫野心。

之所以会觉得他急欲所动,无法安然定于一位,是因他根本就不象个尾随在人后听从他人之令的人,他该是个站在万众前方,一呼百应之首,而不该是个徒怀凌云壮志,却只能做个被迫入匣捆束的蛟龙。

听完他那脱口的四字,不可否认的,玄玉的心房,因他,的确是掀起了丝丝波澜,但他很快即压下,面容仍保持风平浪静。

“有意思。”玄玉淡淡的应着,先是为他斟了一杯酒,在为自己手边的空杯填满。

察觉玄玉斟酒的先后与动作,不仅恭谨,且甚懂师徒辈分之礼,在杯中只斟七分满,并以侍奉之姿将酒杯端敬地推上前予他。眼中带着欣赏的袁天印,霎时已在心中有了几分笃定,这位齐王玄玉,就是他要找之人。

他马上捉住机会,“恕小人斗胆,有句话,小人非得问问王爷。”

“说。”早就等着他腹里文章的玄玉,拉长了双耳,就待他一开金口。

开门见山的袁天印,一语即中的,“王爷可想为圣上定天下?”

举杯欲饮的玄玉,握杯的手顿了顿,覆而仰首一口饮下。

“说下去。”将喝空的酒杯搁在桌上后,脸上找不着半分笑意的玄玉,黑眸直瞠望向袁天印。

“王爷若想为圣上定天下,王爷身边,就该有点本钱才是,最起码,能用的能手就该添上几个。”他撇了四下跟着玄玉的人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嘲弄,也带点傲然。

这么自傲?

但自傲之人,必有着能以自傲处事之处。

“连番救我两回,你就是想向我证明你的能耐?”自他的话路,已经揣摩出个大概的玄玉,淡淡说出他的行事目的,“可我怎知道你这不是不请自来的,会是我日后的能手?”

袁天印也不家掩饰,“两回虎口余生,小人证明的还不够吗?”

既他都这般痛快,在僵持下去一探虚实,似乎就太不上道了,玄玉坐正了身子,“说吧,你要什么?”

“小人不要金银财宝,更不要高官厚禄,小人只要王爷给我一个承诺。”也不再拐着弯的袁天印。老实不客气地道出他的条件。

他的眉心一敛,“承诺?”怎么,说不得,是想用在日后敲诈?还是想当成王牌?

袁天印两手朝他深深一楫,“待王爷大业已成之日,小人所求之愿,王爷不可拒绝。”

“你有何心愿?”

“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小人定当告知。”然而袁天印淡淡轻扇着手中墨扇,并不急于给他答案。昏黄的烛火下,玄玉的面容,因风摇焰而有些看不清,但在他的眼中,却清晰的映着袁天印那张自信饱满的脸庞。

在庙内失去了交谈的人语后,一室诡异的沉默,持续了许久许久。

就在众人都等不下去之时,在玄玉的唇边,忽地漾出了笑意,他激赏的迎向袁天印等待的目光。

“好,我答应你。”他一口允诺下来。

“什么?”同样身为座上客的冉西亭与顾长空,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

“另外,小人还有一事相求。”没搭理一旁干扰的袁天印,眼中只有玄玉一人。

“何事?”玄玉不意外地问,仰首饮进一杯酒。

早就盘算好袁天印不慌不忙地再为自己图个名分,“小人目前不在宫门身无官职,日后行事恐将诸多不便,依我看,王爷不如就为我挣个差使,这样一来,日后我跟在王爷身边。也才名正言顺。”

“你想当什么?”同时也在心中思考着这问题的玄玉,短时间内思索不出个好职位后,干脆就由他自个儿来做主。

袁天印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字,“傅。”

“王傅?”他一手抚着下颔,“你可有考取过功名?”若是没个功名底子,只怕王傅着一职,不是他想当就能当的。

“袁某不才,曾在前朝以一篇拙文挣来个状元。”难得把自己抖出来的袁天印,表情颇为惭愧地向他颔首。心底霎时有如拨云见月的玄玉,举起酒杯含笑的朝他一敬,

“你上任了。”

“你就这样让他拜师?”

坐在摇摇晃晃的车辇中,隔着车窗两眼直视着邻车许久顾长空,一手放下厚重的窗布,回首看着坐在车中手捧经书的冉西亭。

“不然呢?”埋首在书里的冉西亭应了应。

“二叔,这样真的好吗?”心底还是防得紧的顾长空不禁要忧虑,“那个袁天印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咱们可以信任他吗?”

自那晚玄玉在袁天印的要求下,对袁天印得完拜师大礼后,这对师徒俩就开始行影不离,就连乘车也都共乘一车,每回看向他们,不是见他们师徒俩在对奕,就是在说些任谁也听不懂的明来暗去的话。还有,那个袁天印带来大汉堂旭,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从没听他自口中蹦出个字过,简直就是沉默寡言到了极点,要不是袁天印说过那家伙只是不爱说话,他们还真以为那个叫堂旭真是个天生的哑子。

“玄玉说行就行了。”素来就很相信玄玉的冉西亭,边说又边将手中的书本翻了页。

他没好气地翻着白眼,“你也未免太相信他了吧。。。。。。”玄玉也才不过十九,而这个四十有余的冉西亭,却是对玄玉言听计从,这情况是不是有点本未倒置了?

座下的车轮,此时突地辗过硬石,使得车身大大颠踬了一下,被震得东倒西歪的冉西亭,经顾长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坐好后,也学顾长空掀起窗布,看了眼走在一旁的邻车。

“放心吧,玄玉这孩子做事向来就有他的主张,既然他会拜袁天印为王傅,那便定是有着他的道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玄玉既觉得袁天印可用,那么他们这些身边的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二叔。。。。。。”顾长空嘴里拖着长长的叹息。

“到洛阳的外郭城了。”一径看向窗外的冉西亭,两眉忽地皱紧。

“怎么了?”顾长空连忙也挤到窗边一探究竟。

他一手指向过于冷清的外头,“情况不对。”

“怎么半个人也没有?”顾长空也讶然地瞪大了眼,“接驾的人呢?”按理说,洛阳从官员,应当在他们抵达洛阳的外郭城之前,就该在西门的次北西门前列队迎驾,可怎么外头,不但半个官员也无,就连百姓也没见着一个?

带着满腹的不解,在明德门前下了车辇的顾长空与冉西亭,不明究里地球首看着四下好一会儿,始终也没见着在他们意料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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