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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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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铐、皮鞭、蜡烛还有一大块东西?赖在卓以风怀里的冬儿身子僵硬不已,一张脸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
不会吧,这卓公子看起来人模人样,在床上竟然是个大变态?
不,她才不干这种事……
冬儿连呼吸都有点喘,偏偏听得脚软,想逃开的身子反面再次跌坐在卓以风身上。
“怎么了?冬儿?你不舒服?”卓以风关心的伸手触碰她冷冰冰的脸庞,温柔的看着怀中吓得哆嗦不已的她。
“我……是有点不舒服……”身子已吓得汗湿,冬儿咬着唇故意佯装痛苦万分地道:“对不起,卓公子,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可能是葵水来了……今晚冬儿可能不能陪公子了。”
“嗄?是吗?这真是太可惜了。”他将一张笑脸凑近,“下次吧,冬儿姑娘,我会常来,嗯?”
“啊?”冬儿吓白了脸,身子抖得不像话, “呃……好……就下次吧!”
兰雨儿低头一笑,捶在卓以风肩上的手不觉使力了些。
“那就烦劳香儿姐姐送冬儿姑娘去歇息了。”卓以风面不改色的转向一旁的香儿道。
“是,卓公子。”香儿忙不迭上前扶住站不太稳的冬儿,急急忙忙的带着人离开了偏厅。
一旁伺候的丫头也逃难似的走开,热热闹闹的偏厅一下子变得清冷,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怎么?好玩吗?”卓以风反手将肩上的手给握住,一个翻转将兰雨儿带进自己怀中。
“什么?”她一脸无辜。
“你这样破坏我卓大爷的名声,叫我在商场上怎么立足?”
“刚刚你怎么不辩驳啊?我又没堵住你的口。”兰雨儿冶艳的眸朝他一睨,笑得快意非常。
“你兰雨儿说出口的话,容得别人辩驳?”
“容,就容你。”
“怎么?真爱上我了?”
“怕了?”
“怕什么?谁爱我都不关我的事。”卓以风一笑,端起方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还是一样冷漠无情。”兰雨儿推开他,从他的怀中起身。
闻言,卓以风好笑的挑起眉,“不然,你以为我回一趟家乡就可以改变这死性子?”
“人见着了?”
“嗯。”
“她真等着你?”
“嗯。”卓以风点头,轻轻勾起的唇瓣有着淡然的满足。
这抹满足的笑,兰雨儿看在眼底竟觉得有些碍眼。
“八年,这女子未免太过痴狂,这样的爱未必是件好事。”她所认识的卓以风,不该是那种会受情丝牵绊的男子。
一个像风一样爱好自由、不喜束缚的男子若真要他在一个地方停驻太久,她怀疑他会快乐?
“不谈她,谈谈近来苏杭一带的美酒吧,除了卓家美酒和路家著名的桃花酿,近半年来还出现了一种据说可以养气补肾的胡儿酒,可有这回事?”
“有,胡儿酒是云雨楼近来销售最好的酒。”知他不想在旁人面前提到他的心上人,兰雨儿也配合着谈起生意经,“每个前来寻欢的客人都指名要喝这种酒,这儿一坛胡儿酒要价二十两银,大家还是趋之若骛,常常要不到货,不过云雨楼这个地方与他处不同,客人点名要胡儿酒并不让人意外。”
“苏杭一带各大酒肆客栈近来退货退得凶,我想肇因于此,就不知那胡儿酒究竟是否具有那么神奇?”
兰雨儿眉眼一勾,笑得嘲弄, “你这是在问我吗?”
“这儿寻欢的恩客多,总可以听说一二吧?”
“不知。”
“雨儿姐姐——”
“啧,少灌我米汤!”兰雨儿嗔了他一眼,“在你心底,我永远都是那种人家出得起银子,我就陪人上床的贱女人,是吗?你找我,还不是利用我的那一点商场人脉而已。”
卓以风眉眼一敛,唇角没了笑,“我说过要把卓家美酒的旗号打出去,还要大江南北的各大酒肆客栈全都卖我们卓家的美酒,这一点,我可从没诓过你,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目的,如果你现在不想帮忙了,大可说一声,我想我卓以风还不至于因为要利用一个姑娘家而死抓着人家的袖子不放。
“说到底,我不是三岁还要着奶吃的乳娃,这路没了,我自会再找其他的路,你自己心里估量着,盘算过了的,我卓以风是看在你在商场上的好风评才来相寻,若是你老以一个女儿家的心思来气我,咱们自此就了了吧。”
逢场作戏可以,要他卓以风看一个姑娘家的眼色吃饭动作,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事,要是她真打这分心眼,他非要她死了心不可。
“好啊,够狠也够气魄。”亏她将他从鬼门关里救上一回,他对她倒是一点都不假以辞色呵。
“要是我不够狠不够气魄,雨儿姐姐还会松口帮我吗?”全苏州的生意人都知道,云雨楼的兰雨儿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虽窝在妓院里,手上经手的却是上万两的生意,不然,就是人命。
谁敢得罪她?没人知道她的后台究竟硬到什么程度,就别提想要与她硬碰硬了,大把大把的银票、金银珠宝捧上门,莫不是为了求她替他们辟一条生意的门路而已。
她允,运河一带的生意接都接不完;她要是不悦的抿个唇,管你是家财万贯的商贾也硬是踏不进运河一带的商国。幸好,她不是那种想要半边江山的野心女子,只要不是特别得罪了她,她不太管事的。
“你就仗着懂我的心思就吃定我?”她大可不必搭理他,甚者,冲着他对她的无理,让他的生意版图从此踏不进大运河。
可偏偏……她的心已倾,收也收不回了。
怪谁呢?浮沉人世多年,还是躲不开情关,自找的。
第四章
“秋冬交际之初,口干气燥,需要温润滋补,老奶奶年纪大了,难免禁不住这突变的气候,只要多滋养生气,吃些补药就会好了。”大夫说完,转身拿起笔墨开了一道方子递给路朗元, “记住啊,多休息,少吹风,切莫操劳。”
遣人送走大夫,一大家子的人还是不太放心的围在老奶奶床边。
“真是的,怎么说倒就倒呢?吓死人了。”王惜容亲眼看见老奶奶倒在身边,吓得脸都白了。
“老奶奶年纪大了,又要顾及酿酒工作,难免在体力上有些负荷不过来。”路朗书摇摇摺扇,一脸忧愁。
“不要怪我多嘴,老奶奶该把担子放下了,咱们路家庄的酿酒独门配方可不能失传,你们两兄弟都那么大了,老奶奶也该找一个传人。”王惜容心里盘算着,老奶奶的传人该是自己的相公路朗元,合计这整个路家酒庄上上下下,哪一个点不是路朗元在打点着?没有路朗元,路家桃花酿这名号也无法走到今日。
“别胡说!”路朗元低斥,斜睨了她一眼。
“我胡说?我的话现在虽然不中听,可却是为了顾全大局啊,桃花酿乃路家列祖列宗传下来的独门秘方,除了路家人,根本没有人懂得酿这种具有桃花香气的甜酒,这要是老奶奶突然——啊!”话未竟,却见老奶奶的双眼突然睁开,吓得王惜容—时之间惊惶失措,脸色发白。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老奶奶干咳了几声,要一旁的丫头扶她坐起身,路朗元伸手相扶,却被老奶奶一把给拨开了。
“孙媳妇不敢,孙媳妇绝无此意啊,奶奶。”王惜容急了,冷汗直冒,“我之所以会冒大不敬的危险这么说,可全都是为了咱们路家,朗元、朗书不明白,难道老奶奶也认为我顾虑的是错的?”
老奶奶抬眸扫了她一眼,将背靠在枕头上轻喘着, “你顾虑的没错,我这把年纪了,随时都可能走,万没有把这独门方子给带到土里头去的道理,不用你说,我也心里思量着了。”
众人相观一眼,默然不语。
“思量什么?老奶奶万福,万寿无疆。”匆匆奔进的路思瑶在门边就听到里头的一切,气闷的想把床边这些人全给扫出去, “奶奶才一丁点血气不通,大夫不是吩咐着要多歇息吗?哥哥嫂嫂姑姑们在这个时候和老奶奶说这些做什么?”
被点名的路之芹不悦的唇一抿, “我说什么了?瞧瞧你自己,老奶奶病了大半天,现在才来,倒是先教训起人来了。”
一旁的小细见路思瑶不言不语地,心一急,忙不迭替自己的小姐说话, “姑奶奶,小姐她是病了,硬撑着身子起来的——”
路之芹眯起了眼,走到她前头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插我的嘴?看来你这丫头欠教训,方总管,把这丫头拉下去打上十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目无长上的出言顶撞。”
“姑姑!”路思瑶一惊,下意识地将小细给拉到身后,“小丫头不懂事也是我教'奇書網整理提供'的,顶撞了姑姑,我替她向您说声抱歉,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能原谅吗?这种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下人,若不给点教训,这路家庄上上下下百来人要怎么管?方总管!!”
“是。”方总管上前要带人,却听到老奶奶一声低喝:
“闹够了没有?你们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老奶奶的存在?怎么?我一病,就天下大乱了吗?”
“娘,我不会连处置一个丫头的权利都没有吧?”
“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有必要这般大张旗鼓吗?”
“娘就是偏心,只要是思瑶的事,大事也会变小事,没人可管,再下去,这丫头可要仗着自己的主子无法无天了。”
“你说够了吗?你在指责我没有把思瑶教好是吗?这丫头知书达礼,乖巧懂事,对我更是贴心,不出恶言不打诳语,琴棋书画更别提了,这些你这个姑姑比得上吗?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思瑶哪一点无法无天来着,你倒说说看?”
“不懂尊卑的说话就是失礼。”
“那么你这样顶撞我岂不更失礼?”
“娘!你——”
“我已经决定了,路家的独门酿酒秘方我要传给思瑶。”话峰一转,老奶奶语惊四座。
“娘,你是不是疯了?”路之芹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己的娘看。
“我反对!奶奶,思瑶是个姑娘家,她迟早要嫁人,这路家的独门酿酒秘方说什么都不该传给她。”路朗元就事论事道。
“是啊,奶奶,思瑶一嫁人就不再是路家的人,把酿酒秘方传给她等于把秘方外泄,这路家独门的桃花酿——”
“要娶思瑶的男人就得入赘进路家,还有问题吗?”
入赘?众人低呼一声,面面相觑。
“奶奶,”路思瑶皱起眉,“我想我——”
“这事就这么定了,谁都不许再有意见,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思瑶留下来陪我就成。”闭上眼,耳边听到众人气得拂袖而去的脚步声,老奶奶依然气定神闲,不为所动。
“奶奶,我不要您传什么独门秘方给我。”她对老奶奶这样的厚爱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甚至十分排拒。
“奶奶是为了你好。”睁眼,老奶奶的眸子带着浓浓的疲惫,“过来,思瑶,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呼吸一窒,竟有些鼻酸,路思瑶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老奶奶……”
“要是我不把独们秘方传给你,你在路家将会一点地位也没有,我这老骨头两脚一伸不打紧,就怕我死后没人照顾你啊,你的那些兄嫂姑姑老嫌你秽气,没我这个老太婆顶着你,他们一定把你草草嫁了出门,谁管得着你幸不幸福呢?”
“老奶奶,我不听了。”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她难受的用双手把耳朵携起来。
“你听我说,孩子,”老奶奶拉下她捂住双耳的手,“现在你站在优势点上就得好好的替自己挑一个好相公,你不婚,也没人敢逼你,一切由你自己做主,这样不是挺好吗?女人最悲哀的事就是婚姻大事身不由己,奶奶真要死了,最大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幸福,懂吗?”
“可是奶奶……我爱的男人也许不愿意入赘啊。”这不是把她的爱情给逼进死胡同里去了吗?
闻言,老奶奶若有所思的一笑,“若真有这般有骨气又爱你的男人出现,孩子,你就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吧,没人拦得住你的。”
* * *
“岂有此理!老奶奶这次做的真的太过分了!”王惜容气得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地瞧自己的相公一眼,只见对方拿着账册一笔笔的过目,仿佛刚刚发生的大事在他眼中没有什么。
“相公!”她气得小脚一踩,上前把他面前的账册给扯下丢到地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研究,这账册!”
“什么时候了?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吗?”路朗元望一望外头的天色,是有点昏暗了。
“你谁跟你说这个!我说的是独门秘方的事!”瞧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她的心里就有气。
叹了一口气,路朗元好笑的瞅了她一眼,“你还在气这个?这事已定,你就算气死了也没用。”
“你不气?”
“不,老奶奶做事自有她的思量,更何况……思瑶懂得酿酒是好事,我只要专心负责店家的拓展与销售即可,她主内我主外,一点都不冲突,相互制衡,谁都缺不了谁。”
“是吗?她手中握有独门秘方,任谁都要让她牵着鼻子走,届时,你以为她还会事事都听你的?”
“你想多了,娘子。”
“哼,先别提这个,说说她那可能入赘的相公吧,人家牺牲人格名誉入赘咱们路家所为何来?万不可能在一旁不管事白吃白喝地,更不可能不想掌权,届时,这路家还有你我生存的空间吗?”
这一点,路朝元倒是没想到,经她一提,浓眉不由得一挑,“这倒是,老奶奶就不知想不想得到这一层?”
“我看她是迷糊了,就知道偏心,瞻前不顾后地——”
“娘子!不要随便说话。”他虽然不太开心老奶奶重思瑶而轻他这个长孙,但在他心底还是十分敬重这位老人家的。
说到底,这路家庄自从父亲死了、大伯又离家之后,只靠老奶奶一人独撑大局,路家庄上上下下都对她信服得很,若老奶奶真是个老迷糊,路家庄不会一日比一日兴盛,不是吗?
* * *
一名穿着蓝布袍的长者踩着火速的步伐走进卓以风的书房,伸手才要敲门,就闻里头传来一声
“进来吧,汤叔。”卓以风阖上账册,略微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少爷,您找我?”总管汤建家恭恭敬敬的垂着头,等候指示。
“嗯,你知道我离家八年,一时要了解卓家所有分各地的生产及出货情形并不容易。”
“是,属下知道,不过还是希望少爷可以多休息,这样日以继夜的看账本很伤眼伤神啊。”
“不碍事,这几年的武可不是白练的,要是禁不起这区区几日夜,师父可能都要从棺木里跳出来教训我一顿了呢。”
汤建家不太赞同的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却见卓以风的案前端的几本账本,心上不由得一惊。
这卓家上上下下哪一件事不是通过他汤建家的手和眼?所以只消一眼,他便可以明白卓以风正在看的是卓家庄里的哪一部分账册及哪一个据点的账目……心惊自是不在话下。
“怎么?你知道我找你来要问些什么了?”眉一挑,卓以风已把汤建家眼底的惊慌看尽。
真的是他?他实在很难相信。
“恕属下无能。”汤建家的头垂得低低的,冷汗直冒。
“无能?你要是真无能,那用了你十多年的卓家庄庄主不是更无能?”犀利的眸扫向汤建家,卓以风希望他可以自动向他解释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属下绝无此意啊,少爷。”汤建家跪了下来。
见他跪下,卓以风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心痛。
“你认罪了?”他惋惜不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这个从小呵护着他、照顾着他,像自己亲爹一样的男人。
“属下认。”唉,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没想到事情会曝露得如此之快,这大少爷的能耐……真是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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