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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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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质疑自己以往是否中了蛊毒,竟然完全没发现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演技!

“昨天晚上,我离开亲王府後去而复返。”策凌定定地凝望她,一字一句道:“没想到竟然在王府後院,发现你的踪影。当时你骑著那匹棕色的牡马正准备离开王府,我一路跟随你到八爷潜邸外,当时你在八爷府足足待了一个时辰。”

颐静瞪大眼睛,即使她力持镇静仍然脸色惊骇。“我、我只是去探望皇八爷!他生病了,我探望他并没有错。”

“是么?”策凌冷笑。“那么之後呢?之後你离开八爷潜邸,再到怡红苑内尽情玩乐超过两个时辰,难道怡红苑内也有人病了,需要你来探视?”他寒声问。

至此,颐静因为过度震惊已经完全忘了平常的矜持与做作,她脸孔一变,不仅瞪大眼睛、垂下嘴角,还尖声质问策凌:“你竟然跟踪我?!”

她忘了这句话一出口,证实了她昨夜的确到过八爷潜邸与怡红苑!

“如果没有跟踪你,我怎么会知道一个看似清纯的女人,私下竟然是一名纵情玩乐、人尽可夫的败德妓女。”

“你敢质疑我?”颐静尖声冷笑。“难道你过去不也经常纵情於声色?否则你就不会花重金给那个下贱的舞娘赎身!你又凭什么指责我的不是?凭什么你们男人能做的女人就做不得?!”既然假面具已经被揭穿,颐静索性豁出去,反过来指责策凌的不是。

这些话,都是平常李氏教她、灌输给她的观念。

策凌冷眼看她,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把这个女人看透。“我不否认,过去我也许荒唐过,然而自从与你在一起後我已经杜绝那些余兴节目。”他沉声道。

他无法了解的是,她为何会有心力在与他私会後又直奔妓馆,显然他们之间的激情还无法满足颐静。

“那又怎么样?”颐静撇起嘴哼笑一声,十足烟视媚行的神态。“难道未来你不会续妾?不会另有新宠?男人在台面上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在台面下做!”

策凌淡眼冷视她。

他已经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

今晚他已经证明过去两人的山盟海誓,都只是虚伪的诺言。

这个女人没有爱过任何人,包括他在内,她只爱她自己。

策凌不再多言,他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颐静还不放弃。“既然话已经说开,你是个聪明又有魅力的男人,而我对你又有十足的吸引力,我们何不维持关系尽情享乐?”颐静试图引诱他。

他凝视颐静丑陋的嘴脸。

“不可能,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冷淡地回答。

颐静脸色一僵。“为什么?你明明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那是过去,因为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爱著你。”策凌道。

“那现在呢?我不相信你不再爱我了!”她媚颜无耻地对著策凌谄笑。

策凌凝望她的脸孔……

他平静地看了颐静片刻。

“事实上,我发现自己根本没爱过你。”最後,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然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开,大步离开这片充满污浊的是非之地。

离开妓院後,策凌迫不及待地潜进宫中,只想尽快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仅仅相隔两天没见面,他对自己未婚妻子的想念,竟然远远超过从前他对於任何一个女人的渴望!

策凌潜进宫中的时候,夜已近三更。

“若兰?”他依旧从窗门潜进屋内,低声呼唤他未婚妻的名字。

这一夜若兰还没入睡,她听见策凌的声音时他已经来到房中,月光将他的身影与脸上的表情照映得十分清晰。

策凌走到她面前时,一瞬间若兰忽然有股错觉——

他与那一夜闯进她屋内的狂徒,两人的身影几乎重叠。

直至他来到面前,若兰屏住呼息。

“我非常想念你!”策凌满腔的思念,化成了如火的热情。

他刚想在若兰的床沿坐下,她却突然翻身下床。

“你不应该屡次贸然闯进宫中,如果被宫中的侍卫发现,我们两人都将会被问罪。”她冷然以对。

策凌不以为意,他笑著说:“我知道,上回你已经提醒过我了。”

他上前一步想将她搂入怀中,然而若兰却退开。

“怎么了?”他开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你到这里来之前是否去过别的地方?”

“你为什么这样问?”

“或者,你从我这里离开後,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你到底想问什么?!”策凌沉下脸。

“你是否能回答我,昨夜你去了哪里?”她问。

他咧开嘴,故意说:“你问话的口气,听起来就像个善妒的妻子——”

“不管听起来像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她明白他另有所爱,而她唯一要求的只有他以诚相待。

策凌瞪著她。

“我哪里都没去。”半晌後,他回答。

他去见颐静的事不该告诉若兰。女人眼底容不下一颗沙子,说实话只会节外生枝。

“是吗?”若兰喃喃道。

“你到底怎么了?”他放柔声。“今晚上你不太对劲,是不是从承德回京路途遥远,太过疲倦所致?”

“我没事。”若兰别开眼,低垂的眸子含藏起心事。

“真的没事?别逞强,你看起来很累。”他柔嗄地对她低语。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像个温柔的情人。

若兰忽然感到迷惑……为何对自己说谎的他为何还能如此温柔?

“你没有别的话告诉我了吗?”她抬起眸子强颜欢笑,喉头却仿佛卡著硬块让她哽咽。

“当然有!”策凌低笑。“我有许多情话要对你说。”他温柔地搂住她,爱怜地轻揉著她的秀发。

若兰推开他。“也许我真的有点累,我想休息了。”

策凌眸光深浓。“今夜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他粗嗄地低语。

若兰摇头。“不,在成婚之前我不能再与你同房,这是我的原则,希望你能体谅。”她对他说。

策凌看了她半晌,然後他深吸一口气。“好,我尊重你所谓的原则,这是因为你将是我未来的妻子。”

虽然她该死的原则让他欲火焚身!

但至少,她冰清玉洁的性格让他又爱又重。更何况他越喜欢她,就越不舍得勉强她……

策凌脑中掠过一个奇异的念头。

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分辨自己是否爱上一个女人!原来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会情不自禁地愿意付出等待的“牺牲”。

若兰苍白地微笑。“谢谢你。”她再次别开眼,笑容急促而短暂。

策凌咧开嘴。“无妨,等我们成亲後,我会把这阵子蒙受的“损失”,一一追讨回来。”他冲著她暧昧地低笑。

若兰垂著脸对他说:“你该离开了。”

“我知道。”他笑著低语:“但是我仍然不能接受,我的未婚妻子一再赶我走的事实。”

“你一向被女人所爱,所以才不能接受我的坚持。”若兰心酸地道。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说服自己学会“委曲求全”。”他笑出声。

若兰却了无笑意。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如此的在乎他——

在乎到因为看见他走出顺亲王府,而感到无比的心痛。

然而他爱的女人是颐静格格,这是若兰早就知道的事,是她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事实……

策凌娶她也许别有目的,也许是因为颐静格格已经与皇八哥订亲的缘故!

即使她早已有心理准备,然而直至亲眼看见他走出顺亲王府後院,强烈的心痛才终於让若兰明白,她已经爱上了策凌!

如果他不对自己说谎,也许她会选择原谅他——

就如同她劝额娘原谅皇阿玛一样,即使明知他爱著另一个女人,是如此的令她痛苦。

“夜深了。”她再次提醒他。

“我现在离开,也许明天晚上,”策凌握住她的手,执到嘴边印上深深一吻。“我会再来看你。”

若兰没有表情。

带著遗憾,策凌终於离开。

然而就在今夜,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此生挚爱。

但策凌却不知道,若兰的心情在今夜之後,已经陷入谷底。

任何人都没料到,颐静的心思如此诡诈险恶。

她之所以不与策凌约在自己惯常出入的百花妓馆,而选择在怡红苑见面,是因为怡红苑内多是皇城贵胄莅临玩乐嫖妓,每每笙歌至夜半,一旦策凌爵爷这位皇城名人出现在怡红苑内,李氏散播谣言的媒介得来容易,说服力也就快了数成。

因此隔日策凌爵爷至妓馆、狎妓玩乐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流言同时更恶毒地攻击策凌的未婚妻子—

那个皇十格格,竟然连自己未婚夫的心都管不住!想必她貌似无盐,要不就是妇德有损!

很快地,流言便如毒液般迅速蔓延开来,第二天使传进了宫内。

这回不必小应子多话,在景阳宫中侍候的太监与宫女们私下已经口耳相传、窃窃私语,众人都只等著看若兰格格的笑话。

心蝶从其他宫女口中听见传言後,气的想找那些碎嘴的奴才理论!可她好怕她的格格伤心,这口气再怎么也只能忍下来。

可就算心蝶不说,若兰有眼睛有耳朵,深宫内苑人多口杂,宫人送生活必需品进景阳宫内苑给嫔妃们,经过若兰与她额娘的椒房门前,总免不了东张西望、窃窃私语,不必两天,关於流言若兰已经听说得一清二楚。

“格格,您别听他们胡言乱语,他们肯定是嫉妒您拥有一个好姻缘,其实压根儿没这样的事。”心蝶看到主子的脸色,知道若兰已然听见宫中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

“无事不会生非,我连景阳宫苑大门一步都未踏出,这件事就已经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想,此时宫外恐怕早巳传得沸沸扬扬。”若兰淡声道。

她没有心蝶以为的伤心与难过,只有哀莫与心痛。

原以为他只是对旧情人无法忘怀,没料到他不改以往风流本性,在她未嫁入爵爷府之前就毫不顾虑她的感受进出妓馆,让她蒙受莫大的耻辱。

“格格……”心蝶心底真难过!

她不明白,像格格这样美好的女子,为什么爵爷不懂得珍惜她?

“心蝶,为何负心的总是男人?”若兰喃喃问。

然而,她其实不需要答案。

女人从小被三从四德与标傍贞节的妇德所困,除非一生恪守礼教,否则就会被叫做“淫妇”。

然而男人非但没有严厉的三从四德从小束缚到大,还能纵情任性在家中同时豢养三妻四妾!不仅家中妻妾成群无妨,倘若外头再有女人,这样的男人充其量也只称得上“风流”。

多不公平!

看来不止皇阿玛,其实普天下的男人全都是乌鸦一般黑!

“心蝶!”屋内的气氛正低迷,小应子忽然从外头一路奔进来。

小应子仍旧不改他急急忙忙、莽莽撞撞的个性,看到两人都在场,他先喘口气再激动地宣布——

“皇上——皇上他这会儿已经朝静嫔娘娘的寝宫来了!”

小应子这话,暂时解除了屋内萧瑟的气氛。

而就在若兰得知皇阿玛即将前来,她黯然的眸色逐渐沉定,终於默默在心中下了一个毕生最重大的决定……

相隔十数年再次前去探视静嫔,皇帝心中实在怀著异样的感情。

人非圣贤,回想起当年恩爱情景,皇帝的心一下子就像年轻了十数岁,心中更挟杂了一丝当年夜探佳人的兴奋、刺激与甜蜜。

“娘娘,皇上到了。”瑞福公公先一步到静嫔的屋子里报讯。

静嫔与若兰跪在门口,如礼迎接。

当皇上驾到後扶起静嫔妃这一刻,石静嫔已经泪流满眶。

“别哭,是肤……是肤的不是,肤早该来看你。”皇帝一见静嫔的眼泪,铁汉心霎时间全化成了绕指柔。“以後,朕一定时常来见你。”

“皇上……”听见这话,静嫔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深情思念。

两人十数年没见,有许多话能说,这一夜皇帝打消既定行程留宿在景阳宫,陪伴了静嫔一整夜。

隔日一早,皇帝正要离开景阳宫前,终於想起了若兰的婚事。

“关於兰儿的婚事,”皇帝对送行的母女俩道:“肤这几日会召策凌进宫商讨,让两人著即完成大婚——”

“皇阿玛。”若兰打断皇帝的话。“皇阿玛,儿臣有话想跟皇阿玛禀报。”

静嫔疑惑地回头看著女儿。

“什么话直说无妨。”皇帝道。

“是关於儿臣的婚事,儿臣希望皇阿玛能再详慎考虑。”

皇帝皱起眉头。“说清楚些,朕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帝暂不离宫,等著若兰开口。

若兰看了她的额娘一眼,静嫔眼中的疑虑让她下定决心。“皇阿玛给儿臣指的对象,儿臣认为不妥。”她对皇帝道。

“不妥?你是说策凌?”皇帝口气不悦。“如何不妥,你倒说来听听!”

既然皇阿玛要她说,若兰就畅所欲言:“儿臣不反对,甚至极为赞成女人该遵守并拥有良善的妇德,然而男人其实也该当如此!姑且不论公不公平,这才能让阖家兴旺有为。”

皇帝挑起眉,代替询问。

若兰进一步道:“女人有妇德便能持家安业,相对的,一旦男人“夫德”沦丧便足以乱家败业。然而家庭不和乐,城邦就不和谐,城邦不和谐代表纷乱不治,城邦不治就不足以兴国,所以,没有夫德的男人根本上是一国祸乱的根源!”

“兰儿!”听见若兰如此胆大与批判性的书论,静嫔妃惊讶极了!然而她已来不及出言阻止。

但惊讶的人可不止静嫔。

皇帝乍听见这番“见解”,简直目瞪口呆到了极点。

他这女儿,竟然不局限於妇人的见解,与他这皇帝以经世治国之大道,论道起男女间错综复杂的情感!

“皇阿玛,如果您能找出儿臣话中任何漏洞,若兰就愿意收回刚才那番话。”若兰定定地对著皇帝道。

皇帝起先惊讶错愕,接著另眼相看,再然後皇帝慢慢挑起了眉头……

“女人若不为妒妇,就没有你所顾虑的问题存在。”皇帝道。

“女人若不爱自己的丈夫,普天之下就没有妒妇存在。”若兰如是回答。

听见这话,皇帝瞪大眼睛。

然後,皇帝以十足惊讶并且激赏的眼光,重新审视他一向不看重、也不关心的这第十个亲生女儿。

事实上,皇帝乍听见这番话实在心有戚戚焉。

这十数年来,皇帝已经为宫中成群妻妾明争暗斗、皇子间枉顾亲情勾心斗角夺嫡—而伤心费神不止!

倘若一个皇帝不需蓄养上百名宫妾,那么相信他这九五之尊的烦恼,就少上数千数万桩。

可细心推究起来,这一切部是他自个儿招来的!

宫中有半数妻妾,全是皇帝游幸至江南等地,搜罗而来的众美。

归咎起来,皇帝的烦恼,正是被“风流”二字所害。

“朕无法反驳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半晌後,皇帝终於道。

石静嫔一颗吊得老高的心,随著皇帝这番话方才尘埃落定。

“兰儿,你不是一个男人,实在让朕惋惜万分。”皇帝望著他的女儿,叹了一声终於下了结论。

“儿臣倘若是个男人,就不一定能说得出今天这番话。”若兰道。

如果她是男人,在松弛的礼教下也许会同流合污,必定不能深刻地了解女人。

“也有道理。”皇帝微笑同意。“不过,你刚才说朕指婚的人选不妥,那么朕想知道,你对肤说这番话真正的原因是为什么?”

皇帝当然不笨。

他知道若兰这番话,仅仅是开始另一段话之前的铺陈。

“皇阿玛明鉴。”

若兰跪在皇帝面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快跳出胸口,她即将出口的话尽管离经叛道,却不得不说——

“儿臣请皇阿玛做主。”

“做什么主?”皇帝挑起眉。

“儿臣要退婚。”

若兰话一出口,四周安静死寂了好半晌……

然後才传来静嫔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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