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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老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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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捡去了怎么办?”她大声地说。

“他们会把捡到的东西交出来的。”他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占为己有!?”也许是一时情急,她冲口而出,一点也没有考虑。

他微顿,“占为己有?熊太他们不会……”“谁说的?”她任性、主观地说:“谁知道他们手脚干不干净!?”

他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全是一些黑道分子。黑道的人就算不全是“小人”,但也绝不会是“君子”。

听见她这些话,武次脸上的笑容尽失,代之而起的是凝沉、严肃。

他不悦地望着她,眼底有极度的不谅解。

熊太他们都是他非常信任及自豪的部属,即使他们全是黑道出身,但他们手脚可干净得很。

他对她说出这些话感到非常地不谅解,因为怀疑熊太他们的人品,就等于是怀疑他一样。

“就算你真的急了,我也不准你口不择言。”他沉声地道。

睇见他眼底的阴鸷愠恼,她不觉心惊。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话说得太快、太不经大脑,可是他们是黑道碍…“熊太他们都很干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直视着她,语气虽还算平缓,但眼神是严厉的。

“我不知道你的偏见从何而来,但我绝不许初来乍到的你随意批判他们的人格。”

迎上他锐利的眸子,她不觉心虚。

“我……”咬咬唇,她一脸不甘。

“别忘了上门来求职的是你,要是你看不起熊太他们这些在牧场工作的粗人,就别进驹岳来。”说罢,他站了起来。

在她冲动说出那些话之前,他是温良且温暖的;但在她不小心说出那些话后,他则笑容尽失,转而变成一个冷酷严厉的人,这前后的落差,在千祐心底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当然,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讲了那些伤人的话。

尽管她心里还是因为他们的黑道出身,而对他们的人品有几分的不信任,但她也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她这样的言辞根本就是污蔑。

“我……”忖着,她不觉心虚愧疚。“我不是……”“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心急了?”他语带揶揄地嘲讽着她,“你父母是这么教你的吗?他们教你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人格吗?”

“我……”她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也有心向他道歉,他还想怎样?干嘛口不饶人,连她爸妈都要扯进来?

“你干嘛……”

“在这里的人都是粗人,如果你觉得格格不入,我建议你明天一早就离开。”他无情地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火大,但听见她以那种口气说着那种话,他就觉得她好像连他都骂进去了一样。

在熊本,他是鸦会会长,是个黑道头子。如果她对黑道有意见,他能接受她那样的“主观”想法。

但是在这儿,他只是个养马的。假使她对他们这种整天在马厩里出出入入的粗人有歧见,当初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方落脚打工?

“我一时嘴快,你何必……”对于他的强势及咄咄逼人,她也开始有意见。

“我对你算客气了。”他直视着她,声线冷冰冰地,“要是换了别人,我会叫他立刻走路。”

“你……”走路?噢,不,她现在不能走路,她还没放弃找寻樱花呢!

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但她知道……即使她再不满,也不能现在惹他生气,要是他一气之下真的赶走她,那她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抱歉,我……”为了“大局”着想,她放低了姿态。

武次睨着她,神情丝毫没有缓和。

他气恼,而在气恼的同时,他也惊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小题大作。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介意,他在乎千祐所说的那些话……“你的戒指在牧场里不见,我赔给你。”他傲然坚决地道,“不过,你也可以走了。”话落,他旋身走出了马厩。

望着他仿佛喷着怒焰的背影,千祐的脑子一片空白。

赔?噢,那才不是钱的问题呢!那……那是感情的问题!

那只戒指是她用来回忆她母亲的东西,也是她爸爸宝贝了许多年才交到她手上的,对她来说,那戒指里有她爸妈的爱,也有他们一家人共有的回忆。

赔?他拿什么赔!?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骤然想起他刚才的决绝无情及严辞厉色,她忍不住又心火沸腾,“那是我的宝贝,你拿什么赔!?”

她的吼叫,他似乎是听见了,但他充耳不闻,迳自离去。

一路回到住处,武次越想越不妥、越想越不明白。

看她因为找不到戒指而哭,他就该知道那戒指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遗失,她难免会比较心急,人一急了,什么话都可能说出口,也许……她并没那种心。

他因为一时冲动而严厉训斥她一顿,甚至要她走路,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虽说她讲那些话实在不能原谅,但他是真心想赶她走吗?

不,不是这样的。

他一点都不希望她走,他还没好好的、真正的了解她……他从不想费心思去了解任何女人,而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让他动了念头想了解的女性。

这样的一个女孩,他怎么会笨得去赶走她?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

他刚才实在是气极了,不然他不会那么“幼稚”的跟一个女孩子使性子、耍脾气。

是什么戒指让她那般心急紧张?又是什么样的戒指教她哭得泪眼汪汪,像只小花猫似的?

那戒指对她一定有着相当特殊的意义吧?是……是谁送给她的?

不知怎地,他打从心底介意起来,甚至有一种干脆让她再也找不到戒指的冲动。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有这种想法,更不能这么做。

毕竟对她来说,那戒指是“重要”的。

而在这同时,他也惊觉到一件他认为不可能的事,那就是……她在他心里居然也是“重要”的。

因为她的重要性,让他不得不在意她的心情。

既然她那么在乎那戒指,那么……他就替她找出来。

忖着,他抓起手电筒走了出去——

第三章

尽管丢了戒指,又在第二天晚上跟黑川武次起冲突,惹他生气,千祐还是准时的出现在翌日早晨的餐桌上。

丢了戒指固然伤心难过,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此次的目的。

她祈求黑川最好有健忘症,能够忘了昨晚他们的冲突及不快。

要是他记性好、又容易记仇,那她这回铁定会被踢出牧常“黑川先生怎么还没到?”负责煮饭的欧巴桑疑惑地问。

“他昨晚不知道在忙什么,可能爬不起来吧!”熊太说。

“是吗?”欧巴桑一脸怀疑,毕竟她来这儿煮了这么久的饭,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发生。

就在欧巴桑纳闷地将大伙儿的早餐分配好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倏地传来——不必回头,大家也知道是谁来了。

武次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稳稳地踩着步伐走到餐桌旁坐下。

因为他就坐在千祐对面,使她不自觉地心跳加快、不知所措。

他睇着她,一脸的若无其事;她不知道他何以能如此平静,好像昨晚的不悦争执从不曾发生过一样。

“你的。”突然,他伸出手,将一只戒指搁到她面前。

看见那只珍珠戒指,千祐不禁一震。“这……”这确实是她遗失的珍珠戒指,但……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是这个没错吧?”他问,脸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是……是的。”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一脸迷惘。“你……你在哪里找到的?”

“不重要。”他淡淡地说,然后开始吃起他的早餐。

此时,熊太也觑见了那只戒指,他一边吃着煎汉堡肉,一边问着:“黑川先生,昨晚您找了一晚的东西就是那个啊?”

武次斜睇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的多嘴。

他讷讷地低着头,一脸“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不过,这些话及他们的眼神交会,可都落入了千祐的眼底及耳里,而那……让她非常吃惊震憾。

他为了帮她找戒指,一晚没睡?

“呃……”她想跟他说声谢谢,但他并没有看她,只是低头专心地吃着早餐。

她心情一沉,因为他的模样就像是不想跟她再有交谈似的……这一餐她食不知味,心里老是挂着坐在对面的他。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吃完了早餐各自离开,她在他即将离席之前抓住了跟他说话的机会。

“黑川先生……”她叫住了他,一脸歉意。

他睇着她,冷冷地说:“带着你的戒指离开。”

“呃?”她一怔,惊疑地望着他。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却冰冷得教她心寒——“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要你离开。”说完,他转头就要走。

一急,她伸手拉住了他,“黑川先生,我……”“你还有什么好说?”他眉心一皱,有点懊恼地。

“谢谢你帮我找到戒指,我……”她不安地望着他,“请你别赶我走,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对……”看着她一副可怜的模样,他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睇着她。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知道他为了找她的戒指而一夜未曾阖眼,她的心不知为何地感到激动。“你……你真的一晚上都在找戒指?”

“是。”他直视着她,目光锐利,“不过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认为戒指是被某人捡走却占为己有。”说罢,他甩开了她的手。

他不是有心这么说,却还是莫名其妙地说出了口。

听见他这些话,千祐当然不敢回嘴,毕竟昨天先说出那种伤人的话的是她。

现在他反过来讽刺她,就算刺耳不中听,她还是只有乖乖挨刮的份。

“抱歉,我……我昨天是急了……”她尾随在他身后,小跑步地跟着,像只小狗般。

他没搭理她,迳自往前走着。

“我知道说那种话太过分,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她一脸担心地,“你不会真的要我走吧?”

这会儿,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为了找寻樱花而不想走,还是打从心底真的不想走?

“我会更努力工作,请你别赶我离开牧场,拜托……”他的步伐又快又大,而她也跟得又急又喘。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唉唷!”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体,她却一头撞了上去。

触及他强壮结实的胸膛,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般。

“真的很重要吗?”他凝视着她,一脸肃然。

“咦?”她一愣。

“我是说你的戒指。”他那如炬的目光直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她心头一震,嗫嗫地说:“是……是埃”“你买的?”

“不是。”

“人家送的?”

她闷闷地点着头,“唔。”

“很重要的人?”

她用力地点头,“是,是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

这一次,她迎上他的目光,而她发现他眸底有着一种不知名、微微激动着的情绪。

“是吗?”他眉心微蹙,但他并不自觉。“我明白了。”话罢,他转身就走。

很重要的人送的戒指,是什么“重要”的人?

忽地,他在意起这件事来,而同时,他也后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

如果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知道,他不会因此而困扰。

“黑川先生,”她唤住他,大声地问:“我可以继续留下来吗?”

“随你高兴。”他淡淡地丢下一句,旋即不见人影。

看着他的背影,她陷入了一阵迷惘之中。

他明明很生气,为什么还一夜不睡地帮她找戒指?他大可以请她走路,根本不需理会她的……只是为了保护下属的清白及尊严?还是……他认为那戒指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才帮她找的呢?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的戒指已经找回来了,而且是他牺牲了睡眠帮她找回来的——从这一刻起,这只戒指在她心里又添了一段回忆。

倏地,她的心猛一抽紧。

回忆?噢,不,她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回忆,尤其是……他的。

为什么她会将他纳为回忆的一部分呢?他可能是偷了樱花、害死她爸爸的人;就算不是他,他也是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啊!

他是黑道,而她……她则是个已有婚约的女人——熊本,九州马坊俱乐部。

京极站在栅栏外看着那匹从片山手里调包而来的冠军撒拉马,不觉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匹马价值一亿,而他却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想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还幸运的事了。

马栏里,驯马师正在试着驯服这匹性情凶悍的马。

它不断地踢脚、嘶叫,怎么也不肯乖乖地听话;那驯马师一脸恼火,但还是捺着性子安抚。

“岛田,你怎么搞的?还驯服不了它?”见岛田满头大汗,他不耐地问。

“这只马个性好倔,它会认主人。”他说。

“它主人已经死了。”京极脸上冷酷无情,“你要让它知道谁才是它的新主人。”

“要强来吗?”岛田问。

“你是白痴吗?”京极恶狠狠地瞪着他,“要是伤了它,它还有价值吗?”

岛田低下头,一脸无奈及惶惑。

“对它好一点,想点方法讨它欢心。”京极奇+shu网收集整理点起菸抽着,又说:“驯服了它,一转手我们就能净赚一亿了。”

想起那白花花的钞票,京极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狂妄的笑容。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竟是川崎谦打来的电话。

“喂,什么事?”他皱着眉头,一脸嫌恶,“什么?那小妞跑到阿苏去找黑川?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原本以为只要把事情推到鸦会头上,那位自小被保护着的千金小姐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该死,他真是低估了她。

“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想办法把她带回去,别让她惹出事情来。”京极气极败坏地说,“要是这件事被黑川知道了,你跟我都吃不完兜着走,听见了没!?”

说罢,他挂了电话,气冲冲地踱出了马厩。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趁着晚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的时间,千祐悄悄地溜到一处马厩门口。

经多日的观察,她发现这间马厩平时除了黑川跟熊太,再也没有别人进出。

既然这么神秘、这么严密,她就没有不去探探的理由。

因为……也许樱花就在里面。

其实她的心里是非常挣扎的,能快点找到樱花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但如果在黑川的牧场里找到樱花,那代表的就是……她跟黑川绝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尽管他们两人不能也不该有任何交集,她还是打从心底不希望他就是那个偷马的杀人凶手。

马厩的门上着锁,她小心翼翼地检视着这锁头容不容易打开——“你做什么!?”突然,熊太那低沉又粗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吓得心脏差点儿从嘴巴里跳出来,“我……没有。”她心虚地看着熊太。

熊太一脸狐疑不悦地看着她,“谁准你在这儿探头探脑的?”

“不是,我只是到处看看……”她好怕熊太会识破她,更怕他会将此事告知黑川武次。

不过,为什么熊太这么生气?为什么只有这个马厩不准任何人出入?

难道说……这儿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不要到这儿来探头探脑,要是你再来,我可不饶你。”熊太语带威胁地说。

“我知道了。”她嗫嗫地。

熊太恶狠狠地瞪着她,“还不离开?”

“呃……”见熊太那么紧张,只是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请……请问里面是什么啊?”

“马厩里当然养马啰!”他说。

“噢……”这些天来,她发现黑川武次有不少好马,其中也有血统相当纯正的撒拉马,而且价值绝不亚于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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