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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浮世梦华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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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什么,心里高兴起来,脸上也露出了自满的喜色。江流正俯低了身子,替他修眉,见到小萍这般神色,竟象足了长乐当年,那双杏眼含了笑,不知怎地,却变成了长乐的凤眼。江流的手便不由自主地一抖,那镊子跟着一滑,便夹在了眉梢的肉上,顿时红了一块。他忙伸了手去揉,小萍却仰了头道:“不疼。”那神气也象足了长乐当年。
江流便终于伤感起来。他想长乐也曾经这样坐在他的面前,仰了稚气未脱的脸,让自己替他修眉。不知何时,光阴流转,东风暗换年华,面前的人却变成了小萍。这青玉楼中,终究青春易逝,又有多少往事,付之流水,却不能回头,不敢回头。
于是江流便只有更深的把头垂下去,垂下去。
第十四回 无头琴师言灾祸,承?
小萍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梆子邦邦邦地敲过了子时,夜极静,小萍却被尿憋着,不得不打被窝里爬起来,赤脚踩了鞋子去解手。
小萍解完手,正迷迷糊糊地往自己的屋里走,却瞥见回廊上人影一闪。小萍揉着眼睛,定睛去看,那人影却飘也似的,脚不沾地,直往回廊尽头去了。
小萍好奇心起,便顾不得冷,将那鞋子脱了提在手里,猫着腰下了回廊,躲在那美人蕉的后面去看。他赤了脚踩在雪上,只觉得钻心的凉,却见那人大冬天里却穿了一双木屐,露出一双冻得发白的脚趾,在青衫下若隐若现。小萍沿着那青衫往上看去,却几乎“啊”的一声,险些尖叫出声——原来那人竟没有头!
小萍想,我这是在发噩梦呢。他想悄悄溜走,但双腿酸软,怎么也不听使唤。却听得那回廊尽头,厢房的门阑响得一响,却是江流推了门,走了出来。小萍张了嘴想喊“有鬼”,却发不出声音来,只听见雪沙沙地落在院子里的声音,夜极静,夜极静。
江流见了那无头鬼,却不惊恐失措,只是静静道:“你怎么又来了。”
那无头鬼沉默半响,道:“韩将军回来了。”
那声音低沉悦耳,并不吓人,却是从那胸前发出的。小萍仔细去看,原来那鬼的怀中捧了人头,那声音正是从那人头中发出的。
只听江流柔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那鬼便又沉默起来,只是用那捧在怀里的人头上的一双眼睛望着江流,流露出念慕之情。
江流便叹道:“我虽累得你身首异处,终究是你命中该有此劫,你既然已经去了,便不该再念着这尘世中的事了。”
那鬼便沉默着,伸了手去碰江流飘在风中的发丝,却终究没有碰到。他垂了手站在雪中,那雪珠却穿过了青衫,穿过了身躯,沙沙地落在院子里。
小萍只屏住了呼吸,偷偷去看。
那鬼道:“这些天风中血腥极重,此城将有大难临头,你若能走,便尽早走了。”
江流便苦笑起来,道:“走?我能走到哪里去?”却又放柔了声音,道:“你好生去吧,我这身子撑不了多久,自会随着你去。”
那鬼便低低的叹了一声,捧着人头向后退去。那雪裹住了青衫,待得小萍抬眼去看,那雪地上白茫茫地倒影着月光,空无一人。
小萍钻回自己的被窝里,用被褥蒙了头,一颗心却仍是怦怦乱跳。他终于想起那无头鬼不是别人,正是长乐所说,被韩将军砍了头的琴师。但是他第二天醒来,见那窗外已是春光明媚,就连那院子里雪也已消融得无影无踪,便觉得昨晚所见,必是一场梦寐。
然而这汴京城正如无头琴师所说的一般,正面临着一场大难。
这时正是靖康元年的正月里,刚不久传来了大宋常胜军统制郭药师降金的消息,紧接着那金人又攻保州、中山,下庆元、信德二府,取了相州、浚州,那金太祖二皇子完颜宗望所率的东路军渡了河,眼看着便要往这汴京城逼进。
然而在小萍看来,这汴京城却和往日并无什么两样。
他听得杂役议论,说那通津门的水果行已经买不到荆州的沙梨了,因为那汴河上南来的船只都满载着军需器械。然而青玉楼端出来迎客的果盘里仍有上品的沙梨,却是那兵船上的军官军士营私载运而来。青玉楼内规矩甚严,因怕小倌私逃,除了客人点名外出侑酒陪宴的,平日里都不得私自外出上街。因此小萍并不知道,此时汴京城里的物价,比起往日,已经翻了数翻。然而人们总乐观地想,好歹要过完这个年再做计较,因此城中仍是一片平安喜乐,那宣德门外,东脚楼街巷,金银彩帛,一日交易,仍是动辄千万。
那青玉楼主安公子的心里也是疑惑。他每天早晨都去那坊巷御街走动,听人们议论,说是宗望大军已经取了滑州,又说今年元旦金人也仍派了使节向皇上道贺,那朝廷也有议和的意思。只听得安公子一时皱眉,又一时展颜。他心想若是要走,现在便该往南去了,但心里终究舍不得青玉楼。何况最近青玉楼竟不比往年,就连这正月里的生意也红火得异常,仿佛人们竟已预知这座城市将要走到它辉煌的尽头一般,越发地抓紧寻欢作乐起来。一连数日,都有人在青玉楼散尽千金。
于是安公子便越发舍不得走了。
小萍也在正月里新挂了牌,却是何大人开了局子,在前院的品花轩内设下酒宴,替新进上京来的承宣使陆瞻远陆大人接风洗尘,还将韩少游韩将军也一并拖了来,另有一班词人骚客坐了下首,趁了酒兴,做些香艳之词,令那作陪的小倌当场唱奏助兴。
那安公子便道:“择日不如撞日,难得今天都有这么些大人在,便替小萍挂了牌,若是真叫哪位大人看上了,那今后可有得你风光的。”便催小萍梳妆打扮,换了衣服,下去见客。
小萍沿着回廊往品花轩去,隐隐听得那喧闹的人声,心跳得便越发的快,手心都捏出汗来。他站在众人面前,只顾低垂了头,用手去弄那衣角,那安公子却一径地将他向前推,向前推去,并且暗地里在他的脖子上拍了一巴掌,令他抬起头来。
于是小萍便抬起那双杏眼,向在座的众人望去。他最先看到的是韩少游韩将军。众人里头仍是他最出众。韩将军在正月里仍是穿了一身黑袍,乌发束在头上,从那玉冠后面披散下来,脸色却苍白如玉,坚冷如玉,唯有一双眼睛是亮的,寒星一般,瞥了自己一眼,又掉开头去,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小萍觉得自己将一辈子也忘不了韩将军的那双眼睛。
他听得一个声音道:“这便是那新挂牌的孩子么,我瞧着也是个美人胚子,先唱一曲听听可好?”众人都说好。便点了菩萨蛮的词牌。小萍微侧了头,转了眼睛去看,说话的人莫约三十来岁,皮肤微黑,脸上颇有风霜之色,身材微微地发了福,却不似朱老板那般令人厌恶。小萍只觉得此人亲切和善,见他面南坐了主客席,猜想他就是那承宣使陆瞻远,陆大人。
小萍在那琴几前坐了,略调了调弦,便奏唱起来。他头一次见客,心中紧张,起手便错了几个音,然而他抬眼去看,见众人仍各顾各地交谈讲话,并无人认真听他弹些什么唱些什么,便也安下心来,只顾按了江流所授,曼声舒唱,倒也再无差错。只是那人声嘈杂,几乎盖过了琴声。小萍一曲终了,众人竟仿佛还没有察觉。
小萍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惶恐,不知自己是该继续在这琴几面前坐着,还是该上前去请安讨赏。那长乐、承欢等人正忙着侑酒作陪,却没人给他使个眼色,告诉他该做些什么。于是小萍便越发手足无措起来,只咬了嘴唇,垂下头去弄那衣角。却不知那承宣使陆瞻远陆大人的一双细长的眼睛,隔了座席,始终遥遥地看着他。
陆瞻远听着小萍曼声唱道“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唱的是艳婉惆怅的柳词,那声音却尚带了稚气,仿佛并不懂得词中暗含的风情,只一字一眼地唱出来,却令人听了,格外地怜惜。陆瞻远又去看那孩子,见他身形幼小,在那里局促着,咬了嘴唇,睁大了眼睛直直地去望过来,那神情还完全是个孩子的模样,只是垂了头又抬眼的那一瞥,却流露出解得风情的早熟来。
于是陆瞻远便越发地怜惜这孩子起来。
他挥了挥手,将那青玉楼主安公子招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吩咐几句。
小萍正局促不安着,却听那安公子道:“小萍,今晚可有贵人点了你花牌。”小萍一惊,睁大了眼睛去看,却正好瞧见韩将军转过了头,好似在望着自己的样子,一颗心便怦怦直跳起来,只红了脸,慌忙垂下眼睛。却听那安公子道:“你去跟陆大人谢赏吧。”
小萍领着陆大人在床前坐了,将那脱下的官袍仔细挂好,又跪在地上,替他除了鞋。他颤抖了手,去解亵衣的带子,陆瞻远却道:“我自己来。”小萍便转过身,将那桌上的一对红烛吹灭了。
陆瞻远躺在床上,听到黑暗中衣衫细索的声响,他感到那具光滑温暖的小小身体如同一条小鱼一般钻入被窝来,便忍不住用那双握惯马鞭的粗糙手掌握住了他。黑暗中,他听小萍道:“请大人怜惜。”那声音尚还带了稚气。
陆瞻远便不得不怜惜了。
第十五回 春宵一夜值千金,汴?
小萍一早醒来,只觉得身子发软,勉强撑起身来,那下体的私秘之处仍是疼得厉害,便连忙躺了回去,却扭头看到枕边放了一只鹿形玉佩,正是那陆瞻远陆大人昨夜相赠之物。
而陆瞻远则赶着早朝,不待天亮就走了,小萍理应起身相送,但是陆瞻远却道:“你管你躺着吧,莫着凉。”小萍少年人贪睡,也就乐得缩在被窝里,不知不觉又眯上了眼睛。那陆瞻远却替他掖好被脚,又摸了摸那披散在枕头上的那一头细发,这才轻轻带上了门。
小萍只仰面躺了,将两只赤裸的胳膊伸出被窝,将那玉佩拿在手里把玩。那玉佩呈小鹿回首状,晶莹碧透,碧中沁出红色斑点,正象极了那小鹿的毛色。原来那陆瞻远见了小萍那双杏眼,惊鹿一般,便想起了那“青青子衿,呦呦鹿鸣”之昔语,从身上摘下那玉佩,便给了小萍。却是家中最得宠的五姨太要了数次,他都不曾给得。
小萍却不懂那些,只觉得小鹿的模样活泼讨喜,那玉佩的颜色也斑驳可爱,便爱不释手起来。他正在床上把玩着那玉佩,安公子身后跟着长乐推了门进来。长乐见了那玉佩便笑道:“这就是那陆大人赏你的彩头了?”随手将玉佩拿在手中,抛了几抛。小萍想起长乐曾将那朱老板塞在他手里的斑戒砸得粉碎,便担起心来,用那双杏眼盯着长乐的手,只怕他又发起狠来,说那玉佩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又顺手给砸了。
那安公子却疑心起来,他见那玉佩样式古雅,又色泽斑驳,竟像是古物了,便从长乐手里拿过玉佩,对了光仔细端详,见那碧玉中沁出的点点红斑,正是古玉的瑞斑无疑,便愈发心惊起来,道:“这琢玉的功夫,竟像是汉八刀了……待我找那潘楼玉行的程老板看看,若陆大人给的这玉佩真是汉玉,那可真是价值万贯了。”却将那玉佩往自己的怀里收了。
长乐便笑道:“陆大人可真是抬举小萍。想当年我长乐初挂牌,何大人也不过出价八千贯,没想到那陆大人出手如此阔绰,早知便该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
小萍只睁大了眼睛,并不接嘴。他想那安公子拿了玉佩,说是要给潘楼玉行的程老板看看,却不知道看看之后,还给不给自己。小萍倒是真心爱那玉佩上小鹿的模样,却不管那玉佩值不值钱。
然而安公子却好似忘了一般,再没提起过那玉佩的事儿。倒是小萍这名字,在那汴京城里,却一天一天地红了起来。
原来那汴京城里的人们,都有着喜新厌旧的毛病。见那新鲜事物出来了,便一窝蜂的去捧。那新挂牌的小倌,只要长得俊些,有个七八分姿色,便说到有九分十分,若是再通点音律,能弹会唱的,那更是要捧到天上去了。又有一班爱热闹的词人骚客,专事那评花榜之事,听闻小萍初挂牌便开出了万贯身价,真正是春宵一夜值千金,便“娇姿嫩质冠群品”,“ 别有芳幽苍小,压倒千素万红”地往那花榜上写,竟是有意要盖过长乐,将小萍评为花魁了。一时之间,就连原本不好此道之人,也都把小萍的名字挂在嘴上,那朱老板更是将自己睡过小萍一事拿来吹嘘。只有陆瞻远忙于朝中之事,尚不知自己“古玉换春宵,千金博一笑”的轶事,已经在那汴京城中传得这般沸沸扬扬了。
小萍既已挂牌接客,便不再住长乐厢房后的小间,搬了出来,也在青玉楼的内院独占了一间厢房。小萍原本极其惧怕那交欢之事,然而经历得多了,也渐渐解得风情,知道如何曲意迎逢,好让自己少受些苦。
陆瞻远再去青玉楼,却见小萍已经褪了生涩,见他进来,只往他的身上坐了,搂着他的脖子道:“陆大人好久不来,小萍以为陆大人已将小萍给忘了。”说着,便仰了头,那嘴唇半张着,去诱惑他吻。只是终究不够老练,那双杏眼却忘了闭上,仍是睁得大大的,直直地望了他,稚气未脱的样子,倒叫陆瞻远吻不下去了。
陆瞻远这次来,倒带了三分疲态。原来前方战事吃紧,滑州附近的攻防,终是先小胜后大败,弃守不过迟早间事,京师侧门洞开,朝中那些主和派,便越发叫嚷起不当以主战备战的声调激动金人。一时之间,朝上只争论该战该和,那完颜宗望的东路大军却孤军深入,渡得河来,驻守河北的将领苦苦央求要在敌方无从防御时将他们在河岸歼灭,朝廷只是不允,指令不得放射一矢。陆瞻远被派为承宣使,带了一万二千人调上京来,却只不过是缓和主战派的一时之计。
小萍用手去抚摸陆瞻远的脸颊,道:“陆大人一苦恼,连胡渣都长出来了。”
陆瞻远听他说得天真烂漫,便也将一腔愁绪抛到一边,抓了小萍的手,用胡渣去蹭那粉嫩的小脸蛋,只弄得小萍又叫又笑,一会儿又小猫似地伏在他的怀里,抬了那双杏眼,猫也似地看他。于是陆瞻远便恍惚起来,他听着窗外丝竹摇曳,又闻着怀中香暖,竟以为这青玉楼真是世外桃源了。
小萍替陆瞻远宽了衣,扶他在床前坐了,见他疲惫,只低声道:“陆大人只管坐了,我来伺候陆大人便好。”说着,便伏下身来,将那男根衔在嘴里,转动嫩滑的舌头,舔弄起来。陆瞻远本不喜这套,原想拉他起来,这时却深吸了口气,由得他去了。
小萍一边埋头在陆瞻远的胯间吮吸着,一边伸了手,到那暗格里面去,摸着了装蜜油的琉璃小罐,用一根手指沾了蜜油,在自己的私|处进出着,脸上却渐渐起了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湿湿热热地吹在陆瞻远的胯间,陆瞻远便按捺不住起来,将小萍抱到床上,只觉得那具身体又轻又小。小萍原本就是那莫辨雌雄的年华,褪了衣衫,往那床上趴了,纤腰窄臀,腿儿又白又嫩,那尚稚嫩的玉茎在身前落下淡淡的阴影,娇态甚是惹人怜爱。陆瞻远将那腰肢握在手里,略略抬高了些,便送了进去。小萍“唔”了一声,连忙用手抓紧被面。那下面的菊口淌了蜜水,湿热滑溜,陆瞻远稍稍用力,竟已滑进去大半根,待要退出来,那媚肉却紧紧含住了他,竟是后退不得,陆瞻远怕弄伤了他,只是慢慢抽动。
小萍将头埋在被面里,只觉得那滚烫的男根塞在下体,涨得难受,便小声饮啜起来,将手伸去自己身下,握了那玉茎轻轻摆弄,想减轻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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