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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之断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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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魔族少女跑过来,拿着刚摘下的花束送给索德,连塞坦尼尔和梅尔克手里也被塞了几束。一个少女离开时,塞坦尼尔突然感觉到手里被塞进了张纸条,他用花束挡着,不动声色地把它放到腰带里。
  陪索德到农田看过,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帐篷塞坦尼尔才找了个机会把那张纸条拿出来看。上面写着:今夜晚会上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行动失败

  果然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梅尔克来请他们参加村民举行的晚会。坐上小船到达村子,村中间的空场上已经点燃了篝火。空场四周一圈摆着桌椅,上面放着些食物。
  梅尔克致了开场词,晚会就开始了。村长向索德敬酒,然后乐队奏起欢快的音乐,少男少女们上场跳起舞来。气氛很热烈,村民也放下最开始的拘束,纷纷来敬酒,索德酒到杯干喝得很爽快。一会之后几个村民过来请他跳舞,他半推半就地被拉到了场中。
  夏尔从塞坦尼尔面前走过,手藏在衣袖里向对面的一条路比了个手势。塞坦尼尔等他走远,就站起来往他指的方向走。达姆斯慌忙扔掉酒杯跟上,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围过来的少女缠住,等他好不容易脱身,已经不见了塞坦尼尔的踪影。
  塞坦尼尔穿过广场外围的街道,那里已经有人等在房屋的阴影里。那人给他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带着他快步往村外走。很快出了村子,沼泽边的芦苇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都穿着一样的黑色斗篷。那人脱下他的斗篷披到自己身上,低声说:“您请在这里稍等,马上会有人来带您去安全的地方。”说完便与其他几个穿斗篷的人分几个方向迅速离开了。
  塞坦尼尔在那等着,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很快就有人来了,他蒙着脸,但塞坦尼尔也认出来他就是夏尔。他一言不发地示意塞坦尼尔跟着他走。两人在比人还高的芦苇里穿行,塞坦尼尔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惊骇地停住脚步。
  夏尔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殿下,怎么了?”
  塞坦尼尔说:“上次在巨人部落,你有告诉索德我们走了哪条路吗?”
  夏尔脸色也有点变了,说:“没有。他不是和您约好的吗?
  ”
  塞坦尼尔抽了口气,急说:“你快走!”
  夏尔一言不发,马上向旁钻进芦苇丛里不见了。
  听着芦苇被拨开的沙沙声越去越远,塞坦尼尔抬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凭着记忆里的大致印象,塞坦尼尔穿出了芦苇丛来到沼泽边的硬地上。
  第五狱的夜晚看不到星星,但也并不黑。沼泽里很多植物都能发光,近处的森林和岸边的浅水笼罩在清清的幽光里,像是透明的水晶。
  一片静谧中,塞坦尼尔顺着岸边走了一段,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不要再往前了。”他转身,索德正站在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前面的沼泽是没有净化过的,毒气很重。”
  塞坦尼尔向他走过去,“是吗?我只是想随便出来走走,却迷路了。”
  索德的紫眸微微眯起,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近,“下次如果迷路了就在原地等我,我会很快找到你的。”说着手指从塞坦尼尔脖子上的项链擦过,又在他的后颈上停留了一会。
  塞坦尼尔的身体有些僵硬,却仍然顺从地说:“我知道了。”
  索德放开他说:“回去吧。”
  回到营地,索德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帐篷,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殿下请在这休息一会,我有点事要处理。”
  塞坦尼尔一言不发地在椅子上坐下。
  不多一会,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卡莫斯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塞坦尼尔,凑到索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索德轻哼了一声,“只抓到一个?带进来。”
  卡莫斯出去,很快带着一个双手被反绑的魔族进来。
  塞坦尼尔向他看了一眼马上又收回目光。那不是夏尔,却是刚才带他出村子的人。
  卡莫斯按着那个魔族跪在索德面前,索德打量了他一下,转头对塞坦尼尔说:“殿下认识他吗?”
  塞坦尼尔看了那个魔族一眼说:“没什么印象。”
  “既然殿下不认识,那我也不用讲什么情面喽?”塞坦尼尔还没反应过来索德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对卡莫斯做了个手势。卡莫斯拨出佩剑往前一推,那个魔族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已经身首异处,蓝色的粘稠血液从脖腔的断口里流出来,在地上缓慢地流淌。
  塞坦尼尔闭了下眼,马上又睁开了。
  索德笑了声,“殿下似乎无动于衷?”
  塞坦尼尔平淡地说:“陛下处置自己的臣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索德笑得很讽刺,“这样?我还以为仁慈的塞坦尼尔殿下会因为近在眼前的死亡而流下怜悯的眼泪呢!”
  “陛下大概弄错了,眼泪对于死亡能有什么帮助呢?与其因为死亡流泪,我宁愿在那之前做点什么。”
  “可我不是给过殿下机会了吗?”
  在对方拥有绝对的优势时,试图讲道理是很愚蠢的事,所以塞坦尼尔没再说话。
  索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着,“也许是我弄错了,塞坦尼尔殿下其实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哪。是了,三百万年前边境的守卫天使因为不公平的待遇而起义,扬言要打开异界之门时,殿下也是下过屠杀令的。四万六千多名起义的天使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一个活下来的也没有。”
  塞坦尼尔的脸上有些变了颜色,嘴角却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说:“陛下说这个有意义吗?搞政治的谁手上没沾过血腥呢?”
  “所以再多的人为你牺牲也无谓了?原来以仁慈善良着称的塞坦尼尔殿下也不过……”索德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塞坦尼尔放在膝上的手,看到它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正在微微发抖。似乎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塞坦尼尔把手挪动了一下,放到身侧椅子的阴影。他直直看着前方,除了脸色有点发白,表情平静得毫无破绽。索德皱起了眉,犹豫片刻后还是继续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提醒殿下,今天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殿下身份尊贵,我不便无礼——不过其它人,我就不会让他们死得这么轻松了。殿下应该知道,像我这样残忍的人是有很多种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的。”他站起来向卡莫斯挥手,“送殿下回去。”
  塞坦尼尔回自己的帐篷后就上床休息了。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谁知很快便筋疲力尽地睡过去。不久后他就做梦了,在梦中看见大片的金色血河,残肢断手飘浮在其中,就像三百万年前他经常梦到的一样。七孔流血的天使的头颅从血河中浮起来,瞪着眼看他,仿佛在问他为什么。很快那些天使的面孔变成了千千万万魔族的面孔,他们在血河里挣扎呼号,诅咒质问着他。
  他喘着气,急切地想醒来,可就像被魇住一样,怎么也无法脱离梦境。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朦胧中感觉有人进来。那人在床边坐下,握住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坦尼尔的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用尽全力也睁不开。那人轻轻拍着他的手,像在安慰他,又很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冷汗。塞坦尼尔无暇去想他是谁,只是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得到驱散恶梦的力量。
  那人好像叹了口气,随后塞坦尼尔感到一种清凉的感觉落到额头上,梦中的血河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和碧蓝的天空。他放松下来,进入恬静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恨与不恨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来寂寞地更文了。
  偶认为,凡是能够完结的冷文,其作者都是心灵十分强大的哟。
  帐篷的窗被支开,阳光照进来,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柱投射到地板上,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里载浮载沉,跳着闲适的舞蹈。塞坦尼尔坐在窗前,空洞的绿色眼眸倒映着窗外的树木,就像两泓毫无波澜,阳光也照不进的静水。银色的长发像丝绢一样垂落,破开满帐的暗色,垂到地上。
  阳光慢慢变得黯淡,树的影子越拉越长。
  塞坦尼尔动了一下,洁白的手指从黑色的衣袖下露出,伸出窗外,触到了最后一缕阳光。苍白的阳光在他的指尖上缠绵一下,马上就被黑暗逼走了。树林里,光明像败退一样逃走,让位给强大深邃的黑暗。第五狱短暂的白天已经过去了。
  门吱呀响了一声,然后是裙子摩擦的沙沙声,灯被点亮了。魔石发出的光驱散了黑暗,整个帐篷笼罩在温暖的黄色调里。
  塞坦尼尔没有回头。轻轻的脚步声过来,然后艾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殿下,梅尔克大人送了些新鲜水果来,您想尝尝吗?”
  塞坦尼尔摇头,“不了,谢谢。”
  “那您想看书吗?我帮您拿过来?”
  “不用了。艾拉,可以让我自己呆一会吗?”不是不明白她的好意,只是疲惫的精神让他只想这样坐着,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做任何事。
  艾拉却没有走,而是蹲下来仰着头看他,“殿下,您和陛下是不是吵架了?”
  虽然心情很沉重,她的用词还让塞坦尼尔不由得笑了声。吵架?听起来就像是孩童的游戏,可死亡和伤害并不是游戏,没有办法逆转,没有办法被平复。眼前似乎仍能看到生命终结时的惊恐和痛苦,听到血液涌出时缓慢而粘腻的声音。
  这样的恶梦已经做过太多次,心中的愧疚和罪恶感却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去。就算几千万年天国副君的身份已经为他披上了一层看似坚硬的外壳,就算知道自己并没有过错,他善良怜悯的天使之心却在不断颤抖,为这些死去的生命而悲泣自责。
  艾拉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着回答。塞坦尼尔的嘴角弯出忧伤的笑意,说:“怎么会呢?索德陛下在魔界拥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都不会触犯。”
  这个答案好像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艾拉看向他的目光更担忧了。她似乎犹豫着,过了好久终于吞吞吐吐地问:“殿下,您是不是……有点,有点恨陛下?”
  塞坦尼尔低下头,在她清澈的棕色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这倒真像她会提出的问题呢。塞坦尼尔浅浅笑了,他一直觉得艾拉是个单纯开朗的女孩,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太多想法。所有的事在她眼里都很简单,就像对或错,爱或恨,只是现实又哪会有这么简单呢?
  应该恨吗?塞坦尼尔移开了目光,淡淡地说:“不。”
  “真的?”艾拉有点意外,却很高兴,但马上又像不相信似地确认道:“您说的是真的吗?陛下把您抓来魔界,又曾经伤得您很重,您真的不恨陛下吗?”
  塞坦尼尔的呼吸停滞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沉甸甸地压着,连呼吸都觉得压抑。背后紧绷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已失去了飞翔的权利。
  应该为这些而怨恨吗?塞坦尼尔吐出那口气,轻声说:“艾拉,做为敌对的双方,无论给对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都是无可厚非的。索德陛下现在愿意给我起码的礼遇,我已经觉得感激。”
  他曾经认为索德侵略天界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可现在他却理解了索德作为魔界之王希望为自己的族人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的愿望。神曾经告诉过他,魔界承载了天界不需要的黑暗,所以天界的光明繁荣美好都是建立在魔界的恶劣环境上的了。他不愿在索德面前承认这个事实,可他本性中的善良和公正却让他觉得歉疚难过。
  两千多年的战争让神族和魔族都死伤无数。他曾经为索德残杀天界的战士而愤怒,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弹指之间就抹杀了五十多万魔族的生命呢?所以其实没什么好怨恨的,胜者主宰一切,败了就要任人宰割,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艾拉的语气振奋起来:“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我们还一直担心您会记恨陛下呢,我们是真的希望您和陛下成为好朋友的。”
  她口中的“我们”自然是那些侍女们了。塞坦尼尔虽然有些不忍心打破她们的幻想,还是纠正道:“艾拉,索德陛下和我是敌人。”
  艾拉愣了一下,“那是以前……”
  “以前,现在,或以后都会是。”塞坦尼尔温和地打断她,“只要索德陛下一天不放弃攻打天界的念头,我们就永远是敌人。”虽然能够理解索德的行为,他却不可能放弃天界,那是他的故乡,有他的族人和信仰。天界是父神的国度,是无数神族的家园,而他作为天界的君主,自然要担负起保护它的责任。是对也好错也罢,他只能与索德为敌,纵然无奈,却也别无选择。
  他的语气很肯定,艾拉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她蹲得有些腿麻了,便挪了挪脚,换了个姿势。
  塞坦尼尔的目光落到窗外。夜已经很深,帐篷里的灯光在窗户周围打出一块小小的光晕,尽管它们挣扎着想继续向外扩散,可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掉了。塞坦尼尔的声音也像这夜色一样沉重:“实际上,索德陛下是我很钦佩的人,但我们的关系也就只能这样了。”不管对彼此的观感如何,两人的立场是不能也不愿改变的。索德想为亿万魔族争取应有的权益,他身后又何尝不是站着亿万神族,谁也不会退让,这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命运。
  艾拉两条细长的眉毛有些苦恼地拧在一起,“对不起,殿下,您说的我不太明白。”
  塞坦尼尔低头看他,微笑说:“像你这样的小女孩,不懂最好了。”
  艾拉一愣,随即嗔道:“我已经两百七十三岁,早就不是小女孩了。”
  塞坦尼尔哑然失笑,“两百七十三岁,还真是小女孩呢。”看到艾拉气恼地胀红了脸,他微倾身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年轻和未经世事的纯真都是好事,我很羡慕你们。”他的声音很温柔,放在她头上的手就像带着魔力似的,让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艾拉傻傻地看着他精致无瑕的面孔,略带忧伤的神情,早就忘了生气,只盼着他的手就永远这样放着才好。
  然而一会之后,塞坦尼尔就收回了手说:“艾拉,先出去好吗?让我一个人再呆一会。”
  “哦。”艾拉忍住失望站起来,轻轻地退了出去。
  


☆、定情信物

  在第五狱停留了几天后,队伍继续出发前往第三狱。
  第三狱基本全是沙漠,气候干燥炎热,让刚从阴冷潮湿的第五狱过来的众人都有点不适应。艾拉一边扇风一边抱着水杯喝,嘴上还是干出了裂口,心里好羡慕陛下和塞坦尼尔殿下一副安然不变,像是一点没感觉的样子。其实越是高等的魔族或神族受外界环境的变化影响越小,塞坦尼尔到了这里只是稍微有点不适,绝不像侍女们一副难受得要死的样子。
  第三狱最繁华的城市是贝克斯堡,修建在一片绿洲中。城市的外围是巨大石块堆成的城墙,里面是一片片低矮的灰黄色建筑。领主府在城市最中央,修得比其它民房稍高,用的材料也是花岗石,在一片灰黄色中十分显眼。城中最有特色的就是蛛网一样四处延伸的泥制管道和遍布各处的蓄水池,前者将城中唯一的水源输送到各处,后面用来保存难得的雨水。
  索德一行人并没有惊动领主,而是找了一间旅店入住。安顿下来之后已经是傍晚,天气变得凉爽,街上的人也多起来。侍女们嚷嚷着要出去逛,索德放了所有人的假,自己也带着塞坦尼尔上了街。
  贝克斯堡的街道不宽,但很直很平整,两边的路灯像一串灯笼一样一直伸向远处。路灯上嵌着白色的圆石,在魔法驱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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