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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i by 卫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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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摇了摇头。
这学校里的气息很。。。。。。干净,很空,什麽也闻不到。
虽然是旧学校,沈郁肃穆是自然的,但是没有一点那种景文熟悉的阴气。
〃好啦,走吧。〃
两个人都是男的,贺瑞博却坚持要送景文回家,那殷勤的态度实在是盛情难却,可景文却坚持著没让他送。
20
虽然九月开学,但是八月中旬景文他们就去学校集合了:军训。
传说中的地狱军训啊──
被大卡车拉到东郊去军训,高一新生一共四五百个,远远望去红肥绿瘦,等到换上军训的装束,全体都成了绿杆子。
男生果然如传说中的少,而且被集在中一起军训。刚刚够一个方队,五十个人。和女生的比例估计就在1:8或是1:9左右了。
景文看这些男生的样子,个个都精神头儿十足,体魄强健,朝气蓬勃,象他这样的文瘦的只有两三个,其他看起来应该和贺瑞博一样,全是体育特招的。
再看看女生那边喧喧攘攘,景文忽然明白了。
桃园高中之所以要特招体育好的男学生,估计是因为参加市运动会的时候,男子项目拿不出手的关系吧?
BBS上好象看到过,有一年市高中田径赛,本来那年男生就少,加上还有些意外情况,有一个年级组竟然连4X100米接力都没凑够人,只好弃权。
再说体育特招的这些男生以後还可以再被大学的对口专业录取或是再特招,也不会拉低学校的升学率,影响金字招牌。
这学校的负责人还真精明呢。
毒辣的太阳当头晒著,景文一边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一边咬牙忍著。
从早上集合完毕就开始站军姿,景文从来没有站过那麽久,前面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一行行的绿色交汇在一起,他看到那绿色流动起来了,化成了一片。
缓缓软倒在地上,景文晕了过去。
半个月军训,景文在病床上躺了十天。第一次中暑加低烧之後,挂了点滴休息过,第二次跟第一次只隔了一天,而且是高烧,只好送回学校,然後学校又通知了他家里来接。
等到景文病好回来,军训已经结束了。
分配宿舍,报到,领书领校服生活用具领课表。。。。。。一堆的事情忙的人头晕脑涨,天气非旦没有因为进了九月而显得凉爽,反而比八月里面还显得燥热,似乎从人全身的每个毛孔里都向外冒火。贺瑞博抱著他自己的一堆东西,又抱著景文的一堆,进了宿舍放下之後,再乐呵呵的跑去领席子被褥,那副仿佛猪悟能吃了人参果似的幸福表情,都让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比别人少长了一条管冷热的神经──这麽反常的热天,有什麽可乐的呢。
宿舍是四个人一间,床靠著屋子的东墙,西边是四个相连的写字桌,桌上还有两层小书架,一个小台灯,门边是置物柜,一个阳台,洗手间的门冲著阳台,里面有抽水马桶和简单的淋浴头。
贺瑞博的T恤上已经结了一层白渗渗的盐花,景文接过来他抱的席子,看他简直象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心里很过意不去:〃床我来铺,你先去冲个凉吧。〃
他打开扎好的席子,里面还有两顶蚊帐,听到贺瑞博问他:〃你不热吗?〃
他顺口说:〃我刚才冲过了。〃
景文说刚冲过刚冲过刚冲过刚冲过刚冲过刚冲过刚冲过过过过过过──
景文没穿衣服刚才在里面冲凉过过过过过过─────────
景文他皮肤那麽白那麽嫩腰细腿长。。。。。。啊啊啊啊啊。。。。。。
没抬头的景文可没有看到贺瑞博听到这话之後的反应,可是刚抱著大包小包进门的另一个男生看见了,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全掉地下。
那,那什麽表情啊?怎麽这麽。。。。。。这麽让人发寒。
贺瑞博终於抛开满脑子胡思乱想,抄起脸盆儿毛巾就拐进了洗手间,景文把席子拆开抖一抖,拧了抹布擦一遍。他和贺瑞博是先进屋来的,理所当然是。。。。。。占了下铺。中国的古话说的好啊,後来居上後来居上,後来的当然就只能居上铺了。
那个男生费劲儿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上铺的床板上,转过身来向景文伸出手:〃你好,我叫赵晖。〃
景文连忙放下抹布,搓搓手说:〃张景文。〃
那个男生看看他的东西:〃哟,领过了,在哪里领的?〃
〃在学生处生活办公室,嗯,就是前面那栋三层的楼一楼。〃
〃行,我也领去,回见。〃
景文笑笑,那个男生的个头儿也够高的,景文初三毕业时体检有一米七五,这个男生几乎要比他高出一个头,皮肤晒的黑黑的,一笑显得牙特别白。
男生人少,住的楼是一栋刚翻新过的宿舍楼,宿舍倒是不小,一共有六层,每层都有三十来个房间,可是这些男生四人一间,连一楼也没住满,别的学校资源紧张,空间分配上常是僧多粥少。到了桃园高中倒了过来,成了粥多僧少,资源十分富余。景文把席子铺上,开始挂蚊帐。贺瑞博和他刚才还说起这事儿,贺瑞博可不感慨,嘴一撇:〃别的学校在市区,那地价当然是贵。这穷乡僻壤的,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这一个优点了。再说,住的差了,能对得起我们交的那麽高的住宿费吗?〃
也是,这里的住宿费可一点也不便宜。
贺瑞博光著膀子,套著条大裤衩从洗手间出来,头发还在湿淋淋的往下滴水。
景文正在系蚊帐上头的系绳儿,头也没回的说:〃哎,说是明天就开课了,我还不知道教室在哪儿呢。回来我挂好这个,咱们去找教室吧。〃
贺瑞博眼睛直勾勾盯著景文。因为趴跪著伸长手臂系蚊帐,衬衫向上缩,露出细白可爱令人垂涎的一截腰。。。。。。背也很光滑。。。。。。
〃对了,还得买饭卡。〃景文问:〃几点了。〃
贺瑞博一激灵回过神儿来,看看手表──这破学校居然不许带手机。当然有许多学生是阳奉阴违的,不过贺瑞博的手机昨晚正好没充电,所以也就没有带。景文可是标准的乖乖牌学生,他没带那部小灵通来,他带了一个很可爱的黄/色蘑菇状闹锺,这会儿还在包里没拿出来呢。
〃十一点半了。〃
〃那回来先去买饭卡吧。〃景文说:〃我五分锺就好。买完饭卡才能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去参观学校,顺便找教室在哪儿。〃
贺瑞博的视线又回到了景文的腰上。
景文的第六感比一般人强太多了,虽然没回头,可是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贺瑞博难道在身後瞪他吗?
系好最後一个绳结,景文翻过身来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贺瑞博连忙收回那露骨的注视,把钱包掏出来:〃走吧?〃
景文看了他一眼,说:〃好。〃
饭卡里先充了二百块钱,他们宿舍离一食堂最近,穿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就到了。浓绿遮蔽了阳光,走在路上显得很凉爽。
饭堂人不算很多,贺瑞博挤到窗口,要了个二荤二素的套餐,又要了半只酱鸭,半斤烧饼,一个牛肉汤,连汤带饭端著过去,景文已经坐下来了,拿著筷子还没开吃,看到贺瑞博那垒的高高的餐盘,瞠目结舌的说:〃你。。。。。。你一顿吃这麽多?〃
贺瑞博有些自得:〃这些先吃著,不够我还得添。〃他看看景文,景文只要了一个青菜粉丝汤,汤上有一点蛋花。米饭。。。。。。目测只有二两:〃你就吃这麽少?〃
景文抿下嘴:〃天热,没大有胃口。〃
贺瑞博皱起眉来:〃切,我妈养的猫都比你吃的多!人不吃肉怎麽行?哪来的力气?〃他不由分说,先把酱鸭的腿拧下来,往景文的米饭上面一搁:〃把这吃了!〃
景文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多腻。。。。。。〃
〃胡说,这是山东风味的,才不会腻,又不是那种甜不拉叽的南方菜。〃贺瑞博此时绝对有气势,两眼一瞪:〃吃!〃
景文被他这一声震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拿筷子拨著鸭腿,细细的往下剥肉丝。
〃下手抓啊。〃贺瑞博看不下去:〃吃饭就得痛快,你当你绣花呢?〃
景文的脸有些泛红,看了贺瑞博一眼,依旧用筷子慢慢的戳。
贺瑞博实在看不下去,把鸭腿从他的筷尖下解救出来,三下五除二把肉从骨头上撕下,堆在景文的米饭上。
景文怔怔的看他,贺瑞博一瞪眼:〃看什麽看?我买饭前洗过手的,很干净。你快点吃。〃
景文没吭声,挟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低头默默咀嚼。
他要的青菜粉丝汤也被贺瑞博调换成了牛肉汤。。。。。。
以前可没发现这个人这麽霸道。
贺瑞博大大咧咧,他可没注意景文用的那双象牙黄上面包一点银色金属的精致筷子到底是什麽材料。大家不都是用竹子木头不锈钢?
景文自己却注意到了。在家里东西是阿姨收拾的,筷子也就是他在家常用的那双。
景文看看对面吃饭象抢劫的人,决定明天买双竹子的,把这双换掉。
贺瑞博吃完了饭,景文也正好吃完。把自己的餐具洗了,食堂的餐具还回去。景文探头看了一眼贺瑞博的表:〃不是说下午两点半开个临时班会吗,还不知道教室在哪儿呢。〃
〃你那张图呢?〃
〃可上面没标高一四班的教室在哪儿。〃
说起来贺瑞博也觉得幸运,他们分在一个班,而且也分在了一个寝室。
〃那去找人打听一下吧。〃贺瑞博说:〃还有两个锺头呢,不信找不到。〃
21
遮天匝地绿荫,寂静空旷的校园,可能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返校,这会儿又是午休的时间,他们走了半天一个人也没遇上,想打听一下教室位置也找不到人。满天满眼的绿色一开始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可是看得久了,却有点压抑。尤其是当你在树下走了很久,却找不到想找的的教室的时候。
贺瑞博抱怨了一句学校太大,又不给个指示图。忽然感慨了一句:〃这学校干清洁工的真不容易啊。〃
景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什麽,好奇的问:〃为什麽?〃
〃你看啊,这麽多树,那春天得扫花,夏天得剪枝,秋天冬天这些树拼命落叶子,还不把人累死。〃
景文抿嘴一笑,贺瑞博忽然高兴起来:〃哎,前面那楼是不是?〃
景文看了一眼:〃不大象。。。。。。要是高一的年级楼,是不是该挂条迎新条幅之类的?〃
〃看看去吧,可能遇到人,能打听一下。〃
快要走到楼下的时候,忽然从前面转过一个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衬衫,浆的笔挺,极是干净的一张脸,皮肤白皙,一身书卷气,年纪却显得很暧昧,看上去有二十来岁的清新,三十来岁的含蓄,四十来岁的沈稳。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先看看贺瑞博,又看看景文:〃你们是新生?〃
景文愣了一下,贺瑞博反问:〃你是谁?〃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被层层绿荫遮住的楼房,低声说:〃新生的教室在榆园那边,你们走错方向了。〃
〃榆园?〃
〃这座旧楼马上要改扩建,已经不做教学使用了,你们也以後也不要接近,很容易出意外。〃
〃意外?〃
〃什麽意外?〃两个人同时问。
那人扶了一下眼镜:〃楼太旧了,护栏曾经断过,楼梯也修过好多次。〃
〃啊,这样。〃景文拉了一下还想再继续问问题的贺瑞博:〃谢谢你,我们这就走。〃
两个人缓缓走开,贺瑞博问:〃你干嘛拉我?〃
景文看他一眼:〃我要不拉你,你打算再问什麽?〃
〃是不是有人受伤啊,还有。。。。。。〃
〃还是不要问吧。〃
贺瑞博奇怪的看看他:〃为什麽?〃
〃应该是没有什麽伤亡。〃景文回头看看,现在只能看到那房顶的尖角了。真是一座很旧的楼,从外表也能看出来,墙的外体显然早已经被修过数次,现在看却还是已经粉蚀剥落。
刚才他们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背著光所以看不清,原来这座楼已经这麽旧了。
〃这里什麽气息也没没有。〃景文说:〃如果有人伤亡过,气息会有不同。〃
贺瑞博兴致上来了追问:〃原来你不光是有双与众不同的眼啊,还有个与众不同的鼻子。〃
景文低下头,嘴角动了一下算是微笑。
虽然贺瑞博是和他开玩笑,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古怪。
榆园其实没有什麽明显的标记,只是那里长著许多榆树,这又是一种爱落叶子的树,行道上和路两旁的草坪上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绿色榆叶。卵形的叶片显得格外娇嫩而整齐。两座教学楼都是五层高,一座为馨榆,一座名为悦榆。这名字显然不是现在取的,写著楼名的匾都已经非常陈旧,但是比他们刚才看到的那座楼却又好多了。
他们在二楼的楼东首找到教室,贺瑞博占了个靠後的座位,景文很自然的就选择了他旁边的桌子,拿出纸巾来擦拭座位。贺瑞博夹手把纸巾拿过去,用力的帮他擦桌子抹板凳,挺柔韧的面巾纸都被他使力过大给擦破了。
〃不用,我自己擦。〃
〃哎,我身体比你好嘛!〃
景文笑笑。
贺瑞博真的与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完全不怕他。他知道他的异样,却只把这当成一样再普通不过的天赋,景文从来没有和同龄的人这样接近过,贺瑞博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新鲜而感动。
当然景文是不知道贺瑞博心里面装著什麽念头的。要是知道,恐怕不必贺瑞博怕他,他或许会倒过来对贺瑞博退避三舍也说不定。
班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人,大多数是女生。穿著各式各样的裙子,五颜六色。贺瑞博左顾右盼,景文问他:〃你找人?〃
〃我听说於雪也考了这所学校。。。。。。〃
〃是吗?〃景文也有些意外:〃可是不一定在一个班啊。〃
贺瑞博扁扁嘴:〃我也知道,不过总有种感觉,我们和她好象还是满有缘的,说不定就再聚到一起了也说不定。〃
於雪。。。。。。景文的印象已经很淡漠了,依稀只记得那个女生有双很亮的眼睛。补习班的电梯事件後,虽然报纸上只说是电梯故障导致学生被困,有一名男生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且曾经跌倒受伤,所以一直躺在医院中,至今尚未苏醒。然後报道的末尾是呼呈考生不要一味沈溺於书海题海,要多多注意劳逸结合之类。
没有人说什麽灵异鬼怪。
或许有人相信,但是报纸是不会登的。
连当年死 亡 笔 记都会遭禁,那麽这件事情,当然只是一件电梯事故。
〃下午会发书了吧?〃贺瑞博问。
〃嗯。〃景文目光转向窗外。
榆叶的颜色相对於其他的树叶来说是一种脆嫩的绿色,新叶有一点娇黄/色。风吹过来,树叶在窗外沙沙的响著,摆布著,给人一种置身於绿色的大海上的感觉。自己仿佛是坐在一只小小的孤舟里,无凭无依,飘飘荡荡。
〃哎,张景文!贺瑞博!〃一个清脆的女声喊:〃哎哎!〃
景文回过头来,一个女生站在教室门口正朝他俩笑,景文愣了一下,贺瑞博已经笑著招呼:〃於雪,你来啦。〃
〃嗯,你们。。。。。。早来了?〃於雪走到他们桌子跟前来。景文问:〃你是哪个班?〃
於雪笑容灿烂:〃咱们要做同班同学了。来来来,重新认识一下,你们好,以後高中三年,还请多多关照。〃
贺瑞博豪气的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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