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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1-30 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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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他一腔怨气泄得差不多时,宁间非早已晕过去多时了。湿衣服还垫在他身下,身子冰凉,脸颊却绯红一片,鼻息微弱。 
  夏侯醇怔了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指抚过浓密的睫毛,看他毫无反应,默默收回手,从他身上起来,慢慢地抬起他身子将那湿衣服拉了出来扔在地下,抱在手里的身体轻飘飘的,全然没有重量。他皱了下眉,顺手拉过锦被裹了他身子,将他婴儿般抱在怀里,看了许久,叹了口气,终于放了他在床,拍手叫人进来收拾。 
  良方进来收拾,见他半披着衣裳呆坐在床沿,探头看宁间非脸色通红,一望便知是起烧了,低声道:“皇上,要不要传太医?” 
  夏侯醇半天没作声,良方不敢多嘴,抱了湿衣服往外走,快走到门边,只听夏侯醇涎:“传太医吧。” 
   
  半夜里宁间非醒了过来,夏侯醇坐在案头正在批折子,他轻轻一动,夏侯醇便即知觉,搁下笔问道:“醒了?”间非口唇微动却没说出话来,夏侯醇过来轻轻扶起他,喂他喝了点水,摸了摸他额头,皱眉道:“这烧怎么还不退?” 
  间非躺枕上,道:“多谢皇上,臣没什么。” 
  夏侯醇冷笑道:“是啊,你救下了那人的家小,那人只怕便要为你死心塌地了。生一场病算得了什么?哼,朕又怎么会让这人情给你来做?” 
  拿起桌上一堆奏折,对间非道:“你瞧见了?这些折子全是为陈震庭求情的。这个人情朕却要送与别人去。” 
  间非却是一笑,转过脸去不再言语。夏侯醇怅然若失,恨不能去揪了他,将这笑一丝丝剥下来方罢。 
   
  间非这病从宫中回来便一直不得见好,太医嘱咐不可过分劳累,须得好生静养。缠绵多时不得上朝理事,其间夏侯醇差了人来问候,又派人送药来,仍旧是近一个月才慢慢见好。 
  这一日天气甚好,他半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书看。看了不过三五页,突听家人来报:陈将军来访。 
  他呆了一呆,虽然不曾上朝,朝中却自有人将消息通报与他,因此也知道大郎得胜回朝已经有好几天了。 
  夏侯醇以朝中半数大臣做保,保陈震庭必能得胜,暂且寄下他家小性命,容后再说。结果不过两三日,兵部便证实所谓被围之说,只是以讹传讹罢了。后来又传来消息,大郎巧施反间计,引发暴民内讧,趁机一网打尽。只是稍费了些时日罢了。 
  间非心中却明白,所谓兵部证言不过是障眼法,做人做鬼都是一个人而已。在大郎心中救下他妻子老母性命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顾名行一干老臣,想到这里微微苦笑,对家人道:“告诉陈将军,说我身上不好,见不得客,改日必上门致谢。” 
  看那家人去了,几乎忍不住想要叫他回来,却终于还是没有出声,看家人转过墙角不见了踪影,转眼从窗中望出去,外面却是一口小小池塘,看那塘中荷叶,娉婷玉立,绿叶如盘,间杂着一两朵粉色荷花,怅然半晌,转过头来,猛见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站在榻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肤色略黑,面容颇见清瘦,但那神形容貌,正是陈大郎。 
   
  间非仰脸看他,一时失神,手里拿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下,大郎躬身拾起,默默地放在小几上。间非轻叹一声:“你。。。。”只说得一个字便住了口,低下眼帘,不再看他。 
  大郎将纱被往一旁一推,侧身在榻沿上坐了:“为什么不见我?” 
  间非身子往里一缩,咬住了唇不作声。大郎见他形容消瘦,撑在榻边的手指一根根像是一折便会断似的,薄薄一层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突突地跳着,一张脸仍是清雅端丽,眉梢眼角,秀色夺人而来。 
  大郎握住他手:“或许你有说不出的苦衷,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便是来看看你就走。只告诉你一声,我是不怕的,战场上混出来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他说着欺近身来,低声道:“他又将我远远调开了,这一次是去岭南。” 
  间非吃了一惊:“岭南?那里湿热难耐,你北方之人怎能忍受?” 
   
  原来夏侯醇左思右想,觉得将此人放在京中着实不妥,正好岭南将军出缺,夏侯醇一纸调令将大郎调去。明里还算是升了一级,竟是个一品大员了。 
  间非心中念头一转便即明白,夏侯醇终究是没相信他的话。再怎么撇清,在夏侯醇那里也没有清白可言的。 
  “什么时候走?” 
  “三后日便要启程。母亲妻子一并带走。旨意便是如此。” 
  间非咬了咬牙:“这是终身发配了?” 
  大郎点了点头。间非心中一痛:“是我连累了你。”顿了一顿又道:“你先去,不出一年西狄必来侵犯,那时节他定要重新启用你。” 
  大郎道:“朝中能人不少,不一定非要用我的。” 
  间非一笑:“大郎,傅青方本是当朝大学士,按祖制是不能处死的。他依然判了斩刑。这屠戳大臣一开了头,便是他想收手也收不住的。嘿嘿,朝中能人有限,再斩杀那么几个,大郎,他想不用你也难了。” 
  他说到这里,脸上绽出了笑容,清清冷冷,虽是伏天,大郎心中仍是一寒:“间非,你是什么意思?你。。。。” 
  间非抬了眼看他,乌黑的眼珠缓缓转动,眼波流动时勾人心魄:“我没什么意思。大郎,你只管去,到时候送你一分大礼!” 
   
  大郎还要再问,间非伸手捂住了他嘴:“别再说了,我曾说过的,请你稍待时日,总有你明白的那一天的。现下,不说这个。”说着,搬住他头颈,缓缓吻住了他。 
  天气炎热,那唇倒是冰凉的,这一点冰凉顺着舌尖一路传到心田却变成了一团灼热。大郎心神一荡,张开臂抱住了他,只觉得怀中的身子瘦得硌手,轻轻颤动着,呼出每一丝热气都在缭拔着他,顿时血脉贲张,情欲奔涌。 
  间非大病初愈,激吻之下便觉得气紧,咳嗽起来,伏在大郎身上喘气不匀,大郎搂了他,恨声道:“怎么会病成这样?他是怎么在折腾你?” 
  间非闭了眼,笑了一笑:“这身子受点折磨好过,心里受折磨那才是真正难熬。”大郎克制住自己想要站起身来,间非却不肯放手,牢牢抱住他,低声道:“别管它了,你过来一点。” 
  他在病中,只穿了月白内衣,半敞着衣襟,露出一点雪白的胸膛来,半隐半露着两点,长发散乱,更兼低颦浅笑,那一种妖娆风情,又添着一点病态,更与平素不同。大郎叹了口气,这般模样他是万万抵受不住的,伏上身去,轻轻儿压住了他,耳听得间非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顿时流得快了起来。 
  轻手轻脚除了衣衫,因在病中不敢十分用力,只是着意地温存怜惜,比平素里更多了缠绵留恋,倒也很是纠缠了些时辰。 
  看看天色不早,大郎整衣欲去,间非伏在枕上微微喘息,面色绯红,肩头祼露在外,大郎替他盖严了,在他颊上一吻,间非微闭了眼道:“大郎,此去需韬光养晦,防他寻你的不是,处处小心,忍耐一年半载,必有消息与你的。” 
  大郎踌躇欲言,间非张开眼看他要说不说,轻笑道:“有话便说吧,你几时成了吞吞吐吐之人?” 
  大郎蹙眉道:“我在朝中这几个月,听了些闲言碎语,尽是些。。。。” 
  间非一笑:“不过是说我结党营私,玩弄权术,媚惑主上,误国殃民,是吧?” 
  大郎面有赧颜,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十分真切的。只是你要小心才是,切莫树敌太多。” 
  间非又是一笑:“你去吧。万事小心。朝中之事,我自有分寸。” 
  大郎低了头,犹豫半晌,过来又抱了他一抱低声道:“好生珍重,保养好身子,莫叫人放心不下。”说罢,不再看他,转身去了。 


第二十七章 


  说的是一年便可相见,然而到正庆十三年大郎这才重又回到京城。 
  相比正庆十年来说,以后三年似乎要算得都是好年景了。席卷半个北方的灾荒已经过去,运河河道疏浚工程也早已完工,从此江南、东南地区的财税粮物源源不断地运抵京城,而西边的强敌也因合约的签定,边界也安宁了下来。 
  朝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顾名行与裴俭诚奉调回京后,朝中大臣便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批老臣慢慢聚在顾裴身周,而一批新贵却集中在了宁间非一边。这两边的人在朝中结党营私,争权夺利,几番较量下来,顾裴便落了下风。 

  宁间非的身影刚上殿前,良方便迎了上去,谄笑道:“宁大人,皇上正等着您呐。都问了奴才好几次了。” 
  宁间非大步走进殿里,只见夏侯醇高坐在龙椅上,正低头看着奏折呢。。 
  间非便要跪下见礼,夏侯醇一挥手:“免了吧。” 
  夏侯醇在龙椅上伸了个懒腰,道:“叫你来不为别的,只想问你,这些日子因了什么和老裴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间非道:“这个臣委实不知。而且微臣对裴大人一向以恩师相待,并不曾与其有过什么争执,皇上此言不知从何说起?” 
  夏侯醇冷笑道:“这话说与别人听或许有人信,你说与朕听可有什么意思?朕调他回来,也是因为他在老臣中威望素重,你那些新鲜法子,总是有人说三道四,朕曾跟他说过的,调他回来,便是替朕将那些老臣的口堵住,这一般老臣的口是堵住了,他倒与顾名行联手来参你,朕问你,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说着将那弹骇奏章递与间非,间非打开来看了,道:“陛下,这些不过都是些陈词滥调,早就不新鲜了。” 
  夏侯醇点头道:“是啊,便是陈词滥调才奇怪呢。朕为着这些话将此二人贬出去一年有余,身上的坏毛病去了不少,偏生便是一说到你半分改观都没有。”他走下座来,对宁间非道:“你怕是要收敛些了罢?” 
  间非一笑道:“陛下调他们回京,不就是为了微臣吗?” 
  夏侯醇看着他道:“你倒是个聪明的,朕是为你好。朝庭上下说你专权误国的不少,调他们回来,不过是让你少做恶人。” 
  间非道:“多谢陛下体谅微臣。如今粮饷已经齐备,国库充足,陛下开富国强兵,开疆拓土之愿便要实现,微臣受一点半点的非议也没什么。” 

 夏侯醇欺近身来,似笑非笑地道:“这倒真是转了性了,这些日子乖顺得很啊?”宁间非身子一缩,没有作声。夏侯醇便拉他坐下,那座位虽然宽大,两个人还是挤不下,夏侯醇便抱他坐在身上,搬着他的脸笑道:“早这样听话,少受多少罪?” 
  间非低声道:“陛下富有四海,什么样的人得不到,间非如果不知珍惜,便真是个蠢人了。”他说话时,眼睛却看着地下,夏侯醇只见了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不知为什么,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些话是他想听的,却又是不想听的。想听是因为听着心里着实舒坦,不想听是因为知道这绝不是他的真心话。 
  只恨自己性子怎么越发执拗起来,万事都装得糊涂,唯有这事不肯装糊涂。 
  翻身便将他摁在椅上:“宁间非,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朕说点真心话?” 
  间非给他摁得动弹不动,勉强说道:“臣。。。。不敢。。。不敢欺瞒圣上。” 
  “不敢吗?朕问你,你头些年往岭南寄的那些东西,那些书信是给什么人的?你是怎么跟朕保证的?” 
  间非苦笑了下,说道:“微臣不过托人给陈将军带去一把剑,那剑本是他的,臣交还与他本是个。。。是个了结的意思。至于书信不过是公函罢了。再说这事过了两三年了,陛下还记得呢?” 
  夏侯醇手上加劲,狠狠拧在他身上,间非痛得蹙起了眉尖,夏侯醇便觉得这模样儿可疼可爱,顿时心痒难搔起来,一手便摸向他下身,间非仓促要躲,正闹着呢,只听良方在门口道:“陛下,裴大人求见!” 
  夏侯醇正在解间非衣扣,道:“不见不见,朕没空,让他先回去,过后朕自会找他。” 

  裴俭诚听良方说不见时,吃了一惊,夏侯醇一向勤政,很少拒绝大臣的求见,此时但见宫门紧闭,隐隐传出夏侯醇调笑之声,笑声甚是轻薄。他脸上一热,转头对良方道:“想来是哪位娘娘在此,老臣来得不是时候,公公,老臣先行告退 。” 
  良方与他原是老熟人了,便没平时那么谨慎,嘴略一撇,不尴不尬地一笑。裴俭诚顿时明白过来,脸上神色变得轻蔑,鄙夷之色形于颜表,低声道“真是妖孽,狐媚惑主,连颜面都不要了!” 
  良方道:“大人如果是紧急公务,先请在上书房外候着,皇上一会儿便去的。皇上每日必去的。” 
  裴俭诚道:“唉,也算得是紧急之事,接西狄国书,晋公主亡故了,西狄一来报丧,二来要朝廷另选送公主前往和亲呢。” 

恨恨地看了眼紧闭的宫门,转身去了。 
  夏侯醇听了裴俭诚的话,低头看着手里的国书,冷笑道:“好个蛮夷,定要欺上朕的头上来。朕唯一的同胞姐姐亡故了,还想让朕再给他们送一个公主去。哼,想得倒好! 
  裴俭诚道:“西狄欺人太甚,然则我朝兵力实有不足,陛下还是先在宗室中挑选适龄女子,暂行缓兵之计,容后再说。”夏侯醇却不作声,眼望向宁间非。 
  间非便说道:“臣觉得裴大人之议可用。麻痹得对手一时,我朝再行调配兵马,等秋后兵强马肥之时,再行收复西狄不迟。” 
  夏侯醇道:“两位爱卿倒时难得的默契啊?只是我边关承平日久,真要开战的话,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成啊。” 
  其实从庆正十一年起,各地税赋就陡然加重,除平常赋税外,又开征西饷,各地百姓苦不堪言。同时夏侯醇为筹集军饷,开源节流,大幅削减官员俸禄,各地官员的俸禄只勉强维持一家人的吃穿用度,一时贪官污吏四处皆是,国库虽然充盈,吏治却日见朽坏。 
  朝中有明眼人便纷纷劝谰进言,无奈夏侯醇一意孤行,全然不听。朝会中唯一能领会他意思的只有一个宁间非罢了,其余的人纵使不说劝诫,夏侯醇也知道他们是不以为然的,朝事便更加倚重于间非了。 

  宁间非自从陈震庭被他遣往岭南后,倒像真是遵守起诺言来,除了最初一年给陈大郎寄过几次书信并一柄剑后,便当真没与岭南通过消息。、夏侯醇耳目众多,如果这两人有来往的话,绝逃不过他的耳目的。 
  心头虽然还是不信,却总算是稍安,不再像以往那般患得患失,越发地有些离不开他了。 
  这些日子朝中大事不断,夏侯醇便觉得颇为疲乏,这一日正在清玉宫小憩,一时兴起,着良方去传宁间非过来。 
  间非刚从朝房中出来,见良方早已经候在门外。知道是夏侯醇要见自己,跟着他一路行来,前面千杆翠竹,迎风摇摆,竹叶发出簌簌之声,正是来过多次的清玉宫。 
  进得房中,却见兵部尚书也在,夏侯醇低头看兵部快报,见他进来,但道:“你看看,这蕞尔小国当真是要欺上朕的头上来了!” 
  间非一看,原来是边关发过来的密报,西狄借口夏侯醇迟迟不将和亲的公主送来,开始不断地派兵搔扰边地,两国交界处战火又起。 
  兵部尚书道:“宁大人那年订了合约,边地平安了这两三年,想不到烽烟又起啊。” 
  宁间非握了那密报,道:“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夏侯醇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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