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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永远 第二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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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熟悉的酒吧泡了好几个小时,无果而返。察觉的时候,已经在OY的大厦底下了。
“嘁!我还真是贱呐!”他垂下膀子搔搔头发。
在门口无意义地晃了几圈,他直接往欧阳天赐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之後马上挂掉。
看著手机,他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再拨回去,那人的声音响起来,挂掉。
再拨,忙音,接著是“您播的用户无法接通”,挂掉。
想必是拔掉了电话线。
他把头埋进臂弯里闷笑,最後还是抑制不住地笑出声儿来。
原本只是打算确定一下他在不在公司,却一时兴起来了个恶作剧。电话那边冰冷得冻死人的脸孔仿佛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光是想象就觉得无比的愉快。
他决定耐心地等下去。
欧阳天赐进入停车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方奂言靠在自己的宝马旁边当车模。
笑容甜美,目光诱人……他暗示性地晃荡著手机的时候,欧阳天赐狭长的黑色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放慢脚步朝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走去,发现他越发笑得张狂。欧阳天赐漫不经心地收藏起胸中的怒涛骇浪,打开车门,男人也自然地从另一边像进入自己的车子一样,熟练地扣上安全带。
“我说……我们不要生气了吧?”男人在止不住的笑意中开口。
“……”
“我要是不来找你的话,你大概死都不会主动给我个电话吧?”
“……”
“哎呀,无所谓啦!反正我在你面前本来就没什麽面子可言。”
“……”
“好啦好啦!我们和好吧?”
车子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向呱噪的方奂言转过端正得过分的脸孔。
“你要跟‘混蛋’和好?”
丹凤眼微微张大,方奂言再次开心地笑起来,丝毫不理会欧阳天赐越来越暗沈的脸色。“真是的!这种事情你怎麽记得这麽清楚啊?”
自此之後,欧阳天赐一路无话,紧闭的嘴唇像上了锁的保险柜。方奂言独自喋喋不休和窃笑,直到车子驶进了地下车库。
车子熄了火,方奂言也不说笑了,委屈地看著男人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搞什麽……好还是不好也不回答一下……”他无奈,也只好慢腾腾地跟著下去。
一支手比他更快更狠地关上车门,他抬眼一看,望进欧阳天赐燃烧著火焰的黑眸。
“天……”刚出口的呼唤被粗暴地嘴唇拦截,方奂言很快就沦陷其中。
那个男人的嘴唇、舌头和牙齿,比起犀利恶毒的语言来,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攻击著方奂言。
修长的手指野蛮地扯开他的外套,摸索著他胸前的突起。然後向下伸进裤子里,探进了後方。
“天赐……!疼……啊……!”
残忍的手指仍然丝毫谈不上温柔地在体内搅动著,随後被抬起了一条腿,方奂言吓得脸色苍白。“天赐?!不行……太快了……!”
欧阳天赐捏住他後颈的手用力一托,让他凑前了几公分的嘴唇再次被咬进了自己的嘴里。灼热和急躁的情欲在绞缠的部分流转。
方奂言把心一横,抱住欧阳天赐的脖子,赴死似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火热的凶刃不由分说地挤进了身体,带来像要把身体撕开两半一样的疼痛。
即使口腔被另一个人的舌头侵占著,方奂言的悲鸣还是狼狈地泄漏了出去。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和恐惧,欧阳天赐暂时没有动作,放开他给他喘息的空间。
简直像苟延残喘般地吐吸著,方奂言慢慢抚上男人的脸。细长的手指滑过深刻的线条,全都
僵直紧绷著,无声地散发著难以言喻的强硬气息。
怒气……欲火……还有很多他似乎明白却又不明白的东西,充满著那紧锁的眉头和直视著自己的眼睛。紧闭的嘴唇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却像被什麽束缚住似的不肯放松。
有什麽被破坏了,又有什麽形成了……
眼前的这个,是有点陌生的欧阳天赐。
可是……怎麽说呢,比平常的时候似乎更容易靠近……
方奂言主动地,将双腿缠上他的腰。
男人的表情一凛,把他压倒在车的前盖上,深深地顶进他的内部。
压抑的、浑浊的、浓重的喘息和呻吟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衣物的摩擦声和肉体碰撞的闷响在空气中混合成Se情的微粒。
“方奂言……只有你……我不准……绝对不准──!!!”
连Zuo爱时的鼻息都不曾让方奂言听见的男人,在他耳边用微弱却清晰的声音说。
不准……?不准什麽?方奂言不清楚,但似乎又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天赐……我知道……”
他只能用手臂拥住男人宽阔高傲的肩头,一遍一遍重复著。
谁说的永远(第二部)11
不停地交换著仿佛有几个世纪那麽长的亲吻,靠在车子上的两个人持续著拥抱和品尝对方唇舌的行为。
欧阳天赐的舌尖没有一刻离开过方奂言,辗转地游弋在嘴唇的周围和耳垂的部分。
享受著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温柔,方奂言的指尖轻轻骚弄著搂住自己腰部的男人的发尾。唇瓣相接触的时候,他喜欢一边轻触男人的嘴唇一边吸吮他的舌尖,每当这时候,放在他腰间的手总是下意识地收紧。
好像生命中全部的意义都只在自己面前男人的两片嘴唇上,在方奂言以为余下的时间都要在车库里度过的时候,欧阳天赐率先结束了亲吻。
然而双脚刚刚踩到玄关的地板,就被他突兀地按在墙上从後面贯穿。方奂言没有任何挣扎反抗,顺从地配合著男人的要求。
破天荒地,从发生关系到现在,方奂言第一次没有被做到起不来。虽然在欧阳天赐洗澡的时候色迷迷地拉开门给眼睛吃豆腐,被逮到“就地正法”──之後有点腿软,不过还是神色清醒地问欧阳天赐要吃的东西。
“好饿……一口饭没吃不说,还被你强迫做体力运动……”直接把面包片塞进嘴里,方奂言盘腿坐在床上对旁边的欧阳天赐抱怨。
“你难道把时间都花在楼下等我了吗?”欧阳天赐嗤笑。
“你还真自信啊……我灌了一肚子的啤酒……!”
“哦……”把视线从手里的书上移到方奂言洁白的脊背上,欧阳天赐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脖子,“钓到大鱼了……?”
脊背微微一僵,察觉到危险气息的方奂言故作轻松地耸肩,“哪有啊……皮相上好过你的人可不容易再找了!”转身讨好地在男人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被长指捏住了下巴,那线条优美的嘴巴微笑著警告,“再有这麽一次……你试试看……!”
方奂言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呃……调剂心情啦!我没想的……真的没想!我保证!”
“你的保证什麽时候生效过?” 欧阳天赐轻轻哼了一声放开手,顺便擦去嘴边沾上的面包屑。
被释放的方奂言立刻缩著肩膀转回来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又开始拿眼睛偷瞄欧阳天赐,好像准备了半天终於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
“天赐,我想跟你谈谈……”
“如果是小微的事情就闭嘴吧!”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说这个话题,欧阳天赐绝然地打断。
“天赐……你不要这样……”
稍稍侧过头,用眼角瞪著方奂言,对方不情愿地闭上嘴巴。
可是只安静了一会儿,方奂言把身体缩进被子里,背对著欧阳天赐轻轻地开口。
“我……在还不确定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就非常希望以後能有个孩子……我绝对不让自己的孩子有不快乐的童年,我会好好的疼爱他,教他很多事情,然後看他长大结婚、有自己的孩子……我想,那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後来发现自己不可能会有孩子了……就想哪怕领养一个也好,我更想要个孩子。我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的缘故所以对後代特别的执著,而是很想……很想能够亲手给予一个生命称得上是幸福的时光,那样的话,我想我也会很幸福……”
把书翻了一页,欧阳天赐淡淡地回应:“那是你,不是我。”
“我知道……!”方奂言一翻身,伸手拿掉了他手里的书。从被子底下攀上欧阳天赐的身体,坐在他身上,把薄被扯过来包裹住他和自己都光溜溜的身体。
“好!我们撇开这个主观的不谈──至少孩子的出生不是他们能选择的,还是父母的责任不是吗?”
“怀著他的女人可并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把他生下来了!”
“好!这个我们也不谈!可是那孩子也是你的精子和他妈妈的卵子结合的产物,体内流著你的血啊!”方奂言皱眉看著这个把自己的前妻称做“怀著他的女人”的男人,寻找一切词汇跟他理论。
不打算把书拿回来,欧阳天赐抱著胳膊看著打算跟他辩驳到底的方奂言:“那我也告诉你,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办法爱他,我无法接受我完全不打算生养的──我的後代!”
方奂言被哽住了,他发觉自己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本质的东西。也许欧阳天赐厌恶的并不是孩子本身,而是……
“是‘没办法’──而不是‘不想’吧?”
“我不明白你抠这种字眼有什麽意义。”已经有点不想继续了,欧阳天赐不耐烦地说:“两者都有。”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的猜想是真的?方奂言的内心非常惊讶,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答案,他死一万次也绝对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
谁说的永远(第二部)12(H)
“某个心理学家(注:小行……)说,你这种人说不定是有人格缺陷,可能小时候有阴影。我是不知道你的童年怎麽样啦,可是我打赌你小时候就和现在一样不可爱!就算没有人格缺陷,凭你这麽扭曲的性格也可能根本不晓得怎麽去关心别人。”
人格缺陷……性格扭曲……?
头一次听到对自己这麽……另类的评价,欧阳天赐的脸上形成了极其微妙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圈住了坐在自己身上长篇大论的男人。
“可是,我只是想说……你和小微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同时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你不能把自己的感受也放置到小微的身上,他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甚至还没有独立的人格,你应该发现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由你决定的!你完全可以……按你的意愿把他培养成什麽什麽样子。呃……你不要往歪处想哦!”看到欧阳天赐微微地点头,他有了动力似的继续说下去。“你不用担心他会成为你讨厌的那个类型啊……或者,我们再退一百步说,就算小微他──是个陌生人好了!对一个陌生的、可爱的小孩子付出你的一点点爱心,总不过分吧?”
方奂言喘了口气,心想我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不会还这麽顽固吧?
保持著围绕他腰部的姿势,欧阳天赐的双手在他身後轻轻互击了两下表示鼓掌。用略带惊奇的目光打量著方奂言,赞叹著说:“你才是真正的心理学家呢!好一番积极、热血的激|情言论……我受到感染了啊……”
明显感觉到他的话包含著歧义,又不太了解歧在哪里。方奂言懊恼地拍打著男人的手臂,“你根本就没听我说,对不对……?完全忽视我的……!?!?”
抬起身体要下去不打算再理他,却被他的长臂结实地拉回来再回到那具身材极好的裸体上,下体碰上熟悉的触感。
虽然有宽大的被子遮掩著,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麽了──方奂言後面的吐槽因此而消失无踪。
“你这个……你这个……”什麽激|情的热血言论……搞半天是这个意思!搜刮著骂他的新名词,却发现以前上床的时候都已经骂个遍了。
“应该想想你在那上面坐了多久。”欧阳天赐一翻身,愉快地压住那白皙的身体。
“欧阳天赐!你想逃避问题吗?!”方奂言徒劳地挣扎。
“现在在逃避的人是你。”
“你这个混蛋你怎麽能……啊──!”骂声淹没在技巧熟练的挑逗中。方奂言经常愤恨地想:明明以前没抱过男人,他为什麽还可以对这种事如此上手呢?!
分开方奂言的腿,手指再次进入那个柔软而私密的地带。“不要一边骂我一边发出这麽诱人的声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离上次的交欢并没有隔太长的时间,欧阳天赐很快地就让自己勃然的欲望深入到他的体内。
“啊嗯──!你去死……啊…………!!”
怒张的男性器官充满著身体,方奂言在些微的疼痛和期待快感来临的奇妙感觉中企图保持最後的清醒。“你要保证──这是……最後一次!”
“我为什麽要跟你保证这种无聊的事?”欧阳天赐开始抽动。“反正我有人格缺陷而且性格扭曲!”
“啊……!啊──!我……明天要上班的……唔!”
细长的手臂立刻像濒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攀住了上方的男人的肩膀。
单一的动作,结合处的摩擦,却产生著难以想象的巨大快感。
方奂言在摇晃中睁开模糊的双眼,进出自己的男人,仿佛从一开始就在盯著自己看。
“……看什麽……”
“你。”
当然知道你是在看我了,是问你为什麽看啊……可是下一瞬间他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欧阳天赐加快了抽送的频率,方奂言愈发地投入到情欲里。
宽大的手掌自上而下抚摸著那凌乱的黑发,紧闭的丹凤眼,湿润的水色薄唇。
然後是锁骨,小小的樱色|乳蕾……
他敏感地呻吟了一声。
微笑。
单薄的胸膛上隐隐可见微凸的肋骨,光滑的小腹和胸部一起急促地起伏。
再向下是绒毛和高耸的欲望体。
知道怎样会让他舒服也知道怎样会轻易地让他屈服,欧阳天赐握住那个柱体。
“天赐……”
抚弄之下,他的呼唤声都令人血脉奋张。
“天赐……!天赐……!啊────!”
下腹一片湿滑,欧阳天赐也在那骤然的紧缩中高潮。
帮方奂言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欧阳天赐俯下身吸了一下他微张的嘴唇。
“这次我就放过你……不准再有下次了。”
“哪个的下次啊……真是……”方奂言并不想去追究具体的内容,无奈地笑著。
方奂言曾经以为,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唯独欧阳天赐不会──这个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得不像人的男人,绝对不会,对自己本身产生厌恶感。
可是,“完美得不像人的男人”──在今天晚上终於显露出属於人类的味道。
13
稍微有了点人味的男人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恢复了常态,毫不留情地把方奂言从被窝里拎起来,所以那天他不但没迟到还比往常去得早。
“黄金周的时候,我要去出差。”欧阳天赐一边开车,一边对呵欠连天的方奂言说,“你有什麽安排?”
“什麽都没有……大概会在家里睡七天吧……”他睡眼朦胧地抓抓头发。
“真像你的风格。”
“有什麽办法,自从跟了某人之後我就一直睡眠不足。”方奂言对著上方的後视镜整理仪容,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你去哪里出差?”
“欧洲。”
方奂言打了口哨儿,“真羡慕,带礼物给我。”
“哪种的?”
“最贵的那种。”
男人轻笑,在路边的公车站停下。
方奂言下车之前想起什麽似的回头:“天赐,昨天我说的……好歹考虑一下嘛!”
欧阳天赐微微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发作的前兆。
“OK!OK!我不说了!”逃也似的跳下车,把那个冰男关在门里。
并不是不去考虑,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明白,然而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方奂言并不知道,他所排斥的是从小到大三十年来根深蒂固的东西,已经深植到骨髓里,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十一长假的前一天,小行没有给俞心悦任何约会的承诺,反而骗她跟自己同住的人生了重病,不去照顾他不行。女孩毫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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