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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醉钓金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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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求一死啊,为什么连求死都这么难?
当方那张刚毅坚忍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黑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里面流动着他永远无法看透的残忍暴虐。
青丝太熟悉这种笑容了,每次宫主想对付谁时,嘴角就会露出这种冰冷浅淡的微笑。
排山倒海的绝望立时涌了上来,他忍不住苦笑起来,他终究还是逃不掉的,他是宫主用千金买回来的,没有他的命令,自己就不可以死,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宫主的,就连这条命也是他的,他又怎会让自己死得那么轻松?
这次他会被怎样对待?宫主会把他送给那些手下人玩弄,直到玩废了就让他自生自灭?还是,有更残忍的刑罚等着他?
他做了忤逆宫主的事,只怕这次不仅仅是被玩弄凌辱那么简单了。
难怪身上没有穿衣服,这一定是宫主的意思,方便那些人可以随时对他施暴……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让青丝愈发惊恐,看到对方慢慢向自己走近,他挣扎着移动身子向床的一角缩去,恐惧让他全身不由自主地轻颤,也许潜意识中,他在抗拒对方的接近,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宫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宇文珣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发着轻颤的小人儿,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让对方感到恐惧?他甚至可以看到,那盯住他的黑眸里除了恐惧之外,还闪烁着憎恨,厌恶,和无边的绝望。
那恐惧的目光就像是小兽在面临被虎狼吞噬时所流露出的绝望,不想就此放弃反抗,却又有着力不从心的无奈。
他跟这个人有仇吗?
昨晚因为这个「天外飞仙」的关系,宇文珣根本无法定心入睡,他在隔间房间看了整整三小时的书,然后又跑过来帮男子量体温,见他已退烧,这才回房睡觉,那时已经是清晨了。
浅眠了几小时,宇文珣又爬起来做早餐,他煲了锅米粥,准备等男子醒来后吃,宇文珣平时很少下厨,不过从中学起他就开始一人独住,一些简单的饭菜还能将就着做,只是为别人做饭,对他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
饭做好后,宇文珣又去了卧室,发现男子还在熟睡,不过已把仰卧改成了侧卧,半边脸都隐没在那头黑缎秀发里,敷药的关系,他脸颊上的肿胀已消下了很多,露出原本清秀温婉的容貌,嘴角轻轻抿住,小巧的鼻子有些蹙起,浓密细长的睫毛轻柔的垂下,形成可爱的弧形。
这么俏然精致的脸庞应该还算不上男子,只能说是男孩吧?
宇文珣嘴角边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微笑。
清晨,会不会有些冷?
看到他蜷缩成一团,宇文珣连忙把温度又调高了两度,然后去隔壁书房给弟弟宇文琤打电话,说自己有事要休息两天。
待宇文珣再次来卧室时,正碰上男孩醒来,他刚一进房,就见他蜷坐在床头,两眼茫然地看着四周,在看到自己后,这张本来有些木然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他紧盯住自己,似乎在确认什么,接着清眸里便流露出可言说的绝望和恐惧。
疑惑涌上宇文珣的心头,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可疑,至少他在对方惊惧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怨恨憎恶的感情,这让宇文珣本来因为他醒转而开心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他靠近床前,冷眼看着青丝惊慌无助地向后挪动,直至无处可挪,这才剑眉一挑,将身子探了过去,紧盯住对方的双眸,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感觉到那逼人的冷意,青丝骤然一抖,他茫然地摇了下头。
宫主为何要问他的名字?是变相折磨?还是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得不到回答,宇文珣再向前凑了一下,他看到男孩的黑瞳因为惊恐而不断剧烈收缩着,可是在惊恐深处,似乎又有两团小小的火焰在燃烧,他看得出这个男孩很怕他,但同时也憎恨他,那种浸到了骨子里的憎恨。
这种感觉让宇文珣平白恼火起来,这个人莫名其妙地跑进了他家,占了他的床,让他为他治病,现在居然还敢这么瞪他?
既然有怨恨,那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宇文珣从来不会对对手留情,他立刻喝道:「不要让我把话说两遍!我没有多少耐性!」
是宫主!这是他惯用的口吻,甚至连这低沉的声音也一般无二!
如果说最初青丝对宇文珣的出现尚存疑惑的话,此刻他便已然确信无疑了。
至于宫主为何会剪断长发,并穿着古怪的衣衫,正处于极端恐惧状态的青丝根本无从理会。
恐惧到了极点便化作不甘心的怒气,他抬手便想推开压过来的男人。
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宫主的事,甚至从来不敢说句忤逆之词,为什么要被如此对待?他已经寻死了,便是有万般过错,也该一了百了,为什么就偏偏不肯放过他?
为什么!?
没想到这个看似孱弱的男孩居然敢反抗,宇文珣反手便握住那挥过来的手掌,沉声道:「既然你敢挑战我的耐性,那我只能把你送给警察了,我想去了警局,他们会让你乖乖说出一切的!」
宇文珣本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而那射过来的敌意目光更是让他恼火万分,那明明是双漂亮至极的美眸,里面却闪烁着他无法看清的东西,这种感觉很糟糕。
疼……
刚接好的手腕在大力扼制下剧痛不已,而宁文珣的前倾碰到了青丝的小腹,他感到腹部一阵钻心的痛,眼前一暗,立刻便喘息着蜷起了身子。
该死,他好像用力过大了。
其实宇文珣并没用上手劲,只是他忘了自己抓住的是对方的伤腕,看到青丝疼得缩成了一团,上半身都伏在了床上,他吓得连忙松手。
似乎有串泪珠滴落在了床上,他看到男孩没受伤的那只手因为疼痛而紧紧握住,突出的关节在过度用力下透出惨白,他轻微地喘息着,但自始至终也没发出一声呻吟。
好个倔强的孩子。
宇文珣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还真碰到了个活宝,问也问不得,碰也碰不得。
还是给桑辕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看病吧,顺便把这个烫手山芋推过去,反正人已经醒了,而且好像还满有精神的,不存在无法移动的问题了。
宇文珣起身正要出去,忽觉衣摆一紧,他回过头,见男孩扯出他的衣服,拼命向他摇头,眼里露出恳求的目光,这求饶的眼神让宇文珣突然有种胜利之感,他脸上浮出一丝嘲笑。
「怎么?你想说话了?」
眼见宫主要离开,青丝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说要把自己送人,送给警察,凌霄宫门众众多,他不知道那所谓的警察是谁,但不管是谁,他的结局一定会很惨,青丝曾亲眼见过有个男宠因忤逆了宫主,被他送给一干手下之后,活活凌虐致死的惨状。
他不怕死,但却不堪忍受那种残忍得令他生不如死的折磨。
青丝仰起头,看到了对方有些不耐的脸盘,他知道宫主素来不喜被人牵制,自己又一次犯了他的忌讳。
不要把我送人,不要……
青丝抓住宇文珣的衣角,挣扎着跪在床上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磕头求情。
好吧,他放弃以往那些自尊和坚持,如果这样可以让宫主收回对他的惩罚,那他低头便是。他早该知道这个人就像恶魔一样如影随形,既然连死亡都逃不开宫主的纠缠,那他除了认命外还能做什么?
腹部因为外力的牵扯疼得越发厉害,疼痛让青丝眼前阵阵发晕,他感到有泪水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泪光中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孩子在做什么!?
再没有任何事能让宇文珣如此吃惊了,看着青丝拼力压制着颤抖的身躯,伏在床上不断向自己磕头,并用含泪的双目哀求地望着他,下唇已被贝齿咬透,隐隐有血渗出,却又不发一音。
饶是宇文珣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懵神,看到这张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秀颜,他心里某处突然颤了一下。
宇文珣重新坐下,那瘦弱的身躯也因他的停伫而放松了下来,终于支撑不住,歪倒在一旁,宇文珣连忙扶住了他,可对方冰凉的肌肤让他一惊。
避开男孩身上的伤口,宇文珣把手掌放在他的腹上替他轻轻揉动,青丝的小腹因为冷意和疼痛而不断抽搐着,对于宇文珣这过于亲密的动作,他脸上闪过惊慌,抬起手按在宇文珣的手上,似乎想推开他,却又不敢。
「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软语相询,宇文珣只能说他不忍心看到男孩这副如受惊小兔般的可怜模样,听了他的问话,青丝点点头,方才的挣扎消耗了他过多的体力,让他只能乖乖躺在宇文珣怀里。
见青丝比方才安静了许多,宇文珣便尽量放低声量,使自己的问话听起来柔和一些。
「那么,告诉我,你是谁?怎么会在出现我家里?」
宇文珣的问话让青丝再次讶然,他疑惑地摇摇头。
难道不是宫主带自己来这里的吗?为何他要做出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
看到青丝无措迷惘的眼神,宇文珣不由皱了下眉。
这人到底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故意在装糊涂?难道说他这般可怜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做出来的?
青丝从小在男娼馆长大,最擅长察言观色,他一见宇文珣神色微变,便知不好,忙拽拽他的衣袖,并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向他拼命摇头。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不出而已。
青丝有种感觉,宫主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宫主决不会反复问同一件事,宇文俊问话向来只是一遍,错过了回答的机会,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青丝极力表示的动作让宇文珣开始头大,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天,你不会是哑巴吧?」
但见青丝愣愣点了下头,宇文珣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而且还是智障……」
第二章
桑辕在接到宇文珣的电话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从宇文珣一脸苦恼的表情里感觉到,这个一向自负高傲的人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他先听了宇文珣的叙述,然后又在门隙里向里观望青丝的举动,谁知便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药膏让青丝的脸庞差不多都已消肿,露出了他本来清丽的容貌。
这是张极其别致的脸庞,说不上有多出色,有多完美,却有种让人一睹便再难忘怀的清雅,那如黛秀眉和一头长垂直下的黑发,都隐隐透出现代都市人无法具备的质朴闲静,琬琬袅袅般便如从古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不,也许这个男孩本身,就是一幅透着浓浓书香的画卷。
「好美的感觉啊。」
桑辕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阿珣,你捡到宝了。」
宝?是啊,活宝……
观察了一会儿,桑辕发现先前宇文珣端进去的稀粥面包男孩一口未动,他只是用薄被罩着身子,环住腹部呆呆蜷坐在床头,几分钟下来,那双亮眸几乎眨都没眨,除了偶尔因为疼痛稍微有些蹙眉外,男孩就像座绝美玉雕般静伫在那里。
看来这孩子除了哑症外,还有严重的自闭和恐惧症。
桑辕走进房间,毫无意外的看到青丝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相当紧张,他在床前坐下,对青丝柔声道:「不要害怕,我是来给你看病的医生。」
医生?
青丝看看桑辕,这个人穿着相宫主同样古怪的服装,脖子上套了个很奇怪的圆形东西,鼻梁上还架了两片亮亮的透明框架,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朦胧深邃。
男人看上去已过不惑,面相十分和善,话语中带着与众不同的优雅,这让青丝想起了自己的师傅。
这个人应该不是凌霄宫的人,能进宫主房间的不会是一般门众,而身分高一些的他都认识,难道……难道他就是宫主说的那个警察?
想到这里,青丝有些惊恐,再看到男人将挂在脖子上的古怪东西的两端放进耳廓,并拿起另一头亮晶品的圆体凑向自己胸前,他立刻便挥手推开,拼命阻止对方的触摸。
看到青丝的过激反应,宇文珣心里的怒气又开始暴走,刚才让他吃饭时他也是这样,还差点儿把碗摔到地上,就好像饭里有毒似的,自己这辈子头一次给人做饭,对方居然不领情。
他承认这男孩沉睡时,是给人一种想要去保护他的感觉,可是醒了就完全不同了,任谁看到这副尖牙利爪的小野猫模样,都不会起怜惜之心吧?
「桑叔叔,你看到了,他就是这样,折腾了一早上。」
见青丝挣扎得愈加剧烈,宇文珣忍不住上前按住他肩头,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儿,不听话我就把你送警察!」
他刚才看出青丝对这话非常恐惧,所以故技重施,果然一声喝下,青丝立刻静了下来,只是乖乖看着他,眼里露出伤心欲绝的光芒,那模样让他看着很心疼。
见此情景,桑辕不悦道:「阿珣,你吓坏这孩子了。」
他接着对青丝道:「别怕,只是听一下诊,乖乖躺下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青丝不敢再乱动,他看着那个冰冷圆体贴到了自己的心脏部位,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便只好将脸别到一边。
「很疼吗?我会放轻一点啊,很快就好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可以自己敷药,不过后背的伤口还是要让别人帮忙的。」
柔和的语气让青丝心头一暖,闻到药膏的香气,他转过脸颊,见那个亮亮的圆体己然放下,男人正在为自己敷药。
原来他是大夫。
青丝轻喘了口气,本来紧拽住床单的手也松了开来。
这个男人虽然比师傅大上许多,但那温温的感觉却很相似,只是他为什么要在鼻子上架个怪怪的东西?鼻子会被压痛的呀。
青丝无意识地伸手过去,想触摸一下那个架在鼻梁上奇怪的东西,他的手方抬起,便觉察到自己举动的唐突,桑辕看在眼里,便拿下眼镜,笑道:「我有轻微近视,没有眼镜,不敢开车啊。」
不太明白桑辕的意思,不过看得出他对自己没有恶意,青丝冲他抱歉地笑了笑。
「肚子还疼吗?」
被桑辕问道,青丝摇摇头。
腹痛比最初轻多了,只是没有衣服蔽体,有些不雅,青丝瞅了瞅站在旁边的宇文珣,想跟他要件衣服。
「是不是害冷?」
看到那目光里透出的是探寻,而非憎恶,宇文珣的恼怒之情也逐渐消失,他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柔和些,并不断提醒自己,眼前这位是个一碰就碎的智障瓷娃娃,千万别吓着他。
青丝连忙点点头,并打了个穿衣服的手势,其实他并不冷,只是想穿衣服而已,在人前只穿一条亵裤实在太尴尬。
宇文珣皱眉道:「你身上还有伤,穿上衣服,药都会抹到衣服上,要是冷,我再把温度调高些。」
青丝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而非变相羞辱,宫主既然找大夫给他疗伤,想来便不会再折磨他。
桑辕见状,便对宇文珣道:「要不拿套宽松的睡衣给这孩子好了。」
睡衣很快拿来了,是宇文珣的,对于身材纤细的青丝来说,自然是宽松得很,青丝将睡衣接到手中,发现衣服是对襟式,没有衣结,中间缝有透明的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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