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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血残刃by cirila-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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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在下已把打算坦诚相告,公子何不对在下具实以告。” 

“好,药我可以为你配,但我要你让阿珏和我走。” 

果然是聪明人,也是真情人。堂堂药鬼若要带走一人还不容易,迷心散喂了他,必是百依百顺。这番大费周张,只因元珏是他真爱之人。药鬼也看穿了元珏对我的情意,深知必从我身上著手,才能令他心甘情愿地一起走。只是~~ 

“为何你一定要他和你离开,你大可为他留下。”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的眼神忽而转冷,充满了攻击的意味:“似你这般聪明,真的不知道?” 

我确不知他的用意,只能愕然。 

“在元府中住了些日子,你恨的是谁,我早已清楚。” 

我哑然失笑,难怪元极会轻易察觉我的恨意而戒备再三,原来我对他的恨已路人皆知,藏也藏不了。看来,我来找药鬼真是对极了。 

“我明白了,元极毕竟是他的兄长,你是不想他两处伤心。” 

“不,”他断然否定,“我并非为了那样的理由才要带他走。” 

“那是为何?”我真的不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沈重地说:“因为阿珏太善良,而你和元极都是为恨疯狂的人。没有人能阻止你们互相毁灭,因为你们会连同周围的人一同毁灭。所以我,一定要带走阿珏。” 

我点点头,静静地退出。 

水木,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为恨疯狂,但元极你却是为露血残刃疯狂,你为了露血残刃而使我家破人亡。而这也是我疯狂的根源。所以元极,你不死,我的恨就无穷。 



第二日,我有意在元珏面前晕倒。水木说我并非身体有恙,实是心病,普通汤药不能医好,只有他家祖传灵药可治。但这灵药药方已流失,只剩先祖所配的最後一丸,而且祖宗有训,非水木族人不可服。其实这只是我和水木作的一场戏,元珏却深信不疑,苦苦哀求水木让我服用,水木只作为难之色并不答应。而我则在和元珏独处之时,有意暗示水木对他的情意。他在我面前咬唇沈默,後决绝离去。我知道,他会和水木走了。 

这世上,我谁也不欠,唯独欠他许多,可是和水木走,会是他最幸福的去处。 

对不起,元珏。 

晚上,水木当著元极和元珏的面让我服下了那颗“灵药”。你和他都以为那是活命灵丹,只有我和水木知道那是那晚的约定之药。 



6 



小心地打开门,四处看了确没有人,我才放心地溜出门。这麽晚了,大概也只有我还这麽有兴致了。七拐八拐,找到厨房後院的狗洞利索地爬出去。 

一出了深宅大院,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步一步都踩在厚而且软的落叶上,只有微弱的息息索索声,再吸一口有些偏冷的秋夜的气息,看一眼格外清明的月,压抑了一整天的心终於舒畅起来。 

不急不徐,只信步走著,如果可以,我到宁愿在这林中栖息,无奈却偏要寄人篱下。叹息之间,氤氲的暖气已飘来,温泉就在眼前了。脱下衣衫,暂且抛去烦恼,我把自己尽数泡进温暖的水里,徐徐地暖意柔柔地熨贴著肌肤,缓缓地蔓延到全身,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水底享受柔软水波的草儿。 

渐渐地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份宁静。 

一个多月前,我刚睁开眼,就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被黑色重重包裹的男子就站在我的床前,他苍鹰般锐利的眼睛似无形的利刃细细地切割我每一寸肌肤。我什麽也不知道只好问他一大堆问题,然而他什麽也没回答,冷酷了半日极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药鬼所言不假,你果然什麽都不记得了。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我却如坠云雾。 

後来仆人只告诉我,我叫叶清慈,这里是号称武林第一世家的元府,他就是现任的庄主元极。我是他的妻弟,因父亲姐姐都去世了,暂住这里。我再问别的,就没人回答了。 

自那日後,他就没来过。饮食自有人每日准时送来,仆人们看似谦恭,然而我总能感觉出他们在隐瞒什麽。太奇怪了,他是我的姐夫,对我的态度却如陌路人,而那一天初醒时,我明明看见了他脸上的算计和戒备。那是一种观察,野兽在攻击前狐疑而锐利的静观。还有他临走前的那句话,太费解了。更奇怪的是我自己,为什麽会什麽都不记得。不过日子久了,胡乱猜测也没有个所以然,况且现在又发现了这一处所在,倒也觉得这样平静度日没什麽不好。 

不想了,静静地泡一会儿,早点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我轻轻倚在身後的巨石上,尽量放松。 

啪! 

树枝断裂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来。 

谁!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赶紧抓过放在石头上的衣服。脚步声在岸边停下,紧接著是息息索索地宽衣解带之声。我抱牢了胸前的白衣,拼命地咬紧唇,所幸他停在巨石的另一面,并没有过来,突突跳的一颗心才静下来。 

原来他也是来泡温泉的,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知道。想著想著,又不禁好奇什麽人也和我一样半夜三更的才跑来,难道他也和我一样是寄人篱下,不得不藏著掖著。反正现在又不能走,弄出声响来不是还要让人发现,索性看看是谁。 

小心地探出脑袋,只见一个宽大的背对著我,那是不同於我纤瘦体格的魁梧厚实。虽然他在放松,仍可见背上纠结的肌肉还有──纵横交错的伤痕。 

我大吃一惊,赶紧缩回身子,却惊起水花。 

“谁!” 

糟了,被发现了。牙一咬,拼尽全力向岸上跑去。然而还没走几步,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我上方越过,截住去路。 

“是你!” 

“是你!” 

四目相对,双方惊呼。 

“这个时候了,你在这里做什麽?” 怒瞪著我的,就是那仅见过一面的姐夫。 

“这个时候了,你又在这里做什麽?”我强壮起胆子也瞪回去。一直都在想,就算他再怎麽冷淡,到底也该作点儿姐夫的样子来瞧瞧我,可是没料到会是这麽个瞧法儿。 

他先是很意外地愣了愣,而後又嘲讽地冷哼了声说:“差点儿忘了,现在的叶清慈已经不是以前的叶清慈了。” 

“那麽以前的我,现在会怎麽说怎麽做?”我扬起眉高声地问。真是有趣儿,又不是我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分明是每一个人都在对我摭摭掩掩。 

他又对我露出极古怪的眼神,然後一言不发地捡起衣服。见他穿衣服,才发觉我也没穿衣服,慌忙爬上岸也顾不得一身水就胡乱穿起来。一想起居然光著身子讲了大半天的话,就一阵脸红耳热,偷瞄了他一眼,他却是无所谓的样子。 

衣服穿了一半,他突然停下问我:“你看见我背上的伤了?” 

我不紧不慢地系好衣带,懒懒地答:“看见了又怎样?别告诉我像你这样凶神恶煞的人,也有什麽心酸的往事。” 

说完,也不管他脸色难看,只管自己走了,还有意在擦过他时还他重重一哼。原以为他会跟上来,谁知并没有。 

回到屋里躺回床上的时候,又後悔没问他背上的伤痕怎麽来的。那些伤痕密得织成了一张网,长短不一,却都一样狰狞。他可是元极,论武功绝对是一流好手,什麽人可以给他那样的伤痕。 

带著一脑子乱糟糟的问题和猜测,竟到了天将明才睡去。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慌忙坐直身子,却看到他正坐在桌旁,一桌的饭菜还冒著热气。 

“你平日,也是睡到现在才醒麽?” 

虽然我还没完全睡醒,仍然听出了他言语里的嘲笑,懊恼地说:“你来这里做什麽?” 

“我不能来麽?我是庄主,这庄里的哪一处不是任我来去自如?” 

“你……”再不服气,也只能忍著,谁叫我吃他的住他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一屁股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就吃饭。他又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不能吃麽?”我不耐地问,他一脸呆样实在很烦,“我肚子饿了,所以要吃饭,很奇怪麽?” 

他这才回了神,忽然笑了下,起身就走。真是个怪人,坐了大半天就是看我起床? 

眼看著他要跨出门槛,我突然问:“你背後的伤到底怎麽来的?” 

他高大的背影猛然停住,异常的绷紧。缓缓地转头,锐利的眼神箭一样地射来,莫明的寒冷激得我打了个冷颤。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大手一把抓住我的脖子。突如其来的力道阻止了我的呼吸,咽喉像要被折断。 

“叶清慈,你根本没有忘记是不是!”他沈厚的声音含著浓浓的杀意。 

“什麽~~忘记~~”他的手被我抓出了道道血痕,可是他依然紧勒我的咽喉,根本不知道痛,“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要用怀疑的眼神一丝不苟地看我,但是谢天谢地,他终於松开了手。我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垂死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我背上的伤的确是个心酸的故事。下次在温泉碰到了,再告诉你。” 

我恨恨地看著他走出门,冲著他的背大骂道:“混帐,什麽乱七八糟的!” 



7 



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斜倚著被暖气熏得湿润的巨石,惬意极了,只是还有一点点的失望:今夜,他又没来。 

想起那天,他紧扼住我的喉咙,我清清楚楚地感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意。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可是後来却又放开了我,说了那麽句没头没脑的话。我越来越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麽样子,更想知道我和他是什麽样的关系。尽管後来我想尽办法想在庄内找到他,却总是徒劳。似乎除非他想出来见人,否则谁也不能找到他。 

可是我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日子,不晓得他哪一天又突然发起神经来勒我的脖子。他是武林一流好手,我却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岂不是死路一条。也不是没想过偷偷离开这里,可我已无人可依靠,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是元府里的人告诉的,离开了这里怕也没有活路,百般无奈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背上的伤却著实吸引了我。既然他说会在这里告诉我,与其在家里没根没据瞎猜,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 

只是现在已很晚了,看来今日又是白等,还是明日再来吧。 

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在水里站直了身子欲向岸边走去。刚转身,却撞进了一具厚实坚硬的胸膛。 

是他! 

一惊之下,慌忙後退,不想脚下一滑直直向後倒下。 

完了!泉底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麽磕下去,肯定头破血流。 

害怕地闭上眼睛,却感到细腰被有力的抱住,後倾的身体被强行拉回那具胸膛。紧贴著的肌肤异常的燥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连忙用力推开他。他纹丝不动,自己倒跌坐在水里,痛得眼里直泛水花。 

他呆愣了会儿,也不来扶我,在一旁笑起来。 

“笑什麽,还不是你害的。”我试著动了动,左脚痛得厉害,八成扭伤了。 

咬紧唇正想硬著头皮站起来,一只粗糙的大手却按住了我的膝盖。那种粗糙,我曾用我的脖子感受过。不愉快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不知他又想干什麽。我全身紧绷,戒备地看他。 

他沈默地看了我一眼,单腿跪在我身前,小心地抬起我受伤的脚,一手握住脚跟,一手握住小腿,突然一用力。我措手不及,痛呼出来。 

“好了,接上了。”他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我旁边,很享受温泉似的闭上眼睛。 

“你~~”痛得出了层薄汗,我恨恨地看著他,刚想骂他一通,转念一想还是抓住机会问清他的伤痕比较重要,“喂,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他冷著个脸一直沈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压抑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是我母亲给的。” 

意外的答案让我头脑混沌了一会儿才理清头绪。怎麽会,那样狰狞的伤痕岂会是一个母亲给儿子的?然而我更知道,以他的个性绝不是信口雌黄之辈。 

“为什麽?” 

看著他寂寞的侧脸,内心深处似乎有一根弦,被极轻柔地拨动了。 





《露血残刃》第一部《叶清慈》完 





8 



我的母亲很美,美得像超脱凡尘的仙子。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一头青丝绵绵,十指玉葱尖尖。 

然而,她精致的眉眼却从不含笑,温暖的怀抱也从未让我待过。也许,她的怀抱并不温暖吧。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母亲不喜欢我。是两岁还是三岁?也许更早。似乎生来,母亲就没有像母亲一样和颜悦色地对过我。她看著我的眼里总是带著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我并不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精血,而是一团腐臭得令她作呕的肉块。 

父亲说,母亲是武林第一美人,当她凝眸轻笑时,令人如沐春风。 

父亲说,母亲是天生的菩萨心肠,一草一木都未曾折过。 

父亲还说,母亲的琴棋书画,不输给任何一人。 

於是我想,是不是阿极不够乖,惹得母亲生气了,所以这全天下最完美最善良的女人才不喜欢我? 

我还记得那时,我趴在父亲腿上,抬著头问他:“爹,要是阿极乖乖地读书,乖乖地练剑,是不是娘就会抱抱阿极了?” 

父亲用他骨感的大手轻拍了拍我的头,然後轻柔的抱起小小的我坐在他的怀里。我的脑袋就窝在父亲不算宽阔的胸膛上,他修长的双臂小心翼翼地圈紧了我,像是抱紧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我等啊等,父亲却始终没有回答。 

抬起头,想看看父亲是怎样的表情,却只看到了他因为太瘦而有些尖的下巴。 

父亲生就一付单薄的身子,白皙的脸上常常带著和蔼的笑。谁也不会相信就是这样文质彬彬的父亲,论武功,却是世上前三把交椅的好手。即便是吟诗作对,也难不倒我七窍玲珑的父亲。 

不知为何,母亲却总喜欢用背对著如此优秀的父亲。 



因为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父亲带著侍从出了远门,把整个家交给叔叔照料。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父亲为正室所生,叔叔的母亲却只是个侍女。不过父亲从没有看低叔叔的意思,他们的兄弟之情并不比一母所生的差。 

叔叔长得十分俊美,面如冠玉,眉目含情,鲜嫩的嘴角素来蕴藏著温柔的笑。 

那是与父亲截然不同的俊美。如果父亲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白玉,那麽叔叔便是一枚五彩斑斓的琉璃。 

可是如此俊美的叔叔,却至今未娶。 

父亲出去许多天还不回来,我很想他,又不敢去找母亲,便去找叔叔。 

那是个晴朗的夜晚,玉盘一样的圆月高高在上地散发出明亮的光辉,仿佛要照亮黑夜里的每个脚落。我却觉得格外的冷。我抱著叔叔送我的那只叫阿离的白白胖胖的小猫,抖抖索索地走在被月光浸得冰凉的游廊间。 

“阿离,有你陪著,我才不怕呢!”胖得成了圆球的阿离,闭著眼睛还在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终於到了叔叔的房门前。 

正想推门,却听到有古怪的声音传出来。有人在喘息,有人在哭泣。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阿离,惹得它不满地扭了扭身子。 

轻轻地靠近房门,从狭长的门缝里,看到了一切。 

赤身露体的叔叔狠狠地压在同样赤身露体的母亲身上。母亲细长的柳叶眉拧得紧紧的,一双美目泪光点点,洁白的牙齿深深地陷入红的下唇。她想用手去抓住叔叔,叔叔却毫不怜惜地反手扭住母亲的双手,用力地压在身体的两旁。母亲挣不脱叔叔的钳制,只能无助地摇头,绵长的青丝在雪白的床榻上不停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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