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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 嫣子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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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样子看来很凉快。”公绅童怀疑。
“我凉快?”
我转头看向公绅童,一脸正经的向他摇了摇手指:
“不不,我一点也不凉快,其实我现在热得很,就像内心有一把炙烈的火,正烧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跳得很快呢!”
“你也是?”公绅童惊惶注目,深得共鸣。“跟我一样呢!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
我笑得意味深长:
“这个你可以放心,马上就会有人来为你解火了。”
话音刚落,一袭轻纱薄裙便自回廊的转折处飘入眼帘,那是娉婷的薛小姐,这乌天黑地的光景,只她穿得那么养眼了。
这只被火源招引的美丽蛾子,她婀娜多姿,翩然而至。
“公绅大师…”
薛小姐的眼睛不知什么构造,三百六十度广角只锁死公绅童一个,直至走到面前,才蓦地看到我,她惊呼一声:
“小三!”
我仍坐在椅子里,悠然地摇着扇子。
“薛小姐,找我师傅有什么事?”我温言相问。
薛小姐微微一顿,立即又回复温文尔雅的模样,她轻轻地说: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讨教大师,小三兄弟,我想和公绅大师单独说些话,你可否与我一个方便?”
“今晚的风真是起得及时,直吹得人春心荡漾。薛小姐,我师傅除了捉妖,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姐的问题,说不定小三也能帮忙。”
我扇子一合,才道:
“只不知小姐为何烦恼?难道是这扰得人心不安的晚庭春色?”
薛小姐马上红了半边脸,她毕竟是大家闺秀,有些事情一点即明。她当下便知事情败露,羞愤难当,又恨我不肯成全,只闷了一口气在胸臆之中,发作不得。脸色由红转成煞白,继而幻变青紫。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薛小姐含恨看向公绅童,但公绅童是根湿了水的木头,怎么点也点不着,他正摆出一脸无知,等着她发问。
薛小姐一咬银牙,微微礼到:
“打扰两位休息了,既然事情也不重要,还是明天再说吧。”
薛小姐又如来时般翩然地沿路飘了回去。
公绅童一脸不知所以然,他看我收拾椅子,正要进房,急忙追过来问:
“小三,薛小姐到底要问什么?”
我没好气:
“我怎么知道,人家是专程来请教你呢,你何不自己去问?”
公绅童看我打个哈欠,奇怪地道:
“还早呢,你要睡了?”
“早?”我把他推出房外,指着天上说:“公绅大师,你看,月亮都升到中天去了,不早啦。”
“但你不是说要看戏么?”他仍不死心。
“都散场了,还看什么戏?”我说。
“吓?”他一脸不解。被我关在门外。
但他没忘记要在我门外补上一张符。这家伙倒是细心得紧。
我推开窗户,还看得见公绅童一人站在外面,走来走去,抬头仰望向天,不知在烦恼着什么。我想他今晚一定过得异常精彩,薛家小姐特制的菜式为他一人而设,他还真不客气地吃个精光。
薛小姐的媚药虽算纯炙毒辣,始终不够上乘,我笑了笑。若是要比媚功,自当是狐氏出产方属精品,我在想好不好介绍她来选购几款更致命的媚药再考虑重新出击。
公绅童唉声叹气,踱来踱去,最后气走全身,实在忍无可忍,不得不自行运起身形,耍起十八般武艺来,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我用手托着头,在窗后观赏,解药我一抓一大把,就是不爱白送给他。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耍到明天早上。
月色之下,公绅童动作浑厚有力,舞动如风,他一门心思,目不斜视,倒是有几分可敬的定力。我坐在窗棂上,倚栏而望,公绅童上闪下移,跳转敏捷,夜里风动草鸣,他也化身为风,在这更深人静的时刻,只有他的身影被高悬的月拉成一道看不到底的黑幕。
夜越深,他的气亦越盛。
我闪动眼眸,一刻不停地凝视着他。
公绅童大汗淋漓,药力散去大半,我不禁暗暗佩服。
我自怀中摸出散香,揉于指间,然后凑到唇边,顺风一吹,一阵沉郁的媚香款荡开去,流入这迷人的夜色里。
清风暗送,公绅童停了一停,他察觉到空气中透着诡诡奇香,却不知是什么来历。但我知不消一刻,他便会觉得热血焦烫,火烧全身。
我的药可不比薛小姐的路边货,公绅童就算正气再盛,也敌不过这销魂滴血的妙品。
只见他更卖力地飞来跳去,我掩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就这样瞧他气喘吁吁地舞了一夜,我心情大乐。
14
天渐泛白,我微微睁眼,不觉在窗边睡了一觉。
揉了揉眼睛,只听得外面嗖嗖嗖的快风狠劲响不停,公绅童在暗淡的晨光中面色惨白,他竟真的操持了一宿,真是难为他了。
我整好衣装,蹲在窗上叫他:
“小师傅!喂,小师傅!”
公绅童早就面无血色,双脚疲软,他连听觉都出问题了,浑浑恶恶的不辨方向,一时不知谁在唤他。
“喂——公绅大师——这边这边!”
公绅童目光涣散,转头一望,才晓得向我走来。
“小三?你醒了?”
“嗯。昨晚吃得饱,睡得好。”我说:“师傅你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啊?”
公绅童艰难地调了调气息,他说:
“小三,我…我可能是生病了。”
“生病?”
我把他拉近,用头抵上他的额,那热力果然惊人,不过这是正常现象。
我笑问:“什么病?”
“我不知道…”
公绅童很是为难,他看了看院子,说:
“大概是昨晚风大,我感染了风寒。”
“啊,这事情可就大了。”我大惊失色:“不好好治的话,会有麻烦。后果很严重!”
“不会吧?”公绅童半信半疑:“只是普通的小病罢了。”
“我来给你看看。”
我热情的把他招过来,一番审察之后,又给他把了把脉,公绅童一脸惊奇,他说:
“小三,你懂药理会得治病?”
“嗯,我且试试。”
我沉吟半响,闭目思考一阵,不太确定地向他求证:
“小师傅你脉象古怪,气虚息弱,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乏力,心脉惊跳,似有道真气压在体内某处难以宣泄?”
公绅童满眼佩服,他连连应道:
“小三你说得一点不差!”
我捂着肚子,背过脸去,险些没在他面前栽倒在窗台下。
公绅童很是紧张,他抓住我问:
“小三,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病?”
我转过头来,对他正式道:
“不急,这病我见得多,不难治。”
公绅童一听万分激动,他说:
“真的?”
“真的。”
“小三…”
公绅童连声音都委屈得可怜。
我抬手阻止他,说:
“去取杯水来。”
公绅童风一般刮了出去,又风一般旋了回来,他恭恭敬敬地递上茶杯。
我取过茶杯,背过身去在杯中吹渡一口气,再转回去时我对他说:
“其实你不过是虚火太旺,多喝些水便没事,来,喝了它。”
公绅童不疑有诈,接过茶杯就喝个一滴不剩。我问他:
“如何?”
他独自站了一阵,歪了歪头,说:
“好像真的好多了。原来我只是缺水啊?”
他真以为一杯普通的水就可以浇灭他一身的邪火,多么可爱。我也懒得解释,对他用手指勾了勾。
公绅童趋身向前,问:
“什么事?”
我指指屋子上的符,他立即明白。伸手把符掀了下来。
走出屋子外头,我深深呼吸了一下清晨带着湿意的空气,公绅童仍跟在后面,他精神不足,气息却柔顺了许多。
我看他如此不滞,有点于心不忍,便抛了个香包给他,说:
“小师傅,这香包有怡神之用,你带着吧。以后记得不要乱吃东西。”
公绅童呆呆地接过,端在鼻前闻了闻,爽心的香气可以让他提起精神,公绅童一下子抖擞了几分,他很是高兴,只当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抓在手里闻来闻去,我便也当跟他昨晚的事一笔勾销了。
薛小姐计划失利,心机败露,在早膳时一直不敢正眼看公绅童。公绅童领受了她的妙药还练了一夜的武,本应力有不逮一脸虚相,但他却没事人一般坐在席中。薛小姐越发看他看得奇怪。
我继续在饭桌上光扒白饭,公绅童以为自己生病也不敢多吃杂食,只得学我光扒白饭。薛小姐疑心生暗鬼,以为公绅童察穿了她昨天的卑劣行径,是以不再肯沾她的菜。她虽觉公绅童看自己的神色与平常无异,却总察得他的客气底下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淡。
当然,她不知道公绅童生来就这副德性,普通人怎么会如此七窍不通,美色当前视而不见?这个超级无敌闷葫芦。
但薛小姐仍看中他,死心不息。
她道:“公绅大师,昨夜的事小女子想了一宿,仍想不通,不知大师今日可有闲暇,实在有几个问题想要讨教。”
我不作声,公绅童居然以我马首是瞻,学个十足十,他也不作声。
薛老爷在一边打个圆场:
“公绅大师自小便隐居深山,参得天机,玉儿你有问题尽管跟大师商量,高人一语自胜千言。”
没想到薛家的人都勾搭成奸,看来公绅童这乘龙快胥的命是批定了,我总不该老是坏人好事。今天就拨正方向,顺一顺人家的风水吧。
是以我点头赞道:
“是是,我师傅最爱助人,小姐有烦恼找他就没错了。”
薛小姐脸颊飞红,半敛俏目,又疑惑地从眼皮底下瞧我,不知我是友是敌,到底在帮她还是要陷害她。
“昨晚小三对小姐有所不敬,真是不好意思。”
我喝了口茶,对她打个包票:
“也不知有没有耽搁了小姐的事宜,今日天气正好,风和日丽景致迷人,你和我师傅正好谈谈心去。小三定不打扰。”
薛小姐听罢满心欢喜,凤眼一转,合该现在是看公绅童一人的意思了,全场等他发言,他正吃得高兴,看大家望着他,只好放下筷子问:
“什么事?”
我真怀疑是不是昨天小姐放错了药量把这小子给药傻了,我说:
“师傅,小姐是约你去散个心。”
“哦。”公绅童也无所谓,他随口道:“那大家就去散个心吧。”
“不是大家,”我说:“是你,和小姐。”
“我和小姐?”他奇怪:“为什么?”
薛老爷脸色都沉下来,薛小姐的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天下怎么就有这等笨人!
“小姐说有事要向你讨教。”我说。
“有什么事?”公绅童体贴地问薛小姐:“不能在这里说吗?”
男女之事,叫人如何在这大庭广众下同他商议?我现在相信公绅童是个高人。如果不是知道他天生愚钝,我简直要为他的装傻的本领热烈鼓掌。
薛小姐两眼汪汪,几乎要哭出来,公绅童吓了一跳,不知自己说错什么唐突了佳人,只一叠声地道歉:
“在下失言,万望小姐海涵。小姐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一定帮忙,一定帮忙。”
薛小姐才破涕为笑,嗔了他一眼。公绅童莫名其妙,倒是我这个坐在旁边的看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若是公绅童肯留在这里独享柔情,我的机会就来了。正打着如意算盘,谋划个一举两得的妙策,好在他和小姐谈情说爱的当儿溜之大吉。
15
但公绅童怎么敢放我在一边,他都当自己是道符,直接贴在我身上了,他和小姐花前月下,我就得被指定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呆着。
这次公绅童一点也不含糊,还专门为我搞了个新发明,把符一破为二,半边化作符水逼我吞下,另一半他缠于腕上。此符以我的妖气为本,若我敢擅自离开一定范围,他手中的符咒便会化火自燃。
平常事倒没见他脑子这般灵光,但凡触及捉鬼镇妖之事他就变得无比精乖伶俐,立马摇身变成天才少年,我蹲在草丛间自个儿郁闷,狠狠地拔光了方圆三尺草皮。
“小三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我一个人蹲在地上拔草,薛家一过路的小侍童便好奇地走过来问。
我抬头一看,瞧小童子那青绿叶子似的模样我就马上记得他是谁。
“唉。”我叹气。
“小三兄弟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你看,我师傅对你家小姐爱慕非常,你家小姐也是对我师傅有鸾谐之意。我怎能不烦恼?”
小童一脸不解:
“公绅大师和小姐若成好事,也是金童玉女之配,有何不好?”
“我跟随师傅多年,若是师傅成了亲,合该又剩我一人了,呜呜呜…”
“小三兄弟不必如此忧心,你是你师傅的徒儿,他定不会丢下你不管,公绅大师若是成了我们姑爷,你不正好可到薛府来跟我们做个伴儿么?”
“我跟从师傅是学那降魔伏妖的本事,他若是成了家,我自然还得独自上路修练,又怎能留在薛府。”
“这样啊。”
小童也给不了我什么意见,只好蹲在旁边帮忙忧郁一下。
“我家老爷德高望重,小姐又是如花年华,偏巧又遇你师傅舍身相救,这可是天赐的缘分。”
童子说道:
“老爷也有意在小姐生辰之际,给她和公绅大师订下这门亲事呢。”
“这么快?”我惊异。
怪不得小姐连走险着,连看家本领都使将出来,她是想在公绅童走之前让事情作个定局。
她这么卖力暗示,尚不成功,看来快要摊出底牌了。
离小姐生辰还有三天,算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晚上,公绅童伏在我的窗前,我看他把玩着手中的符咒,迟迟不贴到我的屋子上,就知道这家伙定是满腹牢骚,有话要说。
“小师傅,何事困扰?莫不是今天和小姐散心散出什么病来了?”
“我的病早就好了。”
他以为我还在说早上的事。
“哦?”我背着双手踱至窗前,对他研究一番。
“普通的病容易治,倘若你得的是相思之症,小三就爱莫能助啦。不过我看你面泛霞光,眼带桃花,是红鸾星动之相,小师傅你喜事将近。”我说。
“小三你胡说什么?”公绅童憨态十足,怪我取笑。
“我这话可不是乱说。”我左手作印,右手掐指一算,操起半仙口吻:“若我没批错,小师傅佳期就在三天之后。”
“三天之后是薛小姐的生辰之喜,与我何干?”
“真与你无干?”我调侃他道:“你问问你自己呀,今天薛小姐跟你说什么话来?她难道不是向你倾诉爱慕之情?”
“小三,你竟偷听我们说话!”公绅童生气了。
“谁偷听你们说话?”我敛起笑意,也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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