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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 嫣子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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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行事再精细些,我定会相信你是真心。只可惜时间太少,想来你也有你的难处。”
“小三你为何不愿信我?我对公绅大师只有鹣鲽之慕,绝无加害之意!”
“果真如此?小姐那日在菜中所用之药如此狠毒,若真想招我师傅做你夫君,你又岂舍得断他一生精血?”
薛小姐脸色一变。
那日用药之后,她原想照计划行事,可惜中途被我所阻,其后她并无察觉公绅童有何不适,想必她也猜不透内里玄机。
18
薛小姐自然想不到,公绅童有真魂照身,灵光护体,加上那晚我用在他身上的极品媚香,以毒攻毒,彻底诱发他体内潜藏的毒素,他又如此这般武动了一夜,散尽药力,才不致落下病灶。
薛小姐无言以对,冷哼一声:
“既然你一早看穿,又为何至今日才点破?”
我收了剑,看了看边上闭眼不言的小师傅。
我说:“我也有我的难处。”
薛小姐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说破,自是希望她扯他后腿,好让我有可乘之机。
薛小姐再聪明也想不到我和她其实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薛小姐见脸已扯破,无需避忌,她连戏也懒得做了,只说:
“小三,你以为你们师徒二人还出得了这屋子么?”
“小姐人多势众,又在屋中暗布奇阵,小三可不敢与小姐正面交锋。”
薛小姐尚未参透我话中的意思,她突然双腿一软,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仿佛连锁反应般,门外薛家一众人等,接二连三,一个一个跟着倒在地下,只听见他们唉哟唉哟地哀叫连连,薛小姐疑心大起,向我厉声质问:
“小三!你耍什么把戏?!”
“这可不是我耍的把戏。”
我蹲在她面前,自她发间取下一朵盛放的红花。
我说:“无靡的花香,只有薛家人才闻得到。”
她心中大惊:“莫非你?!”
我把花掂在手中抛了抛。说:
“无靡本只生长在清幽深谷,鲜少见有人家种养。这花生性残酷,不见血不开花。若有人不慎闯入花间,必觉走入异境,这花能引发邪想,令人如置身梦幻仙国,恋恋不舍。受惑之人若只管醉倒花间,流连不去,最终便会被繁花所噬,食血化骨。”
“无靡本只有色而无香,可是它却最贪恋血肉,若它成片地盛放,必是闻到了尸气,急不及待要饱尝一顿。”
“若我没有猜错,放在东院那棺木里的尸身,薛小姐你的前任夫君,已抵不住符力,要开始腐烂了。”
薛小姐浑身激灵,抖索了一下。
“薛家所种的无靡其实是报时的刻漏,小姐自知时间紧逼,所以刚才那一剑才发得那么狠,若是我师傅死在你的剑下,成了你第八任亡夫,恐怕他也懵然不知。”
“小三!你用在我们身上的,竟是无靡之毒?”薛小姐仰头看我,一脸不可置信。
“无靡因无香,其气味不易被人所察,薛家上下所中的,确是无靡之毒没错,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却是小姐你自己一手催生。”我说。
“就像你用无靡薰倒了我师傅一样,你自己也被无靡所薰了。现在庭院外处处皆是无靡花开,想必这屋子里也无人能逃过此劫。”
“这不可能!”薛小姐大叫:“我薛家上下自小便熟习无靡的品性,行事前皆先服解药,又怎么会被薰倒?”
“解药?”我站起身来,说:“你该不会是在说偏屋里藏放在木柜子上第三排第四列那格子中的东西吧?我全都拿去喂鱼了。”
薛小姐恨得几乎吐血。
此时也顾不得矜持了,她眦目欲裂,大叫道:
“小三!你到底是何人?你置你师傅于不顾,却在这里戏弄我们,是何居心?”
我一敛表情,在她身上用手指啪啪地点了两下,她就再也作不得声。
倒在外面的薛家人早就陷入昏迷,只得这女人犹自挣扎,诸般不甘,这下可好,我把她丢到屋外,随她自己去一统江湖。
宝心斋内溢着浅浅的酒香,那是被打翻的宴席,满地狼籍。公绅童仰躺在长椅上,一动也不动。
我走上前去,坐在他身伴,一如刚才小姐那姿势,对他凝神观望。
“小师傅,算来这是你第二次被人迷倒了,虽说你有真神庇护,邪魔外道轻易奈何不了你,只是你若这般容易轻信于‘人’,迟早要断送在这上面。”
“你是人,我是妖,或许你不爱听我的话,但是人与妖并无不同,都存私心妄念,同行互欺,自相残杀。我这样说你一定心有不甘,是以我故不提点,就让薛小姐亲身教导,叫你认清人类的鄙俗,超乎你所想象。”
公绅童毫无反应,我俯身向前,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触到某处,他浑身一震,我戏谑地一笑,低声地在他耳边问道:
“你打算装至何时?明明醒着却不答理人家,分外失礼。”
公绅童睁开两眼,脸上唰地通红,我的手自他的衣里抽出,手上握着一个香包,我说:
“没想到你还带着,不过也因为它,驱了你身上的无靡之香,你该谢我才是。”
公绅童虽不能动,但他应该能够说话,只是他不愿意开口罢了。
看他一脸窘迫,我也不为难他。只说:
“小师傅,你我本不同道,你曾收了我却又意外地放了我。在这薛家里我若真心要逃多的是机会,不过我知道你无伤我之心,我看你傻里傻气,便逗了你几日。”
“小师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或许你只是一时心慈手软,但你终究动了慈悲之心。我留在薛家,只为报你那一念之恩。即便是妖,也绝非无情无义。”
公绅童眼神闪动,欲言又止。
我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他的脸马上又红了。
我笑道:“小师傅,你囚困了我那么多次,好歹也试试这滋味,最后这一次就换我来囚困你好了。”
说罢,我放开他,走至屋外,在墙上画了狐印。
公绅童自屋内疑惑地看着,我说:
“小师傅,小三要走了,这符印能阻隔生人,屋外的人无法进去,里面的人无法出来。这样薛家人就耐何不了你。你中的毒不深,自行调息很快便可恢复元气,那时这符于你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你破了它便是。”
“还有,解药就放在桌子上,薛家上下如此待你,你爱救不救,是你的自由。”
我故意留下一道难题,他这人心肠极软,到时免不得又作一番挣扎。
夜风掠过庭院,无靡花开处处,我和公绅童相隔对望,他神情复杂,我轻轻地与他道别:
“后会无期,请保重。”
随后返身一纵,扶风而上,我融入夜色,再度告别这憨气十足的小天师。
19
族中信报频传,我断信数日,至今日才得空抽身返回狐山。
某日,至一林间。
林中有清淙流水,叮叮咚咚自成一曲郊野之音。我侧耳倾听,其间水滴交互之声泛起清脆回响。
走了好一会,眼前景色没有丝毫变化。
看来这林中的同道并不打算留下出路。
刚自河边经过,忽尔一道水流破天而立,直撞过来。
我未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黑,知觉全无。
待到慢慢醒转,我双眼迷蒙,不知身在何处。
一扇深海明贝缓缓张开,华美的珍珠放出流光异彩,直映得整个庭院烨烨生光。
明辉闪照,水荡帘飘。
水影半明半灭,把一切都美化了,一如上了妆的女子,在帐后含羞张望。
的确有位女子在张望。
她正委身于男人的怀里,透过重重纱帐,偷眼凝视。男人发觉到她的不专心,也看了过来。我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不看犹可,乍见那人,我头发都立时竖起几根。
没想到竟然是他!
谁不知深居于湖底的李瑜公子,是天年长生的鲤鱼之妖?他曾是八达仙人豢养的仙鱼,只因觑得空隙偷渡凡间,还自练成了精,其事迹曾一度流传妖界,为众人所津津乐道。
帐中的人却只轻声一笑,仍回过头去享用温柔。根本当我不存在。
但见李瑜怀抱美人,口含轻烟,表情迷幻似中剧毒。他径自沉溺于女人的细腻之中,末了还着意地在她的脖子里用力一吸——
女子禁不住一声叫唤,全身颤抖不停,瞬间骨形尽显,俨然是具被取尽精华的女尸。
我噫的嫌弃一声。
李瑜毫不留恋把她扔开,径自迷倒在烟暇中。
刚刚饱餐一顿,难以抑止本能的欢愉,他露出满足的表情。
“小三,你睡得可好?”
李瑜闭着眼睛,缓了缓气,懒懒的。又问:
“怎的不见你家少主人?”
没想到他竟关心他。
我恭谨地答道:
“我家主人大礼在即,正忙着呢。”
李瑜浅笑。过一会儿,又说:
“他这么忙,你何以不在身边侍候?以住,他可是从不舍得离你半刻呢。”
不知他想试探什么,我含糊应道:
“我家少主侍仆众多,各听差遣罢了。”
他蓦然张开眼睛,直盯着我看。
我心下一冷,直觉他那视线要把我烧出个洞来。
随意抓过一件单衣披与身上,李瑜拨开重重纱帐,趋身近前。
李瑜公子容姿非凡,在妖道中极尽众人称羡,于陆上尚且让人不敢逼视,到得水中更倍显风情。若是他乐意温柔些,何尝不是一道赏心的风景?偏他性情乖舛,最是阴晴不定的,教人不敢恭维。
“小三,你家少主大礼,我都没想要送他什么才好。”李瑜笑说。
“公子不必客气。”这人平日冷如寒冰,今日突发热诚,必不安好心。
“这怎么行?既然要送,自然得挑个别致的,别叫他转头就忘了。”
李瑜如此说时,一手已按在我腿上。
我惊叫一声:
“公子!这玩笑开不起啊!”
啪嚓脆响,那是骨头碎掉的声音。我触目所及都变了颜色。尖锐的痛感飞散全身,李瑜眼中布满杀机。
“小三,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开玩。我自然也是不与人开玩笑的。可不像你家那位少主人。”
李瑜与我家少主素有积怨。却不为着什么大事,只因我家那个好色之徒在近百年里自见李瑜之后,图他美貌多有轻薄之举,终日无事献殷勤,偏李瑜对他又没那意思,这一来二去便擦出火来。
但这与我何干?真是无妄之灾!
我惨呼:“公子何必为难?小三不过下人,实在经不起公子这番作弄!”
“你家少主素爱一张皮,既然如此,我就送他一张皮。若论人选,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出入不离左右,他对你宠爱至此,我把你送给他,他定喜欢。”
我听得冒出一身冷汗,只不知他说真说假。
李瑜含笑审视一番,施然离去。
留我一人胆战心惊,等待不知期的处罚——这是所有下人们的共同命运,愚忠地恪守本职,为主人四下奔驰,时刻揣测主子心意,上山下海,披荆斩棘。主子有个三长两短,还得拿去陪着一起葬了。
我又痛又气又委屈,连诅咒也欠力气,天却黑了。
夜里,空空的庭内别无一人,清冷凄惨。
李瑜为人刻薄,他打算把我做成标本?如何下手?像吸干那女尸一样吗?我浑身恶寒,正在我百般想像之际,门外飘入一轻盈身影,我抬头一看,来人好生面熟,咦?这就不是李瑜吃剩的菜吗?那个女人尸变了!
“哇!”
我惊叫一声,那女子反倒被我吓得打跌几步。
她弱弱地开口:
“我…我只是送吃食来…”
我定神一看,她手中揣了几样东西,也看不清是什么,偷偷摸摸的模样,看来她也怕被人发现。
一时间搞不清这女人是忠是奸。
她察觉到我在看她,连忙抬起衣袖掩住自己的容貌。
女人天Xing爱美,为保色相什么手段也使尽。凡间女子尚且贪图一层虚渺的粉饰。对于那一层表相,女人总是特别戒备。
尤其她现在的样子,委实不堪入目。
“你还好吧?”她见我不作声息,担心的问。
这话应我来问才对吧?
我看她气若游丝,只消一阵风来,就随时飞散了。
她听不到我回应,怯怯走前几步,把手中的东西悄悄递上来,声音略带谦意:
“我…我只拿得到这些,你凑合着吃点吧…”
我这才看清了她手中被捏得变了形的饭团,真是叫人食欲全消。
我说:“我被绑着呢,吃不到东西,你不如先放了我。”
她听到这话像是被人抽了几鞭,连连倒退洒手说:
“不不不行的!”
“你别怕,我的腿伤了也逃不掉,你放我一会儿就好。你家公子不会知道的。”我说。
她犹疑不决。我怕她不肯,又哭诉道:
“你家公子好狠心,我与他无怨无仇,他却这般折腾我。我的腿大概是治不好了,这里也只有你是好人,我绝不会害你的。”
她见我哭得凄惨,有点不忍。
“那,那我只放你一会儿…”她说。
这女子毫无机心,说着便真的把我放了下来。
为表谢意,我只好把那些不成形状的饭团都吃掉。
她看我吃得急,还担心地说:
“你吃慢些,可别噎着。”
我一心看紧门窗位置,只要穿过那层结界,直上水面。
我连路线都拟定好了。
20
女子见我只管吃不说话,小心发问:
“你伤得很重吗?”
正待回答,廊外传来李瑜的问声:
“飘莲,你在与谁说话?”
李瑜一脚踏入,被唤作飘莲的女子惊得一跳。
我也惊得一跳。
再没有时间可得迟疑,趁她不备,我说了一声“抱歉!”便飞身过窗,穿破这美丽庭舍,极力朝水面狂奔。
李瑜先是一惊,怎肯放过,他大喝一声:
“小三!”
李瑜摇手一拨,水便开始汹涌翻滚。我不敢后望,一心向上,腿上创痛犹新,眼看前面就是出处,仍差三分,李瑜已经杀到。
我几乎与他同时冲出水面。
莫非这里就是终处?我耗尽气力,再无能力抵抗。跌倒在水面,坐以待毙。
李瑜傲然伫立。夜中难辨他脸上神色,月儿被乌云所掩盖。
天上电闪雷鸣,涮涮的下起雨来。湖水因那水势而高涨,一时竟怒腾似海。
我按住受创的腿,它已无知觉,抬头望向前方,似无一线生机。
真不甘心。
“小三,我本想好好待你。为何你偏爱自讨苦吃?”
李瑜声音平板无波,与那身后狂涛正成异趣。
“可惜我就是受不得别人对我好,枉费公子一番心意了。”我冷冷回道。
李瑜也不动怒,只是有点瞧不起:
“不识抬举。白费心机。”
他平手一扬,攸然四水齐起,我闭目待受。只听得一声巨响,水似乱石,被炸得纷散,一道强光划破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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