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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分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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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力的命少爷的胃,就是这么回事吧。在家里终日养尊处优的时候,哪里有想过日后自己会这么糟塌败坏到这样程度。不过也没人以责骂的姿态实则心疼了,也没有必要太去在意。
打扫完肠胃清理完污渍,我的大脑才转为正常状态,想起来现在外面还立着的俩人,头都大了两圈。虽然话都说满了,如泼出去的水,但不能不说刚才一时冲动想着嘲讽周某人而造成的后果,对我来说将是无比严峻的。
之前人家已经说了分手,倒是我死皮赖脸的还在这里,今日做了不光彩的角色,也怨不得人。但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谢幕,所以准备工作一点都没做,房子还没有找,若今天就搬出去,我必定会露宿街头。然而不搬的话——我对镜苦笑,已经不能给自己找藉口还没倒这份儿上,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周琼身上,以“他不在乎我干嘛管那么多”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了啊。
早知道,不赌气该有多好。就算是周琼不干不脆还来个回马枪让我差点落马,我自己不也是没个爽快的态度吗?怪得了别人?
这性子,我以为我已经改了很多,却还是本性难移,自己都觉得真他妈的烦,更何况要强加给别人去忍受?
外面没有动静,我犹疑了半天,终觉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咬牙推个一角探头张望——厅里没人;偷着看——厨房没人;卧室——嗯,没人。我瞄了眼紧闭的书房门,打消了去看一眼的念头。两人的鞋都还在,必是人也在了。
刷了碗,倒了杯水,琢磨着现在献殷勤也没用了,脸都丢得差不多了,就不送吃喝进去了……我瞄,我再瞄……还是算了。有点丧气地蹲在沙发前——周琼曾嘲笑过我这样子像一只大型宠物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些,充分感觉到珍贵的液体流入空荡荡的胃而带来的异样落差。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莫名沮丧。
或许现在就该动手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了吧,免得到时忙乱出错。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晃到卧室,如果可能,我现在只想睡觉啊……一件一件衣服从衣橱中翻出来,这件是周琼的这件是我的这件是他买给我的这件是我帮他挑的……突然发现我并没有给周琼买过任何衣物,这两个月中又没有这样那样的节日需要庆祝,又不逢我俩的生日,所以我完全可以说没有理由给他买。但是这人居然还忙里偷闲抽出过时间与我一起逛街,且能穿得一身名牌却与我出没于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商业街,刷卡刷得固然毫不在乎,我给他出主意的话,即使不是高档品,他也不动声色的买下,惹得我想故意使坏出些损招,他也照单全收——只是买回来丢在哪里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我不禁再感叹,与周琼一道,回头率都明显上升了几十个百分点不止,而这个人,当时身份居然会是我的情人。在那时并无所觉,现在回头,却是无端甜蜜却后怕,怎就没在乎别人看我们时是怎样去想了?是因为周某人举止有礼完全不会被看穿?还是这个男人会带给人的……安全感?不情愿地以这三个字评价,实际上我却不觉不恰当,但又恐惧非常。
究竟是我的心态出了差错,还是周琼作为情人实在是优秀得吓人?竟会去想像“安全感”这样的名词,在这种已经分手的当口,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理由,再给自己添乱?
靠着床的一边,我索性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毯,根本不会觉得凉。一些事不受控制地闯进脑海,却都在指责分明是我的不够体贴不够好。不免越加沮丧起来,手里收拾的动作发泄似的快起来,搞什么,离开不就结了嘛,哪里来这么多叽叽歪歪,像是我舍不得似的……
正在我一边眼皮打架一边搞得遍地狼藉时,外面却传来了动静,似是周琼送许阳出来,两人还在玄关说了什么话,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穿鞋声,之后是门的响动,屋子又回归一片寂静。
我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头就势仰过去在床上。像是我鸠占鹊巢把正主撵跑了一样啊,丝毫没有得意之情,反倒是不快扑面而来,一时间让我无法想清楚。
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是干净的白。周琼其实吸烟,不过他从不会在卧室中吸,有时候做事做累了,也只是会到阳台上去点上一支。我说,真是有公德心的习惯啊。他也只是笑笑,将燃剩的烟灰弹在烟灰缸里,说安全第一。我不知道这个安全里面是否有我健康的一份。不过他的身上因而会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是我拥抱时极喜欢闻的,像狗狗一样凑过去,溺死在那片温暖的尼古丁香气中。唇齿之间也会沾染那种苦涩,不似老烟枪一样浓烈,相濡以沫时,是平和的触感。
祖父是死于肺癌,所以我唯一从小到大的坚持就是不抽烟。上大学时寝室里的一群烟棍,常常把我熏得无处可躲。许翔来串门时,也会跟着抽上几根,见我皱眉发火,只是嬉皮笑脸地揉我的头,说男人嘛,哪有那么婆妈。我不明白,这样的恶习,也算是一种标志吗?会让人乐此不疲,看那烟头明灭的燃烧,就像是烧着自己的健康,很有意思么?吵过几次后,我也放弃了说服许翔戒烟,只在他们吞云吐雾时把窗子打开,也不管是不是寒冬腊月。与许翔终于分道扬镳,毕业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每晚做梦依旧觉得自己身处那片烟云中,有兄弟的笑骂有情人的体贴有对过去的沉迷有关于未来的憧憬,恍恍不知今夕何夕。
我想我还是染上了烟瘾,间接的,却直接根植在身体里。
那么爱情呢?如何也像是慢性毒药,一次次纠结的发作?究竟是因为昨天而厌恶今天,还是因今天而讨厌昨天?
突然觉得疲倦,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却发现原来原来没有什么在前面等我去获得一样的失败感,抽去我全身的力气,没有了期待,本就无甚意思的路途更加没有了继续留恋的必要。
原来,一次次失败的恋爱,是我报复最初无知的凭藉,可笑而可悲。这无聊的游戏,最后只不过还是剩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去招惹他人呢。
我慢慢地闭上眼,想起家乡秋日里高高的天空,蓝蓝的,还承载了那么多少年轻狂的天真……
“……邹喻,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低沉而有隐约愤怒的压抑,让正在跑神的我一个激灵,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睁开眼看过去,卧室门不知何时无声打开,周琼穿着之前我们在超市买的情侣居家服,我还笑过傻而拒绝穿的那套,脸上是风雨欲来的阴沉。
“呃……”看看箱子里衣橱里地上床上乱糟糟的衣物,再看看周琼,我竟觉得心虚……等等,我干嘛要觉得心虚!
正想瞪回去,周琼已然两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带来巨大的压力,让我只能仰望。
“你,要逃吗?”他问。
第 12 章
我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角度,抬头看周琼脸的动作会让我觉得没开口就先短一截气势。他的目光太过锋利,竟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我理亏,完全不能开口分辩。不能不承认,这个男人天生就具有高人一等的姿态,我望尘莫及。
周琼俯下身体,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床上,我甚至还来不及转头去看那是什么,就被他双手按在床边的姿势圈在当中,那张英俊的面庞就在我呼吸的咫尺范围内。热热的气息扑过来,极危险的距离。
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丝滑的触感提醒我后面没有可让我缩小得让他无处可找的地方。周琼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分明是看着我的狼狈而开心的表示。他是个好猎人,轻易地就可以将圈套套上猎物的脖子,似是温柔,全无痛苦,甚至还像是慷慨给与了活动的空间,却又偏恰到好处地让人无法逃脱。一次,两次,我便无法招架。
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我可以回味发笑,又可以丢脸地在他面前落泪,不觉难堪。
周琼眼眨也不眨地望定我,好似从不认识我一般。让我浑身发毛,不禁怀疑他居心叵测。一秒两秒三四五六七八秒……他的定力如此好,最先投降自然是我。我干咳了声,对着如此靠近的脸,真怕口水溅上去:“那个……你不累么?”
周琼的眉头明显抽动了一下,随后平和如旧,带了二分无奈三分无力却还是五分的压人气焰。他抿嘴的动作又持续了会儿,才终于开口:“累。”居然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完全出乎我意料,我傻愣半天才转过弯来明白过来他是在给我答案。
我以为我了解周琼,他的性格他的习惯他的兴趣他的小动作,我以为我都看在眼里。我用我天生的仔细以我最傲慢的态度看着他,获悉他下一步的举动。结果他还是给了我不止一次的惊讶,而这样无可揣测的行为带来的竟是我莫名的欢喜。我觉得他其实不了解我,他却慢慢改变着我,让我为他掌握。多么可怕。
身侧的热度骤然散去,在给出回答后周琼突然起身,他优质的眉眼间有我不明白的受伤神情。我从不知道他也会装可怜。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周琼存在呢?我没了把握。
“我累,邹喻,难道你不累么?”他说,目光从我的发际移动到我的脸上。“我从来没尝试过这样没把握的恋爱。有时候,我会想,这个人真的是我今天的爱人么?却为什么没有一点真实感?”
周琼有些烦躁,语速也无意识地加快。
“我从来都知道我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软香暖玉我抱过,但同样男友也不缺。我一直知道的感情中,不管如何看得开,依旧存在会膨胀的欲望,爱情是自私的,我以为这是真理。”
这是真理。我用手撑起有点发麻的身子,挪了挪,微微发笑。谁不自私呢,在以为只属于自己的东西面前。我几年前就明白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就像周琼,即使口口声声说他这样认为,也不还是遵照游戏规则,一个个地换,长长短短,也是这么多年。
他许是看出我笑容的嘲讽,眉头皱得更厉害:“邹喻,我不是圣人,何况即使是圣人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不比我们强到哪儿去。所以我不想欺骗自己,所以,跟你提出交往,是真心的。”
嗯嗯,我知道,我笑容变得真诚,我真的知道,周琼在这点上倒不是虚伪,现在我也能从相处的过程中挖出甜意,若不是周琼的演技太过精妙,就是我眼太拙——事实上我还有这个把握。
周琼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放缓了些。他看着我的眼,继续说:“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以为我第一眼就觉得有趣的人也会给我接下来的生活带来我所希望的感觉。我说的是真正的两个人生活,而不是我一个人站在中心的位置,看你丈量我们两人间的鸿沟。那种东西,只是你认为存在而已,我从来都没说过我和你不同。”他顿了顿,“我们是情人,不是吗?”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傻,周琼带着强烈指责意味的话让我一时间无法作出回应。
“我……我也从来没不以为我们不是情人。”他只看着我,等我回答,半晌我才缓缓开口。然后我也抬头看他:“我以为我了解你……”周琼的紧绷的嘴唇似乎柔和下来,他也慢慢的说:“但也只是你以为的‘了解’,不是吗?”
“那么,你真的‘了解’我们的感情吗?”
周琼扔给我一个炸弹,我无法直面,也不想碰的东西。我没办法回答。
他仔细观察我的表情,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动摇。于是再接再厉,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们的相处的,邹喻,我总觉得你像是站得远远的看我,小心翼翼地顺着我,有时候甚至安静得可怕。
“也许你是怕打扰到我而保持沉默,也许你只是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可是你要知道,因为我们还是情人关系,所以我们之间应该有交流,而不是彼此疏远到这样的程度。就算是隐私重要,但是正常的关心都没有的话,那和路人又有什么不同?
“我甚至希望你有时候也能无理一些,主动一些,这也许说来可笑,你会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可那样的话起码能让我有 ‘你是关心我的’这样的真实感啊,而不是之前的时候,即使看着你在笑,也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眼里映的明明是我,我却总是觉得我在你的千里之外,隔着莫名的万水千山。为什么呢?第一次见面第一次Zuo爱时,那个笑得傻傻似是全无心机却闪动着狡黠的你,难道是我看错了?”
周琼的目光里满是深沉的无奈,他后退两步,移开眼,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邹喻,你真的是因为‘不想干扰你正常生活’这样的理由而让自己游离于外吗?还是你在怕?”
…………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我闭上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周琼在等着我的回答,等我给他一个我究竟是如何对待我们之间感情的真实想法。可是我该说什么呢?我原来以为他会高兴我们彼此留有这么大的个人空间,但是怎么就又出问题了呢?不好吗?我应该是有理由的,这时却觉得都像是无力的敷衍。
为什么要这么安静,让我觉得呼吸都困难?周琼没看过来,我却依然如芒在背。
像是过了半辈子那么久,我用我全身的力气再次睁开眼,干涩地开口:“我终于我错在哪里了,周琼。”
他带着隐隐期待的眼神终于再次投向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自己根本问不出口的问题此时似乎已经没有想像中重要,我想我明白了周琼愤怒的理由,我从来都只是想回避我不想面对的东西,以前是,现在是,我不想将来也是。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终于要自己解决。
“这就是你要分手的原因吧。”周琼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是没想到我转到这个话题上吧。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但也许不够爱的程度,又或者我没有去衡量过我已经开始依赖你的这种现象,算不算爱。” 我以和他之前一样认真的神色面对着他,发问:“那你呢,周琼,在几天之前,我甚至看不出来你喜欢我,你对我,你认为你有深入到可以说爱程度的感情吗?”
随着我的话,周琼的表情先是微微蹙眉,之后是一闪而过的欢喜,最终全部慢慢凝固在脸上,那是山雨欲来的怒气。我大概说得太过分,但是我一丁点都不想收回,而且我还需要继续说下去。
“周琼,我现在才知道什么都不跟你讲太不公平,像你说的,我们需要沟通。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的是你在看着我,等我开口,或许不是一直以来的希望,可我想我能明白,一切转为失望时的感觉。只不过,周琼……”我吞了口唾沫,那几乎噎死我,眼前这个人出离愤怒而转为冷冽的眼神,居然让我产生“这才是万人之上的气势啊”的无聊崇拜感。“……周琼,你又了解我多少呢?”你的关心你的温柔,用在了你习惯的对情人的照顾上,那却并不止属于我——若论占有欲来讲,我真的是会想太多,即使我没有表达,不代表我看不见感受不到。想什么不讲出来,是我见鬼的龟毛性格的一部分,即使我能察觉到它会带来的不良影响,却还是无法痛快起来,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好好转变。只是——
“若说我是隔了疏远的距离看你,那么周琼你呢?什么时候你有试图化解这种奇怪沟壑的表现的话,没准我早就扑了过去。 “在每次忽略我的话我的问题时,他总是在做着自己的事,真的听不见;在他下意识散发的优越感面前,我无法说不,因为我也知道他是无心。但还是会不舒服的。我回味周琼这个人的好,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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