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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与模范生 by 李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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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我欠你一次。」
不行、不可以让他拿走!珍绝望而不顾一切地扑向男子,同时尖叫着:「把它给我、那是我的!」
「什么?」不知来龙去脉的男子一愣。
「给我!!」
她表情骇人而狰狞,看到的人无不被她吓到。男子也不例外,他小声地问若鹏:「她怎么了?」
若鹏耸了耸肩,但笑不语。
「把那个给我就是了!!」
男子抠了抠脸颊,叹口气,把光碟片交出去。「嘿,不要这样嘛,顶多下次我不在『公司』内传阅这种东西就是了。」
气喘吁吁地把光碟片握在手中,珍皱起了眉。「传阅?」
「抱歉,不是我们有意歧视女性同仁,我们只是不方便问你们。你晓得的,在一不小心就会吃上性骚扰官司的年代,谁都要小心一点……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性别歧视喔。」
珍哑然了几秒,接着瞪向若鹏。「杰夫,这片光碟究竟是什么?!」
「咦?」人力部的男子如陷五里雾中。「你不知道它是A片吗?那为什么你还要抢它?」
「A片!!」珍露出快昏过去的表情。
「品质很棒喔。真枪实弹,瑞典产的,我们最爱的办公室女王SM系列。」男子一脸贼笑,撞了撞若鹏的肩膀。「怎样,很不赖吧!下次我再借另一片更猛的给你。」
「的确是很派得上用场的一片。」若鹏淡笑着同意。
珍啧地一咋舌,把光碟片塞回男子淫笑的嘴巴中。「滚!」
等到闲杂人等离得够远,她立刻揪住若鹏的手臂。
「你竟敢让我这样出糗!」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你绝对有预谋,你故意设下这个陷阱看我出丑。」
「呵,为什么我要这么做?让你出丑,只会妨碍我升迁的机会吧?虽然不知道你刚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看你害怕的模样,我想那一定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希望它永远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珍一颤。
「失陪,我得去接我的朋友=重要证人出院。」和煦一笑,踏着轻快脚步,他离开了。
为了维持身为主管的颜面,她没有当场崩溃,奋力撑住双膝,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可是当门关起来的瞬间,她抱着自己发抖个不停的身体,瘫软在地板上。
她看到了。真正令人打自内心发冷的,阿尔特?严的真面目。隐藏在笑容底下的,狂妄的兽。
算计再算计,也算不到那男人还有这一面。她开始后悔自己低估了他,他和自己以往弄到手的男人等级不同,简直相差太多了。
刚刚她还以为看到了地狱之门在面前敞开,但是——
「你给我记住,阿尔特,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为了难免铃声干扰到自己的专注,克愁的手机一向只开震动模式。所以当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停地抖抖抖,转着不知第几个圈圈时,他也可以毫不在意地放任它转到天荒地老。
「克礼斯,手机!」
突地,老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接吧,它已经断断续续吵了半个小时了,抖到我都不由得同情起那支手机了。」
「我现在没有空。」
「胡说八道,你今天刚出院,根本不必回公司来报到的,我还想把你赶回家去休息呢。听着,要不就接电话,要不你就离开这儿,等明天销假才准回来上班。」博士双手叉腰,摆出严格长辈的面孔。
克愁只好深深一叹,拿起手机,走到僻静的角落。
「喂?」
『你在哪里?』冷冷地劈头就问。
「不关你的事。」他也冷冷地,轰回去。
『我知道你在公司里面。』口气稍缓。
「那你是问嘴酸的吗?」
苦笑。『为什么不等我?我说过我会去接你的。』
「我们不熟,记得吗?」克愁努努嘴,这家伙是把他当成小学生吗?回个家还要人接送。
强硬地说:『你现在还是重要的证人身分,不可以擅自行动。』
「成天被你们这样看守着,我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是证人还是犯人。昨天检察官说了,那两人是国际通缉犯,很快就会被送到国际法庭去受审,我可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对我不利。换句话说,我已经不需要保护了,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我在坚持什么?你不懂吗?』
克愁又不是超能力者,能读得了这家伙的思绪。
『我坚持的东西只有一样,你的安危。』
语重心长的、温柔的一句,让克愁的呼吸乱了调,他忽然想起不该想起的种种情Se画面,血液失控地在脑中冲撞,擅自破坏了他平静的心情。
这是他不想再见到若鹏的真正理由。
『你或许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但你不是专家,你不懂自己周遭发出的危险讯息。总之,你必须接受保护,直到我判断你不需要保护为止,你不能拒绝。』
「那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拒绝,我可以打电话去申诉你扰民。」
『我也可以打电话给Dr。李,告诉他,他那个不懂敬老尊贤、训斥他一堆大道理的属下,其实自己才是真正的老顽固。』
「……可恶,区区一只臭乌鸦,竟然这么样的嚣张。」
话筒另一端扬起悦耳的笑声。「多谢赞美,这只『区区的臭乌鸦』现在已经脱胎换骨,是非常嚣张没错。那么,你几点下班?我到贵公司的停车场迎接。』
要是自己不报上下班时间,恐怕得和他讲一辈子的电话(感觉更悲哀),克愁闷着脸,不情愿地老实说了个时间。
『我知道了,那么我会准时在楼下等。』
切掉通话键,克愁仰头靠在墙壁上。累死了,和这家伙讲话真是世上最累人的事。
哪里累?
像是电脑跑程式用的分割画面,一边是飞快地口舌攻防战,一边却得不停删除违规冒出来的重播画面——什么不好重播,还专门挑亲热的镜头重播!
「拿去吧。」
抬起头,发现博士送上了热咖啡,他感激地接过来之后……
「和情人吵架吗?」博士取笑地一眨眼。
噗地,一口咖啡吐了出来。「没、谁、那家伙才不是什么情人!」
「噢,不是啊?」老人家摸摸下巴。「我看你对着电话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还以为你是在跟情人撒娇……那,对方是谁?」
几时,他几时跟那家伙挤眉弄眼了!他只、是……顶多、最多……嘟嘟嘴、皱皱眉头罢了,这样应该不叫「撒娇」吧!这样算吗?
「这是个不能跟我讲的秘密吗?」博士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你排斥我这个老人家进入你们年轻人的生活圈厚!」
克愁白了博士一眼,警告道:「不要卖弄你的年纪了,那不公平,博士。我再怎么对老人家友善,也不会让你拿年纪战我。」接着才说:「那只是一个消失了十年,最近才又重新联络上的老朋友。」
「十年?!哇,能『破镜重圆』,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不得不原谅博士,他离开中文生活圈太久了,滥用成语的毛病很严重。
「刚好相反,他变得太多,让我不知所措。」克愁叹口气。「博士,换成是你,隔了十年再见的老朋友,你真的能一下子就像从前那样信任他吗?我不能……他的言行、他的人、他无一不让我觉得很困惑。」
博士坐到他的身旁。「嗯,听起来的确是个难题。」
「没错!」绝对是个超级大难题,而且那家伙一出现,幸运女神就跟他说「骨的败」=GOOD…BYE了。
「不过,如果是我……我会相信他。」
「咦?」
不知回想起什么的博士,慈祥地笑着说:「因为,人会苦恼,往往是心和理智背道而驰的时候,你的『心』想要相信他,不过你的理智在阻挡你。可是交朋友就是在博感情,既然这样,选择站在『心』的这一边,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理想,这段日子博到的感情也不会消失。」
博感情……吗?
这三个字很贴切,太过贴切了。要与严若鹏讲「感情」,对克愁来说,是场不折不扣的豪赌。
六、
不妨,听从自己的心,和对方「博感情」。
虽然他不会对博士的建议囫囵吞枣,但是这个意见让克愁决定往前跨出一小步——试着不再把「新版」严若鹏视为洪水猛兽。
唉,问题是「说得容易、做得难」。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他本来不打算逃避而乖乖来到停车场的。只是远远一见到靠在黑色轿车车门上的凛俊男人,这个「决定」登时又动摇,伸出去的脚咻地收了回来。像这样子,隔着距离偷偷地观察,更能深刻感受到「时间」的威力——
那个乌鸦,和这个男人。
天,和地。
一个是那样的自卑、缩着脖子过日子的男孩。
一个是连卑微的「微」字都不知道,自信夺目、震慑人心的男子。
该怎样才能描述出混杂在胸口中,这股错综复杂的情感?欣喜于他的成长与改变,骄傲自己曾参与其中。可是天秤另一端的困惑也不亚于喜悦,自己实在感受不到过去曾和乌鸦分享过的交心时刻。
好吧,就算不要比较现在、过去——
大家从头开始做朋友……严若鹏好似没有这个意思。
大家干脆忘了十年前的事,切断一切瓜葛……严若鹏又摆明不接受。
克愁想拿捏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接踵而来的变化,让他无法判断到底该怎样接近(或不接近)这家伙,才能找回像过去那样单纯的关系。
奇怪,以前他不曾为人际关系烦恼过,无论是谁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和对方打交道。现在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和若鹏好好地相处。
嘟嘟嘟嘟……
「哇!」克愁吓了一跳。啧,为什么挑这么凑巧的时间响起。
不要再抖了,他不想让严若鹏发现他躲在这儿像个小孬孬,鬼鬼祟祟地偷窥。
慌张地把电话拿起来,小声地开口。「喂?」
『你那边的风景很美吗?』
讲啥米碗糕?
话筒那一端是此刻最不想听到的男声。克愁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深恐严若鹏发现自己就在离他不到五公尺远的地方。
「还、还可以吧。」故作镇定、胡乱回答。
耳畔响起阵阵笑声,那是在喉咙深处回荡、非常愉快的沙哑性感音阶。
「你笑屁?」
『那倒是奇怪了,因为我怎么看,都觉得我这边的风景比你那边好多了。我在这边看到一个奇怪的家伙,他在不锈钢柱后面玩单人躲猫猫,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欣赏?』
根本完全被拆穿了嘛!
克愁脸上挂着哀怨的黑线,切断手机通话,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既然早就看到我了,你浪费公帑打什么手机?」
呵地,严若鹏也收起手机,歪着头问:'我不想吓到你啊,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在躲谁的样子……啊!不会是在躲我吧?」
「你很会幻想。」克愁冷着脸,气他明知故问。
「太好了,万一你是在躲我,我一定会当场哭给你看。」被剔透光感润饰的黑眸,水水动人。
「你哭啊。」不假思索。
「你果然是在躲我,为什么?」有趣地扬起一边唇角。
原来是这么回事,克愁冷冷一瞪。「你钓不出我的答案的,省省吧。」
「这是职业病,看到鱼儿不把它钓上来查明真相,领薪水时会心里不安。」若鹏殷勤地替克愁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说:「亲爱的灰姑娘,请坐上您的南瓜马车吧。」
如果这真是灰姑娘的故事有多好。嘲讽地,他跨入车内时说:「如果时间到了十二点,真想看看某人变回老鼠的模样。」
哈哈笑着,替他关上车门后,扮演完美司机角色的男人,绕到另一边上车。
「不如你留我住在你家,到了十二点,我就会让你看到我变身成某种东西的模样。」坐上驾驶座,男人回嘴道。
「睡得像个死人的模样?我可以帮你拿掉『像』字。」克愁不费吹灰之力地反击。
「你这样说,我很受伤。」
「我好爽。」甜美微笑给他看。
男人叹口气,闭上了嘴,放弃再战这一盘,并发动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
从克愁的家到办公室的路程不是很远,但是运气不好遇上塞车的话,短短十五分钟的路程,有时也得耗上一个小时通勤。
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
望着蜿蜒在前方闪烁好几公里的车尾红灯海,两个人都傻眼了。
克愁瞥了瞥握着方向盘的若鹏,不客气地嘲讽。「这是哪门子的导航?你真的是选择『回避塞车路段』吗?如果这条路是回我家的最快路程,我猜我大概住在月球吧。」
高高扬起一眉,若鹏不予置评。
「你挑眉是在挑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
不点破他吃了火药的态度,若鹏只是默默无言地指着导航器上的标志。
「噢,这是我们公司做的啊。」克愁活像个消了气的汽球,窝回自己的位子上,意兴阑珊地说:「好吧,你可以笑我『焦虑个屁』,我为自己一路上的『恶劣态度』道歉。」
若鹏转头瞟了他一眼。「我不怪你。」
「不怪我什么?」
「你的焦虑有一部分是我的责任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为什么我的情绪会和你有关联?」
「那是假的。」
「『那是』是『哪』边的『哪』个是?你会不会跳得太快了?先生。」
「我和珍,我们并不是一对恋人。」
咦?真的吗?——克愁旋即在心中低咒一声,为了自己不假思索的高兴反应而生气。
「可笑,这是怎样?你还在怕我会抢走你的女友,所以在撒网布线不成?很抱歉让你白费苦心了,不管你们是不是一对恋人,我都无所谓!」骗人的,连克愁自己都想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你这个骗子」。
「其实我遇上了一点麻烦。」
若鹏没有理会克愁的冷言冷语,迳自说出当时的情况。
「……因此,那时不照珍的意思和她扮情人的话,我就会被迫交出这个案子。为了把案子留在我的手边,我不得不和她联手骗你……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克愁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没错,你说中了,我不会原谅、我当然不会原谅。这是性骚扰,不管性别为何,这样利用职务之便占下属的便宜,就是在对你性骚扰,你为什么不生气?!」克愁脸色铁青,比他还生气。「我替你去告发她!」
若鹏仍是挂着柔到不能再柔的微笑。「谢谢你。」
「要谢,等我帮你解决了那个女人再说。」真是,害他一直觉得愧对那女人,结果自己的愧疚根本是多余的。
「珍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她不再是问题了,你不要插手。当初我会顺她的意思联手欺骗你,就是担心假使我拒绝了她、并告诉你一切实情之后,你会冲动地去找她算帐,替我强出头。」
若鹏了解依照克愁路见不平的个性,是无法坐视不管的,以前的他是如此,现在的他还是如此,可是一旦此事闹大,自己就会被迫将案子交给别人。若鹏不在乎珍?贝瑞德的下场,他只在乎能不能亲自保护克愁一事,否则即使讨回了公道,却丢了重要的案子,岂不本末倒置。
「我不需要你替我出头,但是……你刚刚毫不犹豫地『相信』我,这一点让我非常、非常的高兴,谢谢你,老朋友。」
愤怒的、咄咄逼人的、张牙舞爪状态中的克愁,突然面对若鹏的「诚挚感谢」,一时间狼狈得不知该如何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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