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六月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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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谁是那一个千千？〃　
〃全部都是小千啊。〃　
〃全部都是藤村！〃　
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好不好啊？　
〃小芯，我知道你很喜欢捉弄人……〃　
啪！又被小芯俐落的一击。　
〃老师，你看我的脸像在捉弄你吗？〃　
小芯像是在抗议的把脸逼近驱。　
〃那也不需要打人啊！〃　
驱痛得快哭出来。　
〃谁叫老师神经那么大条啊，全部都是小千啦。你真的都没注意到吗？〃　
很可惜，这个神经很大条的驱，到现在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但如果还说不相信，可能又会被K，所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千千是女孩子啊，那天不是还穿洋装……〃　
在滑雪场认识他时，他也穿的很帖由啊，滑雪板和鞋子的颜色，都是那种很可爱的颜色啊！　
〃小千穿便服时最容易被人误认为女孩子，所以他连分班时也被误为女孩子，而被分在女生
班不是吗？〃　
虽然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但那只是资料及手续上出了错误〃…。　
¨说到那天的洋装，那是我借他的，我还帮他打扮－－〃　
驱还是觉得半信半疑。　
〃就算之前是你帮他打扮的，那在北海道的时候呢？〃　
如果千聪有喜欢穿女装的嗜好也就算了，如果没有，那男孩子应该会穿男用滑雪装。　
为什么会穿女孩用的滑雪装呢？　
〃小千是北海道人。〃　
〃那跟穿女用滑雪装有什么关系啊？〃　
〃老师，你真没有耐性耶。在Zuo爱时也这样吗？如果你太急的话，会被女孩子讨厌握。〃　
用不着你一个黄毛小丫头来教我床上工夫。　
¨喂，小芯……〃　
小芯说的话让驱觉得快昏倒了，不过，他毕竟是个成｜人，所以必须振作起来。　
〃不过，不管老师的技巧如何，我都不会在意的。〃　
〃小芯－－〃　
〃所以，小千在北海道当然会有亲戚啊！〃　
终于又回到主题来了。　
〃他每年都会去亲戚家住，然后去滑雪。因为带滑雪用具坐电车很不方便，所以他都借用堂
姐的，所以才会穿戴女生用品。〃　
〃所以才会穿戴女生用品〃说的简单，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　〃喔……这样喔〃。然后，就马上
接受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不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雪滑的很棒对吧？〃　
〃嘿……没错……〃　
如果那个〃千千〃是千聪的话，他（？）的确是滑的很棒。　
〃到了滑雪场就会判若两人，这是他国中同学说的。反正只要能滑雪，他就会异常亢奋，才
不管穿什么哩。如果不冷，我看他呀……只穿着睡衣也照滑。〃　
好像很具说服力，却又让人不能百分之百心服口服……。　
因为对驱来说，不管做什么事，外表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先从　〃第一印象〃开始，
所以千聪那种不在乎外表的想法，驱无法认同。不过，如果千千真是千聪，的确，他的滑雪
技术没话说。所以，以他的技术来说，不在乎外表而只想滑雪的想法似乎也有道理。但似乎
又不是那么单纯，应该……。　
啊－－越搞越乱！　
〃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嘿……不，还是不可以。　
¨假设这二个人是同一个人……〃　
〃哎呀，不是假不假设，真的就是同一个人，老师真的很顽固喔！〃　
这个事实当然很难接受啊，因为跟　〃千千〃……现在说起来就是千聪了，我亲了他耶！　
等等这意味着……。　
两个都是男人……。　
什么？这么说来，也就是说自己跟藤村千聪，也就是跟男人KIS了吗？　
啊……不行，不想相信。快昏倒了，但再想想，其实如果是千聪的话，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
原谅……，想到这里，驱快晕撅了。　
这位先生，你绝对是病了。　
〃怎么了啊，老师？〃　
〃－－　你是在开玩笑吧，小姐。〃　
驱看着小芯。　
这根本是自我安慰，其实他己经完全明白了。　
从第一次见到他时，驱就一直不自觉地注意他。　
千聪的笑容，千千的动作，不经意而看到的侧面，那种气质……。　
好像以前曾经在哪里见过，还是长得像谁，那种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明明像谁却又无法
想起的，不干不脆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所以没把千聪与千千联想在一起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是男孩子，很自然地就
把他排除于对象之外。　
〃老师，你觉得我会为了开一个玩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吗？〃　
〃－－不会。〃　
〃那就对啦！〃　
小芯笑着说。　
〃但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先撇开千聪是不是千千不说，小芯为什么要做这些事的理由，对驱来说是一个无法理解的谜。　
〃小千他是处男啦！〃　
驱呆了。　
¨所以……？〃　
完全不构成理由的理由。　
〃你可不可以再解释的清楚一点？〃　
驱的脸在抽筋。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　
〃如果我解释了，你答应我，要跟小千Zuo爱。〃　
驱又呆住了。　
¨能答应我吗？〃　
〃为什么我要跟那孩子……成那种关系啊！〃　
最近的女高中生真是糟糕透了，不管管她们，真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老师不是很喜欢　'千千'吗？〃　
〃……我没说喜不喜欢……〃　
虽然一直对他无法忘怀。　
〃可是，你在大哥大呀、车子照后镜等，都贴了跟小千合拍的照片贴纸不是吗？那不就表示你
忘不了小千？忘不了他，不就是喜欢他吗？〃　
虽然这种推理挺合逻辑的，可是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嘛！　
〃如果知道　'她'是男的，我就不会喜欢上他了……〃　
真是这样吗？　
驱非常讶异自己竟然抱持这种怀疑的态度。　
可不是吗？　
一般说来，自己应该不可能对男孩子有什么反应，但是只有对千聪，有好儿次都有　〃感觉〃。
本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但那会不会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信号呢？　
不可能。这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不可能的嘛　
应该……应该没错；虽然没什么自信。　
〃　－－那……你讨厌小千罗？　
藤村是藤村啊……他很乖，我很喜欢他啊，但不是那种喜欢……〃　
应该……不是。怎么越说越没有自信了。　
¨而且就算我喜欢她，不……是他？不管啦，反正就是像你说的那种喜欢的话，谁知道他又
是怎么想的？〃　
小芯原本很认真的听驱说话，没想到听完，她居然爆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好老师。那还用说吗？小千很喜欢老师的。只是他自己没意
识到罢了。〃　
〃他本人都没意识到，为什么你会那么清楚啊。〃　
〃想知道吗？那就和他Zuo爱啊。〃　
〃－－所以说……〃　
正当驱开口要小芯说清楚时。　
〃小芯，你在说什么啊！〃　
回头一看，满脸通红而且微微颤抖的千聪，正站在他们后面。　
〃啊，……小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千聪非常生气。　
小芯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和小千Zuo爱啊〃、〃Zuo爱啊〃、〃Zuo爱啊〃……〃。　
开什么玩笑。　
说什么把驱的事忘掉，到美丽的海边散散心？〃　
结果竟然跟驱一起坐在这里。　
往常，小芯都会叫那些BF去买果汁，今天却不知那根筋不对，说要自己去买，因为迟迟不
回，千聪有点担心所以出来找小芯，走着走着，就走到这边来了。　
穿着泳装的小芯是相当〃尤物〃的，原本还担心她是不是碰到什么无赖而脱不了身，没想到，
她竟然和驱在这种地方，而且还说什么……　
〃跟小千Zuo爱〃的话！　
〃小千，你的脸红通通的。〃　
都是你害的，还敢说。　
〃小芯，你过来一下。〃　
千聪硬拉着坐在驱旁边的小芯的手臂。　
〃干嘛啦……我活又还没说完。〃　
〃不管怎样，你过来一下。〃　
千聪很用力地拉小芯的手。　
〃我是为了小千耶！〃　
〃我不记得拜托过你去说服他，要他跟我Zuo爱！〃　
因为很气愤，或者应该说很亢奋，千聪扯开嗓门大声说。　
周围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千聪，这让他的脸更是红透半边天。　
¨你干嘛生气啊！本来想让你们和好的，是你自己不对。你为什么来找我啦，我本来想跟老
师解释清楚后，再让你们俩见面的……好好的计划都泡汤了啦！〃　
啊？反而被训了一顿。　
〃老师也真是的，为什么那时候把小千弄哭了啊？〃　
小芯转过来对着驱吼着说：　
〃你到底说了什么，害他哭得稀哩哗啦的？〃　
千聪反射性地看了驱一眼，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谁哭了？　
千聪很不高兴的说。　
其实是真的哭了一下。　
但是，那不是被驱弄哭的，那是因为觉得自己太没用的眼泪。对于虽然一直推说不要，但结
果还是妥协的自己，觉得肤浅、可笑而哭。　
所以，这跟驱没有关系。　
〃小千那天不是哭着回来吗？〃　
话是没错，但拜托你不要在驱的面前讲好不好。　
千聪猛摇头。　
〃是因为睫毛膏跑进眼晴里去了啦。〃　
说完，千聪马上察觉到不对劲。　
千聪还不知道小芯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驱了，所以在千聪的脑海里，现在的〃千千〃和藤村
千聪还不是等号。　
可是现在却不打自招。　
千聪很惊慌的看着驱。　
〃你哭了吗？〃　
被驱这么一间，干聪己经到了崩溃边缘。　
不行了，撑不下去了，只有道歉这一条路了。　
¨老师，对不起！〃　
千聪整个人跪趴在沙滩上。　
千聪这突然的动作，把驱跟小芯吓了一大跳。　
〃啊……藤村？〃　
〃小千，你在干嘛啊。〃　
驱和小芯互望一眼，又看着整个脸埋在沙里的千聪。　
¨我骗了老师。〃　
说完，千聪抬起头，在他额头上还有一些沙粒。千聪眼晴被泪水弄的水汪汪的，不知道为什
么，驱隐然觉得一股莫名的心疼。　
〃－－小芯已经都告诉我了。〃　
驱蹲下来，抚摸着千聪的头，他自己也觉得很意外，但就是有股冲动想去抚摸他的头。　
¨什么？〃　
千聪很惊讶。　
〃谁叫老师那么迟钝嘛，所以我忍不住就说了。小千，不要生我的气喔！〃　
千聪的脑海又是一片空白。　
〃女用的滑雪用品，是你堂姐的。〃　
驱用手把千聪额头上的沙粒拨掉。　
〃对不起！〃　
好不容易才拨掉了沙粒，千聪又把头埋到沙里。〃我没有生气，是我自己搞错了，算起来我
也有不对的地方。〃　
说完，驱深怕会被小芯听到，所以小声的说　
〃你是不是吓了一大跳？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女孩子。〃　
〃其实是我不对，如果我没撒谎的话……。都是我的错，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千聪一直道歉，驱原本没有办法接受的千千＝千聪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老师是那种不喜欢在女孩子身上花太多脑筋的人，对不对？〃　
什么？　
浜田芯，你又想搅和什么？　
〃一直都是用很蛮横的态度去追女生的对不对？〃　
小芯双手插腰，用很挑畔的冷笑说道。〃　
她说的虽然是事实，只是跟现在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你说这个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啊？〃　
〃有啊，怎么会没有，对不对？〃　
千聪突然被这么一问也傻了，皱着眉买莫名所以。　
〃一点也不懂我们女人的心情，对不对，小千。〃　
千聪是一个男孩子，就算想点头同意也很奇怪，驱这么想。果然，千聪的眉头皱的更紧，一
脸困惑。　
〃如果被一个很讨厌的人强吻，根本不可能把他的照片还贴在记事本的是不是？小千。〃　
千聪百口莫辩，脸直红到脖子。　
〃所以说呢，老……师什你知道吗，我们学校虽然对男女关系很严，但是对于同Xing爱的规定
是完全没有，你就送小千回家吧。当然，你们也可以顺道去别·的·地·方啦叫　
小芯抛下一个飞吻，扭着屁股走了。　
剩下的，只有驱和千聪之间，面面相睽的尴尬气氛。　
尴尬，非常地尴尬。　
千聪很僵硬地坐在前座，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正确的说应该是装做在看窗外的风景。景色
美不美到是其次。他担心驱接下来会跟自己说什么，所以只顾看着窗外。　
到名古屋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离开海边还不到三十分钟，这种尴尬的气氛到底还要撑
多久啊，受不了了。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太不够意思了。　
小芯，跟BF二个人把东西都带走了，连自己的包包都带走。小芯一定是算准自己可能会坐
其他的交通工具回去，所以干脆全部带走。　
如果只有带走包包还好，竟然连衣服……如果有衣服换的话，至少还可以跟驱借钱坐车回去；
但是没有衣服时，总不能只穿一件泳裤上电车吧？所以，千聪现在上身穿的是驱的T恤，下
半身则是借驱的毛巾围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驱的车子。　
小芯真是会算计，太毒辣了。到底要千聪做什么？这样只会让二个人更加尴尬而已啊！　
其实，驱倒不觉得尴尬，只有千聪这么想而已。驱只是因为知道千聪的心情，所以刻意不去
理他。　
¨哈啾！〃　
千聪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终于划破了这冻结的气氛，驱也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冷气太强了吗？〃　
〃－－不会，还好。〃　
千聪还是看着窗外。　
〃藤村。〃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到，千聪还是看着窗外。　
〃我曾经想过……〃　
驱用很开朗的声音对千聪说，但是千聪还是老样子，看着窗外不肯转过来。　
〃记得刚进学校第一天去游泳池时，我要你告诉我二年级的……保圾……他的把柄，记不记
得？〃　
驱那时只是很单纯的想：二个人拥有共同的秘密是变成好朋友的第一步，所以才一直逼间千
聪有关保圾秋邦的事。驱突然想起千聪说的话。　
¨藤村……你记不记得你那时说了什么？你说你不会随便说出别人的秘密。〃　
驱斜眼观察着千聪的动静，千聪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但好像是怕跟对方眼神交会，所以马
上又转回去。　
¨你是在　'明示'我，'你的秘密我也不会乱说'，对吧？〃　
你应该早一点顿悟的。　
我那时不是还点醒你似的加了一句〃你大可不必担心〃吗？　
〃你当时一定觉得我很差劲，是个吹牛大王，对不对？〃　
因为千聪都不讲话，所以这表示他默认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能说什么。你看你那么认真教我滑雪，结果我还是一样学不会，到头来，
居然还在全校学生面前说自己的兴趣是滑雪　
〃……我……〃　
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并没有这么想。〃　
到刚刚为止，千聪几乎是背对驱，现在还是没有转向驱，不过总算把身体坐正，脸朝前了。　
〃虽然没有这么想，但是你很瞧不起我，对不对？〃　
嘴巴上讲的很轻松，其实心里是酸酸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会那么怕被千聪讨厌。　
〃先撒谎的是我，老师其实也觉得我很差劲，对不对？〃　
〃没这回事，我反而觉得很高兴。〃　
说完，驱伸出左手，抓住千聪的右手。　
〃老师？〃　
真是疯了。　
驱虽然对自己这么说，却莫名地喜上心头；他的手指穿过千聪的手指，内心那股热情慢慢地
涌上来。　
都到这种地步，性别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紧抓着千聪想挣脱的手说：　
〃如果觉得我不是那么讨厌，到冬天时再教我滑雪，好不好？〃　
这次不是为了搭汕，而是为了能与千聪在一起。　
〃要不要来竞赛一下，看是我先学会滑雪，还是你先学会游泳？〃　
〃呢……可以啊……可是……老师……〃　
驱好像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想像中，千聪现在哪有精神管什么滑雪啊……游泳的？他只关心他
的手。　
〃手。〃　
千聪小声的说。　
〃什么？〃　
没听到吗？〃麻烦请你放手。〃这次千聪大声而清楚的说。　
〃不要。〃　
被驱这么干脆的回绝，千聪反而不知道要接什么活。　
〃藤村。〃　
〃－－喔？〃　
驱的手指一直在乱动，让千聪觉得很不自在。但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反而变得有点舒服，心里
那股热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