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六月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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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代课期间部当游泳队的教练？　
别开玩笑了。　
把所有琐事都告诉他？　
门儿都没有。　
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我虽有难言之隐，但已经答应老师了，总不能放他鸽子啊。
说到不做到，违反千聪一贯的作风。　
但是……，但是，到底要么办才好！　
〃藤村，是你吗？〃　
来了！　
他那熟悉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游泳池畔。　
千聪不自觉地僵住了，无法转身面向门口。　
藤村千聪，他现在正面临自己还不算长的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你是藤村吗？〃　
在千聪背后，对方的脚步声慢慢接近。　
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他。快要窒息了，怎么办？　
¨是……是的。〃　
一直背对着他也不是办法，所以只好勉强转过身去，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他只有尽量
低着头回答他。　
〃不晓得顾问远藤老师有没有跟你说？〃　
田所驱好像还没有察觉，仍以很爽朗的语调间他。　
〃说了……他跟我说过了。〃　
〃等一下等大家都到齐后，要跟大家打声招呼。　
站在他面前，驱把右手向千聪伸去。　
该不该握这只手？千聪犹豫了好久。　
〃从今天开始我要担任教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　
〃咦？〃　
他发现了吗？　
千聪终于抬起头，驱直盯着千聪瞧。　
那个时候对你撒了大谎，真对不起！　
当他正想对驱道歉时，驱居然笑了。这张笑脸，跟在北海道滑雪场那张笑脸一模一样。　
〃今天，早上朝会时，我自我介绍过了啊，你记不记得？〃　
〃喔，对啊……〃　
你还记不记得原来指的不是北海道的事，而是今天早上的事。　
〃－－田所老师？〃　
千聪很小心的说。　
〃宾果。〃　
驱拍了拍手，指着千聪的鼻子说道。　
什……什么，什么嘛！　
〃怎么样，我说的还不赖吧！〃　
〃什么？〃　
〃我的自我介绍啊，怎么样……大家的反应应该还不错吧？〃　
对于这个洋洋得意的男人，千聪实在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这样轻浮的感觉、玩世不恭的态度，到底是因为记得在北海道研发生的事，还是他原本的个
性就是如此……？想起那时他在北海道的态度，应该是后者……　
¨你的同学们反应如何？〃　
对于千聪迟疑的态度，驱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接二连三地问着。　
驱果然早就发现了还故作姿态、装成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好阴险。　
〃班上同学的反应还不错吧？〃　
〃……还可以……〃　
千聪故意说的比较含蓄，其实今天一整天同班的同学都在讨论驱。为什么我们班的课不是他
代啊什么的，甚至还有人快哭出来了。　
但是，别开玩笑了。　
让他知道了实情岂不是更加得意？　
〃藤村，你几年级？〃　
〃一年级。〃　
〃一年级喔……〃　
驱有意无意地把视线转开，双手抱胸。　
糟糕，真的被他发现了吗？　
他会不会责怪我啊？　
〃那，这么说来，藤村也才来这里不久，嗯？〃　
因为驱还是问得很自然，所以千聪又松了一口气。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对心脏实在不是很好。　
〃　－－对啊……〃　
〃那我们一起加油吧，藤村是我在这儿的第一号死党。〃　
〃喔……〃　
这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没有发现吗？　
千聪慢慢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进了游泳队后就把头发剪了，比那时候短了很多。说不定真的让人认不出来也不一定。　
〃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很多，不需要把我当成老师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哦！〃　
〃喔……〃　
看他笑的那么天真，对千聪的事情应该丝毫没有察觉。　
还是，其实是千聪误会了？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而且长得很像的〃别人〃？　
〃老师，你几岁啊？〃　
千聪还是觉得有蹊跷，为了确认，所以问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看起来几岁？〃　
在北海道时也是同样的情形，问他反而被反问了。　
〃二十五。〃　
那时候因为客套，所以故意说的比较年轻，但是今天可不一样。今天就照在北海道时听到的
实说。　
〃－－你猜对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被千聪猜中而不大高兴，　
驱一脸不满的样子，看到这种情形，千聪也开始觉得不太高兴。　
果然，他完全没有发现。　
〃我无法将你只收藏在回忆中。〃　
说了那么肉麻的话，而且还亲吻了，差点没被带去宾馆，但是别说回忆，他连我的长相都不
记得了。　
对千聪来说，其实，对方没有发现就是当时北海道那个，〃千千〃是比较好的，但是不知为
什么，一旦发现自己被完全遗忘反而觉得有点不爽。　
〃老师，听说你曾经是奥运的候补选手，是真的吗？〃　
〃没什么，是我高中的时候啦！〃　
驱不经意的答着。　
有一点点得意。　
〃滑雪也是吗？〃　
有一点故意。　
〃耶？〃　
对于驱因心虚而故作镇定的表情，千聪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早上听老师自我介绍时说的啊，滑雪啊，雪上滑板也很行，不是吗？〃　
好像有点太故意了。　
〃……还可以啦……〃　
驱回答的声音很小声。　
听他这么说，千聪有点后悔。　
不管是谁，撒点小谎是常有的事，自己还不是对驱撒过谎。　
互相嘛，实在不应该故意吐巢。　
但是，如果在此时跟驱说声〃对不起〃，那岂不是让他更糗，因为他不会滑雪的事马上就被揭
穿。　
但是问问题也不能只问一半，既然都问到这里了，干脆把它问完。　
〃我也常去滑雪，不知老师都在哪里滑雪啊？〃　
糟糕……惨了……只怪自己多嘴；　
实在不应该在人家面前说这些没把握的话。　
驱因为被问了最不想被问的问题，顿时觉得自己那种爱现、爱出风头的个性，有时反而害了
自己。　
〃都去哪里滑雪啊？〃　
又被问了一次，这下可好，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起来一点也不夸张，对于滑雪场的名字，驱从没留意过，因为不会滑嘛。别说其他滑雪场
的名字了，连二月时才去过的北海道的滑雪场，也早就抛到脑后。　
但是，看着自己并期待着自己答案的学生就站在眼前，怎么能让人家失望呢？没有办法回答
学生的问题，而且还是刚上任的第一天，那不是太逊了吗？摘不好会被冠上什么〃吹牛大王〃
老师的封号。那还得了，以后怎么带学生呢？　
田所驱，虽然生活的轻松自在，还是有需要思考的时候。　
〃很多地方啊……像是北海道啊……〃　
选了绝对不会有错的答案随口说说之后，为了转移话题，驱反问了千聪。　
〃对了，藤村比较拿手的是什么？〃　
千聪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游泳喔……我说的是游泳，你比较拿手的是什么？〃　
驱的手上下撑动了二、三回，千聪继续把头抬起来看着驱。　
驱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虽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是觉得好熟悉，要不就是长得很像哪个朋友。　
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老师，是这样的，其实……我不会游泳。〃　
〃啊？〃　
刚刚的故意，马上现世报。　
千聪对于驱那副无法想像的惊讶态度，很不以为然的点着头。　
〃就是因为不会游泳所以才参加游泳队啊。〃　
因为就算现在瞎辨自己多会游，等会儿练习时马上就会露出马脚，还是认命一点吧。　
〃不会游泳？〃　
驱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　－－　是的。〃　
你自己还不是不会滑雪。　
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不会游泳是不争的事实，千聪只好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头。　
〃你不会游泳，怎么还参加游泳队啊？〃　
拜托你不要用那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我行不行啊。　
〃就是因为不会游泳才加入游泳队啊。〃　
因为有一点生气，千聪讲的满用力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其实，谁都可以参加　游泳队的，不一定要会游泳，只是……〃　
〃只是什么？〃　
他瞪着驱。　
你自己还不是不会滑雪。　
你自己还不是不会滑雪！　
不会滑雪还说是自己的兴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老师应该也有不拿手的运动，不是吗？　
而且，我还知道是什么呢。　
〃那是当然的啦……〃　
〃如果是这样，请不要笑别人。〃　
驱小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原本很生气的千聪这会儿不但不瞪他，反而笑了。　
〃老师不要因为我不会游泳而小看我们游泳队喔，其他人可都很厉害的。〃　
话才刚说完，见驱突然微微一笑。　
千聪想起在滑雪场上同样的笑容。　
把两个笑容重叠在一起。　
¨老师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藤村真是个好孩子。〃　
千聪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笑了笑。　
其实，他刚刚有点紧张，因为驱满怀笑容的夸赞他。　
但讽刺的是，因为这个笑容，反而让千聪回复原来不爽的情绪。　
真的在哪里见过的面孔，不然就是长得像谁。　
驱作梦也没想到，站在眼前的千聪，居然是在北海道教自己滑雪的救命恩人（说的夸张一点），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　
理所当然，理所当然。　
因为站在眼前的是男孩子，而在驱记忆中的却是女孩子。就因为这性别上的差异，他当然不
可能把二个人联想在一起。　
所以，一切都是阴错阳差。　
到底是谁啊？　
〃我先带你去看一下社团办公室。〃　
说完便往里面走，而驱则直盯着千聪的背影。　
怎么想，怎么用力想，怎么肠枯思竭地翻遍自己的记忆，就是觉得见过这个人，但是却不记
得到底在哪里见过？　
不管是不是长得像哪个朋友，但确定是曾经见过的面孔。可是绞尽脑汁却想不起来的那种感
觉实在很不舒服。　
〃藤村。〃　
干脆问他本人比较快。　
驱叫他的同时，突然想到　
很可惜，不是想到千聪到底是谁。而是想到自己不可能直接与千聪有什么瓜葛，这种可能性
相当低，嗯……没错。　
可不是吗？　
如果驱与千聪之前就认识，就算驱贵人多忘事，千聪也应该记得。但千聪看起来似乎压根儿
就不认识自己。　
理当如此。　
对于千聪来说，他是自己刻意隐瞒性别的对象。被〃同性的男人〃夺去了初吻，如果可以的
话，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想起这件事。所以只要想到在北海道发生的事，就不禁觉得心头酸
酸－－的。这也是千聪不想正视他的原因之一。　
谁要先自报姓名？不可能的。　
只要驱没有想起来，千聪绝不可能自己先开口告诉他。　
这样曲折复杂的心理，当然驱是一点也不知情。光从千聪的态度上看来，不像是曾经见过面
的感觉。所以对驱来说，自然会觉得有直接瓜葛的可能性非常低。　
〃老师，你不想参观一下办公室吗？〃　
千聪用很不可思议的表情回过头来看着驱。　
¨要的……当然要。〃　
驱小跑步追上千聪，而且还绕过他站在前面。　
刚好堵住千聪的去路，千聪有点不耐地抬头看着驱。　
〃还有什么事吗？〃　
千聪问的很不耐烦。　
〃－－藤村。〃　
我们之前曾在哪见过面吗？　
本来驱想这么问他，但想想还是不对。　
好像要搭汕人家，很奇怪。　
〃藤村。·〃　
这张脸绝对在哪里见过。　
〃有！〃　
〃藤村，你有姊妹吗芦　
不问又不行，真的觉得很难过，所以以最单纯的路线，长得像可能有血缘关系，搞不好认识
他的姊姊或妹妹，先问问看再说。　
〃？〃　
因为驱没头没脑地突然问千聪有没有姊妹，让干聪觉得莫名奇妙。他不明就里地看着驱。　
〃有姊妹吗？〃　
〃　……我是……独生子……〃　
〃喔……这样子啊……〃　
猜错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啦……没什么。〃　
千聪那对疑惑的眼神让人觉得很刺眼。　
〃不过，其实……　〃　
还是直接问他本人，干脆一点。　
正准备开口问千聪时。　
几个学生从门口走进来。　
〃学长们来了。〃　
千聪对看着学长们的驱说。　
学长们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驱。　
〃学长，这位是新来的田所教练，他曾经是奥运的候补选手喔！对吧？老师。〃　
学长们听了一副〃有什么〃了不起地点头。　
你们这些家伙多少也崇拜一下吧！　
驱本来要问问题却被打岔，加上学生的态度不佳，心中觉得十分扫兴。　
〃等大家都到齐后，希望各位能做个自我介绍，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好歹是个大人。在这种时候还是该保持风度，做好公关。　
驱强颜欢笑。　
但是，学生们的反应却意外地冷漠。　
不像千聪总是笑脸迎人，大家只对老师稍微点一下头，便各自走向社办，一点也不可爱。　
最近的年轻人真是〃顾人怨〃。　
所以，我很不喜欢这个年龄层的男孩子。　
又臭、又践、又很叛逆。可能你们是故意耍帅，但拜托喔，先去照照镜子吧。　
虽然他面带微笑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走进办公室，但心中却暗自咒骂。　
〃老师……〃　
千聪轻轻点了一下驱的手肘，驱松了一口气，重新展现他自在的笑容。　
〃喔？〃　
〃这位是秋邦学长，保坂秋邦学长。〃　
本以为全部的学生都进办公室去了，没想到除了千聪之外，还有一个学生留在那儿。　
他跟驱差不多高，应该说比驱高一点。然而眼神很目中无人，驱不喜欢。　
〃再过一阵子，三年级的学长就要引退了，他是下一届的队长。〃　
〃喔……保坂，多多指教罗。〃　
虽然驱很不〃中意〃这个学生，还是很有风度地微笑，把右手伸出去。　
可是，居然　
如此不上道！　
秋邦居然不理会驱，〃藤村，其他一年级的同学呢？〃他问千聪。　
不行啦，这样不大好吧？秋邦学长。千聪在还没回答前赶紧看了一下驱的表情。像驱这种自
负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不被人重视。　
千聪果然没猜错，驱的手并没有收回，但表情有点僵硬。而秋邦却很不识相，还是故意装作
没看到。　
这真的是自尊心大对决。　
如果千聪一直不出声，这个对决可能一直僵持下去。　
〃学长。〃　
秋邦用很可怕的眼神瞪着千聪。　
千聪也不客气地向学长瞪回去，结果秋邦一脸很不甘愿的表情，下唇嘟得好高。　
秋邦的心理也不是无法理解。他一定觉得很没趣。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驱那种花花公子的气质，让秋邦觉得很不对味。当然也有点嫉妒。
其实不只秋邦，驱给同性的第一印象通常都是这样。　
简单地说，驱是那种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很帅的那一型。除此之外，最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是他也知道自己很帅，而且还颇懂得善用自己的特长，　
秋邦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对驱如此傲慢。　
千聪之所以对驱不那么反感，可能是因为那时驱刚好很糗，要不然千聪的态度应该会和秋邦
一样。　
〃学长。〃　
秋邦还是一付很不情愿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要握手的样子，所以千聪又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随即在他耳根说了悄悄话。　
比起顾问老师的怒骂还有效的偏方，这是千聪的秘招。　
因为秋邦有个把柄在千聪手上。　
秋邦很喜欢千聪的死党－－小芯。　
他热烈而疯狂的暗恋她。　
秋邦因为知道千聪与小芯关系很好，所以每次想找机会接近小芯时，都会巴着千聪要他帮忙。　
所以呢　
虽然基本上秋邦是个好人，但对于他时而展现的傲慢态度，最快且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拿小芯
压他。　
〃学长知不知道小芯她啊……特别喜欢有礼貌的人嘱！〃　
其实有没有这回事千聪也不确定，但是为了化解这个僵局，他只有撒个小谎了。　
但有一件事千聪一直不敢告诉秋邦学长，那就是小心挑异性的条件顺序，第一是外表，第二
是ＳＥＸ。千聪听到时都呆了，更别提去跟秋邦学长说了。　
〃小心说，她觉得学长这个人感觉不错，所以呢　
果然不出于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