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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觉思 (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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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秋素苔立刻大声嚷嚷:“爹!这群贱民想造反!我让下人教训他们!” 
“造反?”秋素苇大步走上前来,冷笑起来:“莫非这江山已经姓秋?不然秋大人怎敢如此目无法纪,大庭广众之下殴打百姓?” 
“爹!就是这个贱民起的哄!快抓他坐牢!判他充军!”秋素苔丝毫没有觉察到秋振滔已经变了脸色,依然幸灾乐祸得大叫着。 
“哦?”秋素苇的口吻更加冷漠起来:“我记得秋大人只是上轻车都尉,怎么有权抓人坐牢判刑了?” 
“爹!快抓他!” 
“你给我闭嘴!”秋振滔气急败坏地冲儿子怒喝一声,吓得秋素苔立刻噤声。 
秋振滔马上脸上堆笑,跑到秋素苇面前:“素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下人通传一声,叔父好亲自迎接。” 
秋素苇扶着浑身是伤的陈大民,又怒又气的看着秋振滔:“怎么敢劳烦叔父?这群下人没把素儿打死就已经是秋家祖上积德了!” 
“你们这班不长眼的狗奴才!还不给丞相大人跪下!” 
秋振滔一声大喝,所有家丁立刻吓得丢掉棍子,跪倒一地。早就吓得目瞪口呆的秋素苔被几个下人抱下了高台,畏畏缩缩的站到了爹爹的身旁。 
秋振滔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还不给你堂哥跪下!” 
能如数家珍般报出秋家的官职,而且将秋素苇放在第一位的秋素苔,自然知道这位堂哥的厉害,当下两腿一软就跪下身来。只是他年纪尚小,求饶的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能放声大哭起来。 
“不必了,贱民堂哥还受不起秋大公子的礼。”秋素苇冷冷地看着秋家父子:“叔父,素儿告退了,这训儿子的事我这个外人就不插手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秋振滔深知此事激怒了秋素苇,脸色变得铁青,少了这个大靠山,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就在这时,秋振滔之妻李兰兰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哟,这不是素儿吗?怎么来了也不说给婶子请个安就走了?” 
“婶子。”秋素苇心中再不悦,这小辈的礼还是少不了的,只得悻悻地行了个礼。 
“我瞅瞅,哟!三年多没见,咱们素儿长得越发俊朗了。当初你叔父天天抱着你在京城里转时,你还不到婶子的腰呢,现在可比婶子都高了呢。” 
李兰兰的一番话不着痕迹地提醒了秋素苇与秋振滔的叔侄之情,秋素苇的脸色不由稍稍缓了几分。 
“对了,嫂子正在府上作客呢,你不进去拜婶子,这娘亲总得见见吧?”李兰兰微笑着说。 
“娘亲在这儿?”秋素苇的神色顿时舒解开来,又惊又喜。 
“当然,婶子还诓你不成?”李兰兰立刻拉起秋素苇的手,亲热地往府里拽:“你娘都快想死你了,快去让她瞅瞅这素儿愈长愈像她了呢!” 
李兰兰偷偷的向秋振滔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慌忙跟上。秋素苔也站起身,抽抽噎噎地跟在后面,一干人等尽数进府,大门关闭,秋府门前的混乱闹剧终于消歇。 
“刚才那人就是秋丞相?看样子不像传闻中那么坏嘛……” 
“你懂什么?你以为没有他撑腰,秋家人敢这么嚣张吗?不过做场戏给你这种笨人看!你真以为他不知情?” 
“别忘了秋家人是怎么欺负咱们老百姓的!说白了,就是这个姓秋的在皇上面前包庇他们秋家,不然怎么会「无官敢受秋家案」?别傻了!” 
门外受伤的百姓们小声的嘀咕着,望向秋府大门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恨的火焰,仿佛在瞪着灭门的大仇人。 
而秋府内,弥漫着两股怪异的气氛。秋素苇腻在娘亲怀中撒娇的甜蜜气氛,以及秋氏父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紧紧张张的诡异气氛。 
“素儿,”秋素苇之母陈可儿柔声道:“你这个堂弟年龄还小,又是独子,你叔父才会稍稍骄纵了些,你就别生气了。你看他们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就算了吧。” 
“娘!”秋素苇略带情绪地说:“您没看到他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好像这京城就是他的天下似的!才九岁就已经如此无法无天,若再大点还能了得!叔父疼他无可厚非,可是娇宠过头就是害了!” 
“你叔父当然懂得这个理,可是情难自禁嘛。”陈可儿笑道:“娘可记得你小时候顽皮淘气,被你爹罚时,还是你叔父帮着娘亲将你藏起来呢!那个顽劣小儿现在却好像是当朝丞相,也没见他杀人放火泯灭天良啊?” 
“娘——” 
秋素苇深知娘亲是一门心思的求情,才故意将叔父如何宠爱自己的事搬了出来,只得说道:“我小时候可没有这般跋扈横行!鱼肉百姓!” 
“小苔才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陈可儿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他只是散些银子给那些人,玩得开心,那些人也拿了钱不是?又没人逼着他们一定要来抢,怎么能说是小苔的错呢?而且,你小时候那是秋家没这么风光,不然你还不比他霸道?娘还不了解你?” 
“娘——”秋素苇一脸无奈。 
“好了好了,看在娘的面子上,就饶了你堂弟吧,你看他跪得腿都肿了!别忘了,他小时候学会叫的第一个人不是娘亲爹爹,而是「素堂哥」哦!怎么?他大了,不如小时候好玩,你就不疼他了是不是?” 
秋素苇被陈可儿说得无言以待,最后只得不冷不热的对秋素苔说:“行了,起来吧。不过若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这样倚权压民,我绝不饶你!” 
秋振滔赶快压着儿子的脑袋连连磕起头来。 
“至于叔父……管束无方,教子无道!官降二级!别做那么大的官,多点时间教育儿子吧!”秋素苇冷冷道。 
“这……”秋振滔向嫂子投去救命的眼神。 
“重了!重了!”陈可儿笑骂道:“你这孩子,这二级得你叔父爬多久才能再爬上来?真是丞相,一句话就让你叔父多辛苦几年。” 
“反正这官本来就是我给的,不是他自己爬的,降几级又怎么了?”秋素苇哼哼着撇撇嘴。 
“可是既然上去了,若再掉下来,你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摆?”陈可儿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让别人知道你爹的弟弟被降职了,那些看不顺咱们秋家的人还不笑掉大牙?” 
秋素苇微微动容,李兰兰忙上前说道:“素儿啊,不如罚你叔父三个月的俸禄!真降了职,你爹脸上也不好过啊。” 
“三个月?太便宜了吧!”秋素苇冷哼了一声:“罚你一年的俸禄!以后若再让我知道这类事情,你还是乖乖回江南卖丝绸去吧!” 
“是是是!”秋振滔一喜,忙磕起头来。 
“看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让你叔父行这么大的礼?”陈可儿笑着拍拍秋素苇的头:“自家人关着门怎么样都好,可别让外人看了笑话,知道不?” 
“知道了,娘。”秋素苇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陈可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嫂子……”李兰兰小声地叫了一声陈可儿。 
陈可儿好像想起什么事,于是笑着对秋素苇说:“对了,素儿呀,你婶子有个堂哥今天三十有六了,小有家产,你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官职……” 
“娘!”秋素苇不满的大叫起来:“又安排官位?现在朝中百官都说咱们秋家在培养自家势力!这个月都第几个了?你以为官职都空着让咱们家的人来坐呢?” 
“你这孩子!娘不过让你帮个忙,怎么这么不耐烦?” 
陈可儿板起了脸,一向孝顺的秋素苇急忙柔声细语的哄了起来。 
陈可儿不悦地说:“娘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让你帮。不过这些人,当年都或多或少的帮过秋家、陈家,如今咱们风光了,总得回报人家吧?人要饮水思源,若不是他们,也未必有你今日!” 
“可是……”秋素苇为难地蹙紧了眉头。 
“他们做不好就直接撤了,娘又不会说什么!你给他们个机会,如何把握,全靠他们自己的本事,不用你来庇佑,这还不行?” 
见娘亲的口吻有所缓和,秋素苇长叹一口气:“可是,别人会说秋家自成一党,权倾朝野,意图不轨……” 
“别人?”陈可儿哼了一声:“那是看不得咱们秋家出头的小人!抓贼还抓赃呢!只要咱们秋家安守本分,就算权倾朝野又如何?意图不轨也得有罪证吧?你看咱家有谁想做皇帝?” 
“怎么可能会有。”秋素苇好笑起来。 
“就是嘛,哪还怕什么?” 
秋素苇一时语塞,但最终还是不忍娘亲失望,只得勉为其难地点头应允了。 


第五章 
“这个姓李的也是秋素苇推荐的?” 
玄臬一脸不悦地看着吏部名册,用手重重地敲着其中一个名字。 
“回丞相大人,”吏部侍郎小心翼翼地说:“是秋丞相的意思……下官们实在不敢不从……” 
“哼!这个月已经是第几个秋家的人了!你们就是这样食朝廷俸禄的吗!?”玄臬完全动了肝火,大喝起来。 
可怜这些二、三品的小官,只能乖乖的挨骂,辩不得却又改不得。虽然玄丞相不能得罪,可是秋丞相也不能开罪啊……哎,果然是做官难,做京官更难啊…… 
而玄臬,望着吏部官名册上越来越多与秋素苇有关的人名,脸色愈发阴沉下来。 
“这些人,若无大奸大恶,又不贪污受贿,便随着他们吧。若真犯了错,你就秉公办理,该罚的罚,该撤的撤。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这是玄臬义正严辞得向李赋松反映朝中秋氏一族势力过大时,李赋松不以为意的回答。明显的袒护之情令玄臬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秋素苇自然知道玄臬依然处处针对自己,但乐得皇上偏袒,依然玩得痛快淋漓、吃得香尽兴而归,终日歌舞升平、凤管鸾笙,与李赋松卿卿我我,嬉耍逗趣,日子过得可比日理万机的玄臬舒服多了。 
可是这一日,玄丞相府门前涌来了一群百姓,令秋家掀起了一番波澜。 
“父亲急召我回府?”秋素苇接过家丁递来的家书,不由紧张起来:“可是家中有事?” 
“回少爷,您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快闹翻天了……”家丁欲言又止,不敢明说。 
秋素苇见状,深知有事发生,立刻命人备马,急急地赶回了秋府。未进府门,就已经看到管家与数名家丁在门前急得团团转,见到秋素苇各个喜上眉梢,明显舒了一口气。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夫人快急死了!” 
“到底什么事!”秋素苇不由焦急起来,隐隐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 
被众人围拥着匆匆走向后堂,没想到,秋家直系的几位叔伯居然全在,只是各个面色凝重,神情紧张。待秋素苇的身影一出现,众人一下子眼前一亮,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秋素苇见到一屋子的亲戚,反倒冷静了下来,冷冷的一扫众人:“又惹事了?” 
秋素苇之父——秋振浪长叹一口气:“儿啊,这次为父也不得不拜托你全力一助了……” 
“这么严重?怎么回事?” 
“不严重,不严重!”陈可儿急忙安抚道:“素儿在宫中未闻此事,可见还没闹到那么大,来得及!来得及!” 
秋素苇冷哼一声,目光似箭,逐一从各位亲戚身上扫过:“谁惹了事?二叔?三叔?大堂哥?四堂哥?大表哥?还是小表妹?或是那位小堂弟?” 
众亲戚深知平日秋素苇没少帮他们收拾烂摊子,全都缩着头避过他的目光,只是摇头却不敢答腔。 
“不是他们……”陈可儿无奈的一叹气:“是你三表哥……” 
“他!?” 
秋素苇意外的失声大叫起来,因为这两大家子中,最老实巴交的就属他这个农民出身的三表哥陈大民了。如果说秋素苇对其他人杀人放火也表示毫不意外的话,那么这位三表哥就算折枝花,都会令秋素苇诧异个半天。 
“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跟三哥有关?”秋素苇的口吻完全改变,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素儿……”双目红肿的陈大民慢慢从堂后走了出来,声音沙哑地说:“全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 
“到底怎么回事!”秋素苇失去了冷静,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还是我来说吧。”陈可儿拉着秋素苇的手,慢慢说道:“你三哥年纪不小了,你二叔就想着给他买个媳妇。本来这是件好事,你三哥也见了那家姑娘,十分中意,就下了聘,定了日子。谁知这边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那位姑娘居然上吊死了!后来你二叔才知道原来那姑娘早有了心上人,是她爹怕惹不起咱们秋家人,不敢说,结果活活逼死了自己的亲闺女。” 
秋素苇听到这里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可见你们这群人平日都做了些什么事!好好的大闺女有了心上人,连拒婚都不敢!只能上吊寻死!还不是你们平日作威作福!坏事做尽!才把他们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你这孩子,娘还没说完呢,你就骂上了!”陈可儿用力捏了一下秋素苇的手:“其实这事本来不大,结果死了女儿的那位老爹就豁了出去,非说是你二叔他们逼死了他们的女儿!这是哪儿跟哪儿的?咱们又不是知道她有心上人非要抢不可!你三哥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若他知道那姑娘有了心上人,打死他也不肯娶的!” 
秋素苇看了看不知哭了多久的陈大民,他精神憔悴,目光呆滞,与那日在路上相遇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顿时心头一软,秋素苇长叹了一口起:“是不是那个老汉要告官?错不在咱们,不用怕。” 
“若这么简单就好了!”秋振浪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你们自己跟素儿说!” 
秋振滔急忙将二哥推上前来,秋素苇的二叔秋振水讪讪而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本来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而那老汉事后却一口咬定是我逼死了他的女儿。你也知道二叔我是个急脾气,一时生气就跟他骂了起来。他非说要告官,我心想,你告就告吧,反正我没错……可是……” 
秋振水偷偷看看秋振滔,秋振滔不得已介面道:“可你二叔胆子小,生怕万一真要出个什么事会牵连到咱们家,所以就跑来求我给衙门打个招呼……” 
“哼!”秋素苇闻言冷笑一声。 
“后来那老汉真跑来告官,告你二叔跟三表哥逼死良家妇女。那知府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拒不受理,结果,那老汉竟……竟……” 
“竟如何?”秋素苇的声音已经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竟……一头撞死在衙门前……” 
“然后呢?”秋素苇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然……然后……他们村的人非说要替这家父女讨回公道,要告御状……”秋振滔擦擦额上的汗珠,不敢直视秋素苇的视线。 
“还有呢?” 
“没有了……” 
“没了?” 
秋素苇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在场的人都捏一把冷汗。秋振浪与陈可儿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出声询问。秋素苇忽然起身,蓦然踢翻身旁的坐椅,紧接着咆哮起来:“接连死了两条人命!你们终于想起我来了?你们不是连成一气想一手遮天瞒过去吗?继续啊!怎么不逼死一村子的人再来找我啊!他们不告御状,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他们最初也是为了你三哥好,谁会想到闹出这种事。”陈可儿深知儿子与陈大民的关系最亲,立刻搬了出来:“那群人明显是欺负你三哥老实,明明不是他的错,硬要扣个大帽子!你二叔、三叔也是为了帮你三哥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谁会想到这家人的性子这么烈?哎,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杀人偿命!没得帮!” 
秋素苇怒气冲冲一吼,吓得秋家老二、老三全都跪到了地上,拼命向他们的大哥——秋素苇的父亲磕头求救起来。 
“哪杀了人了!”陈可儿的声音尖了起来:“明明是他们自己想不开!又不是咱们家的人杀了他们!怎么能偿命!”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就不用连累二叔、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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