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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灵剑之三君莫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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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离最近一次见到冷雁智的时候,少说也有快三年的光景,一开始,谢卫国还不太敢贸然上前相认呢。
  然而,瞧冷师兄这副模样,似乎过得还不错。那么,赵师兄呢,他究竟为什么要带走赵师兄,又到底是把赵师兄葬在哪儿了?而且,为什么也不跟庄里联络呢?
  冷雁智走得极快,眼看就要出了镇。谢卫国连忙也跟了出去。
  师兄!师兄!等等我啊!
  谢卫国急得想大喊,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姑且不论他自己,冷师兄之前在京里要算是半隐居的。他还没胡涂到当街喊破两人的身分。
  直到出了小镇,渐渐地,来到了人烟罕至的地方。
  谢卫国张大了嘴,正要开始扯起喉咙大喊之时,一把红艳艳的刀就砍了过来。
  我的天!
  连惊呼都来不及了,谢卫国连续后翻了三个跟斗,从袖里滑出了一道长鞭,手腕一甩、施展了开,登时将自己守得密不透风。
  听见那一声声砍在自己鞭上的清脆声音,谢卫国心里登时发着毛。要不是自己的鞭子还混织着天山冰蚕丝,只怕自己也要跟这长鞭一起了帐。
  「师兄!我是卫国啊!」谢卫国不断狼狈地喊着,直到那刀势减了缓,谢卫国才连忙远远跃了开。
  那斗笠早不知道碎成了几片,飘散在夕阳里了。
  冷雁智手里拿着刀,静静地看着这个自称是自己师弟的人。
  「师兄,我终于找到您了。」谢卫国喜不自禁地说着。「您上哪儿去了,怎么不跟庄里联络呢?」
  冷雁智没有说话,拿着刀,悄悄退了一步。
  「师兄,您将赵师兄的遗体带去哪儿了,快跟庄里交代一声吧。」
  冷雁智又退了一步。
  「师兄,您怎么……」
  「你认错了人,回头去吧。」冷雁智转身离去,隐于渐渐变暗的夜色之中。
  「骗我!你明明就是十三师兄!」谢卫国奔了向前,无惧冷雁智阴森森的脸色,慌张地喊着。
  「师兄,您是怎么了。您到底把赵师兄的遗体带去哪里……」
  「住口!」迅若疾电的刀影欺了上身,谢卫国反射地向后闪过了身去。
  然而,直到定了神,冷雁智已然不见了踪影。谢卫国看着地上摔碎了的酒坛子,眼里只有无尽的疑惑。
  冷雁智是从村外来的,又是回到了村外,想必不是住在村里。
  而在这村外,那荒凉的草原中,唯一有人的,也许就只有梅山镇了。
  再加上,只要想起那村里盛传着的,住在竹山上的神仙,冷雁智的去向就不难了解。
  结果,守在山下几天,冷雁智都没有出现。
  直到耐性都磨了光,深深吸了口气,谢卫国义无反顾地朝那山顶攀去。
  ◇◆◇
  一站上了竹山顶,谢卫国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作梦。
  之前,他还以为,没有比蝴蝶谷更美的地方了。然而,那苍绿的竹林、盛开的柔美白花,以及从不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却更也是人间仙境。
  屏气凝神的谢卫国,在行走间还刻意放轻了脚步。这仙境一般的地方,假如突然从竹林里飘出了美丽的竹仙子,自己是一点也不会惊讶的。
  冷师兄就一直住在这儿吗……谢卫国不禁有些羡慕了起来。自己在江湖里打滚多年,沾染了一身的俗尘,假如有这地方可以隐居,自是也不愿再回人间的了。
  远远的,有两间竹屋。谢卫国心里一动,便走向了前去。
  凝神听着,没有人呼吸的声音。冷师兄是出去了还是根本不住在这儿?
  「冷师兄?」谢卫国敲了敲其中一间竹屋的门,不过,理所当然是没有回答的了。
  「我进去了喔。」谢卫国还很有礼貌地通报了一声才走进房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捂住了嘴。
  天……天……
  「赵师兄!赵师兄!」谢卫国连忙走了向前拼命摇着赵飞英的身子。
  没有反应。
  谢卫国探出了手去量他的脉搏……当场一颗心就跌到了谷底。
  没有脉搏……
  收回了手,谢卫国呆呆看着这位叫他们整个庄里都要翻过了天的赵师兄。
  赵师兄是确实断了气的,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身躯还这么完整……
  是冷师兄做了什么吗……天,难道,冷师兄之所以要带走赵师兄,就是因为……
  看着那冰冷的躯体,谢卫国在心里暗暗叹着。从那一尘不染的绢制白衣、细心梳整过的整齐发髻,以及此时还带着山泉清冽香气以及晶莹水珠的脸庞,可以想见他那冷师兄在这遗体上所下的工夫以及心意。没有一个普通的师弟会对自己的师兄做到这种程度。更何况,他那冷师兄还是干冒师门大不讳,带走自己师兄的遗体,甚至运到了这千里远的竹山,在他身边守了将近一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然而……
  就因为自己舍不得,竟然让赵师兄至今还不得入土为安吗!
  「师兄,对不起,卫国来晚了。」谢卫国沉重地说着。
  小心翼翼抱起了赵飞英的身子,谢卫国走了出门。
  ◇◆◇
  险峻的竹山顶上,之所以能孕育出这有如仙境一般的竹林,自然是因为那股沿着岩壁潺潺流下的山泉。严格来说,这片竹林并不是在竹山顶,而应该说是在半山腰才是。
  然而,云雾缭绕之下,山底的人们顶多也只能见到那隐在白云之间的绿竹。而从冷雁智现在的方位再往上看去,便是终年积雪不化的山峰。这清冽的泉水,是郡积雪融解而成的。
  冷雁智靠着绿竹,正沉沉睡着。那装了半满蔬果的篮子,还没在山泉里,随着水波缓缓晃动。
  自从当日在山下见到谢卫国之后,为了担心这个师弟是否会找来山上,足足有好几天睡都睡不稳。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好几个晚上,他都是趴在赵飞英房里的桌上战战兢兢入眠的。
  然而,今日在这山泉沐浴之后,却是难掩那突然袭来的睡意……
  白晰的肌肤上,还透着薄薄的水气,身上穿着的淡黄衣衫,随着微风缓缓飘动着。地面上的云,此时,只是冷雁智身旁那一阵一阵的水雾。头顶上那盛开着的白花,正缓缓雕谢着,其中的一朵,飘落在冷雁智此时带着幸福微笑的睡脸上。
  就像是他的触摸一般,轻柔、而带着深深的怜惜……
  长长的睫毛缓缓拍动了,当冷雁智张开迷蒙的双眼之时,四周的景象,正笼罩着一层浓雾。
  犹然是那个身上穿着白色布衣的男子,犹然是带着那抹有些哀伤的微笑。
  此时的他,坐在他身旁,缓缓抚着他的发,而自己,却是连眼睛都睁不太开。
  「我睡着了吗……」冷雁智含糊地说着,依旧带着浓浓的睡意。「是什么时辰了,师兄……我们要下山了吗……」
  「没关系……再陪我一会儿……」
  ◇◆◇
  当谢卫国抱着身上罩着件斗篷的赵飞英下山之时,已然是过了正午。
  附近,有着一间修建中的庙宇。几个泥水匠正躲在阴影里睡着午觉,只有一个妇人在替他们整理狼藉的杯盘。
  妇人抹了抹汗,那日头的太阳晒得她口干舌燥。然而,就当她抬起头之时,她见到了一个青年,打横抱着样东西,坐上了一辆停在山脚的马车。
  妇人带着疑惑的眼神,目送那马车离去。
  没想到,一阖眼就过了将近三个时辰。落叶以及花瓣堆了自己一身,冷雁智揉着额头,挣扎地坐了起来。
  泉里的蔬果被冲到了两块大石之间,冷雁智轻轻打了个哈欠,才起了身拿过那个竹篮,缓缓走回竹屋。
  日头已然西下,冷雁智提着竹篮回到了自己屋里,难忍那浓浓的睡意,趴伏在床上,深深潜入了甜蜜的梦乡。
  ◇◆◇
  「帮主,隔壁睡着的是谁啊?」
  谢卫国正在写着信,几个好奇的小伙子,则团团围着谢卫国吱吱喳喳地问着。
  帮主抱回了一个人,安置在隔壁的客房,还叫了三个会武功的人守着,岂不费人疑猜。
  「这是机密要事,不可多问。」谢卫国沉声说着。难得的严肃口气,让几个少年连忙捂起了自己的嘴。乖乖,他们这帮主的心情,看来不太好呢……
  「车子准备好了吗,干粮呢,饮水呢?」谢卫国继续写着信,一边问着几个少年。
  「都准备好了,帮主。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发了。」
  「等我写完信就出发,先去准备准备。」谢卫国继续埋首于书信之中。
  「咦?可是,天都黑了……」
  「也许会有人追来,我们不能冒险。」谢卫国淡淡说着。
  师尊在上。弟子卫国日前于追寻两位师兄途中,巧遇赵师兄墓寝。然而,冷师兄至今不知所踪……赵师兄的遗体未曾腐化,弟子自当恭送回庄,请师尊无须挂怀。
  写了又撕、撕了再写,谢卫国踌躇再三,决定还是将冷师兄那惊世骇俗的作为给隐瞒了起来。自己师尊的火爆脾气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如果再牵涉到二庄主的徒弟,冷师兄只怕难逃两位师尊的雷霆之怒。
  叹了口气,谢卫国把信折了好、封了漆,交给一名恭立在旁的男子。
  「连夜快马送到靖州城,转飞鸽到蝴蝶山庄。」
  男子领命而去,谢卫国站了起身,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肩膀。
  若是冷师兄就此罢手,自是前事一笔勾消。然而,若是冷师兄追了上来,他难道真得跟冷师兄动起手来吗……
  几分的胜算?自己比上庄里使刀的第一高手……
  早晨第一道的曙光射进了屋里,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多日来的大雾散了,冷雁智大大打了个懒腰、就着屋里的水盆漱洗之后才出了门。
  然而,随着放晴,那满林的花却也谢了一半。不只如此,那前几日还苍苍的绿竹,也枯死了一大片。
  冷雁智看着眼前的凄凉景象,久久无法言语。
  以前,跟师兄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师兄醉心于这里的美景,险些还误了回京的日子。然而,若是让他见到了此时的残景,不晓得又会有多么的痛心……
  「师兄,雁智进来了。」尽管明知里头的人依然不会应声,冷雁智仍然谨守着礼仪。
  然而,当他推开了门之后,随着卷进门内的落叶以及残花、冷雁智重重惊喘了一口气。
  「师兄……师兄!」
  仓皇地扫视着室内,没有,没有……桌上没有留下只字词组,床上的人不翼而飞!
  他是醒了吗……然后呢,他去哪儿了!
  又惊又喜又急,向后退出了门外,那枯黄的竹林掩住了他的视线。
  「师兄!我是雁智!你在哪里!」
  走进繁密的竹林,冷雁智一遍又一遍地高声喊着。
  枯死的竹林只被轻轻一推,便折断倾倒了在地。清脆的断裂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沙沙作响的竹叶摩擦声,伴着那有些沙哑的叫唤,在山谷间不断回响着。
  「师兄!出来见我!」冷雁智嘶声喊着,然而,却没有人回答。
  找遍了整个竹山顶,冷雁智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
  不对……不对……师兄不在这儿……
  那么,他究竟是去哪儿了……
  他的身子还没有养好,他又会去哪儿……又能去哪儿呢……
  可恶……可恶……抱着头,冷雁智紧紧咬着自己的唇。都怪我……都怪我……我竟然忘了留字条在桌上,我竟然睡得这么迟……我该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
  他一醒来,没见到任何人,自然会走……
  不对!他明明就应该还记得这里!他明明知道,还有另外的一间竹屋,他明明知道,我一定是睡在里头的!
  不对……不对……他又怎么知道我也在这里……
  不对……不对!就算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儿他难道不认得吗!这儿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地方啊……
  低低呜咽着,冷雁智将自己的下唇咬得鲜血淋漓。
  是他在躲我吗……他不愿见我吗……我已经不怨他了啊……他还在怪我把他挡在门外吗……那时我是气不过……气不过他总是不把他自己放在心上……气不过他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会来找我啊……
  师兄为了这事在生我的气吗……他为了一时的气话而真的不再见我了……
  我不要……我不要!
  跃起了身子,冷雁智跑回屋里拿了刀以及银票。
  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我都得把他找回来……把他找回来……
  不对……不对!他这样的身子是要怎么下山!
  匆忙跑到崖边,焦急地向下看着。师兄不会傻到用他这样的身体下山吧……就算是多么的不想见我,也不会就这样……就这样……
  「天,我都快疯了……」冷雁智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如果师兄真是失了足,跌在这深谷里……
  那是什么……冷雁智看着约莫十几丈深的崖边,那老树的枝叶还挂着一块被扯破的白绢。
  苍白着脸,冷雁智一跃而下,一手抓住了老树的枝干稳住身形,另一手颤抖地拿过了那块不祥的白绢,是师兄的衣服……他真是从这儿下山的……冷雁智的心脏剧烈跳着,天哪……
  沿着岩壁,冷雁智一改先前飘逸的身形,缓缓攀了下山。一面攀着、一面着急地望着四周。找些什么,然而又不想看见什么……
  多么矛盾不是吗,然而,若真要叫他见到那跌落深崖的遗体……他还宁愿就此也纵身随了他去!
  直到站了下地,冷雁智终于才确认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虚脱地坐在了地上,如释重负地把头靠在膝头。
  「咦?你怎么啦……」一个妇人提着给工人的饭篮,经过了路上,远远就看见了坐在山脚的冷雁智。觉得好奇走了近,才发现他是一身的泥土。
  一见到了人,冷雁智跃起了身,没有发现自己动作的粗暴,一把扯过了妇人的手臂。
  「有没有看见……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经过这里!」
  「你先……无放开我……不要这么冲动……」妇人简直吓坏了。
  「快说!有没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这里下山!他比我高个大概一个头左右,长得……长得……非常的好看,身材不胖也不瘦,大概只比我壮一点……」
  「真要见到这样的人,我就跟着他后头走啦!今天还在这儿替我家相公送饭吗!」
  冷雁智回过了神,放开妇人,妇人喘了几口气,责怪地看着他。
  这竹山镇真的都是些怪人。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劝家里的那口子不要来了。
  「大婶,我在找我一个身受重伤的师兄。您有没有见过他,他也许是今早……不,更也许是昨日就……」冷雁智又咬了咬唇。
  「约莫是这两日……您有没有见过……」
  看着冷雁智那无助到仿佛快哭了的脸,以及那一身的狼狈。妇人软下了心,开始细细想着。
  「没有啊……这样的人,真要有见过,我不会不记得的。」那妇人轻轻摇了摇头。「抱歉了,我帮不了你,你回竹山镇问问吧。在这附近走动的人,约摸都是住在竹山镇了。
  冷雁智的脸色,当场沮丧了下来。「多谢大婶……」冷雁智轻叹了口气,茫然地走向了竹山镇的方向。
  「不过……在这地方,我倒是见过一个人……」那妇人喃喃自语着。于是,冷雁智停下了脚步。
  「奇怪……可是,他不是穿白色的,好象是暗青色……」
  想起了谢卫国的冷雁智,喜出望外地转回了头。
  「他长得如何,是不是跟我约莫一样的高?」
  「……这……我也看不清……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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