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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羔羊 (三羊开泰最终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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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雅今打人不行,闪人的功夫却比密与锦高明,只见他左闪右避的招式足以和金大侠笔下的凌波微步媲美,一晃眼已经溜至门边。
  ‘有种别跑!’
  打不到人让宁与锦怒火更炽,在距离门口三步之遥处即大声斥喝。
  ‘不跑才会被你打到没种呢!’郑雅今转头轻佻笑着。
  笑容漾在他俊尔的面庞上,是摄影师不会放过的绝佳镜头。
  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外,等着看宁与锦追是不追。
  宁与锦暂时停止动作,模样很像’侏罗纪公园’里众人看见暴龙时的反应。
  没办法,他对出门下意识排斥,一方面怕迷路,另一方面店里还在营业,负责任的个性让他很难丢下店不管。
  不过,那是指一般情况。
  当郑雅今从怀中掏出一串东西在他面前晃啊晃时,他什么理智都飞了。
  君子旭由二楼下来时,仅来得及瞥见宁与锦飞奔而去的背影。
  论打架,郑雅今绝非宁与锦的对手。宁与锦日日至少五十下伏地挺身和搬运店里要用的货品,所练就出来的蛮力不是跑业务的郑雅今所能比拟。
  不过,人皆有专长。
  大学时代郑雅今专跑马拉松,别人眼中可怕的五千公尺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直至今日他仍是忙碌时做做柔软操、仰卧起坐,有空闲则跑个几公里活动筋骨。
  比逃跑,宁与锦绝对比不过郑雅今。
  何况,宁与锦的致命弱点之二为冲动。
  如果宁与锦是个理智的人,那夜他不会一发现迷路即跳下车,至少会先问问司机目的地为何,觅得一个确切地点再下车,叫出租车时才叫得到。
  偏偏,他冲动。
  刚刚如果他有一丝丝冷静尚存,不会笨到追着郑雅今跑出来,该了解自己虽然熟悉附近地形,但是仅限于附近,走路五分钟外的地方他只认得到大学的路。
  但问题就是他没有理智可言。
  凭肾上腺素支撑,宁与锦一口气跑了十五分钟。
  然后,不习惯长跑的他累得弯下腰不断喘气,腹部翻绞生疼。
  郑雅令则站在离他五公尺处调整气息,整体来说比宁与锦好得多。
  ‘还要跑吗?’郑雅今露出微笑。
  他修长的身子立于沁凉夜里,像只美艳狐仙,正在逗弄他的猎物。
  ‘混帐!一宁与绵低吼一声,被郑雅今激得全身发颤。
  ‘只不过是一个吻,犯不着这么生气吧?’郑雅今说出思索很久没有解答的疑问。正常人会为了一个吻气成这样吗?
  他抬手擦去额上汗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连这个简单的动作看来都帅气得很。
  宁与锦口中发出一串低俗咒骂,追上去打算给郑雅今一顿排头吃吃。
  郑雅今耸耸肩,再度跑给宁与锦追。
  又跑了五分钟,体力超过极限的宁与锦靠在路边一根柱子上休息,郑雅令则又是站在五公尺外优闲地掏出手帕擦汗。
  ‘你有带手机吗?’郑雅今忽然问道。
  宁与锦抬眸瞄他一眼,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表情倒是清清楚楚写着有也不借你。
  ‘你有带皮夹吗?’郑雅今不以为意,勾起笑容问了第二个问题。
  宁与锦依然没有响应,写在脸上的字句则变成关你屁事!
  ‘你让我吻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回去。’郑雅今打哑谜似地说道。
  宁与锦深吸一口气后,将脑袋里闪过的骂辞尽数吐出。
  ‘我的要求不多,一个吻就够了。’不管宁与锦骂得再难听,郑雅今依旧笑得出来,原因大概是他察觉了一些宁与锦尚未知觉的事情。
  ‘神经病!’宁与锦气不过,举起拳头又要打过去。
  郑雅今既不闪、也不避,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宁与锦。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宁与锦刚跨出一步,郑雅今话即出口。
  对宁与锦来说,贞子不可怕、三更也还好、见鬼无所谓,他在这世上最害怕的只有一件事迷路。
  郑雅今的话正中他的罩门,教他怎能不当场傻住?
  ‘还是说这里离“地下室”不远,你能轻易回到家中?若真如此,我并不介意你的拳头打到我的脸。’郑雅今诚恳地说着欠扁的话。
  宁与锦的拳头犹停在半空中,惊慌失措地环视四周。
  夜阑人静,水银路灯散发出光芒……往左看,房子;往右瞧,房子;前面是巷子,后面……此路不通。
  好、极、了,没有一个他认识的路标。
  不用郑雅今提醒他,宁与锦也知道三更半夜这附近招不到出租车,况且他一没带手机,二没带皮夹,想走回‘地下室’等天亮比较快。
  ‘我的要求不多,一个吻而已,只消你柔软唇瓣碰一下我的,叫我带你去哪里都成。’
  不知何时郑雅今已靠近他身边,说着会让他抓狂的话。
  宁与锦瞪着郑雅今,心里幻想着拿西瓜刀将郑雅今砍成十块八块的样子。
  拜托!谁火大追杀人时记得带手机和皮夹?为什么他没带就得遭到变态袭击?
  纵使这个变态长得不错,但是变态就是变态,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我不吻你会怎么样?’宁与锦放下拳头,怒极反笑。
  郑雅今耸耸肩、漾开笑,没有回答。
  ‘最多我等到天亮有人经过,问路回家。’宁与锦狠狠瞪着郑雅今一笑,是黑道杀手开戒前的笑法。
  ‘店依然开着。’郑雅今轻轻松松地响应,提醒宁与锦‘地下室’目前是无主状态,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知道?
  宁与锦严肃地一手搭上郑雅今的肩,另一手抓握成拳。
  ‘为你,我认了!’
  随着话语一并送出的是击在郑雅今腹部的拳头,虽然没用是十成方,至少也有六成。念在郑雅今是初犯且情节不重,他没有顺势多送几拳。
  郑雅今没呕吐,倒不是他挺得住,而是因为他晚餐没吃……宁与锦退后一步,冷眼看着郑雅今弯腰抱肚,痛到张口无声。
  ‘士可杀、不可辱。’他淡然道。望着郑雅今深刻五官因痛楚而扭曲,他的愤恨得到纾解,怒火渐减的感觉真好。
  郑雅今仅能抬头看着宁与锦,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字句。
  见状,宁与锦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最终选择举步离去。
  找不到路没有关系,他努力往前走,走几个小时总会遇到人,问好路他就能回去了,不是非靠郑雅今不可。
第四章

  没走多远,一阵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宁与锦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这声音在宁静夜里听来格外响亮,是带跟皮鞋的足音;步伐轻重不一,代表着来人正处于脚步不稳之中。
  一开始,宁与锦并不想理会跟在后方、目的不明的郑雅今。
  可是随着路旁景物越来越陌生,郑雅今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宁与锦也渐渐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终于,在他通过第五个街口时,忍耐力用尽地站定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宁与锦怒极回头,才发现郑雅今离他仅数步的距离。
  ‘不过是想告诉你,你走的方向错了。’郑雅今苦笑道。
  他也觉得自个儿做得太过分了点,竟让害怕迷路到曾经主动吻他的宁与锦气得揍人。
  失恋是他的事情,和宁与锦无关,他不该让将情绪转嫁到他身上,即便原因之一是宁与锦怎么看便怎么对他胃口。
  ‘你不会早点说吗?’宁与锦低喝。
  他既恼着迷路的事实,亦嗔于郑雅今知情不报。
  ‘我说你会听吗?’郑雅今抚着肚子苦笑。
  胃的位置至今仍痛着,可想而知衣服下应是瘀青一片。唉!调戏的代价真大。
  宁与锦将嘴唇抿成一直线,没应声。
  的确,他没迷路到一种程度之前不会听别人的忠告,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有。
  ‘你往这边走,大概要绕地球一圈才回得了“地下室”。’强抑痛楚,郑雅今露出业务员骗人用的笑容。
  ‘你又想要什么代价,一个吻?还是一顿排头?’宁与锦举高拳头、口气不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何况他被咬了两次……不对!刚刚那次没成功。好吧!他被咬过一次半,算起来应该要怕草绳十五年,现在连一年都没到呢!
  ‘代价?不用……’郑雅今说到一半,腹部又痛了起来,决定开口要点东西。’麻烦给点冰块倒是真的。’
  再不冰敷,他无法想像伤处会变成什么样子。
  宁与锦睁大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观察着郑雅今,冷冷的笑了笑,然后道:’要冰块就跟我回去。’
  他个性冲动,脾气往往来得快也去得快,既然劫吻之仇已报,感觉上郑雅今是可以来往的人,况且君子旭身边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重要的是,郑雅今的态度让他觉得……觉得心头暖暖的,莫名地感觉安心,好像确定有了郑雅今自己就不会再迷路一样。
  郑雅今见对面的人儿露出顽皮笑容,没有说多余的话,便从怀中掏出宁与锦十分在意的铃匙。’你忘了把这玩意拿回去。’
  银色钥匙挂在郑雅今指间,映着路灯、月色,发出闪闪银光。
  宁与锦寒着脸快速夺回。天哪!他竟然顾着揍人,把重要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郑雅今聪明的没多作评论,省得惹来祸端,他一个利落旋身便走向正确道路。
  宁与锦收好钥匙后乖乖地跟上,等着回到他熟悉、安心的地方。
  由于郑雅今走在前面,跟在他后头的人没察觉他脸上复杂的表情。
  昨天刚刚为失恋而苦,今天突然间恢复了好心情……他有种预感……恋爱的预感。
  隔日,天空灰蒙蒙地觅不到阳光踪影,如此天候如果有微风轻拂倒也舒适,可惜空气中连丝风也没有。
  无论天气如何,都影响不了宁与锦的好心情。
  昨夜他顺利回到‘地下室’时,发现亲爱的君子旭快快乐乐在吧台里卖酒。
  没人知道君子旭从何处弄来二、四瓶Teuila和琴酒,配上吧台里原有的果汁、汽水、柠檬,愉快地弄着简单的鸡尾酒,一杯杯地送给宾客享用。
  ‘地下室’一酒难求在圈中颇为知名,再加上君子旭初次站在吧台内帮众人服务,大部分的人都抓紧机会努力喝。
  酒量绝佳的君子旭弄调酒,保证是果汁、纯酒一比一,再加入糖浆;因为味道顺口,很多人喝到第二杯才察觉不对……后知后觉的结果,当然是抓兔子啰!好一点的来得及跑到厕所里,惨一些的就是原地吐将起来了。
  因为‘地下室’被搞得乌烟库气,宁与锦一气之下每人加收一百元清洁费,然后提早关店清理。
  不想变成拒绝往来户的君子旭,自动自发地留下来帮忙。
  郑雅今自顾自地坐在吧台内冰敷他疼痛不止的上腹部。没人残忍到要他帮忙,倒是他不好意思,主动弄好简单消夜供做苦工的两人享用。
  喝下热腾腾的面汤,宁与锦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有多饿。
  饥饿是最好的调味料,没多久三人的汤碗皆见底,连锅里剩余的一点都被抢食殆尽。
  吃饱喝足之后,宁与锦对郑雅今存有的一丁点疙瘩,如今都已吞下腹,消化去也。
  不知是不是君子旭帮忙有功,宁与锦关店的时间比平常早得多,营业额却没有下降,再加上酒都是君子旭拿来的,算起来还有多赚呢!
  钱没少,又可以早早上床睡得饱饱,宁与锦心情不好才怪!
  一觉醒来正好中午时分,连他先前烦恼不休的相亲问题都想出解决之道。
  他先从二楼仓库中搬出年前君子旭送的小黑板、各色粉笔及木质画架,写好’明日公休’后愉快地摆在‘地下室’门口。
  宁与锦的如意算盘非常简单,明天是他母亲安排的相亲日,他只消今日关店之后收拾包袱闪人便是,管他什么相不相亲!
  纵使派来的是他最怕的二哥又怎样,他跑得远远的压根儿见不到二哥的面,事后被骂也是事后的事,能避过相亲就好。
  安置好小黑板后,宁与锦心情愉快地回到三楼,预备为自个儿弄一顿丰盛的午餐,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在正常时间吃午餐了。
  饭才煮好,他盛了第一碗,眉开眼笑地举起筷子正要开动,旋即听见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由二楼处渐渐往三楼走来。
  在神经紧绷到四肢僵硬之前,闪过宁与锦脑里的字眼为逃。
  可惜他的大脑尚未传讯给双脚,比强盗更可怕的人已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两脚转向同一侧,半个屁股犹在椅子上;对方则是一派严肃,促狭地望着他。
  来人正是宁与锦的二哥宁靖冕。
  在宁家母亲最大,亚军则是眼前的二哥。
  但是,母亲大人向来宠这个路痴到极点的儿子,所以对宁与锦来说,二哥比她还要了不起。
  他们虽然住在同个城市却不常见面,或许两人犹在意大哥的事,或许两人都太忙,也或许他们仅是天生不亲近,无论是什么原因,宁与锦怕二哥,以致能逃就逃,而二哥没母亲大人的吩咐亦不会来找他,两人像住在同个城市里的陌生人。
  ‘明天公休啊?’宁靖冕不愠不火,口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宁与锦只能傻笑,揣测他的落跑计画是否已被识破。
  ‘妈怕你迷路,要我载你去。’宁靖冕笑道。
  明明是宁与锦已经猜到的理由,被二哥一说总觉得威胁之意加倍。
  目光随着二哥移动,宁与锦的筷子依旧举在半空中,全身僵硬。
  ‘为了明天的相亲,你还真努力。’说时,宁靖冕迳自拉开宁与锦身旁的椅子坐下,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优闲放松。
  果然,他的落跑计画被发现啰!宁与锦暗自吐吐舌头。
  ‘你若不落跑就不像你了。’宁靖冕不给面子地道。
  宁与锦干笑两声,突然解禁似地将碗放回桌上,暂时放弃吃饭的念头。
  ‘只是儿个面,不喜欢的话就一拍两散。’宁靖冕说得轻轻松松。
  宁与锦望着二哥,嘴唇动了动,最后仍是放弃说话,捧起饭碗猛扒饭。
  ‘饭好吃吗?’沉默片刻,宁靖冕忽然问道。
  宁与锦仅仅瞟了二哥一眼,不发一语。
  ‘我约了对方喝午茶。’宁靖冕淡然道。
  ‘哦!’宁与锦随口应着,继续扒白饭。
  ‘钱我会付,你不用担心。’宁与锦再度开口道。
  不气越来越差,‘地下室’的营业额也有影响,倒是宁靖冕在主攻顶级市场的外商公司上班,薪水有增无减。
  ‘谢谢。’宁与锦点点头,却突然僵住。
  二哥从小就是孩子王,大学时代当家教赚的钱已和刚踏入社会的上班族不相上下,这么多年来出门由他付帐大家都很习惯,没理由今天突然强调难道他话中有话?
  ‘不会吧?’
  宁与锦可怜兮兮地望着二哥,大致上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
  ‘早料到你会逃跑嘛!’宁靖冕笑嘻嘻的道。
  简单的说,料到宁与锦会溜的两位大人故意将时间报错,不是三天后而是第三天,从宁妈妈拨电话给他那天起算,今天恰恰好是第三天。
  ‘二哥,我不结婚也不会死吧?’宁与锦苦着脸问。
  宁靖冕霍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将他一路拖进卧室,逼他刮胡子、穿西装、打领带,以便拎去相亲。
  反正都要去的,与其听他废话,不如快快把事情办一办。
  ‘你逼我相亲,你怎么自己不去相一相?’被拎下楼时,宁与锦怨恨地问。
  ‘少啰唆!’宁靖冕往小弟后脑用力一拍,并将他塞入车中。
  认命地系上安全带时,宁与锦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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