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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栈情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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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不厌其烦地抱着自己走来走去地忙活着,宁靖好心地让弟弟减轻一些负担。
‘没事……’
明显比平常费力地把哥哥半抱半拖着走来走去,在宁致远终于弄妥了一切,拿起毛巾掀开了被子打算帮宁靖脱掉湿衣服擦汗的时候,宁靖莫明其妙地红了脸,想抢过毛巾自己动手。
‘别乱动,反正我又不是没看过……再着凉就不好了!’
嘴里轻斥着,手上的主动权可没轻易让人夺走。宁致远快手快脚地把宁靖剥光了擦完汗再套上干爽的外衣塞回被子里,感觉象是专做这一行的专业人才。
‘你怎么脱我的衣服比我自己脱得还快……’
对弟弟过于娴熟的动作叹为观止,宁靖完全没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弟弟脸上微微一燥,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刚刚我有打电话回医院了,爸爸的手术还算是成功的,今天晚上是危险期,医生说,能渡过就没事了……’
宁致远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事实却让宁靖的心揪紧。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找我?你不守在他身边吗?’
几乎快要跳起来地对着弟弟大喝,虽然他厌恶父亲背叛亲母的事实,可那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父亲啊!
‘你这边比较重要!’
无视宁靖抗议举动地把他按回被子里,宁致远细心地把被子塞好。
‘爸爸那边有护士有医生有妈妈在,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倒是你……如果现在放下你不管,你一定又是一个人抱着肩缩在角落里发抖吧……’
‘我……’
宁靖哑口无言,因为在弟弟来之前他已经尝够了一个人独自害怕的苦处。说心里话,现在谁都好,他想找个人来陪。
‘可是发生了那件事后,就算你以后肯听爸爸的解释,现在也不想看到他的脸,肯定会先找地方静一静。所以我陪你一起在这里等医院的消息……我不想你有事。’
伸手拂开了他因为汗湿而黏到额上的头发,宁致远非常温柔地在他额角上印下一个吻。
‘你很冷吗?’
顾不上喝斥他随便亲吻自己的举动,可是自他唇上传来的温度低得让人担心。宁靖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弟弟的手臂与面颊也完全是一片冰凉。
‘可能是……失血过多了。’
为了父亲的安危,他刚刚足足抽了500CC的血,然后再跑到这里来照顾生病的哥哥……
宁致远苦笑着,刚刚因为过度担心哥哥而没发现,现在才觉得自己全身都冷得可怕,冰冷的麻痹感,从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漫延。
‘你也是个笨蛋呢!’
张开被子把弟弟一起包裹在被里,两兄弟亲密无间般地贴合在一起。
‘先说好,我可不是原谅你了!可是如果大家都病了……以后叫我有气找谁出去?’
毕竟,这个‘弟弟’的存在就是父亲在婚姻生活中出轨的铁证,可是……
犹豫再三,他还是无法漠视这许多年来,一直与自己休戚与共的弟弟。虽然他平常冷冷淡淡,就爱以让他出糗为乐,可是有些时候,他对他比谁都温柔呢。
更何况,被生下来……并不是他的错……
错的人是自己那个有妇之夫的爸爸和那个明明知道自己母亲存在的女人。
这样一想,早先对弟弟有十分的气就减了一半,念在他刚刚又照顾得自己无微不至的份上,再多消了两分,只剩三分的怒气实在不够让他完全把弟弟赶出他视线所及范围内,只好先勉强让两人都平安渡过这一晚再说。
真的有事情,在弄清楚之后再发飙也不迟。
张开手尽可能地把弟弟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宁靖这样告诉自己。
感觉到自宁靖身上传来暖暖的体温,宁致远偷偷地笑了,伸手回抱着气咻咻的哥哥小心地贴合上来的温热身体。
在小小的被窝中,过高与过低的体温渐渐地融和在一起。在萧瑟寒秋里,温暖如春。
☆☆☆☆☆
‘叮铃铃——’
清晨五点,清脆的电话铃声近在咫尺地响起,因为担心而近大半夜没睡着,此刻睡得正香的宁靖不耐烦地伸手向桌面扫去,不过旁边有一只手更快地接起了电话,顺便把他因为清晨的冷空气而泛起寒栗的手臂塞回被子里。
‘喂?’
低低的,弟弟的嗓音在头上响起,生怕惊醒了他似的,一边伸出手去轻抚他乱糟糟的头发,安抚他被人吵起来后的床气。
‘妈?那边怎样了?’
听到是来自医院方的电话,宁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耳朵却已经警觉地高高竖起。
‘嗯,爸爸醒了就好。哥哥也没事了,我想办法劝他回去……唔,你要跟他说话?’
才想把话筒塞到宁靖手里,就见那个人见了鬼似地从被子的另一端逃了出去,死活不肯接听继母大人的电话。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宁致远把声音压得更低。
溜得远远的,象是如临大敌般地盯着他手上电话的宁靖把耳朵竖得又高又直,可还是听不出他说了什么,就见他苦笑着放下电话。
‘你到底现在是反感我妈妈还是你爸爸?’
‘都一样!’
至少目前的他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对着他们两人,宁靖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
‘先过来,你又要着凉了……’
看他光是躲个电话就躲成这样,光着脚板站在冰冷的地上,宁致远掀起一半还是温热的被窝,对他做无言的诱惑。
‘……’
站在地上好冷喔,可是又不想看到弟弟那种人小鬼大、一脸促狭的笑。
‘现在还不到六点,还可以再睡一下。等你舒服了,也没那么生气了,我再把他们的事告诉你?’
刚刚跟母亲通过气,又知道父亲已经渡过危险期。心情平静下来的宁致远总算可以专心对付哥哥。
‘哈啾——’
不管宁靖心里是不是愿意,可是病过后虚弱的身体可不由得他再迟疑了。
‘好乖!’
接住了兔子般窜到床上的哥哥,宁致远轻笑着,张开怀抱,紧紧地把那具冰冷的身子拥进怀里,一点也不介意被子里的温暖被他带走的事实。
‘哈啾——’
可恶,才不过小小地病了一下,身体居然这么虚弱,宁靖诅咒着这几天的恶运连连。
‘爸爸已经渡过危险期了,现在意识正在恢复中。’
知道那个嘴硬的人其实在心底还是非常挂心父亲的安危,宁致远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哼!’
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听,宁靖索性合上眼睛假寐,可是半晌没听到说是要告诉他‘父母之间的事’的弟弟继续说下去,不满地用手肘顶了顶弟弟的肚子,示意他继续。
‘我很小的时候,看得到别人天天都可以让爸爸接回家,而我的爸爸只在照片里对我笑,一直觉得很不开心。’
象是没看到宁靖的脸色似的,宁致远居然自顾自地唠叨起自己儿时的回忆来。
宁靖本来想打断他这种无关紧要似的聊天,可是又不想让自己在意的事情显得太过着迹,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他。
可是弟弟很快地从后面贴上来,维持着从后边拥住他的姿势,双手交握着放在他的小腹上,轻轻地在他耳边继续说着——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别人口中的私生子,也就是所谓的单亲家庭、未婚先孕。同一个小区的流言传开后,没什么人跟我一起玩,妈妈工作好忙,我知道她虽然是爱我的,可是她必须还得负担很多东西,所以我在读幼稚园的时候就开始寄宿了。
妈妈一直很坚强,她总是笑着在其他妈妈不屑的眼光下来接我回去,她说“她吃自己的饭,做自己的事,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所以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有色眼光。而且……她从来没后悔把我生下来。”
到了我差不多要过四岁生日的时候,妈妈突然告诉我,她打算到北部去,因为她深爱的人有困难了,就算是她的身份会很尴尬,可是她想帮他们,还叫我要乖乖的,这样她就偷偷带我去见哥哥,但是不许我认父亲。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妈妈说起我有个哥哥的事,而且听她的意思,也许我还可以见到爸爸。我虽然那时候年纪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妈妈很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也只好点了点头,第二天妈妈就带着我到北部了,我们的家连东西都还没搬过来。
妈妈到了北部更忙了,几乎从早上忙到晚上我睡着,她都没有回来过,只好拜托隔壁家的杨老师照顾我。杨老师人很好,他说我很聪明,不用去上幼稚园他也可以教我读书写字,然后我就一直关在家里跟他读书,平时顶多就只去社区里的公园里荡秋千。
妈妈知道我不太爱出门后好象很高兴,说什么这样就不会给其他人添太多麻烦了。可是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公园里的时候,看到了我爸爸——他长得跟妈妈拿给我看过的爸爸的照片一模一样。他扶着一个好漂亮的阿姨在公园里走着,连看都没有看我这边一眼。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我只是因为终于见到了从来也没来看过我的爸爸,觉得好高兴,于是我就跟在他背后一直一直地喊“爸爸、爸爸、爸爸……”’
宁致远真的附在宁靖的耳边喊起来,那一声声饱含了多少孩子纯真渴求的呼唤让宁靖悄悄红了眼。
‘我喊了很久,爸爸终于回过头来看我了,他很慈祥,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在喊他的时候还蹲了下来,摸着我的头跟我说“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爸。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妈妈要担心了呢,快回家吧。”我不服气,明明是我爸爸,他为什么不认我……我不高兴了,可是又好想他噢,所以一直看着他、跟着他走。后来爸爸实在没办法了,对那个漂亮阿姨说,先送小朋友回家吧,然后问我家在哪?妈妈叫什么名字?我才一告诉他们妈妈的名字……那个漂亮的阿姨就站不稳了,她本来就很白的脸变得更白了,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全身一个劲地在发抖。爸爸的脸色也变得好奇怪,他拉着我的手仔细地看,一直说不可能的,但是却一直不肯放开我。后来那个漂亮的阿姨跌倒了,扶她起来的时候嘴里还会流出红红的血。我害怕起来了,跑回家去谁也不敢说,只躲在家里不出门。那一天晚上妈妈都没有回来,第二天她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说,我闯了大祸,生气地要把我一个人送回南部……我哭得好伤心,我才刚刚找到爸爸,我也不想离开妈妈。这时候,昨天的那个爸爸来了,我不知道他和妈妈说了什么,不过以后妈妈就没再提过要赶我回南部的事,只是说我做了一件很对不起哥哥和哥哥的妈妈的事,以后一定要补偿他们。’
说到这里,宁致远圈抱着宁靖的手臂悄悄地加重了力量:‘如果当时那个孩子知道他对父亲的渴盼会造成这种后果的话,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并没有想要伤害到任何人,可是他的行为的确让一个本可多延些时日的生命,在一个月后消逝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间接害死我母亲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们两个?’
宁靖倏地回过头来,对上弟弟的眼睛。
‘……’
总算说出来了,平常总是不敢直视哥哥眼睛的自己心里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宁致远坦然地把自己推到审判台前。
也许这样他不会抱怨父母太多,事情就容易挽回了。反正哥哥怨恨他、说讨厌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要这个家不破裂,总有一天自己能再次打动他……宁致远有这个自信。
‘没有他们怎么能把你生下来?’
又是弟弟打头阵想转移他的视线?平常都很容易被弟弟糊弄过去的宁靖这次偏偏不肯上当。
‘如果你不原谅他们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为什么他偏偏在不必要的时候聪明起来了……
宁致远苦笑。
‘我要搬出去!’
果然,这就是那个单细胞生物最有可能采取的策略。
宁致远二度叹气。揉着额角想了想,也不在他气头上反驳他,只是认真地考虑了他有做出实际行动的可能后,淡淡地加上附加条件:‘你要是搬出去了,我和你一起搬。’
‘干嘛要你一起?’
少了自己这个外人,他们一家不正好……哼!
宁靖越想越气,招牌兔子牙狠狠地一口啃在弟弟为了制止他起身,不肯放开的手臂上。
‘因为我不想过了一星期后,看到一只被埋在方便面箱子里的木乃伊……’
大约是想起他国中时去毕业远足,而父母也同时外出后,哥哥一个人在家的创举,宁致远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上叹气。
‘你太没礼貌了,至少我还会做番茄炒蛋啊!’
愤愤不平地列举出自己唯一拿手的经典名菜,宁靖下定了决心想走——如果听了父母的解释,他八成会原谅他们,可是又总觉得原谅他们,便是对自己母亲的背叛。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之前,他?幌胍桓鋈硕来Α?
‘嗯,我唯一尝过你做的也就这个了……’
还记得那一次是自己生病,很费力才把那道唯一的菜里的蛋壳也不露声色的咽下。
‘那你的钱从哪里要?’
他们家已经把哥哥惯养成了伸手牌的稀世奇葩,也许应该感谢老天让那只兔子只会吃窝边草。
‘我妈妈的遗产总会有我一份吧?大不了我和欧阳他们一起去打工。’
‘打工?’
宁致远的眉头皱起来了,也不想想:就他这种那么容易招惹变态的体质,跟欧阳轼他们到酒吧这类的地方打工迟早会被人吃得骨头不剩——
‘我不准!’
‘你才是弟弟耶,我做事情为什么要你同意?!’
以关住在家里要听他管没错,可是现在自己都铁了心要搬出来了,干嘛还要甩他啊?
宁靖嘴一鼓一鼓的。
‘因为……我爱你!不想你有任何事。’
迟疑了一下,宁致远索性说出最真实的理由——上次表白过后,哥哥明显自欺欺人地不当一回事,那么他继续说到他明白好了。
‘废话!你是我弟弟!’
又……又来了,每次看到弟弟用这种真挚的眼光,说这种似真还假的话总会让他心脏漏跳。没想到,他早先自朋友与女友间祈求了半天却没有得到答复的‘爱’,却突然从弟弟口里得到了答案……
心里闪过仿佛许久前就意识到,但一直不愿去正视的预感,宁靖故意满不在乎地把弟弟口中的那个‘爱’字曲解。
‘我不是指兄弟爱……是这样……’
很温柔地说着,在宁靖还没来得及逃开前,宁致远再一次光明正大地贴上他私下窥视了良久的唇,不顾宁靖骤然大变的脸色,只是痴迷地纠缠着一截柔嫩的舌尖,窃取甜蜜。
第七章
‘唉……’
九月里隆重的佳节——中秋渐近。宁靖看着天上愈发圆润的月亮再度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只是想,虽然我一直喜欢你,但是又不能象正常的女孩子那样跟你表白,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也是好的。因为我是你弟弟,只要我不说破我对你的这种感情,我就可以用这个身份一辈子名正言顺地跟在你身边……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如果我不说出来,即使我和你再怎么亲密,也只能是兄弟,我不能再满足地止步于亲情了,所以,我这一次很郑重、很认真地告诉你,我爱你!’
上星期弟弟离去前的话言尤在耳,那不是一个梦……
宁靖苦恼着。
家里的事就已经够让他烦乱的了,在他心目中一向恒定如石的弟弟现在又给他出了状况,那一番饱含着柔情与期待的话语无异于在他简单的头脑里投下了一枚惊雷。
弟弟竟然会对自己有非份之想!这是他一直不肯正视的事情。撇去哥哥这层身份不说,他可是男人耶!从头到脚,从小和弟弟厮混在一处的自己哪一处没被他看过?性别问题绝对不会混淆,那就是身为男人的自己会让他产生不同寻常的渴望?那不就是俗称的同性恋?
打了两个冷颤,宁靖哀悼不慎中被弟弟夺走的第N个初吻。
从弟弟进家门开始,一向弱势的他就一直处在父母及弟弟的保护下,尤其是弟弟,对他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致。虽然有时候他是觉得弟弟对他的管制有些过火,可是凭心而论,如果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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