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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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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失笑:“你不是在开会吗?”
  顾七摆出长辈的口吻教训他,“这你就不懂了,领导也有开小差的权利。”
  “会没电的。”
  “那个不用管,总之不要挂电话。”顾七像是急着要走,没有和他再多话,只在最后又恶狠狠地威胁了他一句“挂了有你好看!”,就没有了声音。
  宁远好笑地带着通话中的手机入了场。灯光熄灭,屏幕亮起,故事在安静的氛围中开始了。音响里传来的音乐很清晰,但宁远依然怀疑顾七是否能听见。他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却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确认手机音量是否已经调到最大。
  或许,他只是不想一个人看电影。
  这是个异常简单的故事。上大学时的女孩暗恋他的老师:如同所有大学教授一般温文儒雅、文质彬彬,没有什么特色,顶多年轻了些。他们的关系很好,比起师生来,或许更像朋友。女孩打算大学毕业时向他告白,却在毕业典礼时看到男人和妻子挽手进入礼堂。
  女孩有一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玩伴,当她失意时,他们整夜喝酒。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那并不算意外,男孩向来放荡不羁。他们暧昧又糊涂的走在一起,既不像恋爱,也不像是朋友。但女孩知道自己心里有个傻念头:她留在了学校的图书馆,有时她的老师会来借书。
  六七年后,女孩也渐渐被前来借书的学生称作了老师,教授则开始使用黑色的染发膏。他们偶尔会在图书馆一角聊聊天,而有一天教授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婚了。
  教授柔和的神态是一种邀请。对于这个年纪的他们而言,已经不再需要什么□的措辞。女孩欢欣地告别了她和男孩同租的屋子,男孩到屋外抽了一根烟,只骂了她一句“傻瓜”。
  后来教授再婚了,对象却不是她。他需要的是更为成熟、能与之倾谈那些深奥的哲学人生的女性。而女孩向来对这些头疼。时间是平等的,她与教授之间那道沟壑永远也无法缩短,他们相差的二十岁,很漫长。
  女孩回到曾与男孩合租的房子,男孩却早已搬走,问朋友,才知道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他们曾经一起养过一只狗,男孩离开之后,把它留给了朋友。那只小狗却因为认生,时常跑出去找以前的主人,后来便听说在不远的街口被撞死了。
  离开那间屋子后,她从街上散步回家。春天的画面宁静又舒缓,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虽然稍有遗憾,但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过任何不堪。
  她决定重新开始。
  电影值得称道的地方在于画面,是宁远一贯喜爱的清新风格。有些人大约觉得故事太过单调,早早就离开了影场。宁远安静地看完,转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才发现它早已自动关机了。
  人潮涌出影院,宁远被推进雨幕里。左右看了一番,果然没有见到夏林的身影。宁远早有预料,却仍然有些怅然若失。后面的人催他往前走,他只好退出人群,坐到旁边的花坛上。
  雨打在他的脸上,一片湿漉漉的,浏海也杂乱地贴着额头,令他有些狼狈。
  眼前的人群很快散去,空荡的广场上,只剩下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朝他大步走过来。
  “幸好没有扑个空。”他把宁远扯起来,上下看了看,“跟我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电话里一直在喊的。”顾七模仿播音员的音调,“欢迎来到国泰电影院、国泰电影院欢迎您。我们市里还有几个国泰?”
  “……没开完会呢?”
  “知道战斗的最高艺术吗?就是你在高速上也能搞定他们。”顾七看了看不停的雨,不耐烦地拉着他,“先去我家躲雨,洗个热水澡,其他再说。”
  宁远却耍赖似的坐下来,朝他摆了摆手,“我不去啦。”
  “怎么回事?”
  宁远顿了顿,问:“顾七,你听那电影了吗?”接着又说:“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好好想了想。我以后不会去找你玩儿那种事了,也不想再让你惹上我的麻烦。”
  顾七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生气。
  “我知道你今天不对劲。不过,你别告诉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宁远摇摇头,说:“手机后来没电了,你肯定没听全。后来电影里有一只狗,它主人一走,它就傻乎乎地去找死了。顾七,我觉得,”他斟酌了一秒,才慢慢说:“有时候,我就像你的一只狗。最难堪的时候,就来找你撒泼。我知道你会帮着我,所以才会越来越掉以轻心,觉得被夏林赶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要是哪一天你也不养我了,我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顾七怒极反笑,“所以你这个胆小鬼现在就急着快刀斩乱麻了?”他冷哼了一声,脱下西装外套,一股脑儿罩在宁远头上,“我忙着赶路,后来没注意听,也不太明白你现在在胡扯什么。不过你既然放了话,就别怪我接下来不客气!”
  说完,他便当真不客气地弯下腰,抄起宁远,哗啦一声把他扛在了自己身上。
  宁远有点慌,手足无措之下,竟然拿头去撞顾七的背:“顾七!你干嘛?”
  “带你回窝。”
  “说了不去,放我下来!”
  “你说你是我的狗,”顾七笑了声,对他的反抗视若无睹,扛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被我养大的狗,还有资格选主人?休想!”
  顾七身材高大,又背着个胡乱挣扎的人,走在人群中便引得人频频侧目。到了停车场,看管的大叔看到这个架势,也被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顾七从他面前从容走过。过了一会儿,却又追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同志,这、这是怎么说?”
  顾七儒雅一笑,拿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医生,这是我的病人。突发状况,麻烦您让一让。”
  “哦、哦。”大叔忙不迭地点头,好奇地看了那位被蒙住头的病人一眼,赶紧小碎步让开。顾七走近自己的吉普时,他还好心上前帮他拉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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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林急冲冲地把女孩送进医院。医生和护士也被他的气势唬得差点乱了阵脚。一检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是低血糖加营养不良。
  做了一些急救之后,女孩慢慢醒了。夏林陪她去注射室打点滴,一道陪她在办公室里挨了几位医生的骂。虽然“现在的年轻人通通不注意营养!”这种说法实在和他沾不上边。
  打点滴的过程颇为无趣,夏林抱着她一大堆砖头似的书,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里面竟然有一本经书。
  “你还看这个?”
  女孩抬起头来,笑了笑,似乎突然有了些搭话的兴致,“很奇怪?”
  “有一点吧。”夏林也不尴尬,大方地摊手笑道,“现在的女孩子很少会做这种事。”
  女孩笑了:“我只是个伪弟子,因为平常做事总是不顺,才偶尔念一念。念得再多也没什么长进,只不过能让自己不那么烦躁。”她看着夏林,耸肩问,“你想笑话我吗?”
  “没这回事。”夏林向后仰靠在长椅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我个人觉得,这大概是种精神依赖吧。不过每个人的方式不同,有格调的人才会去看书,有归属的人才会有信仰,恭喜你,你都占了。至于我呢,”他懒洋洋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巧克力糖来,“我的信仰就是这个。现在你好像更需要,送给你。”
  女孩顿了顿,伸手接过,“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很少有人这么说我。”夏林说笑间起了身,把手放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便走出了注射室。
  电影应当早已经开场了,夏林按下宁远的号码,耳机里却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提示。几分钟后再拨,仍然如此。夏林“咦”了一声,不死心地一遍遍重新尝试,那边却好像永远都在通话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林皱起眉头,打算起身出去找他。刚把手机丢进口袋,就在转头间瞥到了玫瑰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的明亮眼睛。夏林踌躇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打电话。
  再打过去,宁远的手机却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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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背着宁远的顾七并没有引起太大骚动。顾七一路大刀阔斧地开进浴室,按着宁远洗了个澡,才把他丢到床上。接着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副手铐,把宁远的手扎实铐上了床头。
  宁远哭笑不得:“你家里还有这个?”
  “医院里有些精神病患,经常不自觉地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如果自残太严重,医生和护士就有责任把他铐起来。我见好用,就多买了几副。”
  宁远觉得他意有所指,可顾七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摸着下巴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过背去,解开衬衫、脱下长裤,顺势躺在他身边,“本来应该先和你好好聊聊,不过我有点累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先陪我睡一觉吧。”
  这种姿势能不介意吗?宁远在心里嘀咕,想要反驳,可转头看到顾七浮起一丝青黑的眼圈,又闭了嘴。
  顾七的胸口缓慢而有规律的起伏着,气息平和,带着一丝丝安定。这个男人总是带给别人安全感,即使是对男人,他也从不吝啬给予。有时宁远觉得他就像个超人:神奇地闪电出现,然后一手解决所有难题。
  宁远不由笑了笑,胡思乱想之间,也渐渐有了一丝睡意。
  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香味。顾七端着碟子走进来,放在一旁。又从床头的柜子里抽出一个枕头,垫在宁远头下。
  宁远说:“把我解开吧,这样有点难受。”
  “你不逃走,我就把你放了。”
  宁远沉默不语。顾七像是早有预料,不甚在意地一笑,端起碟子放到他眼前。香喷喷的炒饭,闻得宁远饿意大增。
  顾七柔声说:“来吃吧。”
  “怎么吃?”
  “嗯,”那个恶劣的男人故意左右看了看,居然还真的做出烦恼的样子,“看来只好我喂你了。”
  说罢,他舀起一小勺米饭,笑吟吟地递到宁远嘴边。
  宁远迷惑地盯着他,良久,眼角垂下来,莫名的有了些萧索凉意。他问,又有点像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喜欢我,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吗?”他摇头道:“顾七,我大概比你想像的要厉害一点。”
  顾七静静地看着他,用宁远读不懂的表情,而后他眨了眨眼,突然笑出声来。
  “小远。狗养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
  宁远一愣,随即涨红了脸,气得不肯再张嘴说话。顾七把勺子往前送了送,停在他的嘴边,耐心等他。宁远想发作,却又觉得矫情,干脆气呼呼地张了口,狠狠把饭吞下肚。下一口又紧接着送了上来,他不肯示弱地继续吃,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一碟炒饭最后吃得干干净净,顾七似乎觉得很满意,走前竟然拍了拍他的头。
  他是真的把他当狗了!
  宁远郁郁不语,顾七把碟子放下,却没有走开。过了片刻,他眼中的兴味愈浓,竟然去客厅里拿回来一把剪刀,对着宁远笑,“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宁远太过迟钝,还问,“嗯?”
  “成|人游戏。”
  顾七的语气十分温柔,动作却毫无含糊,剪刀顺着腰线向上,把好好一件衣服剪得四分五裂。接着,他开始动手撕。
  宁远很快就变得光溜溜,顾七拿出从厨房捞来的草莓酱,点在他的鼻子上。然后缓缓往下,停在胸口两点。
  “好玩吗?”宁远气呼呼地问。
  “很好。”顾七压上来,在他头顶俯视他。接着吻落下来,□地舔舐他的鼻尖。舌卷起的草莓酱,随即跟着他的吻落进了宁远嘴里。顾七的动作温柔却不容反抗,当□也接连被那温柔的口腔侵占时,宁远终于微微一颤。
  “把你洗干净,就轮到我来享用啰。”
  顾七松开床头的桎梏,重又把他的两手拷在一起,抱着他进了浴室。宁远又被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干净净,在水中,顾七缓慢地进入他,用身体最炙热的部分把他填满。他心里的空虚被一寸寸填补,却又同时无止尽的扩大。他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想要大叫,却变成压抑的呻吟。
  顾七巧妙又无止尽的□令宁远几乎求饶,耳垂一次次被侵袭,顺着耳廓留下的低语就像是一句情话。
  “宁远,安心做我的狗吧。”
  我不是你的东西——宁远的眼中有一瞬间传递着这样的信息。然而他很快闭上了眼,仰起头,和顾七缠斗在一起。带着胡渣的下巴摩擦中令他有些刺痛。
  ——别管它了,那种事又有什么要紧?
  顾七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顾七。连接着他们的,不知是寂寞、欲望,还是其他。但那一定不是爱情吧,他想,他从顾七身上感觉得到,那从来不曾消失的另一人的味道。或许在他身上,顾七也能闻到他无意识中对夏林残留的渴求。
  然而,在这间热得叫人干渴的浴室里,爱与不爱又有何紧要呢,毕竟在这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没有什么能比紧密相贴的躯体更让人沉醉了。
  
  
                  宁远
  
  4、寂寞的时候,□是一种瘾。
  即使是最简单的触碰,也叫人觉得燥热不安。顾七不知疲惫地进攻他,一次又一次,让他战栗,狂乱,直到虚脱,而后又不知所措地被□。但疲惫或难堪都无所谓了,宁远沉溺在温暖的躯体和怀抱里,甚至不知是否天光已亮。
  朦胧之中,顾七汗湿的身体离开了他。浴室里传来水声,接着,是细碎的衣料摩擦的声响。
  顾七没有再回到床上来,他花了和平常一样的时间打理自己,接着离开了房间。脚步声听来冷静而又规律,像没有起伏的鼓点。
  客厅里传来了早间新闻播报的声音,昨夜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医疗系统全面整改,国家领导人参加亚洲峰会,中东爆发了武装冲突。
  背景音乐响起的时候,顾七起身关了电视。房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低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传来了皮鞋磕在大理石上的声响,“咚、咚”,如同往常一样轻轻两下。门被打开了,接着又被合上。
  连关门都是平常的力度。
  宁远没有睁眼。他不想睁眼。
  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大约是傍晚,窗外的街道上有些嘈杂。宁远侧头听着那些混杂在一起的汽笛声和人声,一寸也不想动弹。身下的床单弥漫着□的麝香味,手也早就被绑得失去了知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姿势多少有些狼狈。
  可他不介意,就这么浑浑噩噩地任它去了。
  天又黑了一些。不知过了多久,肚子终于抗议了起来。宁远叹了口气,往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钥匙样的物品。看来顾七仍然没想要放他走,宁远嘀咕着,可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布偶娃娃,总需要一点点‘饲料’。
  别的倒不怕,可他不想当个饿死鬼。
  这么想着,宁远奋力挣扎起来。下身往外挪了挪,还好,越过床沿,就碰到了木质地板,有一丝凉凉的。可再向往前,就不能动了。手被结实地靠在床头,用力拉也拉不开。宁远蹙起眉,又把周围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钥匙。
  正当他以奇怪的姿势扭在床头发呆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扑、扑”两声轻响。宁远没来得及回头,一只爪子已经咻地按在了他胸口。接着两只翅膀重重打在他下颚,他刚“嘶”地叫唤了一声,那东西就飞走了,扑棱两下,停在了窗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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