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小县令大将军 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了?”我正要向旁边的人打听,却听到太子口中忿忿,“狗官当道!”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安抚。
“可恶,京师脚下,竟然还有这等狗官在!真是丢尽我父皇的颜面!”
……,……
问了身旁的人,才知是庙神会的队伍撞上某个大官的驾,人多街窄,一时躲避不及,几个侍从拿着棍棒赶人,打折了神幡,同时也打到了旁边的关圣大帝的泥像。这泥像本就是为了方便抬起做成空心,经不起敲打,结果关帝的上身一下子粉碎,一下子激起民怨。
“真是混帐!”太子不平,口中骂道。不想被一旁正跟人争执的侍从听到,一下子就冲过来,“你,”他指着太子道,“你刚才骂我们老爷什么?”
“放肆!”太子厉喝一声,一把打掉那个狗仗人势的侍从手里指着他的长棒,“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宫是谁!”
“哟——”小侍从不屑,“不就是个破落户人家的少爷嘛,你倒是要张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轿里乘的是谁!”
“是谁?天大地大,大不过我家!”太子哼两声。“叫轿里的人下来!”
“啧,小子,你以为你是太子啊——”小侍从从鼻子里哼两声,“轿子里的人是谁,永平府的郡王爷,当今皇上的亲侄子!可不是你这般穷酸能见得起的!”
“你——你敢骂本宫穷酸?”显然,这个从没有用到太子身上的词让他受不了。
“骂你又如何,我还没打你呢!有眼不识泰山,快闪开!”
“你,你——你敢对本宫如此无礼——”太子暴跳如雷,“你可知本宫是谁?当朝太子,就是父皇见着了我,也不敢多骂我两声!你——你竟敢——”
“这年头,冒充皇宫里的小混混多的是,你算什么东西!”
“你,好大胆子,好大胆子!”太子气得头顶冒烟。
轿子稳稳地停在当中,旁边几个侍从守着。真佩服坐在里面的人,能多的耐心等着人吵完。真有那么多的时间,刚才便可慢些,用不着急着横冲直撞。
我上前,隔着一米远,对着轿子一揖,朗声道,“安郡王,下官李斐拜见。”
轿帘一动,一个声音响起,“落轿。”
身影从轿中下来,临嘉四年两榜探花,安之悦,字文康,世家子弟,其父仁和之乱时护驾有功,封王爷,赏府邸一座。
看到自家郡王下轿,刚才那个小侍卫噤了声,太子气呼呼地走到我身边来。
“李大人别来无恙。”安之悦下轿道,神色高傲,“久闻李大人远调汾县,今日怎么有幸在京师相会?可是要迁回京师就职了?”
“一切还看圣上隆恩。”我赔笑道,“郡王您的人马冲撞了此处民俗,还望郡王对手下略为约束。”
太子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两人,视线一下子落在安郡王身上,一下子又落到我身上。
“噢?”安之悦望了望四周,口中嗤笑一声,“愚民愚事,有伤京师大雅,李大人对此事倒是如此态度?就不怕皇上再给你加个罪名,发配边疆吗?”
太子脸色骤变。
我赔笑道,“乡间民风淳厚,别有风味,无关国事,郡王爷您太忧心为国了。”
安之悦笑道,“李斐,这汾州三年,你倒是学得八面玲珑了。我还道你像当初一样,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呢!果然圣上眼光不凡,怜惜你这种人才,知道你这种人,稍加磨练,便会知分寸了。”他口中啧啧有声,“不过圣上还真是有勇有魄,把你这等叛国窃国罪臣召回京师来,就不担心你——”
“郡王爷多虑了……”我笑道,“皇上他——”话没说完,“大胆!”太子两手紧握,怒喝一声。
我低下头来,望见自己的手被太子紧紧握住。
“噢?”安之悦一向眼高于顶,方才似是没有望见站在我一旁的人,这下子被人怒喝一声,不由地抬眼细细打量。
我手微动,想挣脱,却仍被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紧紧抓住。
安之悦暧昧的眼神对上我,“李大人何时又养了一小童,倒是学得跟李大人当年一样,如此的不知礼节,李大人平时怎么对他如此的疏于管教呢,”他啧啧,“这怎么行,李大人怜香惜玉,也不必宠成这种德行,就让本王替你管教如何?”
“给我跪下——”太子声音暗沉,一字一句道。
安之悦的眉微微地向上挑了一下。显然,他没有见过太子殿下。
“给本宫下跪——”太子脸上怒意明显。
安之悦挑眉,回过头来笑对我道,“李大人难道平时都是这样子跟你的脔童玩闹的?真是……”他摇摇头,面露不忍之色。
“你这个什么什么小王,见了本宫还不下跪!听到没有?”太子暴怒,“来人哪——”
我下巴差点脱臼,轻轻拉扯太子衣袖,“太子殿下,这里你的手下只有下官一个人,难道您要我上去踢他一脚,让他跪下?”
“哈哈哈——哈哈哈——”安之悦大笑,“李大人,你养的人,还真是……”话音未落,“扑嗵——”一声,他重重地跪在地上。
“你——”他怒回头,是郭侍卫。这个人他倒是认得的。
“下官护驾来迟,让太子殿下受惊了。”郭秀走到我们面前。此人倒是长得相貌堂堂,眉目深燧,五官深刻。
抬眼看太子,但见他脸上青红交替,神情怪异。
“太子殿下,回宫吧。”我叹一口气,“您刚才也看到了,这里不是您一个人能待的地方。没有郭侍卫护驾,下官势单力薄,实在保护不了您。”何况他又这般的喜欢强出头。
……,……
太子无语片刻,突地冲上前去,对着跪在地上的安之悦就是一阵猛踢,“叫你乱撞人!叫你对本宫无理!叫你有眼不识泰山!”
可怜安郡王今日时运不吉,遭此横祸。
我转过头去,不忍心看。
“还有你!过来——”太子指着刚才骂他寒酸的小侍从,“也给我跟他跪在一起!”
小侍从委委屈屈地跪下来。
“叫你骂本宫!叫你说本宫寒酸!你现在看好了!哼哼!”太子暴怒,冲着他大骂,身上的破大袄略有些宽,两袖挥舞着,颇有些气极的可爱。
“李大人,下官先带太子回宫。恕不送李大人。”郭侍卫抱拳道。
我笑道,“不送不送。”看他护送着不情不愿离去的太子离去。回过身来,正好看到那个小侍从拉着他的郡王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起,安之悦额上被脚踹了两脚,他颤颤地站稳,咬着牙,手抖抖嗦嗦地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挡在身前,扇上八个大字,“谦谦君子,谨言谨行”,仍是气得脸色青紫。
“李斐……你……”安之悦牙齿咬着下唇,声音颤抖,“你……”
“安郡王,下官先行告退了。”我微笑道。
“站住!”安之悦道,拿起扇子使劲地摇两下,力求镇定下来,“李斐,你别以为你攀上太子了,便可以飞黄腾达了!你充其量不过跟你那旧情人一样,靠着在床上——”
“哗啦——”一声。
众皆哗然。
而后,一片沉静,只听得不知是谁“咕噜——”一声,使劲地把噎在喉咙里的一口唾液吞进肚子里。
“请问雀华街在哪儿?”我微笑着转过头来,对着近旁的一位年轻人一笑,他愣愣的,“向左走五十步,再左拐,就是了。”
“谢谢。”我拱手,摸摸袖子里,还有几两碎银子在,掏出来给他们,“对不起,把你的东西弄破了,这点小钱,就当做赔罪吧。还望你们不要在意。”
少年愣愣地接过钱。
我迈步就走。
“李……李……斐……你……”身后,安之悦摇摇晃晃地爬起,脸白发白,头上还顶着一大块泥瓷碎片,半尊原本就已经残破的关公大帝泥塑全体粉身碎骨,泥灰落了一地'自由自在'。
君子耻与蚊蝇为友,节士堪作松柏之伴,天地形物皆可一笑,古今变异何有与我,行止从仪,思维循智,虽百千岁,纠万丛蝇,我自大笑。
第二章
回到客栈,已经是有一个人等在房内了。听得小福一说,我急急入房。面前的人放下茶杯起身,那种神宇间神彩,跟应劭十分相似,“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我连连作揖赔罪。
他笑道,“李大人如此见外。”一双眼滴溜溜地转,似是在打量我。
“呵呵,不敢不敢。能得应将军来看望,实在是受宠若惊。”我唤人沏茶摆酒。应非笑笑辞,将一卷圣旨放于桌上,“只是来跟李大人说一声,三日后面圣。”
“下官诚惶诚恐。”我道。
“呵呵,诚惶诚恐?”应非笑笑道,“方才手下来报,说你在路上砸了安郡王的车驾。”
“不敢,不敢,下官实在是不敢。”我笑。应非笑其人似乎较好相处,长得煞是堂堂正正,正如应劭,但除却一双眼,却是长了狭长的丹凤眼,不住地打量着我,似在观察着些什么。
应非笑坐下来,“李大人,你我同辈,不必如此拘泥。京师就这么一点大小,任何事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好多人知道。还是小心为好,莫太过于招摇,平白地得罪了人,对大人的仕途不利啊。”
“领教,领教。”我点头点头。
应非笑一双丹凤眼在我身上转了几圈之后,忽得站起来,拍手,门口进来两个手下,手里捧一叠丝绸,“李大人此番进京,也得有些准备。京师虽然是人才济济,但大多数人还是鼠目寸光之辈,看你服色简朴,或许有些不当之处。些许薄礼,还望李大人不嫌弃。”
我略有些愕然。若是应非笑存了心贿赂,我小小一介七品芝麻官,连是否会高迁都未知,未免太过小提大作;若是论他爱才,未免太过殷切;若是拉拢人心,那也未免太过把我李斐放在眼里了。
“下官衣衫褴褛?”我笑笑,“入不了将军凤眼,见谅见谅。”
“呵呵,李大人暂且收下吧。”应非笑似是没有看出我推拒之意。
我沉默了会儿,“三弟明日会回京师。”应非笑忽地冒出这样一句。
我愕然。
“到了滦州,他还念念不忘,每日一封信唠唠叨叨,何时我教的三弟竟会变成如此。”应非笑笑叹道,“李大人,我还从未见过有什么人事可以让他挂心如此。”
“……”我略有些尴尬,敢情人家是把我当成|人家的弟媳了,现下是来命令我明日梳好妆穿好衣打扮停当来迎接他家功臣回来,“将军言重了。”
“呵呵,”应非笑似乎是极为满意,“明日舍下将会为三弟办庆功宴,还望李大人赏光。”他从袖中掏出请柬来,放在桌上。
“……”敢情他应家老大来相弟媳,看准了,同意了,满意了,这下子让我去拜会他父母了……
应劭啊应劭,你到底跟这家伙说了些什么东西?
送应非笑出去,我叹气。下午竟然也有几个人过来,不外乎是一些旧人。三三两两的应酬,竟然烦不胜烦。不由想,这随随便便地一个小官进京来,居然也会有人来如此巴结?这到底是抬举还是讥讽?
晚上吃罢晚饭后,小福打了水帮我洗脚。水凉了都还愣着一动不动,明显的心有旁婺。我拍拍他,“思春了?”
“嗯……”小福随随便便应道,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
“下午你在老爷房外转来转去,有什么事情?”
“嗯……”
“水凉了……”
“嗯……”小福站起来,拿起一忙干的布,帮我擦了脚,端起水盆走出去。
“站住。”我哼一声,“想装傻溜走,回来。”
“老爷……”小福呻吟一声。
“下午干嘛在我房间前转来转去,我后来问你,为什么又说没事?”
“老爷……”小福呻吟,“真的没事……只是怕老爷您累着,来看看老爷您要不要喝水。”
“哼哼……”本老爷好生感动,“那结果呢?老爷我累得半死渴得半死,叫你端杯水过来,你居然给我倒了灯油过来。”
“老爷……”小福放下水盆,回转身来,“老爷,下午是小福不对。”
“你有心思瞒着老爷了。”呜呜呜,“养你到那么大,居然多生了肠子了。都不把老爷我放在眼里了,有事情也不跟老爷我商量了,老爷我在你心中,原来都这般的没用了……”
“……”小福沉默。
“你收了好处?”
小福深恶痛绝地摇摇头。沉默半晌,从袖口掏出一封信,“老爷,陵王派人送来的拜贴,邀您明日在雯云楼见面。”
……,……
我沉默半晌,“把信放在桌上,你先退下。”
小福放下信封,收好水盆,轻手轻脚地退下。
心突然揪得好痛。心底有一块伤疤,一直留着,留着到了时间长久的时候,似乎连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的。到了什么时候,突然地痛一下,便揪得人撕心裂肺,痛彻心悱。
墨樵呵……
手微抖。是天太冷的缘故吧。抓紧了那封信,抓得关节突出,指间泛白,生生地把信纸都抓得皱了起来。信封上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吾徒李斐收。”
吾徒……
墨樵……难道我与你之间,只能有这一个称呼吗?
忙乱地撕信,手忙脚乱,把信封的一侧都拆成碎烂,除了一封红色拜贴,写着相邀几时于何处会面,并无它言。不相信,再使劲地倒信封,什么都没有倒出来。一急之下,竟然把信封拆了,方才发现里面尚有一封小小浅黄信纸,静静地粘附在信封一旁,刚才为何竟没有倒出来。
墨樵啊……师傅啊……
慌慌展开,只得四行字:
“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明何,问君明日去否?”
去否?去否?只问明日是否前去。
可恶!心里面不知道在恼些什么,气极,把信摔到一旁,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小腿处忽地痛了起来,那种痛的感觉,从关节处慢慢地泛出来,直至整条腿痛得有些麻痹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已经没有痛过了,为何到了此处,为何到了此时,为何偏要这种情境,就这样地出来扰人心神。
躺在床上,手轻轻地抚下去,握住自己的腿胫处,手指用了些力,轻轻地揉捏,却仍是心中痛意难当。抬眼看旁边那封信,静静地躺在桌上。不知为何,心中止不住的叹气。
失望么?
我在失望些什么?
难道期待着他来信诉说着春宫怨情,他有的是万千宠爱;难道期待着他诉说着相思离愁,他有的是人为他憔悴伤神;相思情长,李斐啊李斐,你的男儿豪情呢?
心中酸楚,拖着腿坐起来,静静地坐着,明日该当如何?
门外身影一动,我一惊,低喝:“谁?”
“是我。老爷。”小福推开门,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老爷,刚才水凉了,我换了一盆进来。”
“我不是叫你退下了?”眼角落到那封信上,急急地把它拿起来,拢到袖里,想下床,但是脚却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麻木着,连拖都拖动不了。
“老爷要不自己来?”小福似是没有看到我的举动,走到床前,轻轻地浸了热毛巾,拧干,我接过来,只觉心中神伤不已。
“老爷,小福先出去了。”
门再次被轻轻掩上。我叹口气,解衣,将还冒着热气的毛巾焐到腿上,烫得人想吡牙咧嘴,我忍了忍,一股蒸气从毛巾上冒出来,扑面过来,隐隐闻到一股药味。小福,你真是有心人啊……
暖意渐渐地回到腿上,我轻微地动了动腿,拿开毛巾,屈腿弯下身去拿水盆,没想腿虚颤了一下,竟是站立不稳,生生地从床铺上滚落了下来。
“哗啦——”就放在地上的水盆被打翻了,药汤溅了一地。
“哈,哈,”我跌坐在地,望着一地水滓,“哈。”嘴角颤动,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门急急地被推开,小福急急地奔过来,“老爷——”他急急地扶我上床,收拾着一切。
“哈,哈,”想笑,但是却一直笑不出来。坐在床沿,看着小福急急地帮我擦干了衣服,再收拾一地的混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