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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舞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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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经过好一番的折腾,琉拉才恍然大悟地发现有人在他的身旁。“是你啊,吉纳莎!”他连忙和那个辛苦叫唤他老半天的可怜人儿道歉:“对不起啊,又让你吓着了,把你丢在大街上……”
吉纳莎也不管他迟来的歉意,她重重地抓着琉拉。
“你说呢?那装水的陶瓶破了,头纱也掉了;还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跑了……你说我能不担心吗?”她的眼眶忽地——有着说不出的委屈,眼看着一颗颗斗大的泪珠就要落下。
“你还记得你是门图荷太普家的刺客吧?”
辛姆的声音,从两人前面响起。
“辛姆?”两人同时对于前来的团长吃惊地叫着。
只见原本圆胖和气的团长此时脸上全堆满着怒意,团里边的伙伴全从帐篷出来;他们知道这事必定不寻常。
“给我把琉拉抓起来!”辛姆怒吼着指挥其他人。
只见两名孔武有力的大汉,一下子便把琉拉给按倒在地。
“辛姆!你在做什么?”吉纳莎大喊着,同时她也为自己心上人未知的命运感到恐慌。
“你知道的,他今天犯了一项滔天大罪!”辛姆冷冷地望着已被乖乖制服于地上的琉拉:“我今天要好好教育他,免得以后还有人再度以身试法!”
“辛姆,我犯了什么错?”被压在碎石地上的琉拉冷静地问着。“要罚我,你的理由呢?”
只听到一声猛烈的皮鞭声,吉纳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辛姆用一条长长的皮鞭,打在琉拉的背上;而好胜的琉拉,则咬着牙硬生生地吃下这一记猛鞭。
“辛姆!”吉纳莎冲了过去,她誓死挡在心上人的面前。“你疯了吗?他是舞姬,你这样打他,他怎能参加下个月的官方宴会表演?”
“他不用参加。”辛姆用极为冷淡的口气说着:“琉拉,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底……底比斯门图荷太普的刺客。”他忍着背上那股火辣的刺痛。
“很好!”在两旁的男人把吉纳莎给架走,辛姆见障碍物已消失,便不再留情地挥动着手上的长鞭。
啪!
“刺客的使命是听取上级的命令去杀人!”他又用力地挥下一鞭。
啪!
“而你,在没有我的命令下曝光于士兵面前!”
啪!
“你今天的举动,不知潜在门图荷太普士兵中的间谍会怎么想?一个舞妓会有这等好身手?依你想,他们还不会知道我们的底细吗?你不知这样随意暴露身份是会把我们这整个歌舞团都给害死的吗?”
啪!
辛姆像是发了狠似的,痛鞭了琉拉好多下,旁边的团员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去求情的;他们知道辛姆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那导火线必定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甚至会影响整个团的存亡。
而,已是皮开肉绽的琉拉,也很认命地不喊一声痛。
“哼!”
辛姆把沾染殷殷鲜血的皮鞭狠狠地甩在地上。
他用手指着在地上快晕死过去的琉拉,那双发怒的眼睛瞪着大大地骂道:“你要永远记得,门图荷太普是光,你是光下的影!是永远不能在世人面前现身的!”
他一讲完,便拂袖而去。
而撑到这时的琉拉,亦晕了过去。
☆ ☆ ☆
“呜……呜……”
琉拉在这一阵低啜声音下醒来。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身上那一鞭鞭火辣辣的痛亦随着清醒而恢复了对疼痛的记忆。
“啊……”琉拉皱着他美丽的眉毛,想起身来喝水。
“别动!你的伤可严重得很哩!”吉纳莎连忙拭去眼泪,按下乱动的受伤者。“要什么?我帮你拿。”
“水……”他困难地一开一合地说出这个单字。
“喔,这儿!”吉纳莎将放在桌上的杯子快速地递给琉拉。
他像只离水太久的鱼般,将一杯水仓皇地往嘴里倒。
“小心点儿,别喝那么猛,没人同你抢呀。”
吉纳莎脸上的泪痕依然可见,她的心疼全写在脸上。
“下次……”她强忍着哭声。“别再强出头了……今天,就算那男人被刺死,那也不干你的事儿啊……你瞧,被打得那么惨!还不能去官方宴会……”
官方宴会?
他想起来了,辛姆要他这次不用去跳舞了。
琉拉突然想到那个笑得很邪气的浪荡子。
他也许……也许会参加吧?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鞭痕,就是为抢救他的证明。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救他而付出数十鞭的惨痛代价。
“今儿个晚上你大概会发烧,我煮了草药给你敷上伤口……”吉纳莎起身把药碗搁在桌上。“对不起……因为你是男人的秘密不能公开……辛姆说不能请大夫……”吉纳莎哽咽地说。“不过,大婶她们有偷偷给我退烧的药,你放心,今晚我会在这儿陪你。”
他无力地点点头,除此之外别无它法。谁教他们都是爹不疼、妈不爱的孤儿呢?除了这样卑贱地活下去,又能如何呢?
虽说琉拉和吉纳莎都是这刺客团里的年轻杀手,虽杀人不眨眼,虽只是这个历史上统治者身后的那阴影,可他们也都还只是孩子,都只是稚气未脱的孩子啊!自小的教育除了跳舞,便是练习如何一刀毙命的诀窍;他们只是把主人的命令当成一件功课去完成,却都没有一个人来教导他们,情为何物……
琉拉在昏睡的时候,门图荷太普那轻佻的笑容竟爬上他的心头。
第二章
门图荷太普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地期待遇即将来临的官方宴会。
“再快些!再快些把这儿的宴会场地弄好,这是殿下的命令!”
只见这宫中的总管大声地吆喝着。
索伊尔在哥哥的私人寝殿中撑起腰,不怀好意地问着正哼着歌办理国事的门图荷太普。
“你最近很反常哦!”索伊尔那双和哥哥一模一样的剑眉挑起一边。
“真的吗?哈哈!”门图荷太普不理会王弟的询问,轻快地在公文上签着字。
“你以前办公绝不会吹口哨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若是以前的你,一定会大骂成何体统,一点都不像门图荷太普家的人。”
门图荷太普一听索伊尔的唠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是吗?是吗?”
若此刻有女侍在场,看到门图荷太普那迷倒众生的笑容,不幸福得晕过去才怪!
“殿下!”
在寝殿的两人,纷纷转过头去看着前来报告事项的劳米。
“进来吧,劳米。”门图荷太普向恭敬站在门外的仆人说着。
“是。”
“叫你去打听所有底比斯的歌舞团的事,办得如何?”门图荷太普向他询问着。
此时索伊尔恍然大悟,原来王兄果真是被姑娘给迷住了!
“是,属下已查到,关于那叫‘琉拉’的舞娘所驻的歌舞团了……”劳米恭敬地说着,可他不懂已按捺不住的主子的心情,一脸面有难色地报告着。
“快说啊!你在磨菇什么?”
“呃……”长着大胡子的劳米吞吞吐吐地说着:“殿下,属下可否请您放弃这名舞姬?”
门图荷太普和索伊尔有些诧异。
“为什么?”门图荷太普恢复了冷静的态度。
“因为她……她是……她是辛姆歌舞团的舞姬啊!”劳米在主子的一再催促之拢獠潘党鋈萌司鹊氖率怠?
兄弟两人听到属下的这番报告,双双愣住良久。
辛姆歌舞团……
这是只有门图荷太普顶尖的领导人物和少数几个高级将领才知道的一个可怕团体。
他们从小就知道的“辛姆”,是存在于底比斯门图荷太普家族最深处、也最隐密的一个不能公开的地下组织。“辛姆”不会见门图荷太普的领导人,领导人也不会见“辛姆”;彼此之间是以密传来互达讯息的。门图荷太普家可以有今天的这番成就,辛姆歌舞团亦功不可没;暗地里,他们为现今当家的门图荷太普二世铲除了不少的政敌。
“哇!王兄……你竟然喜欢上这么了不得的女人啊?”索伊尔在这样惊人的消息下,用一句来打破沉默。
这时,换门图荷太普不说一句话了。
她竟是辛姆集团里面的人……
“殿下,”劳米为完全除去主人对于琉拉的兴趣,他又道:“我还调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现在的台柱吉纳莎,和琉拉可谓是这个团体的主要灵魂人物,她们两个联手,没有一件暗杀不成功的;琉拉的刺客生涯是由去年才开始的,但她已杀了反对我州的数名敌方要员及藏在我州的间谍多人,包括孟非斯总督的政务官、哈瓦拉的重要支援者、坦尼斯的海军要员……最近一件便是已归顺我州,可是仍与尤努有挂勾的库里总督……所以殿下……”
“够了!”
门图荷太普烦躁地挥手,要劳米住嘴。
索伊尔和劳米两人都不敢出声,熟知门图荷太普那烈性子,要是再火上加油,可能连这间寝殿都会烧了起来。
“你只有她的现况吗?”他疲累地垂下眼帘,那一排长密的睫毛正轻颤着;“没有她儿时的事吗?她为什么参加这个团、她的双亲、她的来由呢?”
“殿下……”劳米惶恐地跪下。“小的……小的只能调查到这些了,因为辛姆真的很神秘,他所吸收来的这些刺客是由他自己去找来的,我们……我们底比斯军方是不管他们的……”
门图荷太普无力往后倒在那张用黄金雕成的椅子上。
的确,他每一次下命令后,他所指定的那个目标便会离奇死亡。只要把密函绑在训练有素的鸟上,传去给辛姆,之后鸟儿会把命令已达成的讯息再传回来……这么简单地一来一往,便可以简简单单地结束掉一个人的性命。
“今天请来了所有的歌舞团……这之中有一队便是辛姆所领队的。”劳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着。
“够了,你们都下去吧。”
他沮丧地下了这道命令后,便倒在椅子上许久。
他继承门图荷太普二世之名后,从未有过这么样地强烈的失落感。
居然……
她居然是这等身份的舞姬!
他揉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不能再让自己想下去了。
明知自己不能再这么想下去,可是,在脑海中的琉拉,又是如此地可人、清丽啊……
初次在神殿圣湖遇上她,他的心湖亦起了阵阵波动涟漪。
第二次,她舍身救了他;在她冲出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中是多么地高兴能再遇见她。
然而……
然而她却是这样的身份——一种永不能见日的身份。
忘了她吧……
门图荷太普在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声音。
他苦笑,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他可以娶一个身份卑微的舞姬,或许只是个妃妾;可他不能碰出身离奇、永不得见天日的影子刺客,因为这有违门图荷太普家的家风。
光永远是光,影子永远是影子。辛姆的刺客永远是一支喑黑的秘密部队,就算是身为门图荷太普当家的……门图荷太普二世,也不可以破坏这个承传已久的秩序。
原本满心期望的官方宴会,门图荷太普的心情霎时跌落谷底。
那本来充满着阳光的寝殿,亦随着主人的情绪慢慢转成橙红色的夕暮。
☆ ☆ ☆
“你乖乖地躺下啊,等我们表演完,我马上就来看你。”
已经装扮好舞娘模样的吉纳莎,对趴躺着的疏拉说着。
夜色低垂,此刻正是宴会刚开始的时候。
底比斯不愧是皇都所在地,虽已没有国王在宫中执政,换上总督所居的宫殿亦辉煌无比,就连受邀前来助兴的歌舞团都有一间暂时的换装房间。
这一天晚上,琉拉也随着歌舞团一起进宫,只是他背上的伤,仍不许他有所活动;一动起来,可是真教人扯心裂肺的疼。
“我知道啦,你快去吧。”他慵懒地把脸别向一边,似乎十分疲倦。
等吉纳莎走后,这一团的表演者全都出去了;偌大的更衣室中,只剩琉拉一人独自趴在垫上。
他叹了一口好长好长的气。
今天,吉纳莎可是求了辛姆好久好久才准许带着他这个伤患入宫,由团员把他安置在骆驼上,一颠一颠地入宫来。
为了入宫,他可是忍着沿路颠簸引来的痛而来。
他好想看看那壮丽辉煌的皇宫啊。在那美丽宽大的宫殿中,有着画工精心绘制的壁画;在每一个漂亮的房间里,有着许许多多的美丽侍女和大臣在工作着;他还想看看他从小便崇拜的人——执政上埃及的门图荷太普二世。
他想看这位人人称赞的年轻领袖长得什么样子,是胖还是瘦?是严厉亦或是和蔼可亲的?
他要在他面前,穿戴着最美的舞装,献上一曲又一曲精彩的舞……
可现在瞧瞧自己,别说是跳舞,就算是起个身走几步也痛得让他流泪。他不自觉地摸摸自己泛白的嘴唇……
一个月前,他这儿被夺去了初吻。
今天晚上,那个浪荡的将领也会出席吧……看不到琉拉,他会不会失望呢?
他拿起了磨得光亮的青铜镜,那诚实的镜面老实地照出自己病奄奄的模样。
……好一副狼狈的模样,他想。
从门缝里轻轻流泄出美妙的音乐和众人的喧闹声,琉拉心想,若此时可以到那儿去,那该有多好?只恨自己好管闲事,救了那个浪荡将领……还被他夺去初吻!
琉拉愈想愈气,于是本已疲惫的睡意也被驱走了。他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咬着牙爬起来,发颤着,好一会儿才穿上这件他在舞台上表演用的戏服,然后再慢慢地披上一件花色的披肩。
他一定要去看一下,那宴会厅上的门图荷太普二世。
于是只见琉拉颤抖着,以墙壁为依靠,非常缓慢地移动着身子。
他那细长如风中抖叶的影子告诉人们,他有多么地痛苦,琉拉只觉得每走一步,便身痛如绞;那背上为救人所鞭下的代价,简直要了他的命!
若非他必须隐藏自己是男儿身的事实,他老早就去看大夫了,偏偏被打得这么惨,却连大夫也看不得,眼看休养了这么多天,那伤口仍不见愈合,仍然同当时吃鞭子般的火热疼痛。
他喘气着,那斗大的汗滴亦沿着他的腮颊而落下,脸色也已如同白纸般的苍白,可他仍执意朝着宴会厅前进。
看一眼就好……只要看一眼……
琉拉在心中呐喊着。
☆ ☆ ☆
宴会上,觥筹交错,宾客喧闹声不绝于耳;宴上佳肴百盘,美酒歌舞不断……
可却见这宴席上的主人老寒着一张脸。除非必要,否则门图荷太普二世绝不开口说话;宴会开始到现在,他一径地在自己的王座上喝着葡萄酒。
“索伊尔大人,今天晚上殿下好像不太高兴啊?”劳米凑到正左拥右抱的索伊尔身边说着。
可是这会儿正忙着和歌女们打情骂俏的索伊尔,哪有时间去管自己皇兄呢?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反正像那种女孩,王兄再过两三天就会忘了啦,别理他。”
劳米也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但愿能如索伊尔所说,能这么快忘了就好。
门图荷太普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是别人讨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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