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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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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煎两颗鸡蛋给我。」花葵下命令。
啊!
郝古毅一瞬张大了嘴,惊叫:「不可以!鸡蛋里面有小鸡,你不可以吃。」
花葵挑眉问道:「是么,我不能吃鸡蛋,你确定?」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马上解释:「我算过,小鸡快要孵出来了,会好可爱。」
「求我,我就不吃。」花葵敛了厉色,坏心的念头顿时消弥满怀怒意,跟他谈条件。
「求什么?」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
花葵露出一抹淡笑,心思正在盘算该如何让呆头呆脑的蠢老鼠让自己很愉快——「我今晚不出门,想听你说悄悄话。」蠢老鼠在床上该改词,才有情趣。
郝古毅不明所以,傻傻的问:「要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像很多人一样,会在他的附近小声的说着他是傻瓜?
花葵脸上的笑容扩大,贼兮兮又神秘兮兮的说:「晚上,我再教你。」
郝古毅点点头,单纯的思想猜不出葵会教他什么?
花葵拉起他的身子,没忘催促道:「快去倒杯水给我。」
郝古毅听话的说:「好,我先去洗手。」他怕没洗手,葵又会变成鬼,会杀了他的花花母鸡。
花葵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转角,怒意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现在就算看到一群鸡,想到老废物都不觉得碍眼……
***
郝古毅抱着竹筒坐在床上算钱,压根忘了葵要教他说悄悄话。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二十……二十五……」他现在只有卖半天的油,收入减少,愈算愈不舒服……胸口会疼……
他扣掉油价成本,所剩只有三十一文钱。
「怎么办……不够给爷爷买药……」他好烦恼,一个子又一个子的将钱放回竹筒内,皱成一团小肉包的脸庞难掩忧虑。
花葵进房,大剌剌的踱至床边,妖美的眼眸落在蠢老鼠的身上,那一头发湿渌渌,也不晓得该擦干。
「你抱着竹筒干什么?」
郝古毅仰起脸来,清澈的眼里闪着一丝慌。「葵,我中午不要回家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中午不回来,我要吃什么?」他等着蠢老鼠回来伺候三餐,这蠢老鼠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去卖油,不然没有钱了。」郝古毅摇摇手中的竹筒,「唰唰唰」的证实他没有说谎。
花葵的神色一凛,眯缝着眼,近距离的射向蠢老鼠的脑袋瓜。「我上次给你的银票呢?你放在哪?」他好歹说话算话——有给蠢老鼠『夜渡资』,不多不少——五十两银票。
「哦,我想想……」郝古毅回想上上个大前天又好几个大前天……「啊,我想到了,有盖印章的纸给大夫,换爷爷的药。」葵没有骗他——纸真的可以换东西。
「那么,大夫有找给你钱么?」
「没有。」郝古毅老实的说:「大夫说纸张比银子还要轻,不能找钱给我。」
花葵的脸色瞬间阴沉,思忖:好哇,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拐了他给蠢老鼠的『皮肉钱』……真他奶奶的找死!
花葵一脚接一脚的踹掉鞋,上床盘腿坐在蠢老鼠的面前,伸手抢来存钱竹筒,「磕!」的丢向床内角落。「快帮我脱衣。」他语气不佳的命令。
葵又变成鬼……
郝古毅立刻爬到床角缩卷着身体,眨眨无辜的眼,发颤的手指向门口,说:「尿壶……就在……后院子里。」鬼今晚要乱塞硬硬的东西,屁股会好疼……
「过来!」
郝古毅猛摇头,呼道:「不要……」
花葵一瞬抓住他的脚踝,施力往后一拉,蠢老鼠当下大字躺平——赫!
他浑身僵直,连口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须臾,全身凉飕飕,鬼剥光了他的衣裳。
花葵将他的双腿分别搁放在腰侧两旁,若隐若现的稚嫩私|处映入眼底,欲望瞬间燃起,浑身的血液骚动,邪肆的勾唇一笑,动手宽衣解带——眨动的双眼透出一丝乞求意味,他喊:「葵……」
喝——
花葵倒抽了一口气,入耳的嗓音无啻是诱惑,小老鼠的蠢样既可怜兮兮又纯真的不解人事……
仿佛品尝处子,不论他欺压了几回,总不腻不厌。
火热的身躯逐渐贴近,呆傻的小老鼠浑身硬梆梆的似根木头,「我不是尿壶……」执拗的声称他不是物品。
强健的手臂绕过他的腰,指尖探往股沟的密处,轻刮脆弱又敏感的入口,放肆的探入,引起他强烈的紧缩。
俊美的脸庞凑近略显惨白的清秀脸蛋,拧紧的眉头纠结出他的不舒适,「小老鼠……」轻声安抚,舔吻他微启的小嘴,诱哄:「说你想要。」
郝古毅摇头低泣,「我不要。」他不要鬼乱塞东西、不要鬼压在身上令人不舒服、不要鬼会让他害怕……
身体自然的产生抗拒,推挤异物入侵,湿润的眼眸盈满委屈的水气,他搞不清楚鬼到底生了什么病。
「你不要?!」小老鼠在床上拒绝很干脆,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一瞬,花葵咬住他的唇瓣,抽出手指,挺身将下腹的欲望蛮横的贯穿入紧窒的嫩肉里。
「唔——」
小老鼠的闷呼挑起他一股恼火的情绪,松了口,他抬高小老鼠的腿,挺身用力顶入,很满意听见小老鼠闷叫:
「痛……」
郝古毅赶紧捂住嘴,怕爷爷入睡后被他喊痛的叫声给吵醒,爷爷会咳嗽好久、好久……
他没钱买药了……
***
天色微亮
郝古毅揉揉双眼,一瞬瞠然——
糟糕!
他要赶快去煮稀饭给爷爷吃,喂大鸡和小鸡……
葵的身体压住手脚,他小心翼翼的挪动,整个人滑下床,一屁股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害怕把葵吵醒,他索性爬去衣柜边,蹑手蹑脚拿出衣服套上。
赤脚踏地,偷偷摸摸的接近床沿,伸长手去捞回竹筒,眼角的馀光瞄到葵睡得沉,别过的脸庞显露出他对葵所产生一种陌生情绪……
是什么……
怀抱着竹筒,低垂首,眨眨渐渐黯然的眼睫,兴起的念头是他不想跟葵睡觉,想着葵会住多久?
感受到股间流下湿黏的液体,他提袖擦掉眼角的水,想不透为什么葵会乱塞东西,是真的比他还傻吗?
可,他没听过别人也叫葵傻瓜……
回过头来凝视趴睡在床上的葵——
不想看见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讨厌……
就像他不想看见大黄狗。
郝古毅扛着油桶沿途叫卖,时过晌午,他将油桶搁在路边,人就坐在油桶上啃馒头。
屁股隐隐发疼,他伸直酸疼的腿,心里挂记着爷爷有没有去炉灶上拿东西来吃?
会不会纳闷他没回家?
他的花花母鸡有没有孵出小鸡?
如果有……小鸡会是什么颜色?
唇瓣漾起和煦的笑容,弯成两道桥的眼闪烁着光,幻想毛茸茸的小鸡好可爱……
由远而近的敲锣打鼓打断了他的幻想。郝古毅纳闷的左右观望,搞不清楚声音从何而来——郝古毅好奇的张大眼,等了好一会儿,街道两旁的商家或是民宅的人纷纷出来观望。须臾,扛着花轿的迎娶队伍经过眼前,热热闹闹的朝着城东的方向前进——「原来是摘星楼的花魁凤仙姑娘嫁给纺织坊的章腾为妻。」
「啧啧……有钱人的迎亲排场热闹啊,凤仙姑娘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子不愁下半辈子没好日子可过。」
「人啊,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能攀上有钱人,就算只当个小妾,都比嫁给一般平民老百姓来的好。」
「那章氏的纺织坊可是有好几家,章腾只是继承其中两家而已,其他的则由兄弟们平分、各自经营。章氏可是个大家族,光是人口就分了好几房的支脉,掌权的是章大夫人。」
「那女人就是章霸的元配夫人,听说可精明、厉害。章氏纺织坊最初是章大夫人的娘家事业,由于章大夫人是独生女,顺理成章的继承纺织坊,经过长年之后,她将最初的一家小纺织坊经营成今日的规模。」
郝古毅一脸茫然的听着身后的人说话,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漂亮的凤仙姐姐嫁人了……变成新娘子……
爷爷说过新娘子跟新郎在一起,就会有小娃娃……
就像养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然后会有小鸡。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没回来!
妖美的眼散发阴鸷的危险气息,一脚踹开厅堂的竹椅,没理会那老废物吓得拿不稳手里的东西,「匡当——」打破了一只盘子。
一粒馒头滚到脚边,犀利的目光一扫,花葵一脚踩上,「呿!没用的老废物!」碎了声,他拂袖离去。
人站在屋顶上,衣袂飘飘,环视入眼的范围——后院子的鸡群少了蠢老鼠的存在;各街巷道也没见着蠢老鼠扛着油桶回来。
花葵咬牙切齿,恶咒:「该死的大夫,蠢老鼠八成是为了钱去卖整天的油。因为这五十两……扫了本大爷的兴致,看我怎么整治你!」
花葵循着昔日跟踪蠢老鼠的路线而走,耳闻人们谈论今日的婚礼,市集街道仍洋溢着热闹的气息。
他不禁冷笑——
可不认为嫁入豪门的凤仙会有好日子可过。
女人一向为难女人;好似他——仅为难男人。
蠢老鼠被他逮着就完了,他绝对操得他无法走出门外!
花葵摆着一张很美的臭脸,端着大爷的架势,跨步踏入『慈善药堂』。
年约四旬的大夫一眼就认出来人;摘星楼的花爷—— 
男人鲜少长得如花爷这般美艳,若忽略那一身邪肆的气息,花爷足以堪称是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大夫道声:「花爷,您今日来此,是身体微恙么?」他察言观色,花爷的脸色发青,有点破坏美感……
「我是浑身不舒坦。」怒火中烧,沸腾滚滚。花葵大剌剌的勾来椅子坐下,说:「大夫妙手回春的医术远近驰名,凡举疑难杂症、小儿伤风邪气入侵,只要来此一趟,定能药到病除。」
大夫闻言,心花怒放。跟着坐下,笑说:「呵,不敢当、不敢当。花爷您赞谬了。」
「大夫何必谦虚。」花葵皮笑肉不笑的。随便三言两语哄哄大夫;先给糖、再剥皮。
「花爷,您这趟来是……」
「当然是专程来找大夫整治毛病。」
「好说,您有什么毛病么?」
花葵挑眉,解释:「大夫可能不知我身边养了一只小老鼠,令我感到困扰的是这只老鼠的蠢脑子有问题,常常搞不清楚状况不打紧,还不会分辨银两与银票的差别。」
啥?!
大夫的脸色一僵,「这样啊……」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花爷怎认为他会医治牲畜?
老鼠本来就不会分辨银两,花爷是在说笑么。
「嗯,」花葵继续道:「前阵子,我养的那只蠢老鼠上药堂买药,他拿给大夫一张纸,结果换了几帖药回来。啧啧……」花葵摇头轻叹:「用纸换药可真是稀奇,大夫你认为呢?」
「呃……」大夫一瞬坐得挺直,顺着花爷的话说:「这事稀奇……是稀奇……」心下一惊,总算听出端倪——花爷暗讽……喝!
大夫刹那反应过来——花爷和卖油的傻子有关系?!
「依你看,小老鼠的蠢病有救么?」
「无药可救……」谁不知道卖油的傻瓜脑子有问题。他以为傻子在卖油的途中捡到银票,遂贪财欺他。
「大夫,你是不是对我装傻?你这儿明明有药材可以医治蠢老鼠的脑子。」花葵很笃定的说。
「不不不……花爷,您说笑了。」大夫干笑两声,坚持道:「我这儿没有药材能够医治蠢……老鼠。」
花葵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提醒道:「大夫,看来你的脑子也蠢,记忆也差。不过,没关系,这药堂有一种木材,可当药材。」
「什么木材?」大夫听得糊里糊涂。
花葵站起身来,不再搭理半句。
大夫瞧他走出药堂外,立刻起身送客,怎知到了门口就不见花爷的人影?
花葵在前一秒已跃上屋檐,抬脚一瞬踹掉慈善药堂的牌匾——「磅——」一声巨响,匾额当场碎裂成两大块。
「啊!」
大夫惊诧不已的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道人影跃下,「是花爷……」
花葵挑眉,冷嗤:「大夫的妙手回春,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脚踏上变成『春回』两字的牌匾,「哼」了声,留下一只脚印,头也不回的走人。
郝古毅扛着油桶,脑中不断想起昔日的凤仙姐姐会给他糖,自然而然的沿路走到摘星楼外徘徊——凤仙姐姐嫁人了……
真的吗?
「那不是卖油的傻瓜草么?!」老鸨的眼儿尖得很,手持团扇不断的挥阿挥,赶苍蝇似的叫:「去去去,我这儿不缺油,你快走,省得碍眼挡了我的财神爷上门。」
郝古毅不走,说明:「我想找凤仙姐姐。」
「姑奶奶都嫁人了,你还在妄想,呿,凭你这傻瓜蛋也配?」老鸨嫌恶的睨了一眼傻瓜,尔后笑得花枝乱颤。
手持团扇遮掩涂红的嘴,取笑道:「你这傻瓜草有哪家姑娘会想要?人又傻又穷,除非是天下红雨,才会有瞎了眼的喜欢你。」
郝古毅想了又想,「雨水不是红色。」
老鸨碎了句:「老娘就是在说不可能的事。你真笨啊你。」
郝古毅愣在原地,好生迷惑事实并非如此。「爷爷喜欢我、花花母鸡和小鸡喜欢我、凤仙姐姐也喜欢我,才会给我糖。爷爷说小孩子也喜欢我,才跟我玩……」他纠正后,扛着油桶走回头路,身后传来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笑声——「呵……傻子就是傻子,继续做傻梦吧你。除了你爷爷喜欢你这傻子,还有谁会喜欢?呿,笑话!」
郝古毅的心猛地一揪,似被人掐住般的难受;双手紧抓着系在担子两头的绳索,飞也似的逃离令人难受的取笑——


第八章
老鸨尖酸的笑声回在脑海——『呵……傻子就是傻子……除了你爷爷喜欢你这傻子,还有谁会喜欢……笑话!』没有人喜欢他……
因为他傻的关系……
难怪葵会变成鬼,会对他凶巴巴,还会弄疼他的屁股……
只有爷爷对他好,不会笑他是傻瓜、大鸡小鸡也不会笑他、凤仙姐姐也不会……
葵就会……其他人都会,小孩子也会……赫!爷爷骗人……
郝古毅霎时恍然大悟——
附近邻居的小孩笑他傻,也是因为不喜欢他的关系。
长期相信的事实瞬间变成了谎言,孩童们的欢笑一字一句变成嘲笑——『小傻瓜、像根草,走在路上被狗咬,跳到树上真好笑……』真好笑……
「我已经没有被狗咬了……没有被咬了……没有……」郝古毅不断摇头反驳脑中恍然明白的事实,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嘲笑……
奔跑了一小段路,脚下踩到凸出地面的石块,整个人收不住势,加上扛着两只晃动的油桶重量,「啊……」他惊然一叫,一瞬跌下几十层的石阶——肩上的担子滑落,两手仍紧抓着绳索,「咚咚咚」地随着翻滚的油桶一并摔落在石阶下的平地。
郝古毅趴在地上,手抚着发昏的脑袋,喊:「好痛……」
眨眨眼睫,右眼的视线仍不清,他提袖一擦,没理会袖口染上腥红的颜色。
「啊!我的油桶……」郝古毅左右观望,赶忙从地上爬起,顾不了身上好多处地方都在疼,「我的油桶破了……」迅速凝聚于眼眶的水气模糊了视线,倾倒的油桶破了一个大洞,油倒了一地都是。
怎么办……
瞬间慌了手脚,左顾右盼四周,狭长的巷道内没有人经过,他也不知道巷子外通往哪条道路……
油桶破了,爷爷会骂他不小心……
眼睛的水愈掉愈多,落在地上化不开他的愁——郝古毅一一捡起掉出口袋的几文钱,不远处还有掉落的一只鞋,他捞来地上的担子,扛上肩头,油桶一头轻、一头重,他晃晃然的举步离开巷道内。
沿途留下滴滴答答的油,一身狼狈又少穿一只鞋的走在路上,即使认出了方向,他也不敢回家——花爷心不在焉……
已经维持一个多月的神秘行踪,花爷不在摘星楼过夜,甚至不再和任何一位小倌儿玩乐……
是入不了他的眼么?
或许该说从未有人入他的眼……
段玉嫣然一笑,开口试探道:「花爷,您是不舍得凤仙出嫁?」据他所知,凤仙为花爷赚进不少银两,这数儿和自己相较之下,恐怕有增无减。
「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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