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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谭梦华(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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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退朝回来时,看见这繁华乍放的景象也愣了好久,尤其繁花之中坐着一个人,那人儿瞧见往他方向走来的人时,立刻笑开了颜,那瞬间的美丽令来人觉得繁花再如何盛放,也比不上这灿烂的一瞬间。 

他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愣住的原因,是因为这繁花盛开的景象,还是这人儿比花灿烂的笑容了。 

蓝儿……蓝儿……他美丽的蓝儿……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对着夜空他说,果不其然瞧见那个清丽的身影从底下屋檐走出,同样轻轻的一跃便站在他的身旁。 

「找我有事?」 

「你该比我更清楚。」他要是个傻子,不会有机会坐上皇帝这个位子,还一坐就是这么多年过去。 

也只有蓝儿才会傻傻地相信他真的对他一直无法愈合的伤口、永不凋谢的花朵、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挖掘却迅速地越来越大的湖泊不感到奇怪。 

这绝对有问题,而这问题绝对也只有一个人能清楚告诉他。 

「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会比较好过。」这个男人,这些日子来的表现,让他没有话说,要不是他真的在改变,他哪容得这家伙幸福至今。 

玄烨苦笑,举起手中的酒瓶示意他要不要来一口。 

古清忻睨了他一眼之后,接过酒瓶坐了下来,抬手饮进一大口。 

「好酒,看来待在这深宫里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享用不尽的美酒。」 

「物资样样不缺。」接回酒瓶,玄烨同样喝了一口。「就缺人性。」 

古清忻抬眉。 

「今天早朝,我那一群臣子竟然开始管起我的房事,还说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于礼不合。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反问他:『于朝廷上过问皇帝房事,这于礼就合了吗?』你真该看看那几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的嘴脸。」 

「你让我上来就是为了讲这些?」 

「就是这些……古清忻,在这皇宫里尽管朕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情感却不是朕可以决定、可以控制的。这些人一直看着,就像朕不过是他们的掌中物,即使朕可以杀了他们,他们一样可以毁了朕,让这个王朝陷入绝境。」 

「你是要告诉我你不想继续和他们针锋相对?你想放弃蓝儿?」 

玄烨笑出声音,笑声里并没有不悦或是心虚,而是全然的坦然。 

「朕……我若是这个意思的话,此时此刻就不会叫你上来了,岂不是讨骂?」 

难得,这个总是把他当成什么害虫的皇上也会对他开玩笑,古清忻笑了一下。「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刚刚的问题,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了?蓝儿他……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告诉你又如何?」 

「让我知道我可以怎么做,怎么做对蓝儿、对我都最好。」 

「太晚了,你问得太晚了,陛下。」 

古清忻望着天际,夜空中的星子闪烁,不管是在何时何地,似乎都不会改变一样。 

「为什么?什么叫作太晚了?蓝儿在这里,我在这里,只要我们两个都在,什么都还来得及不是吗?」玄烨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听着他这么说,他的心里开始不安,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想起数个月前似乎也曾经在战场上感受到,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正在他的生命里消失。 

「问题是,你确定你的蓝儿还在这里吗?」古清忻上前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下屋顶,直直地穿过回廊来到殿内感觉上最是舒服的角落,角落上摆放着柔软舒适的床榻,上面有着似乎睡得十分舒服而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的映蓝。 

「做什么?」玄烨小声地询问,怕就这么把睡得正熟的人儿给吵醒,刚刚他为了从他身边起来而不惊动他,可花了不少的精力。 

古清忻不多说些什么,抓着玄烨的那只手,将他的掌心贴在映蓝的胸口。玄烨还不晓得他这些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感觉到手掌心里的异样。 

「贴在他的胸口,告诉我,你有感觉到温度,有感觉到心跳吗?」 

没有! 

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发现? 

为什么他拥抱着蓝儿的时候,就只记得想尽办法去温暖他的身体,以为他是因为天冷的关系身子热不起来,却没有想过根本不是热不起来,而是这身体根本就没有温度! 

「为什么?」 

「因为映蓝已经死了,在你那个骄傲的皇后推他落入水池时,摔破了头,在你在战场上,他最需要你的时候,死了!你真的有天真以为他这样脆弱的身体,在受到那样的伤害之后还可以禁得起日日月月的等待,等待你到今天,等到你终于回头吗?」 

死……了? 

他的蓝儿,的确没有温度……没有心跳……但若已经不在人间……那他怀里的是? 

「那现在我所看到的这些是什么?我触摸到的这些又是什么,蓝儿明明就在这里,他明明就在我的怀里,你看他,正睡着不是吗?」脑子里不愿意相信古清忻的话,玄烨将床上的人儿抱起,感觉怀中有着淡淡馨香的身子是多么的真实,他可以这样看着他呼吸,亲着他的双唇,拥抱他的身体,这样的蓝儿怎么会是已经……已经离开人世? 

「现在在你怀中的,只是他的魂魄。靠着琉璃花所围出的结界,他可以像现在这样存在,就像琉璃一样,只要你不打破,它就是事实。」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事实就可以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我有说过很多时候,不去了解会比较快乐。」 

玄烨看着怀里的映蓝,原本睡得很熟的人儿似乎因为两个人的交谈而感觉到不安,眉头皱了一下,小手抬起来揉了揉眼睛想要醒来。 

「玄烨?」爱困的声音难得带了点撒娇的意味,玄烨知道这些日来其实累坏了他,每天帮他做那些除掉烂泥巴、种草种花的工作,晚上有时候兴致一来,还常常被他扰得到天亮才能睡。让这样的身子去负荷这样的动作,也难怪他想睡了。 

「没事,继续睡。天色很晚了,我吩咐一下清忻明天要做的事,马上就就寝,我在这里陪你,先睡好吗?」 

爱困的脑袋没有想太多,点点头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双眼继续刚刚的好梦。 

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的睡颜,玄烨指尖轻轻抚摸过那无瑕的肌肤,低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是这样的柔嫩令他不舍。 

这样的蓝儿,怎么会是…… 

「你说的结界,可以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吗?」 

「如果没有人打破的话。」 

古清忻看向睡着的人儿。「看映蓝,这个结界是因他而生,一旦他觉得够了,你不爱他了,或是有人伤害他了,这一个梦境便再也无法维持下去。琉璃花只是结界的依凭,双飞玲珑吟才是这个结界的生命,玲珑吟里生生世世得不到爱人回头的怨魂,借着映蓝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反复地做着当年情人仍爱着自己时的好梦。若是这梦不再美好,不再甜蜜,那么又有谁会想要继续?」 

玄烨亲吻映蓝的额,瞧见这小傻瓜即使是睡着也仍戴着他为他做的青鸟,如果可以,这样的美梦他也想继续下去。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梦永远也不会被打破?」当他再度抬起双眼看着古清忻时,眼里的决心让古清忻松了一口气,心中提着的重担,终于落下。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玄彻站在自己兄弟的面前,虽然此时一肚子火,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又不能对皇帝发脾气。但是这件事如果不发脾气的话,他觉得就少了点气势,感觉会非常像是小媳妇在计较些什么。 

「敢问陛下为何接二连三数天不早朝?」 

玄烨从奏折下抬眼,看见自己的弟弟一身王爷模样,叉着腰非常有气势地在质问他这个皇帝,那模样令他莞尔。 

看见他嘴角的笑容,玄彻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偏偏又火大得很。 

「我可以问一下皇兄你脸上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玄彻,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有当一个王爷的威严了。」 

「废话……」瞧见兄长抬眉,玄彻赶紧转口。「我是说这是当然。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儿女已经成群,要是再没个王爷的模样,可是会被我家那几个刁钻的小娃儿给笑掉大牙,当爹的自然该有当爹的样子。」 

「说得也是。」然后玄烨继续批改桌上的奏折。 

「皇兄,若是我没弄错的话,你好像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 

果然,玄烨露出还是被你给发现了的表情。 

「皇兄……不是我爱说,之前那群臣子什么祸国殃民、什么红颜祸水的议论近来才稍微有点平息的样子,可这几天皇兄你竟然没了平日准时上朝的习惯,接连好几日都不见你出现在朝廷之上,你知不知道那群大臣说起话来可难听了。尤其是伍员那家伙,竟然说事情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样,皇兄终究还是被那南迢来的妖孽给迷惑住,今天不早朝,以后不晓得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那老家伙说完竟然还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跟我挑战,认为当初我不信他,现在错了该怪谁一样。」 

「砍了他的头不就得了。」 

「要是能说砍就砍,你以为他今天还会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吗?」 

「而后呢?」 

「而后?还有什么而后?我就是来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皇兄这些天尽是窝在华韶宫不然就是这潜龙殿里做什么?」要不是他进来后发现他皇兄不但没有让那个男宠陪在身边,书房里总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还已经批过大半的话,说不定他还真信了那个贼老头所说的话。 

「批奏折,你不是看到了?」玄烨指指那些已经消除大半的奏折。 

「我看得出来。问题是为什么皇兄会突然想要批那些反正总是会累积一堆的东西,过去不是都照着顺序一一批阅就可以了吗?」皇帝就只有一个,可是上奏的大臣人数可多了,有些大臣心里就是想着送达的奏折反正就是会被累积,很干脆地将所有的问题全都写在同一份上,看起来长长的一大串。如果是文字精练的人那倒还好,可以立刻抓住重点决定,若是遇到那种喜欢长篇大论的,可就辛苦了,因此很多时候光是一份奏折,一天的时间都不见得能批阅完。可皇兄已经算是相当勤奋的皇帝,尽管奏折还是越累积越多,每天处理完的部份却都不少,并没有落下什么没做到的。 

「现在不行。」 

玄彻眯起眼睛,说起来他可算是脑子聪明只是个性略微直线条而已,该懂的事他可没真正傻过。 

「皇兄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又想离宫了吧?」 

「没错,接下来可能就要麻烦你一点了。」 

「我就知道……」他就说那群大臣根本就是脑袋不灵通,皇兄怎么可能是被迷惑,八成又有什么计划,现在果然证实了。 

玄烨看着模样已经成熟许多的弟弟,他的成长他一直都看在眼中。记得刚和蓝儿相遇的时候,玄彻仍像个孩子一样,不但个性冲动,还会跟古清忻闹别扭;现在虽然个性还是显得有些大而化之,但在处理事情上却已经显得有大将之风。看来他出征一年多的时间里,为了让朝政可以正常运作,玄彻肯定是有了不少的挫折跟经验,就像当年刚接下皇位的他一样。 

皇帝这个位子,只要是有能力者,人人都可以坐,况且玄彻是他最亲的兄弟,在这世界上除去母后之外最亲的亲人,他做得到的事情,他相信玄彻也一样做得到。 

「所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朝政可能又要麻烦你了。放心,不会太久。」 

「我知道了。」玄彻叹息,他就知道皇兄一有事,倒霉的绝对是他自己,看来又有一阵子好忙了。 

「这次不拒绝?」之前要他帮忙代理朗政的时候他总是会唠叨很久,遇见映蓝的那一次更是直接赖着一起出来,没想到这次这么干脆。 

「有用吗?」过去的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从来就没有一次成功劝服皇兄的。 

「是没用。不过,久了你也很习惯怎么处理国事了不是吗?连代我上朝都做得很好。」这几天他其实有在看着他怎么处理那一群大臣的刁难,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让他很欣慰。 

「那当然,我向来非常负责,不过这可是暂时的,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对于这句话,玄烨只是微笑没有回答,让玄彻心里冷了一下。 

「皇兄,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跟我说吧?」他觉得他的笑容很像在算计着什么。 

「你说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就别多想……这次我不会让蓝儿陪我一起去,所以你帮我好好看着,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华韶宫,千万别再发生像我出征时皇后的那一件事,知道吧!」恐怕……也没机会再发生了,在那一次……在那一次他的蓝儿便已经失去了生命,他也失去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如果不是有古清忻在,当他出征回来,看到的只会是黄土一堆。 

「皇兄?」为什么皇兄的脸上会如此绝望?他不是跟那个男人相处得很好很快乐吗? 

「没什么,我说的话你记得了吧?」 

「自然。」 

放下心,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园子里花朵绽放,却看不见像华韶宫那样的花瓣片片。 

但……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华韶宫那样灿烂炫目的美还可以维持多久的时间? 

「今天怎么这么早?」 

刚回到华韶宫中,小小的人儿立刻迎上来,纤细的手指忙碌地为他整理身上的衣袍,卸下繁重的装饰,让他可以轻轻松松地等待接下来下人准备好的美食。这样的相处,多么像一般人家老夫者妻的相处方式,每一天都可以感到温暖窝心,如果这一双为自己打理一切的双手,可以更温暖些的话,该有多好? 

牵着他的手,明知道不可为,还是紧紧包着想要捂暖他的手心。 

「早一点不好吗?可以多陪着你一点呀!」玄烨立刻在那张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惹得小人儿娇笑不已。 

「好好!都好!别亲了,别亲了啦!衣服都乱了,唉呀!」映蓝手忙脚乱地躲避他的亲吻攻击,可是手上全是好不容易帮他拆下的衣饰,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全身衣裳立刻都被弄得狼狈不已。 

「乱了没关系,这样看起来更可口。」 

映蓝没好气地瞪他,但在两人目光交接之时,他看到了其中忍着的苦,疑惑地将指尖抚在他的眉尾,不忍地放开手中的衣饰,捧住他的脸庞。 

「怎么了?为什么难过?」 

「没什么,最近要批的奏折太多,一忙起来心情有点烦而已。」 

「别骗我,你骗不了我的。在我的眼中,玄烨就只是玄烨,不是那个总是要戴着面具的皇帝,所以你瞒不了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因为我很没用是不是?呜!」他还在难过自己没办法分担玄烨的重担,两只大手就已经掐住他嫩嫩的脸颊往外拉,害他接下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瞪他。 

「谁说你很没用的?我可不许你乱说。如果不是有你,恐怕我还是那个只懂得怎么当皇帝,却不懂得怎么去爱人的攸罗玄烨吧!」 

他这么一说,映蓝脸整个红了起来,一双眼睛睁得好大好圆,让玄烨差点就想伸出手捧在下方,怕它们就这么滚下来。双眼里的神采好亮,真的就像是有星星在里头闪烁一样。 

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个可人儿出现这种让他爱到心坎里的模样? 

「玄烨……」 

「啊?」呆呆地回应,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在他脸上乱亲。 

「你刚刚说……」映蓝看起来总像是嘟嘟的小嘴抿了一下,然后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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