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玫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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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实践。。。。。。〃黄一石抓住他的手，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吮吸了下，〃你要不要自己来检验下！〃　
　　　　柯知柳气喘吁吁地怒斥，〃流氓！〃　
　　　　黄一石开始用身体蹭他，〃嗯，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你的期望！〃　
　　　　小柳儿想起黄一石第一次欺负他的情形，他忽然间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要顺著他的毛来的，否则吃亏的绝对是自己。於是，细声细气地讨饶，〃臣妾今晚不能侍寝，也请陛下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来翻臣妾的牌子。〃　
　　　　黄一石砰地一下把头砸在小柳儿颈边，然後身体也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小柳儿，你。。。。。。〃躺平了身体，想到以後的日子，都会有这麽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时不时地给自己一点惊喜或打击，黄一石不由得满心欢喜，通体舒畅。　
　　　　两个相爱的人，还有什麽比得上心意互通之後的那种快乐呢。开学之前的几天里头，黄一石心里的欢喜几乎如同鼓满的帆，让他徜徉在这样的幸福中，不愿意再考虑其他。　
　　　　不过，生活总是在我们满心欢喜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让人看到它的转折。以此，让我们记得不可以得意忘形。　
　　　　三月初的一天晚上，已经到了睡觉时间，可小柳儿还静静地坐在电脑前面。黄一石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小柳儿回过头来看他的表情让黄一石矮下了身体，〃怎麽了！〃　
　　　　柯知柳咬了咬下唇，表情里有一些伤心，一些委屈，还有一些气愤。用手指了指电脑屏幕，黄一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他正在浏览的一个页面，正是一个网络社区。小柳儿让他看的是一个转来的帖子，标题是〃好萌啊，这是传说中的纯情受麽？！！！！！！〃　
　　　　帖子的内容不多，引起众人讨论和兴趣的是上传的几张照片。两个男人在超市购物的背影、侧影，还有一张不太清晰的回头看过来的照片。但，足以让认识的人认出来是谁了。　
　　　　下面的回帖很多，已经成为该社区的热门帖子了。回帖的种类也很多，支持的，兴奋的，不知所云的，反对的，骂人的。然後有一个很醒目的回帖，字号很大，颜色是鲜红的，〃这两个人恶心死了，还为人师表呢！〃　
　　　　这个帖子後面，众人的注意力就跟著转移了，转移到这两个人是做什麽的，在哪里，越来越有探人隐私的倾向。虽然也有人提出说，这个这样发照片上来会侵犯他人的肖像权和隐私权吧，而且这个毕竟也是人家的私事，何必这麽兴奋，这麽感兴趣。但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黄一石看完那个帖子，看了看小柳儿，决定还是先给网站的管理员写信，然後又找到了最初发这个帖子的网站，也同样给管理员写了信，要求对方尽快删除。　
　　　　等他写完信，黄一石看了看小柳儿，把人拉到床上去，抱住他，〃不会怎麽样的。〃　
　　　　安慰著小柳儿，黄一石却想到或许自己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两个人的以後了。毕竟，这样的关系一旦为他人所知，必然会有很大影响。尤其是，居然有人回帖提到他们为人师表，那就是认识的人了，十有八九还是那个王三条。　
　　　　那是上个周末，黄一石和柯知柳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推著购物车在超市里头走著走著，小柳儿忽然用手肘碰了碰正专心挑东西的黄一石，黄一石侧过脸对他笑了笑，〃怎麽了，嫌烦了？〃　
　　　　柯知柳小声地对他说，〃不是，就是，我怎麽觉得後面那几个女孩子跟踪我们好久了。〃　
　　　　黄一石回头，看到几个女孩子一脸兴奋地在边看他们，边讨论什麽。他用手把小柳儿的头拨了回来，〃小孩子，好奇心吧！〃　
　　　　黄一石一直认为，可以相信人的善良，但同时还是应该保护自己。於是，他快速拿了最後几样香料，走去收银台。　
　　　　排队等的时候，似乎哪里有人一直在注视著他们。黄一石四处扫视了一下，看到有一个人盯著他们。仔细看了下，似乎是那个多日没有见到过的王三条。　
　　　　两件都是很小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连在了一起。黄一石想著要怎麽做，却没有想到这件事还不止如此。　
　　　　第二天上午，黄一石收到院长的电话，院长在电话中居然也提到了这件事。最後，院长说，〃一石啊，你的访问学者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准备尽快去吧！〃　
　　　　院长的口气，明摆著是要他出去避风头。　
　　　　34　
　　　　黄一石很明确地和院长说，他不愿意去了，至於对方学校，他自己会去解释。　
　　　　当时申请去做访问学者，其实无非是想眼不见为净，离开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小柳儿。当时以为他是另一个人爱情故事的主角，自己既然是路人，那就溜到哪里都无所谓。　
　　　　现在情形不一样了麽，情势发生变更的时候，连法律都可以跟著发生变化，何况只是他个人的计划。　
　　　　即便，他真的要去，也不能现在走。现在一走，把小柳儿一个人留在这儿，两地分离先不说，风尖浪口上，丢开相爱的人怎麽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黄一石情感认知虽然迟钝，但在明确之後，要怎麽守护自己的情感，他是一点都不迟疑的。　
　　　　打开昨天的那个网页，发现管理员还是很负责的，帖子已经被删除了。虽然帖子删了，可那个说他们两个人恶心的人却再度发帖。新发帖子的标题充满了强烈的感情意味，〃同性恋，你有什麽好叫嚣！〃帖子从删帖开始，然後开始大肆攻击同性恋这个群体，淫乱，乱交，没有节操，传播AIDS，最後仍然是提到他们两个人，说他们如何让人不齿，还混入了高校教师的队伍。〃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如何当得起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一个帖子当中，几乎每一句的结尾都是以惊叹号结尾，一副不砸死人不罢休的样子。後面的回帖也很多，也有跟著起哄的，不过很多人都开始说这个不过是个人观点，事实是什麽，还是不能听信一家之言的。　
　　　　黄一石无奈地笑了笑，先不说同性恋和淫乱、乱交、无节操、AIDS联系起来，是一个多麽偏见的事情，单单是那个标题他就觉得好笑了。现时的中国，真的有大肆叫嚣的同性恋麽？就算是现在就差被直接指名道姓的他和小柳儿，不过一起出去买东西而已，哦，可能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小於标准社交距离，不过这个就算叫嚣了麽？　
　　　　公众场合下，男女恋人的亲密会被人认为理所当然，即便有些过分，大家也不过就事论事，说这麽样确实有些被适当，真的升格到道德、人品的少之又少。可是如果是同性之间，尤其是两个男性之间，即便只是牵手都会被认为是向社会道德的挑战。　
　　　　同性相恋，受到来自主流社会的排挤。排挤之下，他们的生存形态也的确出现了某些变异，诸如一夜情，诸如多人性伴侣。可在他们没有可以慢慢培养恋情的条件下，这些人也还是会有基本的情感需求和生理需求，譬如对情人的渴望，对性欲满足的渴望。当慢慢恋爱不可能的时候，便只好简化一切可以简化的东西，简化到最终，便只剩下了能陪伴多久就多久的短期恋情，还有刚刚认识就直接上床的现实。　
　　　　这个社会把他们逼得变态，却又对著他们变态的结果大肆批评。一个很可笑却也很悲哀的恶性循环。　
　　　　黄一石并没有充当同性恋代言人的意思，他只是认为应该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　
　　　　黄一石回了帖子，对那个充满了愤慨的帖子逐点分析，从逻辑，从实例上指出他的谬误和不合理。他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力，他也相信自己不必忍气吞声。　
　　　　对於恶人或者小人，躲避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方法是比他们更强大，让他们的攻击或者诋毁不攻自破。　
　　　　回完帖子後，写信给自己申请做访问学者的那个学校，向对方提出延期半年再去做他的申请项目。学校本就是自己原来毕业的学校，导师也正是当时那个和他讲述自身经历的那个教授。黄一石很坦诚，提到了自己遇到了自己的MR。　RIGHT，也提到了现在出的状况，他说他不能现在把他一个人留下来，让他独自去面对这些。　
　　　　写完信，开始联系韩立勤，此人是电脑技术方面的高手，他必须确定那个一直在攻击他们两个的人到底是谁。而後，打电话给王子君，向她咨询这个情况是不是可以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　
　　　　黄一石实在是个很护食的家夥，而且他也知道怎麽去护。　
　　　　不过，小柳儿毕竟不是真的可以放在嘴里的肉，那是个大活人。是个会思考，会质疑的人。小柳儿的质疑是他们两个，真的只能这麽藏著、掖著，黄一石甘於这麽藏著、掖著？就算他真的愿意，他们家人呢？　
　　　　黄一石知道小柳儿的意思，小柳儿和他说过他们家是只有奶奶在的，奶奶当时问他有关葛智勇的时候，奶奶曾说过的那些话让他知道了奶奶对他找一个同性恋人的态度。小柳儿甚至说，五一长假和他一起回去看看奶奶吧。　
　　　　黄一石笑著应了他，却没有再接他的话。小柳儿气咻咻地跑去和人下棋了，黄一石笑著摇摇头。电话响了起来，是韩立勤打来的。　
　　　　35　
　　　　黄一石听完韩立勤的电话，不由得摇摇头，果然是那个王三条。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韩立勤这人绝对是立场坚定、爱憎分明，朋友麽，不就是不能让彼此落单。　
　　　　〃暂时还不用！〃黄一石笑著回他。　
　　　　得罪了一个小人，确实是惹麻烦的一件事。不过，他不怕这个麻烦。那毕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若就此罢了，那也没什麽值得计较的。若此人无休无止，黄一石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何况，还有这麽一帮哥们儿呢。　
　　　　真正值得计较的是小柳儿。　
　　　　当年，韩立勤蜜月回来之後，在黄一石他们面前感慨良多，说原以为结婚就是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现在发觉，那个果然是童话。两个人之间，确定关系并不是尘埃落定，静等花开，而是互相磨炼的开始。　
　　　　当然，他和小柳儿，个性还算相合，应该不至於到磨炼这个地步，不过还是要打足精神，用上水磨工夫，一点一点化解掉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而且，这个也正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情趣不是麽。　
　　　　黄一石起身，去厨房拿了四个橙子，剖开，开始在榨汁器上挤。收拾好之後，去看奋力杀敌的小柳儿。手上，是刚刚榨好的、小柳儿喜欢喝的橙汁。　
　　　　柯知柳也知道，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其实对於要藏著、掖著的後果也应该是有预料的。只是还是希望听到黄一石会说一些话。比如说他不怕为人所知，他愿意把自己带到亲朋好友的面前，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一样是美好而值得的一种感情。　
　　　　生活是现实的，现实也是残酷的。只是他在恋爱中有一点奢望、有一点理想，是过分的要求麽。他的理智说，有些过分，他的感情说，不过分。於是，小柳儿就自己跟自己拧上了。　
　　　　黄一石坐在小柳儿身边，看他和对方打劫，算路，拼气。等到开始点目时，便把手里的橙汁递到他嘴边。　
　　　　柯知柳看了看他，把杯子接了过来。　
　　　　黄一石抓住他电脑椅的扶手，转了下椅子，让他正对著自己。〃生我的气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拿著杯子，柯知柳还在自己跟自己犯拧。　
　　　　黄一石看著静静坐在自己面前的小柳儿，退缩而自我保护的姿态，看了让他不由得伸出手来，拉著他椅子的扶手，让他离自己近些。　
　　　　〃傻，这个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黄一石用手抬起他的脸，轻轻地笑。〃跟你说个事儿吧！〃黄一石和他说起自己在美国留学时遇到的那个教授，还有那个教授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想知道值得我计较的是什麽吗？〃黄一石笑著问，这个藏不住心思的小柳儿。　
　　　　〃嗯！〃他的确想知道，他想知道黄一石是怎麽看待自己和他的家人的，如果他的家人不接受自己，他会怎麽办呢。　
　　　　〃值得我计较的，如果条件允许，会有很多。譬如我的职业，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们对我的评价，将来的职称。〃黄一石慢悠悠地说著，看到小柳儿的眼睛在慢慢变深，〃而如果我不得不放弃一些的话，职称、外人的看法是最早可以放弃的，然後是职业，朋友，家人，当然越後来，就会越难。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是不会放弃你的！〃黄一石的声音，也慢慢低沈了下来，缓缓地都浸入了人的心底。　
　　　　柯知柳静静地听著他说的那些话，心里那股犯拧的感觉慢慢平顺了下来。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黄一石，语气坚定，眼睛明亮，笑容柔和。这样的一个人，果然是奶奶所说的那种良人吧。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　
　　　　黄一石伸出手臂，把人揽入怀中。在他耳边轻轻絮语，〃而且，你有功夫操心其他人怎麽想的，不如操心操心我现在是怎麽想的。〃　
　　　　柯知柳靠著黄一石，〃那你是怎麽想的？你。。。。。。唔〃柯知柳的话被堵在了舌尖。　
　　　　〃我在想，春宵若此，怎好浪费！〃黄一石看著面色微红的小柳儿，贴著他的唇轻轻说出自己的想法。　
　　　　〃流氓！〃小柳儿轻斥。　
　　　　〃嗯，谈恋爱要是光用谈的，那确实很流氓。〃黄一石很认真地赞同小柳儿的观点，〃所以，我们还是得做点儿实事！〃用手抬起他的两条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再把他的椅子拉得更近些，直到彼此最敏感的部位贴在了一起。　
　　　　小柳儿有点後悔，自己怎麽就把这个人贴上了良人的标签呢？这。。。。。。这明明是个惯於调戏的恶人才是。　
　　　　黄一石放开小柳儿还满是橙子味道的口舌，顺著手指的动作一路向下，解开他睡衣的上面几个纽扣，用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滑动，另一手则在他和自己紧贴著的部位肆意撩拨。果然，看到他胸膛的起伏慢慢明显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加重。　
　　　　柯知柳把手放在他肆意挑拨的手上，似要阻止，却也似在牵引。　
　　　　36　（H）　
　　　　黄一石看著眼前这个面色逐渐变红、呼吸渐渐加重、嘴唇微微张开的人，身体和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是一种和其他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亲密。　
　　　　他想把人直接吃下去。　
　　　　俯下上身，贴著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用牙齿咬住一小块细腻柔软的肌肤。　
　　　　〃啊，你吃人呐！〃柯知柳抬头怒目。却不知道自己这麽脸颊飞红，眉眼柔软的样子下，这一记眼刀扔过去，只能让对方更受刺激。　
　　　　〃吃你！〃黄一石心中大乐，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把刚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纳入口中，重重的吮吸，而後用舌尖轻微地舔舐。吃人可是个考验耐心和技术的活儿，他有的是耐心，只希望能快些把自己的技术磨炼到更好。至於怎麽知道好不好。。。。。。　
　　　　耳边，柯知柳浓重的鼻息间，偶尔有一两声的低吟。两个人贴在一起的部位，也能感觉到他微小的蹭动。多麽真实而直接的肯定和赞赏。　
　　　　手抚上他的脖子，从耳後滑动到喉结，沿著喉结慢慢往下，抚过他裸露出的皮肤，滑过敏感的｜乳尖。　
　　　　〃嗯。。。。。。〃柯知柳轻轻向上挺了挺腰，後腰和椅子间的空隙中，很快插入了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悬空的腰，也让自己的身体和他贴得更为紧密。　
　　　　需要抚慰、渴求碰触的欲望下，柯知柳开始前後晃动，把双腿在他腰後合拢，让自己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了黄一石身上。轻轻的动作间，听到两个人衣物摩擦发出的声音，黄一石亲吻时发出的嘬声，两个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