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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紫衫侍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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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问天点头称是,又道:“属下已将杨莲亭压入地牢,严加看管起来,如果东方不败来救他,定叫他有去无回。”
  “哈哈哈!”任我行又是一阵大笑,东方不败重伤在身,找到他是早晚的事情。下面,他该着手开始一统江湖的事宜了。
  是的,在教众轮番的阿谀奉承之下,任我行认为自己是日月神教百年难得一遇的英明神武的伟大教主,他必将引领神教开创一番大事业,这大事业的第一步,就是灭了五岳剑派,以及少林武当。
  任盈盈和向问天虽有心劝解,但无奈任我行的自信心已被一干教众夸赞到无比膨胀,已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于是向问天只好以,“教主刚刚执掌神教,须得先熟悉教众”为由,将攻打五岳剑派暂时推后了那么一会。
  这些天,任我行便忙着调回神教各地驻扎着的教众,让他们来参拜英明神武的任教主。这些教众这么多年在杨莲亭手下讨生活,吹牛拍马早已烂熟于心,于是这一番召见下来,任我行的自信心更足了。




☆、12新的一天

  东方不败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发烧。
  他背后伤口太深,为了不压倒伤口,只得趴着,而且一抬手就疼。头侧在一边,脖颈已有些僵硬,腿也有些难受。平时盖着软和而舒服的被子现在盖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翻个身,可是腰部一用力就带动背后的伤口,而且身上的被子像是重达千斤一般,压得他连抬腿都不可能。
  “难受……,疼……,沉……。”东方不败在昏迷中辗转反侧,醒不来,却也不能屏蔽了所有感官,于是只能反复的,隐隐约约的呢喃着身体的不适。
  除了身体上的疼痛,他心里也难受极了。当日在内室里诸人的动作一幕幕的在他眼前回放,尤其是杨莲亭的。
  杨莲亭低垂的眼睛,不敢和他目光交接。
  还有张枫的手,虽然是在杨莲亭脖子上放着,可那手指松软,全然不像用力的样子,反观杨莲亭的手,倒是青筋暴起,将那侍卫抓得紧紧的。还有他的声音,浑厚自然,也不像是被人勒住脖子之后发出的,而且,那侍卫为何想要在那等紧要关头谋害杨莲亭?就算他毫无原因的想要谋害杨莲亭,实在是有太多更好的选择,又怎会去选择勒住脖子这么一条路呢?
  杨莲亭还带了任我行下了密道,告诉了他密道的出口。东方不败这两天虽然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中,但对外界也不是全然无感的,他也能听到密室外一拨拨的人走来走去,他知道他的莲弟是将他彻彻底底的出卖了,只是他一直回避着这个念头,每次将要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就会将思绪转向另一处,或者将自己放空,什么都不想。
  但是潜意识里,他早在滚下密道时就已经不再相信杨莲亭了,否则也不会带了张枫去了杨莲亭不知道的密室。
  东方不败是能,并且乐于为杨莲亭付出一切不假,但是这是建立在杨莲亭也能为他付出同样的代价的基础之上的。以前他们没有经过任何考验,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但是现在,一旦面临生死考验,甚至还没到生死的时候,这不对等的付出和构建在谎言和欺骗上的爱情便轰然倒塌了。
  精神上的痛苦加诸于身体之上,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受任何伤痛了,身体上的一切不适被加倍的放大,他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什么教主之位,什么日月神教,什么权势,什么复仇,包括杨莲亭,都让他们灰飞烟灭吧!
  东方不败的这一番心理活动,张枫是看不出来的。他只能看到东方不败的手脚不停的抽动,头也不停的小范围的挪动,而且他的眼珠转得飞快,似乎要醒的样子,但是却一直醒不过来。
  张枫想到东方不败可能是趴久了身体僵硬不适,于是上前给他按摩手脚,看到东方不败渐渐平静下来,张枫心里也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将东方不败的头换了一边趴着,又将他的手脚放回被子里。
  就在这时,东方不败右手突然伸出,张枫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东方不败死死抓住张枫的手腕,张枫被他抓得生疼,掰有掰不开,也不敢用力挣脱。
  “教主,教主。”张枫喊道,他以为东方不败作了噩梦,想他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谁知东方不败并未被唤醒,而且手上的力道也丝毫不减,张枫被抓着手腕,弓着腰,立不起身子,无奈只能上了石床,将东方不败拉起,让他面对面的靠在自己胸前。
  东方不败头上的饰物早已被除去,他头发散开,脸上的胭脂也已经被张枫擦得干干净净。东方不败面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蜡黄蜡黄的,让张枫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来。他伸手将东方不败的头发拨到耳后,看着他干枯起皮的双唇,竟鬼使神差般舔了上去。
  东方不败的感官早已被疼痛放大了数倍,再加上失血过多带来的口渴,察觉出有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沾上了唇,他立即用力想将它吸进嘴里。
  张枫一惊之下失了先机,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挣脱的时候,他的舌尖已经被吸进了东方不败的嘴里,下唇也被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丝毫不得松懈。
  张枫想向后逃去,却换来了东方不败更加激烈的反应,他牙齿咬得更紧了,张枫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的下唇已经被东方不败咬破了。
  张枫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软了下来,他放松身体,唯一能活动的手臂圈住了东方不败的身子,被抓得死死的那只手也反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他的双唇含住了东方不败的双唇,而舌尖则在他嘴里游动,绕着东方不败的舌头打转。
  得到张枫的回应,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东方不败绷紧的肌肉就放软了。他的手松了开来,双唇也不再紧紧吮吸住张枫不放,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张枫的胸前。只是他的双眼依旧紧闭,显然还陷在噩梦里没有清醒。
  张枫的手得了自由,从东方不败的腋窝下环到了他的身后,双手在东方不败的头后交叉,将他的头托起,一个又一个的吻从唇边一直落到额头,最后从他紧闭的眼角轻轻吻去了一滴泪珠。
  吻毕,东方不败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还没有醒,但是已经从噩梦中挣脱开来。张枫小心将他放在石床上,只是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东方不败也没再陷入任何噩梦之中,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杨莲亭这两天可谓尝尽人情冷暖,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他不是没作践过别人,只是他从来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虽然他也算是从劳苦大众中脱颖而出,但是那段发迹史早已被他忘到脑后,他也不许任何人当他面提起。在杨莲亭的心里,他一直都是日月神教的大总管,掌握所有人的命运。
  自从任我行攻上黑木崖那天起,杨莲亭一瞬之间从云霄跌到了地狱,速度比他当年升上去还要快的多。他恨东方不败为什么当年没杀了任我行,还留了任盈盈这个祸害,也恨叛教的上官云等人,恨东方不败武功不济,没能打过任我行等人,更恨当时推了他一把的侍卫,害他落到了这步田地。
  他的腿断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得到很好的救治,因为任我行一开始并不想留下他的命,只是后来没找到东方不败,才想起还能用他来做个诱饵,这才给他好好治伤。只是大夫也说了,因为救助的不及时,他的腿怕是长好了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行走了。而且大夫说的时候明显的幸灾乐祸,让杨莲亭心中一口怨气无处可发。
  这两天他被关在地牢的深处,不见天日,也无人伺候他梳洗,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两日未换。连端来的饭菜也不如往日的可口精致。端菜来的下仆也是放下东西就走,完全不顾他腿脚不便。
  这两日杨莲亭所受的委屈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的都多。给他看病的大夫他不敢得罪,给他端菜的下仆他也不敢讽刺,还有每天来嘲笑他的任我行,动辄拳打脚踢,为了不让伤势加重,他只得隐忍不发,盼着东方不败能真的能回来救他。他一日日的数着天数,算着东方不败什么时候能养好伤,算着他什么时候能出了这地牢。
  至于他对东方不败的算计,差点算计到了东方不败的性命,他完全抛到了脑后。东方不败对他情根深陷,只要他好好解释两句,对他稍微耐心一点,东方不败就又会将他放在手心,对他百依百顺了。
  还有那推了他一把的侍卫,等到东方不败回来,必要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除了对未来日子的期盼,他也越来越多地陷入到对往事的追忆中。那时候,他是黑木崖上最最威风的一个,连任盈盈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他差遣任何教众都不在话下。
  “总管好。”
  “杨总管来看看这个,这是小的新寻来的玉石,据说……”
  他眼前又浮现出来当日的情景,“这个,”他嘴角一撇,很是看不上眼的样子,“上回直隶分舵进的比这个好多了。”
  “哈哈哈!”他似乎又站到了大殿之上,正在接受一干教众的跪拜。
  “嘭!”随着一声响,他从虚无缥缈的幻觉中醒了过来。送饭的下仆将篮子漫不经心的扔到地上,转身就走。杨莲亭恶狠狠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骂道,像你这种人,我曾经不知使唤过多少。
  眼见那下仆走的没影儿了,杨莲亭双手撑地,将自己挪到篮子跟前,从里面拿出饭菜,他连筷子也不用,就拿手一把把的抓起,往自己嘴里填。一边吃着,却还一边诅咒发誓,等着有朝一日重新得回总管之位,必将今日所受的委屈一个个的报复回去。




☆、13不见天日的生活(一)

  密室中不见天日,自然也分不清昼夜,而且不过几个时辰,外面的密道里便有人走动的声音,任我行竟是派了数批人马片刻不停的搜捕东方不败。
  好在还有个沙漏能记时,张枫又一次翻转沙漏,在墙上划下第二个“正”字的最后一笔。他和东方不败已经在这密室里待了三天多了。
  东方不败的伤病曾一度分外凶险,昨夜发了高烧,甚至还起了痉挛,好在最后还是熬过来了。但是张枫并不敢因此而松懈,东方不败的伤口又长又深,横跨整个背部,稍微用力便会使得其破裂,尤其在缺医少药的密室里,张枫手边又只有金疮药和布条,稍有不慎便要从头来过。所以张枫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觉,一心扑在了东方不败身上。
  不过东方不败也够配合,除了第一天听到杨莲亭的声音激动的扯裂了伤口,剩下的时间不管是清醒也好,昏迷也好,都乖乖趴在床上。
  张枫看着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心里总算又放下三分,他摸摸自己被咬肿了的下唇,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我可不是你那负心汉,咬那么狠做什么。
  其实东方不败清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张枫嘴上的伤口,明显是咬的么,只是他并不想知道答案,便没有问出口。张枫也没多想,就当是东方不败被梦魇住了,于是这个问题就这么被两个人忽略了过去。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在伤口没好之前,张枫每每喝水吃饭时,总会不自觉的瞪东方不败那么一眼。
  这一咬,或多或少的咬近了张枫跟东方不败的距离。以前,对于张枫来说,东方不败是个虚构的人物,就算他的性命是系在东方不败身上的,他也只是把东方不败当做一件重要的任务道具,非常重要,容不得分毫闪失。但是这一咬,咬破了张枫,也将东方不败从神坛上咬了下来,张枫对他越来越多的表现出了人类的情感。东方不败也有心事,有脆弱,也会做噩梦,可以说,张枫见识了他一生中最为孤立无助的时候。
  心态上有了变化,行动上自然也表现了出来,他对待东方不败不再那么恭敬和小心翼翼了,并且夹杂了更多的个人感情在里面。以前他对待东方不败上心,是因为这样能使伤口好得快,或者能让东方不败继续活下去,但是现在,他更多的考虑东方不败会不会疼,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不开心。
  东方不败看着烤被子烤的十分仔细的张枫,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张枫救他,他早已死的透透得了,但是两人非亲非故,张枫为什么要救他,张枫又有什么目的,这两个问题自打东方不败恢复了神智以来就一直环绕在他心头。特别是张枫明显是有所准备的,他随身带了伤药还有火药等物,伤药勉强还能解释的通,但是火药无论如何都不是侍卫的标准配置。
  东方不败自认现在已经跌到人生的最谷底,一点儿好处也不能带给别人,甚至连杨莲亭也抛弃了他,他身上还有什么可让张枫图谋的呢。
  权势,金钱,这些他都没有,想必张枫也知道。那就是绝世的武功了,东方不败想到这儿,隐晦的扫了张枫一眼,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至于张枫是不是看上自己了,这个想法东方不败有过,但也仅仅是有过而已。他见到张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任盈盈的情郎叫他做“老妖怪”,他记得清清楚楚,张枫绝对不可能看上这样的自己。而且,他也已经几年没出过院子,也丝毫没有和张枫有过接触。这群侍卫,说是教主的侍卫,其实只是摆个样子,平时只在召见下属的时候出来站着,再无其它联系。
  想来想去,只能是绝世武功,可是东方不败却不忍教给他《葵花宝典》,再怎么说张枫也救了他性命,恩将仇报是做不出来的。于是也只有他早年练的内功心法可以教给他,那么,在密室里这些日子,能指点多少便是多少吧。是的,东方不败对人防备心理甚重,而且张枫身上疑点颇多,他打定主意,出了密室便跟张枫分开,从此两不相干。
  “张枫,”东方不败心里盘算好之后,便唤了他的名字,“我这儿有套武功心法,练好了也可成为一流高手,你可有兴趣?”
  “嗯?”张枫怔了片刻,他不是想教我《葵花宝典》吧。也难怪张枫会误会,实在是《葵花宝典》名气太大,而且也几乎成了东方不败的标志。
  张枫半响没有答复,东方不败心有不悦。他咳嗽了一声,“这是我早年练的心法,走的威猛的路子,跟你倒是合适。”
  “我愿意,”只要不是《葵花宝典》就行。哪个男子没有大侠梦呢,张枫死死活活这么多次,早已明白武功的重要性,他随着身体本能虽然能使出些招数,但是这两天来来回回看东方不败等人决斗,他知道自己的功夫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现在有东方不败指导他,又怎么不愿意呢。
  “好。”东方不败点头,“我先告诉你口诀,等你背熟了再开始练功。”
  这口诀不过短短几百字,张枫跟着念了三四遍就记住了,不过东方不败很是慎重,非要他背到分毫不差才作罢。
  “你上来,”东方不败说,他扶着墙壁,坐在石床上,“你盘腿坐下,我带你感受一遍内力运行的经络。”
  张枫心里感激,面上也露了出来。他明白招式是对敌经验的总结,而内力却是一切的基础。那令狐冲也是练了易筋经之后,整合了桃谷六仙的内力,才跻身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两人双掌对上,张枫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东方不败的掌心穿了过来,这种感觉很玄妙,有点儿像静电,沿着右臂近来,在体内绕了一圈之后又从左臂出去。
  张枫还在回味这滋味,东方不败已经睁开了眼睛,面色阴暗的看着张枫。他现在的内力偏向阴柔,夹杂了许多寒气,是早年练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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