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尼桑的xx之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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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皱起眉，目光冷厉，“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让开！”

　　　　“鼬君，看起来你遇到麻烦了呢。”

　　　　走在白哉身旁的鬼鲛跃跃欲试的握住鲛肌，“需要帮忙解决么。”边说着，包裹在白色绷带中的巨大忍刀边横挥了出去，搅动空气带起凌厉劲风。

　　　　白哉将卡卡西逼退一步，头也不回的拒绝道，“干柿鬼鲛，此事与你无关。”

　　　　“啧，最后还是要动手么。”

　　　　玄间吐去叼在口中的千本，反手抽出横在腰后的太刀揉身欺上，阿斯玛与夕日红也随之分两路围住鬼鲛，缠斗到一起。

　　　　“六杖光牢。”

　　　　白哉这边则是不打算继续与卡卡西纠缠下去，他无意重伤卡卡西但也不耐烦继续纵容对方，于是使出鬼道，金色光幕所形成的束缚阵将银发上忍困在了原地。

　　　　脚步被定在原地，就连发动忍术的力量也一同失去，卡卡西固执的想要击碎困住他的囚牢，甚至想徒手去掰断那看似单薄的金色光幕。

　　　　黑色的护手挡不住光牢锋利的边缘，猩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滴落，在金色的背景下蜿蜒流动，异常刺目。

　　　　白哉的目光不由的注意到坠落于地的殷红血珠，明明统帅六番队进行过无数次战斗，见惯鲜血甚至死亡，可这一次却因为见到银发男人流血而一瞬间的心中隐痛。

　　　　控制着内心的情绪，白哉慢慢将视线从血色上面移开，“我本无意伤你。”

　　　　话一出口，白哉不禁再次微微皱眉，他为何要多解释这一句。就像是，不忍伤了对方的心一般……

　　　　“鼬。”

　　　　卡卡西深深的看着就站在咫尺外的恋人，那么的近的距离在此时却如同天堑，压抑的咳嗽两声，男人近乎痛苦的开口恳请，“留下来，好不好？”

　　　　白哉抿紧淡色的嘴唇，他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什么，说出来无疑是再让卡卡西痛苦一次。白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忧卡卡西的心情，那是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也不受理智管辖的感情，让他无法如对待别人一样对待旗木卡卡西。

　　　　“我……”

　　　　白哉少有的略带迟疑的开口。

　　　　“哥哥——”而打断白哉话语的，是远远传来的，带着急切之情的呼喊声。

　　　　哥哥。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白哉不禁心头微微一颤，虽然细微但却不可忽视的亲近与疼惜之情油然而生。望着那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小小身影，在理智行动之前白哉的表情便已经柔和了些许。

　　　　察觉到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变化，白哉再次微皱起眉头。对白哉而言，这些已然化作这具身体的一部分但却不属于“朽木白哉”的情绪是虚无缥缈不受控制的，而无法自制的感觉让习惯于冷静自持白哉感到困扰。

　　　　但看着脚不沾地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小小身影，白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终究不忍把那个孩子给推到一边去。见佐助就要整个扑进自己怀中，白哉屈起一臂在身前轻轻挡了一挡，另一只手扶住佐助的肩膀，让小孩稳住。

　　　　“哥哥，终于见到你了。我很想你！”

　　　　佐助尚未察觉兄长的异样变化，两手紧紧抓住白哉横在两人间的手臂，仰起脸急急地说到。

　　　　白哉轻轻垂眸看着不掩饰脸上的依恋与欢喜感情的佐助，黑发的孩子有着宇智波血统传承的纯黑色眼睛，白哉几乎能在其中看清自己的倒影——那张与佐助有着很多相似之处的脸孔。

　　　　这便是融于血脉无法割舍的亲情……

　　　　如果说深沉的爱更依赖于曾经一同经历的记忆土壤，那么亲情则是更容易在最初的一片空白中落地生根。

　　　　轻轻的理顺着佐助有些凌乱翘起的头发，白哉的目光看向虚空中的一点，就如透过十多年的光阴看向“曾经”的那个自己。

　　　　直到这一刻，白哉才从本心感受而不是思索推演上面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会接受“宇智波鼬”这一身份，为什么会与这个世界产生密切的联系，为什么会为了佐助而舍弃能力付出代价。

　　　　“哥哥……我想你了。”佐助将脸颊贴到白哉手臂上，喃喃的重复着。

　　　　属于哥哥的触感与温度如此真实的传递给他，将心里面的那个因为这漫长一年所形成的空洞一点点的填满。

　　　　鼬，你还是留下来了。

　　　　仍旧被六杖光牢困在原地的卡卡西在心中叹息般的说道，欣慰与苦涩的感觉在心底交织着。那个人停住了离开的脚步，可是却不是因为自己。

　　　　不幸亦幸，至少还可以重新来过。只是……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卡卡西凝望着眼前那个身影，得不到答案。

　　　　白哉感觉到身旁的视线，便也看了过去，眼神不再是最初的锋利如刀。由此及彼，在体悟了亲情之后，白哉对于另一份感情也有了不同的看待视角。

　　　　只是要接受“爱情”，只凭残存的感觉痕迹还远远不够。

　　　　依偎拥抱，安静凝视，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在这温柔的一刻。

　　　　但是很可惜，这近乎幻境的美好无法在现实中长久的生存——鬼鲛与阿斯玛等人的战斗一直都未停止，被打倒在地的木叶暗部小队也再次重整了旗鼓，同时还有嘈杂的声音隐隐的从佐助奔来的方向传来。

　　　　白哉凝神看去，但见两队人马一边战斗一边向这边接近，一队的衣服上绣有一枚红白两色的团扇徽记，而另一方则身着木叶忍者部队的制式服装。

　　　　卡卡西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饶是经历过各种风浪，银发上忍在这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吸了口冷气，在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宇智波和木叶两方正面冲突会产生的后果了。

　　　　于公于私，卡卡西都不愿看到双方的决裂。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让他们打起来的。是那些人不让我来找你，我才……”

　　　　见白哉看向那边，佐助有些惴惴不安的解释。但随即严肃起神情，纯黑的眼睛中呈现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狠戾来。

　　　　哥哥，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为了你！

　　　　可以说佐助的性格中有典型的宇智波特点——固执偏激。他们有着极端的爱与恨，可以为了谁而不惜一切，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佐助也不例外，只不过是程度的深浅不同罢了。

　　　　“嗯。”

　　　　白哉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不见喜怒。而白哉现在也确实不会产生什么特定的情绪起伏，和曾经耗费心力维持家族与村子间平衡的“宇智波鼬”不同，如今的白哉更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鼬，你要下令让你的人停手！”

　　　　卡卡西有些焦急的说。他是在场中最清楚白哉的变故的人，也是无法放任事态继续发展的人。白哉置身事外，佐助行事人性，但卡卡西不能眼看着木叶发生内乱，不为私情，也要为村子中的所有人考虑。

　　　　战争，是无人能够负担起其代价的词语。

　　　　白哉微微扬眉，虽说从千本樱那里得来的信息不够具体，他不够清楚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关系，但这不妨碍白哉运用早已具备的战略素养和大局观来衡量判断眼下的形势。不说如今晓组织正在四处捕获人柱力预谋发起涉及整个忍界的战争，忍村内部决不能发生动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没有外患的时期，白哉也不能容许内战的发生。

　　　　一将功成万骨枯，即便这里是牵挂很少的世界，即便那些人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白哉也不会让他们因为自己而遭受战争所带来的困苦磨难。

　　　　这是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

　　　　“听我令者，住手！”

　　　　白哉瞬步移至正在打斗的双方阵营间，肃声道。

　　　　“我等奉命，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宇智波鼬带回木叶。”

　　　　在白哉话音落下后，宇智波方面的人很快停下了攻势，木叶方面的忍者也住了手，但一名忍者站出来如是说道。

　　　　“否则将会死战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说卡殿的情路确实蛮坎坷的，队长的闹心事儿也不少……不过我觉得这不算虐，这些事儿多严肃正经呀【殴！

　　　　真正虐的是AB，你看火影591，斑爷在口遁了一套理论之后就正式复活了，可深情告白的大少就没这待遇QAQ　

　　　　　ACT。68　回到木叶
　　　　　更新时间：2012…7…1　22：38：27　本章字数：5748

　　　　“我要与三代火影一谈。”
　　　　白哉抬手止住因为听到‘死战到底’而战意飙升的曾经部下，对木叶的来人道。
　　　　听到这一答复，对方点头示意同意，“那么就请鼬君动身出发吧。”
　　　　“哥哥！”
　　　　站在不远处听到众人交谈的佐助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急忙跑到了白哉身边。
　　　　“没关系的。”白哉安慰的拍拍佐助的肩膀，低声说道。
　　　　说着，白哉的视线越过佐助看向正对六杖光牢敲敲打打的卡卡西，那个没有后续能量维持的鬼道保持到现在已经有所减弱，只靠自身力量也不是不能挣脱的。
　　　　当然白哉不会真让卡卡西自己去敲碎缚道，手指轻动解开了阵法。只是看着出现在淡金色光幕上的裂隙，白哉目光微微闪动一下，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实力是无法完全发挥的，寻找方法打开回到尸魂界的通道也确实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不过做出这个选择，需要在暂时留在木叶的期间与全部人保持疏远的距离，包括卡卡西，包括佐助。既然终究是要离开，再留下感情的牵绊除了徒增伤痛，再无他用。
　　　　那个白梅盛开的雪天在白哉的眼前闪过，比白梅花还要苍白的女子虚弱的躺在被褥中，她握住自己的手渐渐无力。从最初到最后，五年的良辰美景最终化作近乎一声的断壁残垣。
　　　　失去之痛，伤人至深。
　　　　白哉搭在佐助肩头上的手稍稍用力，抓住黑发孩子还显得单薄的肩膀，该推他了……白哉在心中告诫自己道。
　　　　“哥哥？”
　　　　感觉到施加在肩上的力气的变化，佐助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
　　　　不等白哉有所动作，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走过来的银发上忍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眼中有请求之意，“鼬，先回村子吧。”
　　　　白哉习惯想要避开他人的接触，但看到卡卡西手上的暗红血痕又停了下来，以免让对方的伤口再次裂开。
　　　　“鼬。”
　　　　卡卡西端详着白哉没什么表情的脸，内心不可避免的忐忑不安，眼下的形势有太多变数，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把事情推向不同的结局。而那些结局，大多都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哟，看起来你要同这些人走了呢，鼬君。”
　　　　鬼鲛以一对三仍未落于下风，这时候挥动鲛肌逼退阿斯玛几人，分心二用看向另一边。“果然，弟弟君在哪里是很重要的条件……”
　　　　鬼鲛仔细打量同白哉亲近的站在一起的佐助，若有所思的感概道。。
　　　　“干柿鬼鲛。”
　　　　白哉投以冰冷的警告目光，“现在走，还不会有人拦你。”
　　　　“哈哈，鼬君这时候还会关心我，真难得呢。”鬼鲛露出尖牙笑起来，“也罢，今天就这样好了。木叶的诸位，下次再见。”
　　　　虽然嘴里这样说，鬼鲛也知道面对人数远胜过己方的对手，尤其其中确实有几个实力不俗的人想要顺利脱身也不是特别容易的。于是抓住白哉给予保证的机会，说走就走，几个瞬身间身影便消失不见。
　　　　“喂，那是S级的叛忍，怎么能轻易放他走！”
　　　　直到这时候，充当了很久背景的暗部队长才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道。
　　　　“吾等并没有接到捉拿叛忍的命令，阁下是否继续任务与我无关。”后来的木叶小队的队长甩下一句，看也不看那位同僚。
　　　　白哉不动声色的旁观着，看来在“自己”离开木叶远行的这一年中，木叶村内又发生了新变化。不仅是与宇智波家族之间，木叶内部也出现了派系分割呢。
　　　　而事实情况也正如白哉所想的这样，如今木叶内部的局面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稳定。在团藏身亡之后，木叶在一段时期内确实空前的“整齐”，村子整个在火影的掌控之下，可以说唯一的“不谐音符”就是宇智波家族了。
　　　　但宇智波在白哉的掌管下从未逾越过彼此底线的那条线，在白哉离村之后宇智波家族也一直没有什么举动，可是这种宁静和平却不是上位者希望看到的。
　　　　木叶是一座忍者村落，是火之国的重要战斗力所在，国家的君主既仰仗于这份力量威震他国，同时也忌惮着这份力量。当木叶村完全被火影统率再无其他势力，首先受到的就是上位者的怀疑。
　　　　是以，在大名的插手干涉下，很快就有新的实权者驻进木叶，派系再次形成，在某种程度上达到平衡。
　　　　观察了片刻之后，白哉收起思绪，示意佐助将隶属家族的队伍规整起来。看着小孩一板一眼的下达命令，白哉暗中满意的点点头，那孩子做的不错，虽然现在的行事还稚嫩任性了些，但是会成长为一位合格的家主的。
　　　　这时候白哉身边除了卡卡西再没有其他人，旁人不是有事情在做就是很识时务的回避。
　　　　“松手。”白哉声音冷了几分，从手背那处传来的温度让他心生别扭。
　　　　“呃，抱歉。”卡卡西这才像刚刚回过神来一样松开了手，又极快的说道，“谢谢你，没有走。”
　　　　白哉扫了银发男人一眼，下意识的想驳斥“留下来不是因为你”，但却略有挫败的想到，留下来的原因真的是有卡卡西一部分的。
　　　　卡卡西和佐助的写轮眼副作用问题，正是白哉穿过半个地图来到木叶的首要原因。
　　　　注意到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恼火之情，卡卡西有一瞬的怔愣。
　　　　那神情是如此的熟悉，曾经，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少年也会露出柔软生动的一面……
　　　　鼬，你还会回来吗？
　　　　***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返回了木叶，出乎一些人意料的是，虽然真刀实枪的进行了战斗，但白哉以及宇智波家族并没有被视为叛党。三代火影力排众议，不去深究这一次的矛盾，执意按照以往的方式对待宇智波家族。
　　　　而白哉也与猿飞三代等人进行了一次交谈，将所获悉的有关晓组织的信息告知众人。虽然有些人认为白哉在危言耸听，一个叛忍组织是能够造成威胁，但那是有限的，发动世界性战争？怎么可能。
　　　　对于这种贪图安逸的逃避心理，白哉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说到底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尽了最基本的义务，其他的事情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而处理了这些杂事，他也该解决最重要的问题了——计算起来，想要一笔不错的绘制出那幅人体经络图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呢。
　　　　“嗯，你在。”
　　　　走出火影办公楼，白哉一眼就看到等候在一旁的卡卡西。
　　　　“哟。”比起之前，卡卡西身上的沉郁气息淡了些许，恢复了几分平素的慵懒轻佻。
　　　　“我在想，要不要送你回家……嘛，鼬君你还记得路么？”
　　　　白哉看了卡卡西几句话的工夫，视线看向远处，“带路吧。”
　　　　“……”
　　　　卡卡西不禁无语，几分好笑却也几分担忧。
　　　　“鼬，我该问你，‘你忘记了什么’还是‘还记得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要问。”
　　　　“你要怎么告诉佐助？那个孩子……”
　　　　“卡卡西，有的事情你不能替他人承担，是以也不应挂怀。”
　　　　白哉跟着卡卡西的脚步走在他身边，“另外，在回到‘我的’住处之后，如果你没有要紧之事，还请留下。”
　　　　“诶？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