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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天下为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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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是个无能并且不受宠的嫡子……
胤禛瞳色幽深,默默下了决定。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兴趣不高,但爱新觉罗胤禛和他儿子一样是护短的近乎毫无道理的人,他养在身边的永琪怎么也比那个还不知在哪儿的嫡子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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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永璋抬起茶盏,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自己笑得已经有点儿僵硬的脸。
本来他是要在母妃的钟粹宫,但皇太后的传唤一到,他就不得不跑到这儿来陪笑……幸好,遭殃的不只是自己。
抿着笑瞥了一眼一下课就被拖来的永琪还有被乾隆抱来的绵忻,永璋很不厚道的在心里庆幸。这皇太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再立个皇后可谓是煞费苦心,这不把对乾隆稍有些影响力的人都叫来助阵了。
不过,在场的诸人加在一起费尽唇舌恐怕也比不上正在过来路上的胤禛一句话的分量。永璋看一眼心知肚明因而正在和乾隆唠家常等胤禛到的皇太后,在心里哀怨胤禛怎么还没到……爷快要笑不出来了啊啊啊啊~
也许上天真是听到了永璋的祈祷,下一秒门外就响起了太监有些尖细的传报:“端慧亲王到~~”
“阿玛!”多少被惯坏了的绵忻在屋里众人反应前就扑到了刚进门的胤禛怀里。
胤禛接住扑过来的身影,好笑地听着绵忻小小声地在耳边迅速大致把情况说了一遍,在绵忻明晃晃写着求夸奖的脸上亲了一口,胤禛冲坐在主座上的两人鞠躬:“永琏参见皇阿玛,皇玛姆。”胤禛不跪拜也属于特权了。
“自家人,不用这么拘束。”乾隆招招手让胤禛坐在自己左手下位首座——正对着永琏的位置,笑着拍了拍胤禛的肩。
见胤禛来了,皇太后正了正神色。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松了口气的永璋和胤禛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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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毓庆宫
基本上已经把毓庆宫当做自己寝宫在住的永璋一如既往地“借住”在此,只是今天更光明正大一些(永璋:口胡,爷住这儿本来就是理所当然滴~)——和胤禛有要事相商嘛。
“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干脆就同意了继皇后这事儿……”虽然这已经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了,但永璋还是难以想象胤禛在皇太后提出来时没怎么反对就接受了,要知道,以乾隆那儿控的个性,若是胤禛反对那这事儿恐怕即使拼着和皇太后反目乾隆也不会屈服的。
“我没必要反对。”胤禛挑眉看永璋,心里暗道虽然永璋在商场上很有一套但明显不怎么擅长对付家人,“我今天答应的这么干脆,弘历大概会认为钮钴禄氏已经先和我谈过了并且迫使我同意了这件事儿。一来让他和钮钴禄氏本来就不怎么牢靠的关系更岌岌可危,二来让弘历对我有愧疚感,三来钮钴禄氏对我的印象也会好些……这样以后我们在宫里行走就更方便了。”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好吧,比起算计所谓“亲人”,基本上没经历过的永璋是怎么也比不上雍正爷的啊~~~~泣~~~~(我真怀疑,会不会写着写着就逆CP了……永璋乃太不争气鸟!)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阿哥会被炮灰掉……喜欢他的可以止步了
☆、第十章
延禧宫和毓庆宫之间仅仅隔了一条大道。
即使是如此,胤禛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二阿哥,二阿哥……你是如此的高贵善良,求求你求求你,求你让我和努达海见一面吧……求你……”穿着旗服的新月凄凄哀哀地跪在地上,满脸的泪水破坏了她还算清秀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她死命抱着胤禛的腿任凭身旁的奴婢如何拉扯也不肯松开手。
伺候着胤禛的婢女们由于新月还抱着胤禛的腿而不敢太用劲,一时间竟然僵持住了。
“……放开。”拧着眉,胤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而新月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在嚷着二阿哥是多么的仁慈善良高贵,好像若是胤禛拒绝了她的请求就是天理不容一样。
胤禛面沉如水,整个人就像濒临爆发的火山样沉寂下来……
时间倒转回一刻前。
如今已是开春。
也不知乾隆是故意忽略了新月他们的处理问题还是真的忙于对荆州□事件的善后,总之新月和克善分别被晾在了延禧宫和阿哥所,这一晾就是数个月。
由于乾隆事先已经深刻认知了新月的NC本质,自从把她送到延禧宫交予令嫔代为“关照”后,乾隆明里暗里就派了不少人看守她,相当于把她软禁在了延禧宫。反观克善,这个被列为较为靠谱人士的原端亲王世子可就自由多了,只要有人跟着又不去一些他不该去的地方,克善的行动几乎没受什么限制,几个月下来克善还和永琪成了朋友。
对于永琪和克善交朋友这件事儿,胤禛持肯定态度,毕竟不出意外的话永琪日后是要和继皇后的嫡子争夺皇位的,除了他和永璋的支持外自然还需要自己的班底。就这方面来说,聪明谨慎并且还有爱新觉罗血统的克善是个不错的选择,也因为这个考量,胤禛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努力一下争取让克善能继承端亲王的爵位……
好吧,我们扯远了,来说说现在的情况。
今天,胤禛是奉诏去养心殿讨论新月姐弟的处置问题。
刚出门,没走两步就被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新月抱住了腿哭诉自己有多么多么想努达海——对于新月竟然能突破暗卫冲到自己面前这事儿胤禛表示分外惊讶。
默默在心里给护主不力的暗卫记上一笔,胤禛忍耐着被新月的话恶心的暴走的冲动,冷着脸示意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走!
于是,就发生了咱们开头的那一段儿~~
被新月死皮赖脸的举动弄得十分暴躁的胤禛,招手让余书同过来扶着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召唤随侍在暗处的暗卫。一阵眼神交流后,明白了胤禛的意思,一向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的暗卫直接飞起一脚踹向了还在自顾自痛哭流涕的新月的腰部。
习武之人的力道可不是新月一届女子可以承受的,新月哀叫一声,身体飞起撞到延禧宫的外墙上才停下来。虚弱的轻哼,新月瑟缩着浑身散架一样疼痛的身体,恐惧地看着胤禛——动手的暗卫已经重新隐匿起来。
因为新月抱得很紧而被带的踉跄了一下的胤禛想看死人一样看着新月:“……来人,把这个女人送回延禧宫好、好、看、着!从今天开始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延禧宫,爷要彻查是哪个不怕死的把她放出来的!”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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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儿臣参见皇阿玛。”胤禛冷着脸行了礼,就站在下面不动了。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折,瞅瞅自家儿子不怎么好的脸色,一边吩咐人准备些胤禛喜爱的点心一边招手让胤禛坐到他身边来。
“咋了,谁招惹你了?”乾隆皱着眉,心想朕还是皇帝呢就有人敢欺负我家儿子,哪天朕退位了,那些奴才岂不是要爬到永琏头上了!(咳,小钳子乃脑补过了= =……)至于他召唤胤禛来养心殿要讨论的事儿算是彻底被乾隆这个二十四孝老爸抛在脑后了。
冷哼一声,胤禛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家”门口被新月拦下来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暗卫把新月踹到一边儿去这件事,他认为这不重要。
“简直找死!”乾隆拍案,怒了,“新月这个作死的奴才秧子,我爱新觉罗的血统就被这么个女昌女支给玷污了!”
“嗯?”以他对乾隆的了解,乾隆会发火,胤禛是丝毫没有怀疑,他只是比较在意乾隆对新月的形容——那不像是盛怒之下随便说说的。唔……貌似永璋在提到新月时也这么说过……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扭头直视着自觉失言的乾隆,胤禛乌溜溜冷清清的眼眸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却分明让乾隆看懂了他的疑问。
乾隆内心里的小人在咬手帕,朕怎么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呢……内牛满面。虽然不情愿,但就没啥事儿会特意隐瞒胤禛的乾隆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嗯……是这样的……”听着乾隆的叙述,胤禛的脸越来越黑。
其实事情很简单,最开始也就是傅恒听了克善一句无心的“母亲说,新月姐姐并不是我的亲姐姐”而引发的怀疑,他匆匆忙忙回京后就把自己怀疑的事儿和乾隆说了。起先乾隆也没在意,毕竟冒充亲王嫡女这种欺上罔下死罪难逃的事儿,乾隆不认为有那个宗亲会这么做,但鉴于新月实在是有那么点儿不靠谱,乾隆还是派人去查了。
这段日子,乾隆之所以没有处置新月姐弟,最主要的还是在等去调查当年事儿的人回来。结果……果然如傅恒所猜测的那样,新月不是端亲王福晋的女儿,而是端亲王和外面的某个女支女所生。虽然由于端亲王福晋娘家颇有势力,端亲王把相好的赎了出来却没能迎回亲王府而是在外面另办了处房产安置,但端亲王却把两人的孩子带回了府养在福晋名下并且还给她讨了个和硕格格的封号……
一个女昌女支的女儿占着亲王嫡女和硕格格的名分,无法无天,还敢在内宅里欺侮真正的亲王世子……胤禛越想脸越黑,若不是端亲王已经死于□,他真想把这个玷污爱新觉罗血脉的NC送进宗人府去尝尝那些酷吏的手段!
“那么……皇阿玛向怎么处理新月……?”提到新月这个名字,胤禛眼底流露出一丝鄙夷,不论是前世今生都对风月场所厌恶至极的胤禛心里嘀咕: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怪不得女儿能在孝期和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情呢……
“新月格格思念父母,忧思成疾,暴毙而亡……至于新月要怎么处置全凭琏儿做主如何?”端亲王府的那点儿破事儿怎么说也是皇室丑闻自然不能公之于众,让新月占着格格的名头又实在膈应人,对外只好这么草草了了,具体怎么处理就当是给永琏找个乐子好了,乾隆是这么盘算的。
可惜,乾隆完全木有发现胤禛心中即使生气也木有动摇过的看戏之心。
胤禛想了想就决定了新月未来的去处,然后眼看着乾隆自然而然的把一小半儿的奏折推给他才想起来被怒火烧掉的他的目的。
“等等。”
“嗯?”把才瞄了一眼的奏折再次放下,天大地大也木有儿子大。
“儿臣向皇阿玛求个恩典,让克善降几等承了端亲王的爵位。”本来宗室非铁帽子王的爵位是降一级继承,但端亲王毕竟是罪臣,胤禛也没打算让克善直接被封个多罗郡王,只求当个固山贝子就可以了。
“这个好说……念端亲王世子克善年幼,亲属俱亡,特封其为固山贝子……如何?”
“嗯,另外,今天的事儿我不认为新月一个人能从戒备森严的延禧宫跑出来,儿臣希望能亲自彻查此事。”虽然胤禛几乎可以确定是哪个人帮了新月,但那人好歹还是乾隆的后宫嫔妃,怎么还是要上报一声的。
“琏儿全权处理就好……奏折……”被打断了两次的乾隆瞥一眼堆得高高的奏章可怜巴巴地望胤禛~
胤禛挑眉不说话,默默地又拿了几份过来……
☆、第十一章
延禧宫,偏殿
令嫔魏氏,正黄旗包衣,生于雍正五年九月初九。乾隆四年入宫选秀,册封为魏常在。乾隆八年晋封魏贵人;乾隆十二年,晋封为令嫔。
乾隆十五年的春天,魏氏已经23岁。褪去了初入宫时少女的青涩,魏氏现在正处于一个后宫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里。
可惜……入宫十一年,魏氏至今无所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甚至连子女都没有的后宫嫔妃,她能依靠的除了皇帝的宠爱还有什么?
魏氏坐在梳妆镜前,凝视着并不清晰的铜镜里那张在岁月里逐渐散发出成熟女性韵味,却又矛盾地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弱清愁的美丽脸庞,恨恨地拧眉。
这张脸的气韵像极了已逝的孝贤皇后——也许魏氏就是特意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的,可惜缺了孝贤皇后天生的贵气倒显得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本应是乾隆极喜爱的……若不是,若不是!
铜镜中显现的脸庞狰狞,魏氏怒气冲冲地将梳妆台上胭脂画饼之类的东西扫到地上。乒呤乓啷的一阵声响过后,魏氏脸上奇异地现出舒了口气的扭曲笑容,她静坐了一会儿,待情绪平复了,才唤人进来收拾。
“腊梅……”魏氏维持着她一贯柔柔弱弱的形象,轻声呼唤她的贴身侍女兼亲信,“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腊梅似有些为难,“成功把新月格格放出去了,但是……娘娘交代的事儿格格似乎没有办成。”
“什么——!”魏氏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她带着些失望和愤怒地狠狠骂道,“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屋子里的太监和宫女“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跪下,口中连声大呼:“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魏氏却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跪了一地的人了,她绞着手绢,心中暗想:原以为这亲王府的格格好歹还有几分用处,没想到居然是个连这种小事儿都办不成的货色。
魏氏要新月做的是什么呢?
这是一笔交易,魏氏告诉新月二阿哥永琏是皇上最钟爱的孩子,若是她能打动他向皇帝求旨意就一定能如愿以偿的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同时,魏氏还许诺会帮助她见到二阿哥,前提是帮她做一件事。
为爱盲目了的新月根本就没有听是什么事儿就答应了。
魏氏递给了她一枚可以放置在指甲里的铁片,铁片一端磨得十分锋利、闪着黑幽幽的光。魏氏没有告诉新月这是见血封喉且融入血液后根本查不出毒性的秘制毒药,只说让她找机会用这铁片划破胤禛的皮肤。
魏氏想的很好,即使胤禛真的毒发身亡了也查不到她的头上——事成之后她自会想法让新月暴毙而亡。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忽略了新月为爱痴狂(= =)的程度,见到胤禛的那一瞬间,新月完全忘记了魏氏的嘱托,她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个人可以帮她和努达海团聚。
于是……魏氏的满腹算计落空。
“走,我们去见见新月格格。”魏氏咬牙切齿地道,转身就向门外走去,没有看见腊梅欲言又止的神情。
“令嫔娘娘,您现在不能出去。”魏氏在房门口被全副武装的侍卫拦了下来,侍卫语气虽恭敬却显得不容置疑。
魏氏看着面前两人交叉着拦住她的双臂,语气淡淡地道:“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端慧亲王有令,延禧宫任何房间有进无出,若娘娘硬闯,奴才们也只好得罪了。”
又是他!魏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正要斥责这些冒犯了她的奴才时,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端慧亲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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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阳光走入的少年,身形修长、略显单薄,落在背后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耀眼却不刺目的金光,高贵优雅宛如传说中飘摇而下可远观而不可亲的仙人。
即使是心里对胤禛恨得牙痒痒的魏氏也晃了一下神,但看着那张和孝贤皇后有八成相似的脸,魏氏的恨意不可抑制地涌了起来。
“奴婢参见端慧亲王。”魏氏微微低下头,妄图掩饰她眼中的恨意。自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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