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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豳风云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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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自回白槿府上。”
“主子小心。”
“嗯,去吧。”
“是。”
目送亓塘远去,我嘴角含笑,第一站还是选接连之日都去之所,希望今日有所斩获。
急行起高,飞度二丈高墙;匿息,隐身立柱之后;俯身,埋首琉璃瓦下;斜飞云崖,倒挂金钟,隔着雕花木窗,隐隐听见内室有人。细看之下,外间无人。轻轻推开气窗,翻身入内。一点大理石地,上了房梁。不想衣襟勾住大梁接缝处,挂起一块木削,清脆作响。额尔内室脚步声起。
脚步轻捷,体态丰盈,着件蜀锦外袍,流苏触地,云鬓微斜。
“谁啊?”里面男人懒懒问话。
“没人呢,莫不是听错了。”
“疑神疑鬼,快进来吧,外头凉。”
眼看女子转身入内,我略一沉吟,自取下那块木料,扬手打出窗去。夜静声响,那女子吓了一跳,慌的打开房门:“来人!来人——”
外头一阵躁动,兵士铠甲之声哗然:“德妃娘娘万福!”
“哀家听见外头有响动,你们查一查。这几天宫里不安生,都警醒些个。”
“是!”一阵忙乱,口令嘈杂。我心内窃笑,几番入宫,得见豳王禁军。看似人强有序,实则散漫平庸,糊弄人还行,高手眼中,形同虚设。
“怎麽了?”
“参见大王!”
“罢了,这几日加强戒备。”
“是!”
“王,您怎麽也出来了,外头凉。”德妃搀着豳王一同回了锦湘殿。
我早趁殿内无人,闪进内室,轻轻推开后窗,匿身屏风帷幔之后,静候二人回房。
“听说前几日下午那个刘锶见了丽妃?”语气娇嗔,反倒透着股子杀意。
“怕甚麽?丽妃能掀起多大的浪来,还不是寡人一句话的事。”
“她自然没有大多本事,只是刘锶,不是那麽容易对付…”
“榆儿是你亲生的儿子,还不信他?”豳王呵呵直笑,亲了德妃一记。
“王宠着丽妃妹妹谁不知道,废立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榆儿那麽老实,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娘儿俩。”德妃娇滴滴的,听得我身上阵阵发冷。
“宠着丽妃,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寡人真心待的,还不只有你一人…”说着动手来扯德妃衣带,两人翻倒床帷之间,调笑不已。
“就会哄我,我看那个刘锶一来,你又想起那个小贱人了…”德妃喘息之间,语焉不详。
“都多少年了,就你还喝飞醋…”豳王含含糊糊,只管啃吮。
“听说卫王将她迎回宫里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呵呵。”德妃突地推开豳王,笑得娇媚异常。
“看你说的。寡人手上握着绝杀,量刘之羽那匹夫也玩不出甚麽花样来。”豳王一把搂过德妃,在双峰间狠咬一口。
“哎呀轻点。”德妃媚笑一声,自顾躺平,“到底甚麽事体,这般有信心?”
“还不是出招儿的时候…”豳王倾身而上,撕扯德妃衣物,“你也真是,难得寡人来,偏说这些个扫兴之事。”
“那你告诉我,你准刘锶躲进白槿府里,打得甚麽主意?”德妃咬着豳王耳朵,一双玉腿珠圆玉润,早跨上豳王腰间。
“你这妖精…”豳王狠狠一吻才道,“刘锶想扶榆儿上台,自然要对付老大,反正金杰那老小子这些年也捞了不少,寡人就看刘锶弄个甚麽借口撵他回家种田。”
“白栅怎麽也是长子,他母后可是越国的公主,你亲封的灵妃,赶他下台,就不怕越国找茬?”德妃偏过头来,一缕乌发顺着香肩滑下,逗得豳王连亲数下。
“越国早就外强中干,怕甚麽?再说了,你可是从桧国嫁过来的,榆儿又马上要讨卫国的公主当老婆,小小一个越国能连着得罪三国?姓孙的不会那麽糊涂。”
“水到渠成的事儿,干吗还弄这麽多花样儿?”
“尾大不掉总不是好事,刘锶理平内政,寡人坐收渔翁之利,有何不好?”豳王一脸坏笑,“再说他在槿儿府上住着,一言一行还不尽在掌握之中?”
“我看那个刘锶不简单,听说他和槿儿…”德妃与豳王耳语数言,两人齐齐大笑。
“那又如何?若是槿儿能绊住刘锶,倒是他长进了。”
“听说刘锶也是俊美非凡,可把你魂儿勾去啦?”德妃一扭豳王耳朵,满含醋意。
“再美也是个男的,放着你这样千娇百媚的人儿不疼,寡人傻的麽…”也不言语,一把按倒德妃,云雨癫狂。
趁着两人意乱情迷之极,自后窗穿出,连着几个起跃,闪身山石之后,稍事停顿。
原来豳王藏着这般祸心,倒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也好,白榆有豳王暗挺,也不是坏事。想要刘锶白忙活,也懑的小瞧人了。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只怕刘锶的手段,你还不曾见过!
只可惜丽妃,蒙在鼓里,白白为他人作嫁。还有白槿,空有一幅好皮囊,终是被人戏耍,也可怜见的。摇头一笑,倒生出几分怜意。
要白榆成事,本也不难,难的是留下几分祸端,让他有苦难言,这才有利泱儿,不然孤身留在外邦,终觉不妥。丽妃这几日已有动作,我再插上几手,叫豳王老贼也腹背难安几日,方和刘锶秉性。
转瞬之间,浮起几个念头。闭目默想片刻,已有计较,不由暗笑一声。只豳王所言之人,叫我放心不下,看来影儿映儿有的忙了。
打定主意,晃过警备兵士,离了豳王内宫。绕过王城数丈,闪入民居小巷,溜过几条斜街,远远望见西天泛红,又有隐隐鸣金之声,心内窃笑,塘儿做的好!
白栅府上起火,自有大乱,声势不小。韩焉是菡京五门使,管着京畿治安,免不了亲往探察,这才留得空隙,好去见影儿。

拥翠楼歌舞升平,箜篌阵阵。晃到里院,飞身二层,轻扣窗棂,三长三短。稍顷,钰儿小心开窗,我自闪身而入。
“主子怎麽来了?”钰儿不放心,又四下检视一番,方回身轻问。
“事有变故,亲自来说较稳妥。”含笑看她递来清茶,“怎的这麽闲,还以为你这头牌夜夜春宵呢。”
“还是主子想得远,韩焉果然怀疑钰儿了。好在主子提前交代假作投靠,也不知他信了几分,不过对钰儿确是松了些,想是文思之事,够他烦的。”影儿咬唇一笑,“至于接客,堂堂拥翠楼的头牌,还是能作些主的。”
“没吃亏就好。文思之事,本就是他找的,白榆被我一激,难免找他晦气。”点点头,放下茶杯,“明日,或是后日,我定会宴请三位王子,到时候你见机行事。”
“主子是想…”
“我在丽妃那头吹了风,你这边再下点猛料,这事就成了一半。”侧头饮茶,略一思付,“最好套上白栅,作些手脚。”
影儿点点头,我突又想起一事:“金杰可是只有一个儿子?”
“是,领了个内务府的闲职。”钰儿想想,又道:“倒是那个侄子金祈轮,沾了金杰的光,仕途通畅。”
“是麽?”嘴角一勾,冷笑几声。
钰儿一愣:“主子,莫非…”
“这事你和映儿查查,能挖出甚麽也未可知。”轻扣杯沿,脑中转过几个点子,又想到一事,“平日里,韩焉以拥翠楼老板的身份,见过些甚麽人?”
“韩焉很少公开在拥翠楼露面,不过有个带斗笠的,看来功夫不弱,每次韩焉都是亲自接待。”钰儿凝神一想,“看不真切,但从身形看肯定是个男子。”
“武功如何?”
“脚步轻盈,内息沉稳,是个练家子,修为当与影儿在伯仲之间。”
“找个机会让亓檀试试他功夫,若能找到与东虢的联系是最好,若无,寻些蛛丝马迹也是好的。”顿了顿,另起一题,“豳王内宫中可有甚麽见不得人的隐秘?”
“这要问问哥哥了。”
“映儿麽?”我凝神一想,“好几日没见着他了,还有事儿要他办。”
“哥哥行事向来比钰儿稳妥,当无大碍才是。”
话虽如此,影儿还是脸现忧色,我拍拍她瘦肩:“映儿功夫不差,这些年行走办差,也没出过纰漏。”
“主子想叫哥哥查甚麽?”影儿强打精神,回我一笑。
“白罿铘那老贼好像握着甚麽秘密,虽然于我大计无甚要紧,总放心不下,查清楚些,心里坦然。”
“前几日见过齐飒,她似乎混入豳王内宫了,何妨叫她…”
“难怪这几日总不见她,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她倒乖觉,知道宫里大事不能只靠柳五。”
“柳公公虽升了四品内职,但也只是在丽妃身侧罢了,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柳五这些年倒没大变,不枉费我一番心血。”想来这些家养奴才,离乡背井隐姓埋名,潜藏他国多年,吃的苦也不少,心下黯然。
影儿察我不语,乖巧言道:“主子也别伤心,若不是主子,柳五一家早被刘钿害死了,哪能撑到今日。”
“当年救下柳天翼也是机缘巧合,是刘钿做事太狠,不留余地,才让我得了空子而已。好在天翼还有一个儿子,不然断了他祖上香火,也是罪孽。”叹口气,饮口茶,满腔郁结。
“主子总是心太软…”影儿上前添点热水,一股子暖气上扬,我勉强牵牵嘴角,回她一笑。
“主子可是想尽快离开白槿府上?”影儿行至身后,缓缓为我推拿右肩。
“嗯,原定十日,计划有变。”闭上眼睛,这几日睡得不好,浑身不利索,影儿力道恰到好处,“反正豳王德妃当是打头就知道的,白槿不晓得如何看透我身份的,白榆第二日也知道了,丽妃那边是我故意叫她晓得的。朝臣里面,应该只有韩焉、金杰和金祈轮知晓。”示意影儿再捏捏左肩,“早走也好,该回泱儿那儿看看,总是放心不下蒋含。卫国也该有新的邸报来了,刘钿不会让我轻省的。”
“主子…”
“我知道你想说甚麽,只是这事儿,我也无可奈何。”冲影儿一笑,拍拍她柔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影儿怎麽回韩焉?”
“这个麽,”我邪气一笑,“相信影儿你能办得滴水不漏。”
“主子抬爱了。”
“行了,出来好阵子。”我睁眼笑笑,“再不回去,白府该起疑了。韩焉也不是傻子,你自个儿当心。要是不太把稳,及早抽身,可不想我的乖影儿受委屈。”
“爷也珍重,心别太软了。”影儿面色浅红,我自一笑,跃窗而出。


31 秘道疑魂


回得白槿府上,刚交亥末子正。正要回寒香阁,却见东侧灯火通明。观浪亭该着是豳王来时居所,现下理当闲置,怎地人声鼎沸?猛地记起今儿个子敬的话,心头一紧。
匆匆除下夜行服,转过落叶阁,拉个下人:“出了甚麽事?”
那家丁倒也没在意我怎地出现于此,急匆匆道:“回三爷,好像是观浪亭闹贼,管家叫人呢!”
“是麽?前面带路,我看看去。”
家丁口里嘟囔一句,也不敢说甚麽。我自相随,心里着急,恨不得脚下生风。子敬若有闪失,怎对得起镱哥!

到观浪亭时,早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个严实,白鹇正安排人手,见我来了,匆匆行礼:“三爷怎麽来了?”
“哦,听见外头响动,不放心,来看看,这是怎麽了?”心急如焚,面上也得不痛不痒。
“也没甚麽,可能来了贼人,刚派了两组下人进去查看,没甚麽动静。”
“没动静?不可能吧。”我假作不解,抬腿就往观浪亭里头走,慌的白鹇来拦。
“三爷留步,里头甚麽情况小的说不好,仔细有诈,三爷留在外头安全些。”
“不是没甚麽动静麽?怕甚麽。”我不死心,绕过白鹇就往里闯。
白鹇一把拉住:“三爷,三爷!说句犯忌讳的话,这观浪亭是王的行馆,只怕…”
“那些个下人护院都进得,我倒进不得了?”拉下脸来,狠狠一瞪。
白鹇脸色一变,拉我的手不觉软了:“非也非也,只是里头有些保护的机关,三爷刚来,还不熟悉,就怕伤了…”
“里头有机关啊,那感情好,外面围得严严实实,瓮中捉鳖嘛。”我咧嘴一笑,五内具焚,子敬!
“三爷安心,贼人跑不掉的,还请三爷早些回房歇息。”白鹇擦擦额际冷汗,忙不迭打发我走。
转念一想:“好,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有消息了知会一声。”回身走得两步,又道,“三王子那边没惊动吧?”
“主子方才来看过了,觉得没大碍,就回了。”白鹇点头哈腰,恨不得马上把我压回寒香阁去。
“哦,白管家辛苦。”转身西北而行,白鹇也就不在意我,下人们吵吵嚷嚷,自不会留意到我。
心中忐忑,闭目吸气,吐纳几番,才静下心来细想。
子敬说过寒香阁下有地道,则白槿府中地道当不止一条。观浪亭是豳王行馆,戒备自当森严,现下豳王不在,自不会有人看守。又道内有机关,许是子敬不小心触发,暴露了行迹。观白鹇之言行,当还不知是子敬闯入,子敬也未被抓,只是可能受伤。
思来想去,还是不得其所,心内更烦,抬眼看时却到了白槿所住空空居。清清静静,一片安然。这般吵闹,白槿怎可能安睡?避过门前护卫,转到后舍,润湿窗纸,按开小洞,向内观望。空无一人,独有烛光摇曳。
且慢,空屋之中,怎会点烛焚香?白鹇方才也道白槿回房了,人呢?
灵光一闪,轻启窗牍,翻身入内,再小心合上,转身打量屋内陈设。
一床一被,帷幔凌乱,探手一抹,微温;床侧一几,散着件湘绣镏金外袍,下摆垂地;一桌四椅,桌上搁着羊脂玉瓶一只,羊脂玉杯一枚,玉杯斜倒,撒出一片酒香;香鼎袅袅,|乳香阵阵。屏风后露出一段衣襟,隐隐有呼吸之声,轻弱薄浅。小心转过一看,却是一个婢女,双目紧闭。伸手一探,只是被重手法击晕罢了,无性命之虞。顺手再点了几处|穴道,免得醒转麻烦。
回身再看,屋内空空如也。皱眉一想,轻轻把玩古玩架上诸物,皆无扭转机关。转头望向床侧衣柜。黄杨木的料子,雕花精美。小心拉开一角,里头不过是些衣物巾帻之类,舒出口气,缓缓合上柜门。再扬手轻扣各处墙壁,声响沉厚。这就奇了,不免回头细看屋内陈设,四下检视,毫无破绽,然总觉不妥。屏风之所,那婢女倒下之处…随手拿过一只烛台,缓步走到屏风边,慢慢放下,烛火一晃,减而不熄。心中一喜,果是这里!只启动机关又在何处?小心移开婢女,查看地板,接缝处痕迹颇新。俯身再看屏风底座,非一般脚垫,却是轮状,伸手一推,却又纹丝不动。
莫非猜错了?或是还有机关。
起身踱回房中,|乳香阵阵,不由盯住那个香鼎。燃香丝丝,毫不靡乱。轻抚之下,微热薄凉,轻扣鼎边,闷不作响,倒是一奇。俯身细看,那雕花细纹,栩栩如生,捻花侍者嘴角轻扬,心中一动,轻轻一按持花左手,竟然陷下,额尔听得屏风轻响,自往一侧滑开,现出一条暗道。石阶微尘,不知所至。一皱眉头,再细按各处,再无动静。转推那香鼎,纹丝不动。慢慢一扭,喳喳作响,石阶竟交错倒置,先前高者沉嗣,低者浮升,暗赞一句,妙!好在那些灰尘露出破绽,若非多个心眼,否则沿方才石阶而下,只怕深陷机关迷途。
本欲取只烛台再下,转念一想,还是罢了。小心顺阶而下,十余级之后,却有一石壁相阻,四壁皆实。定睛细看,壁上侍者浅笑如前,如法炮制,再按持花左手,石壁后缩,顶上石板自合,想是机关相扣,起一处则合一处,倒是细心。借微光闪入石壁之后,面前漆黑一片,空寂无声。
闭目一定心神,放缓呼吸。伸手不见五指之地,细微之声亦响。地道狭窄,只够单人独行,小心扶壁而行,脚平推而行,果然听到叮当之声,低头轻触,当是铁钉之类刺脚之物,一闻,倒似乎不曾涂毒。拾起数个至于怀中。又行一阵,脚侧清爽,隐隐有新风暗涌。伸手一探,左侧多处一条甬道。
扬手打出一枚铁钉,继而闻得触墙脆响。回声幽幽,看来又有岔路。暗嘲一声,方才怕烛火自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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